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國地處中南,距離遠在西北的夜魔谷足足有五千多里的車程,雖然拉車的都是上等的大宛馬,但幾人趕到蜀國都城,也足足用了一周的時間。
此時蜀國正處于戰爭時期,所以都城的戒備也是分外森嚴,距離城牆還有幾百米的地方,石寅眾人就可以遠遠的看到高高的城牆上站滿了士兵,城門口也是站滿了整整兩排全副武裝的士兵。
整個蜀國都城,都彌漫著一股蕭殺的氣息。
「都城戒嚴,閑雜人等一律不許入內!」石寅幾人剛走到城門跟前,就被守門的士兵攔了下來,為首的一個三十多歲的士兵看著最前面駕車的肖玉騰,冷聲說道。
「軍爺,我們幾人都是這城里的生意人,之前去山西送了趟貨,沒想到趕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封了城,我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地方可去,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肖玉騰慌忙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點頭哈腰的說道,同時不動聲s 的塞給那名士兵一大錠黃金。
「放肆!」那名士兵卻是低喝一聲,將金子仍在了肖玉騰的臉上,跨在腰間的長刀也是從刀鞘中拔出了半截。
「哎喲,軍爺您莫生氣,小的這就走,這就走……」肖玉騰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戾氣,但緊接著就露出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撿起地上的黃金,拉著車隊就要往回走。
如今看來,想要從正門進入這都城是不大可能了,肖玉騰也只好先在附近找個地方歇息一下,等到晚上再想辦法潛入進去。
「娘啊,女兒不孝啊!」就在肖玉騰拉著馬掉轉過車頭的時候,後面的車廂中卻突然傳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肖玉騰微微一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娘啊,女兒不孝,連您老最後一面都看不見了啊!」就在這時,後面的馬車中踉蹌著跳下來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十七八歲的少女,「噗通」一聲跪在了都城的門前。
這隨風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肖玉騰目瞪口呆的看著哭的撕心裂肺的石寅,一時腦袋竟然有點蒙。
「娘啊,女兒到了山西才听說您不行了,沒想到匆匆忙忙趕回來,還是沒能看見您最後一面啊,女兒不甘心啊!」石寅撲倒在地上,哭的那叫一個淒厲,肖玉騰可以清楚的看到,守城的官兵頭盔下,正有一滴滴的汗水流淌出來。
「軍爺,我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回去看看我娘,若是今天趕不回去,我這輩子就都見不到我娘了啊!」石寅哭著哭著,跪在地上突然向前一躍,一把撲在了最前面的官兵身上,抱住他的雙腿劇烈的搖晃起來。
「姑娘,請你放手。」站在最前面的官兵被他嚇了一跳,本來向後躲一步,卻被石寅搶先抱住了腿,一步也動彈不得。
石寅現在的長相,本來就是個禍水級的超級美女,那士兵看著她說不動心肯定是假的,所以一被石寅抱住了腿,他既躲不開,又狠不下心來對他下重手,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軍爺,軍爺,你只要讓我進去,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哪怕要我的這具身體,我也現在就可以給你。」石寅抱著他的腿,哭的愈發淒厲起來。
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松開了抱著人家大腿的雙手,就開始發狂般的胡亂的扯下自己的衣服。當然,石寅又不傻,所以扯下來的也都只是最外面的衣服而已。
「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守城的士兵一看他竟然開始月兌衣服,嚇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慌忙一把抓住了石寅的雙手,這大庭廣眾的,她要真把自己月兌個j ng光,自己可就無論如何也說不清了。
「我求求你了軍爺,你讓我去見我娘最後一面吧!」被守城的士兵抓住了雙手,石寅順勢就把腦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嗚咽著央求道,此刻的石寅,看上去竟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淒慘,讓人無法拒絕。
真TM過癮!石寅心里暗暗大叫一聲,前世天天看那些大明星演戲,早就給他羨慕的不行了,如今終于自己也過了一把演戲的癮,石寅心里別提有多激動了。
「這……」守城的士兵拖著石寅,面上也露出了一絲為難之s 。
「軍爺!」石寅一看他猶豫的表情,便知道這事情有了戲,慌忙又提高了嗓門干嚎道。
「既然姑娘家中有要事,那就破例一次吧。」守門的士兵看著一個如此絕s 的美女哭的這麼傷心,心中也是有些不忍,終于還是咬了咬牙,沖著石寅點了點頭道。
雖然他知道這一點頭也許就會收到很大的處罰,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卻如何也狠不下心來拒絕。
「多謝官爺!」石寅听到守門士兵的話,激動的大叫一聲,直起身來向著他深深的施了一個大禮,這才蹣跚著走向自己的馬車。
「娘啊,你可一定要撐到我回去啊。」臨上車前,石寅還不忘了淒慘的大叫一聲。
看到最前面的官兵點了頭,守城的兩排士兵紛紛向後退了兩步,留出了一條可以容馬車通過的道路,站在最前面的肖玉騰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肖玉騰,還不快點進城回家,若是回去的晚了看不到我娘最後一面,我一定打斷你的腿!」馬車里傳來的淒慘叫聲才讓肖玉騰反應過來,慌忙拉著馬車,向著城門里面走去。
石寅上了馬車,一邊繼續哭嚎著,一邊沖著瀾月和葉萱辦了個鬼臉。此時的兩人臉上還是一幅呆滯的表情,石寅沖著兩人招了招手,兩人這才回過神來。
「這TM也可以啊!」瀾月回過神來,看著石寅不可置信的說道。與此同時,出了石寅之外的所有人心中也都默默喊出了這麼一句話。
「嘿嘿。」石寅看著兩人,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看來谷里又多出了一個活寶。」葉萱看著石寅得意的樣子,翻了個白眼說道。
「為什麼說又啊?」石寅和瀾月有些疑惑的看著葉萱問道。
「你不是第一個嗎?」葉萱磚頭看著瀾月,挪揄的說道。
……
馬車在都城中穿行了整整一個時辰,才終于停在了一個大宅子的門前,肖玉騰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輕輕扣了扣大門。
「誰啊?」門內傳出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我。」肖玉騰輕輕答應一聲。
听到肖玉騰的回答,大門這才緩緩的打開,開門的是一年輕過的家丁,家丁看見門口的馬車,慌忙走上前來牽起領頭的駿馬,向著院內走去。
四輛馬車全部進入大宅之中,家丁又慌忙跑回去,緊緊的觀上了大門。
「我們到了,出來吧。」肖玉騰看到大門關緊後,才走到後面的馬車旁,輕輕敲了敲石寅幾人的馬車說道。
石寅跳下馬車,看著自己身處的地方,他本以為幾人會去找個驛站住下,但是沒想到卻來到了這樣的一個大宅之中。
「難道我們在這里也有自己的基業嗎?」石寅環視著周圍,這麼大宅子一看就是非常有錢的大戶人家才住的起的,幾人停馬車的前院就有一個中學c o場這麼大,院子里種著各種花草。
「半個時辰前就有了!」肖玉騰看著石寅,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啊?」石寅听著肖玉騰的回答,一時有些模不著頭腦。
「你去看看身後的兩輛馬車。」肖玉騰看石寅不解的樣子,向著他身後的馬車怒了努嘴,石寅這才反應過來,似乎進入了這庭院之中,只有自己馬車里有人下來。
石寅走到後面的馬車,掀開馬車的門簾,才發現後面的兩輛馬車除了駕車的弟子之外,馬車里已經沒有了一個人。
「你是說,就是我們進城的這一個時辰里,後面兩個馬車里的人就悄悄來到了這里,置辦了這麼大的一個房子?」石寅看著空空如也的馬車,不可置信的說道。
「聰明!」肖玉騰打了個響指,贊賞的看了石寅一眼,石寅轉頭仔細看了看剛才開門的家丁,可不就是隨著自己一起出來的谷內弟子嗎。
「為什麼不直接找個客棧住下呢,方便又快捷。」石寅卻是撇了撇嘴,有些不解的問道,在他看來這都城這麼大,肯定少不了各種客棧,幾人不僅住著舒服,還可以找個姑娘按按摩什麼的,遠比置辦這麼大的一個宅子簡單的多。
「這戰亂時期,又是全城戒嚴,你去住客棧不是等于告訴所y 的人你是外來的嗎?」肖玉騰轉過頭來,微笑著看著石寅說道。
肖玉騰說到這里,石寅才猛的一拍自己腦袋,悻悻的吐了吐舌頭。比起這些經驗老道的老江湖來說,自己還是太女敕了啊,石寅心里暗暗想到。
「今天大家先好好休整一下,明天再詳細的部署一下計劃,看來這次的任務並沒有想象中的簡單。」收拾好了東西,肖玉騰環視了一眼已經站在院里集合的十三人,輕聲說道。
「哦耶!」听到肖玉騰這麼說,一旁的瀾月卻是高興大叫了一聲,滿臉興奮的拉住了石寅的胳膊。
「你怎麼了?」石寅有些奇怪的看著瀾月,不知道她挖什麼突然這麼興奮起來。
「小姐,你出去玩可以,不過一定不要惹事情,免得引起別人注意。」肖玉騰卻是已經習慣了一眼,滿臉無奈的看了瀾月一眼,認真交代著。
「知道了,知道了。」瀾月答應一聲,便拽著石寅和葉萱興匆匆的跑向了大門。
「等等,你們三個美女出門太扎眼了,還是稍微打扮一下再出去吧。」後面的肖玉騰慌忙叫住了已經跑到大門跟前的三人,滿臉無奈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