()事到如今,西門柔情反倒冷靜下來,吩咐叫來西門風雨到百花園回話。
西門風雨就是當初那個聲音沙啞的修士,算起來是西門柔情的堂叔,元嬰大圓滿修士,x ng情殘忍好殺,不過對城主西門柔情倒是忠心耿耿,從不以長輩自居。
在西門風雨的眼中,西門柔情這個佷子就是自己的主人,呂蘭就是自己的主母,呂蘭下令打開城門就一定要打開。
西門柔情沒有訓斥西門風雨,只是長嘆一聲︰「唉,叔叔啊,現在外面有多亂,放蘭兒獨自千里獨行返回摩陽城,你不擔心嗎?」
這下西門風雨算是清醒了,他抬掌就想拍斷自己的心脈一死贖罪,被西門柔情制住,冷聲說道︰「西門風雨,是還配做修士嗎?動不動就想自我了斷,不敢承擔責任,簡直是個懦夫。」
西門風雨臉紅脖子粗,悶著頭部說話,心里簡直要懊悔死了。
「叔叔,現在我要去追趕呂蘭,讓你守住蘭花城,你敢還是不敢?」西門柔情盯著西門風雨問道。
西門風雨老虎一樣的跳了起來︰「城主,我要是守不住蘭花城,腦袋不要了。」
西門柔情冷冷的說︰「我要你腦袋有什麼用,我要的是西門家族最後的根基蘭花城,你要確保萬無一失,不然我就換人守城。」
西門風雨這次不敢沖動,咬著牙說明白了城主的苦心,自己不會掉以輕心,絕對保證蘭花城萬無一失。
這樣西門柔情才點了點頭,告訴西門風雨,就說自己要治療舊傷,閉關練功,任何人都不見,要是有人敢闖蘭花城,當場格殺勿論。
畢路在一旁,看到西門柔情對西門風雨先是打壓,後是激將,完全調動起他的潛力,暗自嘆服西門柔情不愧做到城主,夠得上梟雄二字。
指了指畢路,西門柔情說道︰「這是我的至交。某個神秘宗門的路大長老,以後見他如見我。」
西門柔情說出這樣的話,在西門風雨的心中可是不得了,能被城主佷子如此高評價的從來沒有,連呂家的二公子都不行,他看向畢路的目光中居然有了濃重的敬畏。
畢路沒有說話,只是很淡然的點點頭。他知道西門柔情的用意,這是告訴西門風雨,我們蘭花城是有盟友的,還有一個神秘宗門在背後支持我們,這樣對蘭花城修士們的士氣是一種無聲的鼓勵,使他們沒有孤軍奮戰的孤獨感。
安排好一切,西門柔情領著畢路從一條密道悄悄溜出蘭花城,這條密道只有他自己掌握,通往千里之外的一處荒蕪之地,他們出來之後,立即駕起飛舟。
西門柔情的碧游舟速度極快,原以為很快就可以追到呂蘭,不想追了許久,還是沒有一點蹤影,這下不僅是西門柔情,連畢路的臉s 也y n沉下來,擔心呂蘭會出了問題。
其實呂蘭已經快到摩陽城了,呂蘭知道西門柔情怕自己擔心老父,她也不想在蘭花城關鍵時期讓西門柔情分心,便假意听從了西門柔情的安排,然後獨自偷偷溜走。
呂蘭並不是冒險,她的手上有一艘呂紫陽送的飛舟,比西門柔情的碧游還快上一線,憑借這個飛舟的速度,就可以避開絕大多數的危險了。
也是呂蘭听到老父病重,心緒大亂,沒有交代清楚,惹得西門柔情和畢路大為擔心,在後面狂追不已。
星聚大陸現在明面上沒有一個修士,天空中只有呂蘭孤獨的飛舟,劃出一道銀s 的流光,快速的接近摩陽城。
等見到老父,呂蘭的眼淚又止不住了。
之間原本j ng神矍鑠的呂紫陽,平平的躺在床上,臉s 灰暗無光,見到呂蘭回來,神情似乎振作了起來,隨即便顫抖一下,額頭居然冒出了汗珠。
呂紫陽強忍著深入骨髓的痛苦,強笑著說︰「乖女兒,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以為你會和柔情那個臭小子好好盤桓一陣呢。」
抱著老父的胳膊,呂蘭快哭成了淚人︰「爹爹,你怎麼會病成這個樣子?你可是合體期的大修士,怎麼可能有病?」
勉強小了一下,呂紫陽強抬手臂,刮了一下呂蘭的鼻子︰「你都金丹大圓滿了,很快就會成為元嬰修士,在一般的宗門,那可是老祖級別了,怎麼還哭鼻子,很丟人的哦。」
說了半天,呂紫陽也沒有說自己得的是什麼病,只是含糊其辭的說,自己修為到了合體期,接下來該是渡劫期,或許身體會有一點變化,這一場大病,也許是「病劫」。
呂蘭滿心疑惑,從來沒听說還有病劫這樣的說法,不過她自小就崇拜老父,听了呂紫陽這樣的說法,雖是半信半疑,眉頭卻也有了一點松動。
父女二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通秉,說是西門柔情來到蘭花城,現在城主府門外求見。听說西門柔情來了,呂紫陽的身體又是微微顫動一下,不過很快鎮定下來,吩咐快請進來。
在追趕呂蘭的路上,西門柔情听從了畢路的勸告,顯露的修為依舊是元嬰初期,並很是虛弱的樣子。畢路也變換了形象,成為一個相貌平平的中年人,修為只有金丹初期而已。
來到星聚之後,畢路表現出來的修為一直就是金丹初期,西門柔情也沒有過問,他知道畢路早已結嬰,但現在是修為那是人家私密,自己沒有理由八婆一樣去當包打听。
倒是畢路變換形象的手段讓他吃了一驚,要說幻化形象,這樣的功法一抓一大把,不過法術幻化總有破綻可尋,畢路變換形象,完全是依靠血肉骨骼的改變,根本就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以自己元嬰中期的實力,居然一點也看不出哪里不妥。
西門柔情據此判斷,畢路的修為已經遠超自己,假如現在再陷入昊天迷亂大陣,不用自己幫忙,畢路也可以輕松殺出。
這個畢路簡直是個怪胎,幸好自己沖著呂蘭的面子,幫了他不少的忙,現在更是成了朋友,不然有這樣一個敵人,還真是讓人頭疼。
想到這里,西門柔情不由自主的扭頭打量了幾眼畢路,卻見畢路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站在自己的身後,像是一個忠誠的跟班。
這家伙,真是能屈能伸,裝什麼像什麼,看來他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沒等他感慨多久,就听到有人說道︰「西門少爺,城主有請。」
見到呂紫陽的樣子,再看看哭得梨花帶雨的呂蘭,西門柔情的臉上綠氣更甚,聲音里似乎帶著萬古不化的寒冰︰「伯父,以你的修為,怎會得此怪病,一定是不慎被人暗算,我要……」
沒等他說完,呂紫陽用力的拍了一下床頭︰「胡鬧,我只不過是在渡病劫,你要什麼?你什麼都不要,趕快治好你的舊傷才是正經,不然我怎麼敢把女兒嫁給你?!」
什麼?西門柔情好像被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呆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