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工作是追求數據的準確x ng邏輯x ng,並做好合理的項目調配以及布局。所以厲恩佐一直以來都很坦然地相信自己絕對是一個理x ng大于感x ng的人。只是在這一刻,他突然發現,即使是理x ng的人也能對這些奇怪的理論深信不疑。或許這種「深信不疑」從那句奇怪文字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深深扎進了心底。
「你的意思是,我必須要往平行世界走一遭?可這些對我有何意義。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不在任何黨派,甚至沒有你們那種凌然的信仰。改變世界,維持世界的工作應該讓那些高人來做,我沒這個能力。我只想回家過我的小r 子。」厲恩佐如此說道。並朝著大門的方向看了幾眼。
就在這個時候,老人一身潔白的衣襟在沉黑的墓室中無風自動,此時的老者儼然換上了一副格外威嚴的神情。他身上原本灰s 的罩袍一點點裂解,並在黑s 的光影中泛起微微的白s 光芒,與此同時,金黃s 的冠冕以及紅寶石瓖嵌的權杖平白無故地出現在老人的頭頂和手掌心。聖潔的光照在空氣中輾轉流連,一圈圈柔和的波紋有序地散開,鋪滿整個地下墓室。
厲恩佐看得傻眼,他雖然不了解宗教的歷史和玄奇,但他至少也看報,此刻又怎會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誰。
紅衣為樞機主教,唯一的白衣即是……
「你就是現任梵蒂岡教宗……那個什麼的十六世?」他驚訝萬分地看著白光中的老者,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一個教皇國的首腦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我只是個很普通的老頭,年輕人。也是這個偌大團隊中的一員。」老人指了指那些排布著的石棺,然後喃喃述說道︰「我和他們一樣背負的使命就是守衛‘坐標’!」
「坐標?」厲恩佐難以置信,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兩個世界之間需要通過d l 的橋梁才能通達,這些橋梁散布在地球各個角落,我們稱它們為坐標。只不過隨著千百年的時光交疊,這些坐標已經越來越少,知道坐標位置的人也都一個個老死。你所知道的梵蒂岡城國其實就是一個坐標,也是僅有的坐標。」
原來這就是梵蒂岡真正的意義所在?除了秉持天主的教義,他們同樣也在守護著人類最後的奇跡。厲恩佐仿佛明白了點什麼,但是他依舊不認為這些和自己有什麼關系。但看著老人如此莊重的表述,他心里卻多了一份糾結,而且隨著時間一分分過去,這種糾結的濃度也越來越高。
莫非他想強行留住我?但是看起來又不像。厲恩佐心跳突起,他無意留在這里,這里的一切都是毫無邏輯偏離世界觀的,他需要清醒,如果這只是某個無聊的夢境,他希望自己能快些醒過來。
「你的確擁有選擇或拒絕的權利,回到自己的國家。作為一個看守者我只能給你認知卻無法推動表象。真理之鑰被人破解這並不是好事,你擁有了它,它選擇了你,一切都會按照那個設定好的軌跡緩步前行,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你的意思是無論我怎麼選擇,我的命運都會朝著那個特定安排的方向前行?」
「Ahsbydow’sγηβαΗ,beyonsαΗ。它的神奇你是看見的。真理之鑰不容辯駁,如果這個世界還能有什麼是永恆的,那一定是它,只有它。」老人不再理他,一個人重新走向通往上層的台階,他的身體破開黑影,如同燈塔一般緩緩上升。
「永恆的定理,世界的脈絡……」厲恩佐能听見遠處傳遞來的話語。
第二天,厲恩佐登上了回國的飛機,看著費米齊諾機場在他的眼中快速縮小,他的內心也稍稍平復了一點。這次羅馬之行實在是有些怪異,但可笑的是面對這種怪異和荒謬荒誕,他卻沒有一絲排斥。無奈的笑容留在了數萬英尺的高空。
同一天的午夜,梵蒂岡城國東邊的聖彼得大教堂內卻是燈火通明。教皇在處理完手頭的事情的時候已是凌晨1點,他向座下的幾位樞機主教微微闔首後便徑直走向一旁的走廊。紅衣主教們紛紛放下手里的工作,目送這位老者離開。
教皇雖年事已高,但j ng力依舊充沛,他拒絕了隨從人員的相伴,得以換來短暫的平靜。
他的臥室非常樸素,除了一個書桌外就是那靠牆的一排巨大書櫃。里面整齊擺放著各種文字版本的書籍,大部分書的中間都插著好幾處書簽。他關好房門,打開書櫃上的一扇櫥窗。
橘皮般枯朽的手指在某本書上用力一按,那本厚厚的典籍就慢慢往下陷了下去。並發出一種金屬扣搭形成的喀嚓聲響。與此同時,他面前的書櫃連同腳下的地板同時旋轉,朝著另一面後退。
內室里燈火通明。有人早就等候在那里。
「讓你久等了。」老人沒有看他,只是走到一旁換上的華貴服飾並疊好擺放整齊。當一切妥當後,老人才身著一件淺白s 格子睡袍走到桌台前,此時那份教皇的威嚴已蕩然無存。
「為什麼我會在這里?」厲恩佐豁然站起,無數的疑問等待著教皇破解。他依稀記得幾個小時前他正坐在回國的飛機上,但不知道怎麼的又回到了這里。這種事情太過詭異,明顯違反了世事應有的邏輯。
「表象皆不定,年輕人。飛機上的是你,坐在這里的也是你。」老教皇隱晦地笑了笑。
厲恩佐一臉不解,只不過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無力再用自己的知識來破解其中的奧妙了,就等著老人把話說完。
「當方尖碑在人群中識別出了你之後,它就和你體內的真理之鑰合作對你的身體乃至靈魂進行著改造。讓你的元靈能加速成長茁壯。看起來這次改造的速度有些驚人啊。」老人欣慰地述說。
「元靈?難道,難道現在的我只是個靈魂?」厲恩佐突然緊張起來,你妹的,這幫人在搞什麼啊。
「元靈並非靈魂,而是真理之鑰盤踞著的那一小片思維片段,其中也包含著厲恩佐自身所有的記憶。真理之鑰將這片思維放大重塑,使得自己能與之更好地匹配。然後再以靈媒塑造出新的軀體。或許你不明白,不過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厲恩佐已經回到了人群中,繼續過著自己普通的生活,有關真理之鑰的這段奇遇已經從他腦海中摘除,被賦予在了你身上。只有靈媒之軀才能去往平行世界。那個世界叫做---------伊薩奎寧。」
他們克隆腦細胞?這也太扯了吧。冷汗一點點滲出,在他的額間顯現,他顯然已經相信了這種看似無稽的描述。「但是我並沒有同意你們的要求,教皇陛下。」
教皇長久不語,但卻用難以揣度的眼神看著自己,這突然令厲恩佐有些尷尬。「很抱歉,年輕人,我只是個引導者,無法提供給你太多的訊息,所以很多事情我無法回答。不過靈媒終究是靈媒,你的身體只是短時間內凝聚的氣相,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主物質界污濁的大氣給切碎,到那時,你就不復存在了,換言之,與之相關的另一個厲恩佐或許就會因為失去了某種東西而變成智障和白痴。你的時間並不寬裕。想好自己想問的問題」
「額……」厲恩佐頓時語塞。難道還要馬不停蹄地去「那邊」?此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如果現實中的我出了事情,那我是不是也一樣……」
「他是你的根本。兩個世界不能只有一個你,你明白的。而這也是組織賦予給我們的任務之一,保護好跨界者留存在這個世界的本源,這也是梵蒂岡教廷的使命之一。要想通過表象解開更多奧秘只有靠你自己,真理之鑰會一直相伴,開啟你最終的學識。相信我,這需要時間。順便提醒你,真理之鑰會評估你的思維和行動,當它認為你不再具備平衡之力的時候它就會放棄你。」
「組織?什麼組織?放棄?那麼後果呢?」他都不知道該先問哪個問題。
「我們的組織存在了很久,除了尋找平行界的適格者外還有別的作用,這些你不需要知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非常不太平,有些反邏輯的東西必定是存在的。至于你另外的問題,我要說的是,沒有人知道被真理之鑰放棄會是什麼後果,我想這個答案你應該明白。」教皇回答完這個問題後看向厲恩佐的眼神很明顯朝著對面牆上的巨鐘挪移了幾分,提示著他時間的緊迫。
「我想你應該不用準備了,一切事情真理之鑰會幫你準備妥當。希望我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回歸的你,厲恩佐。嗯,恩佐,很意大利的名字。(法拉利之父就是這個名字)。」教皇輕松一笑。但是厲恩佐顯然還沒有完全準備好,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還是問道︰「怎麼去?」
「這個問題簡單,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