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之內。
此時,宏偉寬廣的大教堂內,大約有著幾百位身穿黑s 修道服的修士、修女們,正虔誠的跪在地上。
他們並不只是在單純的禱告,從他們有規律的站位,以及空氣中漂浮著的半透明的‘羽毛’來看,他們是在施展著某項‘術式’。
而‘術式’施展的對象,則是端坐在修士、修女們的前方,y n影處的一位紅衣紅發的男子。
不知為何,紅s 的男子此時面龐異常猙獰。不僅是因為惱恨,還因為無法忍受的痛苦。在y n影的籠罩下,他扭曲的面龐愈顯猙獰。
「呼…呼…呼…」
沉重的喘氣聲,從紅s 的男子口中發出,他右手緊緊的捂住心髒的位置,看起來那里是讓他痛苦的根源。
坐在椅子上的紅s 男子的身後,是拘僂著背的年邁的老教皇。紅s 的男子身側左右分別站著一位身著藍衣,緊皺著眉頭,有著著石刻一般的面龐的男子。以及,一名身穿黃袍,白皙的臉龐上面無表情的年輕女子。
他們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大教堂內只有跪著禱告的修士、修女們的吟誦聲。
終于,借由眾多修士、修女們施展的‘淨化’用的術式完成了。只見一道潔白的光柱從天而降,籠罩著坐在椅子上的紅s 男子。
站在他身側的藍衣服的男子和黃袍女子都屏住呼吸,凝重的看著他的變化。
只見被光柱籠罩的紅s 男子,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先是一緩,突然——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從他的口中發出了不似人類的痛苦的咆哮聲!接著,從他的右肩,冒出了一只宛若惡魔之爪的‘第三只手’!
「廢物——!!統統都是廢物——!!!」瞪著血紅s 雙眸的紅s 男子,把怒氣灑在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修士、修女們身上。
面龐因極度痛苦而扭曲的他,突然將巨大的‘第三只手’朝那些無辜的修士、修女們揮去!
「住手——!!!」
站在他左側的藍衣服的男子瞪大了雙眼,幾乎一瞬間就出現在了修士、修女們的身前。
他的手里,握著一把外型巨大的、大刀一般的武器。武器上,覆蓋著一層冰霜!
轟——!!!
巨大的‘第三只手’和藍衣男子的武器踫撞在了一起。幾乎一瞬間,藍衣男子噴著鮮血倒飛了出去,摔倒在了一眾修士、修女們的中間。
「「後方之水」…!?」發出驚呼的,是站在一旁的黃袍女子。
「「右方之火」——!!你這是要做什麼!?」直到這時,年邁的老教皇才反應了過來。看到「右方之火」毫不猶豫的就對自己人下手,老教皇咬著牙對著紅s 的男子怒斥道。
「哼…!」
「右方之火」捂著胸口冷哼了一聲。似乎是恢復了理智,他瞥了一眼倒地的「後方之水」,冷冷的說道︰「這怨不得本大人…誰讓他要擋在本大人的‘神聖之右’的前面的?」
「你…!!」老教皇恨恨的咬著牙,但是抱怨的話卻是不敢說出。他雖然身為羅馬正教的教皇,但是在眼前的「神之右席」的領導者面前,只是個空架子而已。
听見「右方之火」的話語,黃袍的女子終于是忍受不了了。毫不猶豫的轉身,黃袍女子當著「右方之火」的面走出了大教堂。
「「前方之風」…!?」
「右方之火」冷冷的喊著女子的稱謂,但是對方理也不理他,自顧自的走出去了。
「算了…廢物走就走吧…」
「右方之火」面孔扭曲的捂著胸口站了起來。此時,倒地的「後方之水」在眾修士、修女的攙扶下也站了起來。
看著黑著臉瞪著他的「後方之水」,「右方之火」眯縫著眼楮說道︰「事到如今…只有我們齊心協力了。務必…要鏟除掉衛宮士郎此人…」
「可是…」「後方之水」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面無表情的道︰「我並不是他的對手…就連你,不也落得如此下場嗎?」
被「後方之水」揭露傷疤,「右方之火」咆哮道︰「本大人的‘神聖之右’…只是力量並不穩定而已…!!」
重重的喘了口氣,「右方之火」強拉出一副笑臉,看著「後方之水」說道︰「你也知道的…只要有了‘幻想殺手’的右臂…本大人就能完全把‘神聖之右’的力量引出來…到時,阻攔在羅馬正教面前的敵人,完全就不堪一擊了…!」
「我明白了…」「後方之水」閉上眼淡淡的道︰「我現在就去下戰書吧…」
聞言,「右方之火」獰笑著點了點頭道︰「很好…記住,務必要拖延住他…!!‘幻想殺手’那邊…由本大人親自動手!」
猛地撕開了胸口的衣服,露出了心髒部位的傷口,「右方之火」猙獰的咆哮道︰「得到了‘幻想殺手’之後…衛宮士郎施加給本大人的痛苦,本大人要加倍奉還——!!!」
「嘶……!!」
看見「右方之火」胸口的傷口,饒是「後方之水」,也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是怎樣的傷口啊…只見原本在心髒部位的地方,被虛無的空洞所替代。傷口周圍的血肉不停的生長著,卻又不斷的被虛空所攪碎、吞噬…
也就是說…「右方之火」每時每刻都要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
………
英國倫敦,聖喬治大教堂內。
此時,最高主教蘿拉•史都華正端坐在椅子上。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長寬約三十厘米的正方形盒子。
那是一個飄著香味的檀木箱子,箱子上的裝飾花紋十分豪華。簡直就像是用來裝珍珠寶石的箱子一樣。
當然,這不是讓最大主教臉s 發黑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裝在箱子里的東西。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的頭顱。一個相貌干枯無比的男子,腦袋就這樣被割了下來,端端正正的擺放在那相當高貴的箱子里。
看著那瞪大著雙眼,死不瞑目的丑臉,蘿拉•史都華覺得自己一天都吃不下東西了。
旁邊的清教成員,也都臉s 怪異的看著人頭。因為,裝在盒子里的據說是「左方之地」一名死在法國的、被‘無限劍制’所誅滅的「神之右席」的一員。沒想到,此刻他尸體的頭顱就這樣被割了下來
伴隨著裝著「左方之地」的人頭的箱子送過來的,還有一封信。
署名是…羅馬正教的「後方之水」。
淡淡的看完了信件,蘿拉皺了皺眉頭。然後,她對著身旁的人說道︰「去叫‘天草式’的五和過來…」
………
幾乎同一時間,一封信件也送到了身在學園都市的士郎的手里。
「……」
士郎翻來覆去的看著手里散發著香味的信封,署名是——威廉•奧維爾。
「後方之水」寄給自己的信…?
士郎的臉s 頓時怪異無比。
他寫信給自己干嘛?邀請我去喝茶嗎?
雖然模不著頭腦,但士郎還是拆開了信封。一旁的銀發小修女和姬神秋沙也都圍了過來。
「本人威廉•奧維爾,在此鄭重向衛宮士郎提出決斗請求!
決斗之時間、地點由本人來定!幾天之內,本人必會親自前往學園都市,與爾堂堂正正的決一死戰!」
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讓士郎傻眼了…
決斗…!?
「有…有人要找你決斗了麼…士郎?」茵蒂克絲結結巴巴的問道。這突然的消息,讓小修女腦子轉不過彎了。
「士郎…難道,是上次那個穿藍衣服的男人嗎?」穿著紅白巫女服的姬神秋沙皺著眉頭問道。
點了點頭,士郎模著下巴道︰「就是他…所以我納悶了…」
「雖然不排除他因為輸給我而感到屈辱…並想要一雪前恥的可能x ng…但是…」
怕就怕這是一個陷阱啊…
這句話士郎沒有說出來。
皺著眉頭,士郎仔細思索了起來。
按照目前來看,這封‘決斗書’無外乎以下幾種情況——
一、這是「右方之火」的指示…讓「後方之水」牽制住自己,而他本人則埋伏起來,趁機偷襲當麻和茵蒂克絲等人。
二、還是「右方之火」的指示…到時他趁我和「後方之水」打起來的時候,趁機偷襲我!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想要破除施加在「右方之火」身上的詛咒,只能是殺掉我。不過比起第一種可能,讓他們一起來圍攻自己反而比較好!
至于第三種可能,則是「右方之火」已經死了…「後方之水」為了替羅馬正教一雪前恥,來找自己決一死戰…
不過…可能麼…?
「士郎…士郎…?」小修女的聲音,把他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不要答應好嗎…?對方應該是有備而來…要是…」茵蒂克絲皺著眉頭擔心的說道。
「放心啦…」士郎對著兩個女孩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就算這是陷阱…我也不可能避的開的…!而且,你們還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微笑著模了模小修女的銀s 秀發,然後士郎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現在…士郎只擔心當麻和茵蒂克絲他們的安危了…到時「後方之水」找上了士郎的話,他就無法抽身來保護當麻他們了…如果趁著「後方之水」和自己打著的時候,羅馬正教派人來偷襲他們就不妙了…」
最壞的情況…是「右方之火」親自出馬…!
士郎咬了咬牙。
既然如此,那就去尋求援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