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祭酒大駕光臨,為了何事?」呂奉先恭恭敬敬地給黃龍大祭酒敬上一杯茶。黃龍大祭酒還是穿著那一身有些暴露的紫s 祭司長袍,抿了一口茶後冷笑道,「還不是為了你這小子,來的目的有兩個,第一,皇上讓我傳話給你,三個字,莫逞強;第二,無雙劍聖要殺你,我來救你。」呂奉先笑了,「大祭酒您真會看玩笑,您看,我身邊可是有萬年奇才在護衛啊,我本身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怎麼會逞強呢,再說了,無雙劍聖根本就不敢越境,又怎麼會殺得了我呢。」黃龍大祭酒也笑了,指著寒鴉軍女將道,「小老虎是老虎,可太小了也不濟事;至于你,就一個天生滅法體,功法是自己烏七八糟創的,耐力是不錯,可遇上宗師級的高手也是險象環生;雖然你倆配合默契,招式融會貫通,應變神速,以區區地字一等對付宗師高手也有勝算,可要是你們被分開了了呢,被人各個擊破了呢?還有,不要小看了陸地神仙境界的人,無雙劍聖乃北涼國柱,我與他單打獨斗尚且不敢言有必勝的把握,你怎麼就知道他不越境就殺不了你呢,來,跟我來,看看陸地神仙的神妙之處。」話音未落,呂奉先和寒鴉軍女將只覺得天旋地轉,定下神來一看,已經到了一座小山頭上,山下燈火通明的正是徐家莊和米脂鎮。黃龍大祭酒把二人拎到山頭之後,雙手背在身後,抬頭看著滿天星斗,這一舉動讓她顯得原本就雄偉的胸部更是霸道異常,只是此刻的呂奉先突然心神不寧,根本無心欣賞。「你可知為何那個鐵腰子是為何事而來,只是單純的刺殺你麼,你以為那個鐵腰子不知道以他的本事根本殺不了你麼。」「額,這個,請大祭酒明示。」本來這事如果只是那鐵腰子一時沖動,那還好說,可黃龍大祭酒這麼說,這事情背後就透著詭異了,呂奉先想的頭都痛了也不可能想得出來了。黃龍大祭酒伸出縴縴玉手,往空中指指點點幾下,「你可知徐家那婢女是何方人士?」「額,不知。」「那婢女本名拓跋玉,就是被你殺死的鐵腰子大統領拓跋珪的妹妹,她比較苦命,自小就被販奴隊抓住,賣入了我大商為奴,就在白峰山大戰的前夕,拓跋珪派出的人才尋到了她,正要把她接回北涼之前,你就殺了她哥哥,而且她的大部分親族也在白峰山陣亡,她對你可是恨之入骨。」呂奉先怯怯一笑,「額,這個,打仗嘛,出名了嘛,仇人自然多些。不過,這…這一個婢女也和我有仇卻是是有點怪哦,不過她又能干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小女人而已。」黃龍大祭酒輕笑一聲,指著徐家莊上空變幻不定的一團煞氣雲團,「奉先,莫要看小了天下生靈,若你還是寒鴉軍中,你的十八勇士還能保護你不死,而且仇家也不會輕易把仇恨轉到你身上,可你現在出來了,手下十八勇士也只剩了大豬頭一個,就容易殺得多了,要知道,這人啊,都是喜歡挑著軟蛋兒捏,你可知來自北涼的刺殺,有九成從皇城中轉到了你身上,北涼女帝在朝堂上說了,要是殺不了你,不能拿你的人頭祭奠北涼戰死的英魂,就永生給你為奴為婢,而北涼舉國上下,都是眾志成城一心殺你;這拓跋玉,和那鐵腰子,就是第一波向你開刀的人,拓跋玉j ng血耗盡為的是在徐家莊布下周天煞氣大陣,將這四周的煞氣全都吸引至此處,形成這煞氣雲團,而那鐵腰子為了掩蓋這種不正常的煞氣沖天,故意派人做出失敗的刺殺以麻痹你們的直覺,他們也曉得像你們這樣殺人無數的人對于不正常的情況有著高度的敏感,為了不讓你們逃出米脂,費了不少心機啊,那拓拔玉死前還是笑著去死的,就是認定了有必殺你的把握。」啊?逃出米脂?逃出米脂就能躲過暗殺?呂奉先和寒鴉軍女將越听是越糊涂,這布周天煞氣大陣卻是讓徐家莊在晚上看起來煞氣沖天,聲勢駭人,那頂什麼用,離遠了才看得出來啊。「呵呵,現在說你們是不明白,再等一刻鐘吧,看完之後不要被嚇破膽啊。」黃龍大祭酒嘆了口氣,「這趙鳴也太不講規矩了,估計,這天下,是越來越亂了,大家,也越來越不講規矩了。一刻鐘,到,此時為黎明之前最黑暗之刻。西方漸漸閃爍起一點紅光,隨之而來的還有尖銳的嘯叫之聲,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紅光出現後不足一眨眼的功夫,一條紅線自西而來,直連到了徐家莊上空的煞氣雲團之上,然後從煞氣雲團中直沖而下,接著一道巨大火柱騰空而起,整個大地都在瘋狂震動,震耳y 聾的爆炸聲,肆虐八方的沖擊波、氣浪,還有那冉冉升起的蘑菇雲。幸虧,這場驚天動地的爆炸並非發生在米脂,而是在離米脂很遠的無人山頭上,不然,就算是再高的高手,沒有陸地神仙的修為,也是必死無疑,不對,即便是陸地神仙的修為,也不一定能扛得住這等威勢的攻擊。「這就是趙鳴的一劍西來,將一身罡氣灌注于飛劍之中,以煞氣雲做飛劍的引導打擊對手,威力無雙,號稱千里之外取萬人首級!我改了扭轉了煞氣雲的流轉方式,使其標定的位置有所改變,所以趙鳴的一劍西來才沒有打中米脂,要是打中了,你們又在米脂,自己估計下,能活麼?」黃龍大祭酒回頭笑問,「幸虧這周天煞氣大陣必須是耗盡貴族之中嫡系血脈的j ng氣做祭品才能形成一劍西來的有效的引導,而且引導時間特別長,加之必須使用趙鳴親自祭煉的飛劍,不然隨便來個人跑我們大商重地布下這種陣法,然後趙鳴放出那麼幾百記一劍西來,我們連仗都不用打了,直接認輸就行了。」「仙人板板!我去他麼!仙人的!麻麻的!」呂奉先雙目呆滯地罵了幾聲,「這他麼不就和導彈定向打擊一個樣麼,他麼的老子這麼金貴,還被人外科手術式打擊啊,還被人斬首行動啊,哎呀,麻麻地,嚇死老子了。」黃龍大祭酒有些好奇了,呂奉先說的導彈定向打擊是什麼,外科手術式打擊是什麼,斬首行動還能理解,可前面說的是真不懂了,「奉先?你見過這種招式?」呂奉先還沒回答,寒鴉軍女將就接過了話茬,「我,我…我小時候听他說過一種叫導彈的犀利武器,通過一種什麼定向制導,就…就能實現千里之外j ng確打擊對手的法子,我…我還以為是他吹牛的呢…居然…居然是…真的!」「哦?奉先,這你就不地道了,如果是早就知道趙鳴有這等犀利的招式,就該上報朝廷,要知道,為了獲知趙鳴這一招,我們付出了無數的心血和暗探的x ng命。」黃龍大祭酒有些不滿道。呂奉先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我當初,也就是自己想的,瞎掰的而已,今天見著了,才知道真的有啊,真的好厲害啊,娘希匹的,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本來就只拿來哄哄小女孩兒睡覺的鬼話,居然被我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