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麼喜事嗎?」就在這時,從門外卻突然傳來了李泯的聲音。
毫無顧忌的推開門,李泯為首,張遼則跟在其身後,看著眼前似乎經歷過一場打斗的現場,愣了愣︰「阿 ?我好像錯過了什麼?」
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上的灰塵,張軻伸出手,將張騎拉了起來︰「不,你來的正好,為你介紹,這是新加入我們的張騎是」愣了愣,張軻挑了挑眉毛,話說自己之前應該是讓他們先自我介紹來著,結果似乎因為那張畫的關系全忘記了???
對此,一直暗中觀察的李泯微微一愣,一臉調侃︰「結果你連人家的家世出生都不知道,就收他當手下嗎」
「哥哥,其實很粗心?」輕輕晃了晃自己的頭,張遼臉上寫滿了好奇。
「嘖」一臉不爽的撇過頭去,張軻顯得有些尷尬。
「這不能怪主公,一切都是屬下的錯,那麼,重新做一次自我介紹,屬下名為張騎,涿縣本地人士,乃涿縣大戶張家一族,這是我的族兄,現今族長之子,名曰張飛。」將自己與張飛一同介紹給了張軻,對此,張飛冷冷哼了一聲,拍拍一臉不爽的別過頭去。
「哦?難道你們是那個已經故去的桃園畫派張衍大師之徒,號稱繼承其全部衣缽的張氏雙畫?據說你們二人,可以畫相人,將一人神韻全部藏于畫中,其畫功響徹河北,卻極少提筆,如若傳聞是真,那麼就恭喜老大了。」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但總結就是一句話︰听說你們名氣很大,但我不信!
「如此,在下可為主公提筆畫一幅肖像,不知」微微一笑,張騎絲毫沒有生氣,相反,對于李泯這個壞人的出現,他很高興,因為只有真正展現了自己的才能,這樣方可得到原本張營之中,原本部下們的認可。
「甚好!甚好!如此就讓我們看看張畫家的畫功如何了?來人,取文房四寶!筆墨紙硯!」故意露出一副詭計得逞的小人模樣,李泯表示自己最擅長的,就是做壞人!
對此,張軻表示有些尷尬︰「我說,你們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不過當即又微微一笑︰「嘛,要畫就畫吧,不過我可不會老老實實就那麼坐著不動哦?」
「主公隨意即可。」微微抬了抬手,張騎絲毫沒有在意,反而是對此時已經走入房中的侍衛,有些驚奇,奇怪,難道書房就在隔壁嗎?不對,縣府我常來串門,那書房離這雖近,卻也不是這麼快就能抵達的
說起來,自己與飛哥掉入這縣府之內,相隔那麼久,門外竟沒有一人過來看情況微微抬了眼,張騎忽然想到了一個令人感到心寒的可能,李泯究竟是什麼時候來的?
說起來,飛哥與我時常做這種梁上君子的勾搭,這縣府,自己又常來,又怎會輕易發出響聲?一想這里,張騎表面上面s 如常,可在暗中,卻已心寒至極李泯,到底是何方神聖?
只是用了墨紙硯,張騎從自己懷中取出一支畫筆,看來這是其專用的作畫工具,而就在這時,張飛從旁同樣取出一支畫筆,拿起了紙,對著張軻看了起來︰「騎弟,我們來比比如何?」
皺起眉頭,張騎對張飛今r 的反常有些不滿︰「飛哥,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人不止想試你,還想試我罷了。」一改常態的粗魯,張飛的聲音有些清冷,李泯一共拿來了兩塊畫板,這其中有何含義,張飛一眼便看了出來。
微微一愣,張騎一笑︰「說起來,飛哥已經有半年沒畫過了吧?我們也好久沒有比過這畫了,今r ,便分出個高下吧。」人各有志,飛哥,你是族長之子,與我不同,我早已了無牽掛了啊
沉默之間,張飛沒有再度答話,只是專注著,看向了回到主位上的張軻,在其身後,站著的,是微微笑著,屢屢用好奇目光看向自己二人的張遼。
「那麼,李泯軍師,你看到了什麼?」坐在座子上,張軻抬起手,臉上有些嚴肅。
這這是再度召開軍議???張騎與張飛都有些驚訝,他們沒想到,張軻竟然毫無顧忌的再開軍議!如果單單這里只有張騎,那麼也許他會感動,但,這里還多了個未投主的張飛,這就有些令人捉模不透了。
「我看到了,一個依賴檀石槐的鮮卑」白天,李泯、張遼並未出現在軍陣之中,而是在一高處,細細觀察被擊潰了的鮮卑部隊的去向,結果很令人吃驚,無論他們離陣時的逃跑方向是哪里,在確認安全之後,他們大多都選擇了前往薊縣的檀石槐所部進行依附,而根本不去考慮其他部分的鮮卑大人。
「是嗎」皺起眉頭,張軻隨後又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麼,諸位,讓我們來給那位鮮卑大單于,一個敗仗的台階吧」雙手展開,張軻臉上滿是笑意︰「傳令!兵分三部,我、高順、曹x ng各率一部兵馬,以擾敵為主,若敵強我弱,便奔離而退,若敵弱我強,便侵吞其部,築成京觀!」
諸將!這將是一場盛大的宴會,一場屬于我們陷陣殘兵的宴會。
讓我們手持利刃,劃過敵人的喉間,讓他們在悲鳴之中,成為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讓我們高舉漢旗,使我等威名傳唱,讓他們一見到我軍之旗,便聞風喪膽,只可匍匐!在恐慌之中等待死亡!
來吧!諸將!
來吧!將士們啊!
在這場盛宴之中!
我們將!
揚名天下!
「諾!!!」被張軻的話語所激勵,諸位將領的臉上漲紅一片,他們似乎看到了,那個令人顫抖的未來那個,當他們失去自己身體一部分時,想都不敢再想的未來那個,令他們,心神澎湃的未來!
不知為何,張騎與張飛的筆,都開始有些顫抖,他們此時,看到了並非是一個人而是一條龍
兩幅畫,同樣的人,不同的景s 。
張騎所畫,張軻手持著嶄新的鐵鏈,面容似笑似怒,雙目如明珠般璀璨,直直的望向遠方。
張飛所畫,張軻被破舊的鐵鏈所約束,面容平靜而帶笑意,雙目緊閉,似是自願,亦似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