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李泯叔叔,你還沒走啊」似乎是終于注意到了某個存在感略低的悶s o男,張遼表示對于這個一直死皮賴臉混在自己哥哥軍中的不正當軍師,很是不爽。
「所以說為什麼是叔叔啊」含著眼淚,自詡為一代才子的李泯表示自己還是很有人氣的說
「呵呵,好了,李泯,說吧,有什麼事來找我?」微微側過頭來,張軻此時的心情可以說是相當的開心。
「合著我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似得。」抱怨著,李泯清了請嗓子︰「的確,有兩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
「結果不還是有事」鼓著自己稚女敕的臉蛋,張遼‘小聲’的嘟囔著︰「每次找哥哥,總是不安好心。」邊說著,張遼一邊站了起來,乖巧的離開了。
「你家弟弟看來對我意見挺大的啊」苦笑著,李泯搖了搖頭。
「因為你這家伙在別人眼里總是不干實事,吊兒郎當的啊。」盤坐著,張軻看著李泯,微微一笑︰「這些年來,辛苦你了。」
「突然這麼肉麻?」跪坐著,李泯同樣一笑︰「嘛,不過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接受你的表揚了。」
也許,在外人眼中,李泯從來都是一個吊兒郎當,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家伙,甚至其在八虎之中,也往往被冠以損友之名。甚至外界經常傳聞,李泯之所以能夠成為八虎老三,是因為李儒的關系,可實際上又是如何?只有董卓、李儒以及張軻心里最清楚。
「你還真是不客氣呢」搖了搖頭,張軻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說說看吧。」
「公事︰太平道教聖子張正,聖女張寧將出使我們並州,據說其目的地是雁門之地。」
「哦?太平道的張正和張寧?」沒有听過的名字,但張軻在知道他們的身份之後,卻是將他們此行的目的猜出了一大半︰「宗教,這是令人厭惡的東西啊」
「是啊,即使知道其是敵非友,卻只能坐視其在大義之下的為所y 為。」大義是什麼?太平年間,大義便是天子,劉宏說太平道是忠臣,那麼即使他是反賊,那也得是忠臣!反之,亦是如此!
「李泯,你說陛下看清了多少?」朝陽之下,清風吹拂著張軻飄逸的長發,帶起一絲汗珠,滴入大地。
「全部。」揮手比喻著,李泯露出了一絲邪笑︰「先以大義之名促其壯大,接著逼其反叛,進行洗地,同時加強各地劉姓諸侯的統治地位,待其利用價值被榨干之後,就將其銷毀。」
「可惜,如果陛下接手的不是這爛攤子,興許他將能再領導著大漢,引發一次漢武盛世也說不定呢」
「可惜,陛下已經賭不起了老大,你知道嗎?北伐的失敗,據說陛下當時很生氣,但實際上,到了第二天,便恢復了常態,繼續享樂。」
「因為,北伐的失敗已經在陛下的預料之中,對于陛下而言,北伐勝,外敵除去,可以安心內戰,北伐敗,可j ng戒世人,不可忘記外敵之凶猛快刀斬亂麻,陛下真乃雄才!」微微嘆了口氣,漢帝的面貌已經逐漸被自己等人所補全,昏庸之中的理智,猶豫之中的果決,什麼該放下,什麼該拿起,心中一直有數。
「沒錯陛下遇見了亂世將至,與其將這亂世在壓數代,還不如趁自己尚有余力時,一舉扶植劉氏諸侯,從而使得漢朝可在再這亂世中,延續個數百年」即使身背罵名又如何?只要能將這天下再延續下去,那麼,我就算身背罵名,也將背的榮光!
「是啊不過,這話可就扯遠了呢。」微微一笑,張軻聳了聳肩。
「的確,是扯遠了。」同樣聳了聳肩,李泯苦笑了一聲,越是了解,對于當今聖上劉宏,兩人便越是敬佩,那是一個願意將自己一切奉獻給自己國度的偉人,一個願背千古罵名的明君!
「那麼,義父的意思呢?」
「主公的意思是,是想讓八虎中的幾個人,去保護張正與張寧的身周安全。」
「順便刺探情報。」將李泯沒有說出的話說出,張軻笑了起來︰「兩個小女圭女圭罷了,其他那幾個閑著沒事,整天叫囂剿匪打仗的家伙,誰願意去誰去吧,我是沒什麼心情再外出了。」想到了洛陽之行時,那近乎可以稱得上留下了心理y n影的一夜,張軻下意識的抿了抿嘴唇,似乎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對了,就讓張肅那小子去吧,也可以讓他去散散心。」
「額說起這個,似乎是有些難辦呢?」苦笑了起來,李泯似乎有些尷尬︰「第二件事,私事︰張肅那小子似乎有些鑽牛角尖了。」
「鑽牛角尖?」皺起了眉頭,張軻微微嘆了口氣︰「因為王毅嗎這事不能怪他。」回憶起當年的時光,張軻苦笑了起來︰「當初八虎齊名,我們分為三派,雖然後來和解,但事實上張肅和王毅卻依然是最親密無間的搭檔啊就像你我一樣。」說到最後,張軻笑了起來,微微搖了搖頭。
「被你這麼一說,我突然就覺得難為情起來了啊」有些尷尬的將眼神移開︰「不過,也是,雖然王毅那家伙後來真正接觸之後,我們才意外了解到了他心中的黑暗,但是,不管他是個怎樣的人,至少他的確使得原本那個視軍功為一切的張肅變得像個人起來了啊」
原本的張肅,是個怎樣的人?如果按照張軻的視角來看的話,那就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為此,即使是友軍,他也將毫不留情的進行利用。
但現在呢?雖然張肅依舊追求軍功,但卻學會了關照,懂得了團結,明白了兄弟二字的意義而這一切,都是從那個一直被埋沒在名為求死的絕望深淵最底層的王毅,所教導給他的。
而現在,王毅死了,張肅的心情又會是如何的呢?
「當初,我們沒制止王毅,結果使得王毅孤軍斷後,全滅而終。」站了起來,拍了拍上的灰塵,張軻一陣苦笑︰「從結果上來看,我們和當年的張肅又有何不同?」搖了搖頭,張軻向著府外走去。
「看來,最近你的感悟很深啊」似乎是明白了張軻又發生了一次j ng神上的蛻變,李泯不由笑著搖了搖頭。
「是啊看到了高順為我訓練的那一支軍隊之後,我才在逐漸的反思之中,明白了自己的偽善,是多麼的令人作嘔」原來我真的很冷血「走吧,去看看張肅。」
「嗯,去看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