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覆蓋的大地,此時已經變得滿目瘡痍,呼嘯的寒風吹過,那些被虛空裂痕吞噬過的石木,發出極其淒厲的聲響,然而面對此時的場景,李博的眼中卻露出絲絲凝重的神色。請使用訪問本站。
經過兩天來的大地震動,積雪已經被掃清,黝黑的地面卻看不出絲毫血跡的存在,按理說,就算踫到虛空裂痕,身體殘缺部分也會遺留在大地之上,就算鮮血凝固的痕跡,也絲毫未見蹤影。
面對來無影,去無蹤的虛空裂痕,李博這個擁有靈魂視線的人都感到棘手,時刻都要感知周圍的天地變動,就更不用說那些憑借自身感知能力的人,面對這種逆境,怎麼可能一點傷都沒有,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
而且那時在巨石林,空氣彌漫的血腥味依舊深深的印在腦海中,而今除了還能聞到這股血腥之氣,其余什麼都消失不見。
在絕望之地的深處,根本就不可能出現什麼人為其埋骨,這也正是來到這里的真實寫照,可是除了破碎的大地,混亂的巨石,缺失的巨樹,一切又變得異常的不合理。
「我听說老祖說過,在玉牌出現的前幾天,虛空裂痕除了隨意出現之外,還有就是大地震動,將那些人存在過的證據埋葬在大地之下,可是無論怎麼做,在他死去的地方,就是找不到任何的東西。」
「這是一個謎,一個永遠都無法解釋謎。」凌穎蹙著眉,望著布滿傷痕的大地,苦笑著喃喃道。
微迷著雙眼,李博對此也感到好奇,但如今卻不是深究的時刻,只是心中有著隱隱不安,正色道,「小心點。」
話音落下,李博走到最前頭,靈魂視線再次展開,雖說周圍已經暫時不會像前兩天一般出現大量的虛空裂痕,但是偶爾還是會莫名的冒出,讓人防不勝防,加上玉牌的出現,偷襲,殺戮,搶奪無時無刻不在上演,一切都要異常小心。
在玉牌噴射的時候,李博都已經盯住了幾個,而那幾個散落的方向,雖然隱約中有幾股強大的氣息,但是相對于其他地方來說,都差上了許多,既然如此,反而沒有必要去刻意的找尋。
小心的躲避著周圍,在沒有見到玉牌的時候,貿然出手,只會消耗自身的靈元,若是見到玉牌,因為自身耗損,失去先機,那才叫得不償失。
「叮叮叮…」
身形飛快的移動在綠洲邊,猛然間,李博的耳邊傳來一陣兵器交織的聲響,甚至還未接近,都能感受到勁風涌動,還有空氣間彌漫的殺氣,血腥味。
揮了揮手,李博示意凌穎和秦嫣停下腳步,雖然這片區域經過了虛空裂痕的洗禮,但是殘缺的樹木依舊為他們提供一處絕佳的隱蔽之所。
收斂起渾身的氣息,李博腳步一動,瞬間爬上一棵高聳的巨樹,目光凝視著兵器交織的位置,冷冷的盯著。
而凌穎和秦嫣自身的功法也不弱,靜靜的趴在李博的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遠處。
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手中緊握的一把鋒利的長劍,四溢的寒光在這個低沉而又壓抑的環境下,顯得異常的冰冷。
在他的對面,方臉男子手持一把黑色的斧頭,粗壯的手臂上,此時已經布滿了青筋,猶如蚯蚓一般,在奮力的扭動。
而在兩人的中間,一個白色的玉牌靜靜的落在地面上,上面雕刻著奇異的紋路,即使在這樣滿目瘡痍的大地上,也顯得異常的動人,吸人視線。
「永夜宮的玉牌!」李博心神一動,就算沒有見過,可是一眼就能將其認出。
與此同時,黑袍男子嘶啞的開口道,「熊飛,識相的話,就乖乖給我退開,這個玉牌我先拿了,你再花點時間再找一個,否則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聞言,方臉男子哈哈一笑,手中斧頭隨意劃出一條弧線,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響,顯然是將周圍的空氣劃破,冷冷道,「莫光輝,你少來給我這一套,老子認識你也不是一、兩天,你什麼實力,我能不清楚,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讓開,倒是你,哪涼快,哪待去!」
「你不要敬酒不喝,喝罰酒,以前對你,那是我沒有盡全力,而今為了進入永夜宮,提升修為,說不得也要動真格。」莫光輝握緊手中的長劍,渾身的靈元猶如火山般爆發,渾身的衣物都在咋咋作響。
「少廢話…」
熊飛雙腳狠狠的踩踏地面,渾身的靈元瘋狂的釋放,不但沒有絲毫的劣勢,反而和莫光輝有股勢均力敵的感覺。
地面一陣龜裂後,熊飛手中的斧頭劃破空氣,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朝著莫光輝瘋狂的劈砍過去。
「破山震!」
喉間發出一陣低沉之聲,熊飛和斧頭連在一起,好似化身為猛虎,帶著無盡的氣勢,震動著荒野。
「一抹寒光!」
面對的熊飛的攻勢,莫光輝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渾身的靈元傾注在長劍上,劍身上發出陣陣輕鳴之聲,銳不可當。
「 !」
眨眼間,兩道流光已然接觸在一起,長劍抵在斧刃上,爆發出一股颶風,瘋狂的掃蕩著周圍的一切,地面上的碎石被狠狠的震起,卻又在這股颶風的沖擊力下,朝著四面八方沖擊而去。
「蹬蹬…」
熊飛和莫光輝手臂一抖,劍頭和斧刃中出現了一道炙熱的光芒,隨即兩個人的身體不由的向後退出幾米外,眼眸之中就是那塊因為兩人的沖擊,而朝著遠方飛去的玉牌。
「啪嗒!」
哭笑不得盯著手中的玉牌,李博心中也莫名的感嘆,原本打算先看下情況,沒想到因為熊飛和莫光輝的爭斗,這個玉牌正巧落在他的面前,為了不暴露凌穎和秦嫣,無奈之下,李博也只能從巨樹中落了下來。
「小子,快把玉牌給我…」
見狀,莫光輝和熊飛雙眼通紅,憤怒的盯著眼前出現的人影,清秀的相貌,從年紀上看,不過二十來歲的模樣,手中那塊白色的玉牌,晃的有些刺眼。
熊飛兩人拼死拼活,在此大戰,耗盡大量的靈元,依舊沒分出個結果,使出渾身解數,甚至發出生平最強攻擊,還是處于勢均力敵的狀態,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冒出一個人,手上還拿著他們拼命爭搶的玉牌,心情簡直到郁悶的邊緣。
「這里只有一個玉牌,你們兩個人都要,我還真不好給。」李博的嘴角掛著戲謔的笑容,輕嘆一聲道,「既然如此,還不如把這個玉牌留給我算了,省得你們打來打去,半天沒個結果。」
熊飛和莫光輝臉色一變,心情宛如爆發的火山,一發不可收拾。
沒有任何的言語,沒有任何的交流,熊飛和莫光輝怒視李博,手中的長劍和戰斧一致對外。
兩個人生死相搏,沒想到這個便宜讓李博給撿去,話語間,似乎想要將玉牌佔為己有,喉間發出濃重的嘶吼之聲,渾身的靈元迅猛的燃燒,噴火的眼眸似乎要發出熾熱的火焰,將李博燒的連渣子都不剩下。
「小子,乖乖的把玉牌丟過來,否則的話,你就把命交代在這里。」莫光輝強行壓下心中暴虐,冷冷道。
李博的神色不為所動,絲毫沒有將玉牌歸還的意思,既然東西到了他的手里,就沒有吐出的來的習慣。
熊飛和莫光輝的修為不錯,都達到了天元三重,可是和羅乾等人相比,卻又差上許多,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破山震!」
「一抹寒光!」
眼見李博沒有絲毫歸還的動作,原本心如火山的熊飛和莫光輝,感覺整個人都炸開了一般,修為到了這個地步,雖不能說絕對的主宰,可是,在這個世界,也是頂尖的實力,李博年紀不大,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強大到如此地步,竟然還敢和他們叫板,暴怒的兩人瞬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