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冥水徹底的瘋了,秦薇然吊著最後一口氣,眼看眼皮越來越重,似乎下一秒就要合眼似得,他不顧形象的大喊︰「還愣著干什麼,給我搶救,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扒了你們的皮。」
幾名醫生都是被嚇得心肝膽裂,其中一名醫生大著膽子說道︰「蘇少,我們必須馬上動手術,不然她真的會有生命危險的。」
冥水雙眼赤紅,︰「動手術的成功幾率是多少?」
「這……」一聲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可不是好惹的主,要是說錯了話,指不定怎麼對付他呢。
冥水一把拎起醫生,大喝︰「說。」
醫生被冥水嚇得半死,結結巴巴道︰「百~百分之十。」
冥水後退一步,眼神頓時灰敗,他拳頭緊握,咬了咬牙,說道︰「只搶救,不動手術。」百分之十,他不能冒這個險,他也冒不起。
「蘇少……」
「快點。」冥水就像個瘋子一樣在手術室嚎叫,眾醫生身子顫了顫,嘆了口氣,繼續搶救,冥水紅著眼眶看著躺在手術床上的秦薇然,突然雙手捂住臉蹲在地上哽咽的哭了起來,嘴中輕聲低喃︰「求你,不要走,求你……」
手術室外,白蝶來回走動,不停的張望著走道,她手上拿著冥水的電話,剛剛冥水進手術室之前交代過,要她馬上給傅雲打電話,她打過去的時候,傅雲說已經在路上了,傅雲現在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他們只能緊緊的依靠他,才覺得那是一份希望,才不會絕望。
柳萱已經泣不成聲,向魏抱著她安慰道︰「沒事的,教官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是我害了她,那一槍該是我受的,要是教官真的有什麼事,我就下去給她陪葬。」
「胡說,不會有事的,教官不會有事的。」
王世奎狠狠的捶打了一下純白的牆壁︰「該死的,那個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王世奎的話音剛落,他們就听到一陣焦急的奔跑聲,待看到來人的時候,他們頓時松了一口氣。
來人正是傅雲,他一路狂飆到這里,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他僅用了七八分鐘就到了,一路上,他幾乎是不管不顧的沖過來的。
白蝶立即上前︰「雲少,老大在手術室,你一定要救她。」
傅雲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推開她沖進手術室,當看到躺在手術床上一動不動的秦薇然的時候,他的心跳都似乎停止了,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生命顯示器上的那個嘀嘀聲。
冥水抬起頭看向傅雲,絲毫不顧忌此時他是多麼狼狽,站起身跑到傅雲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來︰「哥,對不起,對不起……」
傅雲抓著冥水的衣領將他狠狠的提了起來︰「是蘇家的男人,就給我收起你的眼淚,要給我下跪,除非我死了。」說罷,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上,朝那些手忙腳亂的醫生吼道︰「都給我滾出去。」
眾醫生看到大老板來了,哪里還敢有二話,立即跑了出去,順便將手術室的門關上了。
「守住大門,不管誰來,都不要開門。」
冥水立即點頭,從地上掙扎起來靠在門上,眼楮一眨不眨的看著手術台。
傅雲看著臉色慘白,已經陷入昏迷的秦薇然,擠出一絲微笑︰「我來了,沒事了。」他隨手拿起一旁的手術刀,在掌心劃了一刀,隨即握緊雙手,不讓血液流出來,另一只手輕輕抬起,放在秦薇然傷口上方,下一秒,一片白色的光暈籠罩住秦薇然的傷口,一分鐘後,傅雲突然雙手一抬,子彈仿佛受到了強烈的吸力般,從傷口飛了出來,傅雲手掌一收,抓住了子彈,子彈拿出來的瞬間,那昭示著生命的滴滴聲就變成了一聲長鳴。
與此同時,傅雲將血液滴入她的傷口,大量的鮮血像是被海綿吸收了一般,全部涌入秦薇然的身體,生命線再次變成曲線,那長鳴也變回了一開始的滴滴聲,冥水松了一口氣,臉上有了笑意。
傅雲卻是絲毫不敢松懈,沒有受傷的手拿起手術刀,手腕一轉,竟割斷了自己的大動脈,鮮血頓時如泉涌。
冥水大驚︰「哥。」
「我讓你守住門口,沒讓你說話。」
冥水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如果之前他還無法肯定傅雲對秦薇然的愛到底到了哪個程度,那麼現在,他已經非常清楚,為了秦薇然,他可以連命都不要,而且,是那麼的果斷,這一刻讓他知道,他再也沒有資格站在秦薇然身邊,因為沒有人會比傅雲更加愛她,就算是他,也不能相比。
眼看著傅雲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冥水不忍再看,只好別過臉,眼眶通紅的看著地面,潮落他們已經到了,但是他們也只能心急如焚的等在門口,不敢有任何動作。
「誰特麼敢朝我兒媳婦開槍,不想死了是不是?」人未到聲先到,蘇姚囂張的聲音在走道里響起,原本憤怒的聲音對潮落他們而言卻是天籟之音,立即迎了上去。
蘇姚一身淡藍色裙裝如妖似仙的出現在眾人面前,讓眾人呼吸一滯,王世奎還好,他畢竟見過蘇姚,對蘇姚的美已經有了準備,但是向魏卻是傻了眼,這個女人,到底是人是妖。
蘇姚被譽為京都第一美人,而且二十幾年來都無人撼動,那能讓人瘋狂的容顏能瞬間秒殺所有人,向魏有此反應,也屬正常。
「夫人,雲少已經進去半個小時了。」
「沒事,還死不了。」
「夫人,要是平常是沒事,但是雲少在幾天前也救過一個人,身子還沒有恢復過來。」
蘇姚一驚,立即推開常笑︰「這種事情怎麼不早說。」蘇姚可不怕傅雲,一腳踢向手術室的門,但是卻沒有踢開,頓時皺眉,看了看眾人,狹長明亮的鳳眸危險的眯起,轉而朝手術室大喊道︰「蘇曉晨,給我開門。」
冥水看向臉色慘白的傅雲,傅雲張了張嘴,但是卻沒有一點聲音,但是冥水卻懂了,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姑姑,我不能開。」
蘇姚氣極︰「趕緊給老子開門,要是我兒子出事了,小心我撕了你,到時候你媽攔著都沒用,不對,估計輪不到我動手,你媽就拿刀砍了你了,听到沒有。」
「哥要是出事,我自己動手。」
「靠。」蘇姚狠狠的踢了一下手術室的門。
常笑說道︰「夫人,我們把門撞開吧。」
蘇姚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不用你們動手,都給我讓開。」常笑他們非常清楚,此時的蘇姚是真的生氣了,蘇姚平常不可怕,但是她生氣起來,絕對能把你嚇尿了,所以常笑等人非常識相,立即退開了。
蘇姚大喝一聲,雙手虛空握緊,然後狠狠往後一拉,鋁合金制的門板竟被她生生拉開了,蘇姚其實並沒有踫到門,但是在身後的眾人看來,這扇門,是蘇姚生生拉開的,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做到這樣。
向魏等人都是睜大眼楮,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怎麼可能。」就算是幾名大漢都不可能把這扇門強行拉動,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王世奎更是驚訝不已,蘇姚他並不陌生,這個美麗又善良的女人被京都的人民稱為女神,他們一直以為她是柔弱的,但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她比任何人都強悍,他甚至不知道,她和秦薇然,到底誰更厲害一點。
據說蘇姚之前是一個孤女,他現在不敢苟同,一個孤女,能有這麼強悍的力量嗎?看來這傅家,真是深不可測啊。
冥水沒有想到蘇姚會在這麼多人面前運用異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蘇姚一把推開,喝道︰「簡直胡鬧,你哥不要命了,你不知道勸嗎?」說罷,立即朝傅雲沖了過去,狠狠的拉開他,誰知她不動還好,她一動,傅雲整個人都好像無力一般,竟被她拉倒在地。
蘇姚嚇了一跳,立即蹲子將他抱起來︰「蘇蘇,怎麼樣?」
傅雲嘴巴張了張︰「她……」
蘇姚看了看秦薇然,立即回道︰「沒事了,沒事了,你救活她了,救活她了。」
傅雲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嘴巴一張,就徹底陷入了黑暗。
「蘇蘇,別嚇媽咪,醒醒啊,潮落。」潮落等人听到聲音,立即沖了進來,當看到傅雲的時候,都是呼吸一滯,蘇姚喝道︰「還愣著干什麼,按住他的傷口。」
「是。」潮落和寧莎立即上前,將兩道傷口按住,但是不管他們怎麼按,都無法止住傷口,寧莎頓時眼眶一紅︰「夫人,止不住了。」
「該死。」蘇姚看向眾人,吼道︰「還愣著干嘛,叫醫生過來處理我兒媳婦啊。」
向魏等人回過神來,紛紛哦了一聲,然後去找醫生,等到他們走了之後,蘇姚才說道︰「我先帶蘇蘇走了,你們留下來善後,晨晨,照顧好你嫂子。」
「姑姑,哥會不會有事?」
「他這麼變態,閻王爺不敢收的,放心吧。」說罷,蘇姚已經消失在原地,眾人對此並沒有多少驚訝,仿佛早就已經習慣了。
當醫生和向魏等人過來的時候,傅雲和蘇姚已經不見了,王世奎問道︰「雲少和傅夫人呢?」
「哦,雲少做手術做的有些累了,夫人帶著他去休息了,等醒過來就會過來了。」眾人剛剛也看得真切,也就沒有懷疑。
白蝶笑道︰「沒想到雲少的醫術也這麼好。」
「那是當然,我們夫人親自教的,自然高超。」
「哦,原來是這樣啊,傅夫人的真是厲害啊。」
「那是自然。」常笑等人的語氣尤為自豪,仿佛厲害的是他們一樣。
有冥水在,病房很快就準備好了,風雲仁愛醫院的VIP病房向來不對外,但是今天卻例外了,不過對醫院來說,秦薇然就是傅家的人,雲少那緊張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
醫界傳言傅夫人妙手仁心,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救活,沒想到他們的大老板繼承了母親,醫術更是了得,原本他們以為這個女子一定是活不成了,但是沒想到,她非但活了下來,而且生命指標一切正常,與健康人無異。
這絕對是醫界的一大神話,要是傳出去,不知道他們醫院的收益要多多少,不過對方是老板,他們可不敢拿老板來打廣告。
柳萱雙手合十,對著天一陣拜︰「菩薩保佑,教官終于沒事了。」
「嗯,萱萱,這下你可以放心了。」
「怎麼可能放心,教官一天沒有好起來,我都不可能放心,要等她出院,活蹦亂跳我才能放心。」
王世奎嘖嘖兩聲︰「喲,這還煽情上了,不像你的風格啊柳萱。」
「你懂什麼,對平常人當然不用煽情,但是教官是平常人嗎?要不是她,現在躺在這里的就是我了,我告訴你,不僅要煽情,還要煽情一輩子,這輩子,我唯教官馬首是瞻了。」
向魏立即點頭︰「嗯,我也一樣,要不是教官,萱萱不可能還好好的站在這里,這份恩情,我一輩子記得。」
王世奎扁嘴︰「我又沒說不記得教官的好,反正有這樣的教官,我覺得驕傲。」
白蝶和冥水對視一眼,都是嘆了一口氣,冥水看向秦薇然,這次受傷唯一的好處,就是得到了三個衷心的手下,但是這個代價,也實在是太大了。
白蝶眼眶有些紅潤,紅鷹,飛狐,鬼手,如果一切都沒有變,該有多好,或許,老大就不會受傷,或許你們就不必死了,她總算知道,什麼叫命運弄人。
秦薇然在深夜醒來,她睜開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四處張望,但是可惜,她並沒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冥水第一個發現她醒來了,緊張的問︰「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柳萱他們都已經回去了,此時病房里除了冥水就只剩下坐在一旁緊皺著眉頭潮落四人。
秦薇然臉色有些蒼白,輕輕的搖了搖頭。
「那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他呢?」秦薇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她現在心里擔心的只有傅雲,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連潮落他們都在,說明他肯定是知道的,那麼他為什麼不在,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冥水突然語塞,一時沒有說話,倒是常笑反應快,笑著說︰「雲少連夜出國了,因為我們國外的分公司臨時出了一點事情,而且必須由他親自去處理,所以不得不去,他讓我們對你說聲抱歉。」
秦薇然皺了皺眉,事實上,她有些不相信,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讓她知道,傅雲是一個可以為了她什麼都不重要的人,又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在場的都是人精,秦薇然這幅表情代表著什麼,他們都非常清楚,潮落說道︰「除此之外,雲少讓你好好休息,等他回來。」
「他知道我沒事了?」
「當然,雲少是等你度過危險期之後才離開的。」
秦薇然這才點了點頭,總算是相信了潮落等人的話,既然傅雲沒事,那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安心等他回來就是。
冥水心中五味具雜,秦薇然的態度再次告訴他,他在這場愛情里,只是一個局外人,他們心中只有彼此,就算他們不說,他也非常清楚兩人的感情最近是如何的突飛猛進。
秦薇然恢復的很快,第二天早上她就不顧冥水的勸阻辦了出院手續,潮落等人倒是沒有阻止,因為他們非常清楚,秦薇然現在非常健康,經過昨天晚上的修養,她已經恢復正常了。
冥水何嘗不知道,但是他就是擔心,而且在醫院,他可以陪著她,就算是專心的看著她,也不會有人懷疑。
和潮落等人告了別,秦薇然和冥水就離開了醫院,四人相互望了望,都是嘆了一口氣,回到傅家莊園,潮落他們第一眼就看到傅素嫣著急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傅家其他人也都是心急如焚,在場依舊淡定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傅紹易,他坐在沙發上,優雅的端著茶,慢慢的品嘗,神情愜意的如同在度假天堂享受一般。
傅素嫣看到潮落他們,立即問道︰「薇然怎麼樣了?」
「她已經沒事了,剛剛辦了出院手續,現在已經回國安局去了。」
傅素嫣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事就好。」
傅紹易放下茶杯︰「她發現什麼了嗎?」
「沒有,我們告訴他雲少去國外了。」
「嗯。」
傅紹易輕輕的嗯了一聲,就再也沒有聲音,傅素嫣終于忍不住了,上前問道︰「爹地,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哥哥嗎?哥哥還在里面生死未卜啊。」
「要死的活不了,要活的死不了,他為了救自己的女人連命都不要了,我為什麼要擔心一個一心要死的人。」
「爹地……」
「他到現在還沒有清楚自己的位置,這個世界誰都可以死,唯獨他不可以,他肩上擔負著大半個華夏的經濟,擔負著千千萬萬工人的支柱,他的命已經不屬于自己,而他卻如此輕易的賭上自己的命。」
「所以,你生氣了?」
「我不生氣,我和你媽咪生下他是我們的事,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是他的事。」
「可是爹地,你想想看,要是媽咪命在旦夕,而你只需要犧牲性命就能救活她,你救不救?」
「所以我現在坐在這里,嫣嫣,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明白嗎?」
傅素嫣嘟了嘟嘴︰「說了這麼多,你直接說你擔心哥哥和媽咪不就行了嗎,饒那麼大圈子,至于嗎?」
傅紹易輕笑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優雅的靠在沙發上,沒錯,他是非常擔心,而且他的擔心並不比任何人少,一個是他最愛的妻子,一個是他最驕傲的兒子,他擔心都快要瘋了,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亂,因為這里所有的人都把他當做支柱,要是他亂了,他們會瘋掉的。
元素空間里,一只巴掌大的小精靈正撲扇著翅膀飛在蘇姚頭頂,蘇姚站在床邊,床上躺著依舊昏迷的傅雲。
「姐姐,蘇蘇暫時醒不過來,你先出去休息一下吧,我會照顧他的。」
「不,我要在這里等他,小星,一直以來,他都是我的驕傲,我不必擔心他,不必為他憂愁,我一直以為,他是無敵的,就像他父親一樣,是不敗的,但是現在,他卻一動不動的躺在這里,小星,你知道我現在的心情嗎?我想痛哭一場,但是我又不敢哭。」
「姐姐,蘇蘇他只是昏迷而已,元素空間這麼多寶貝,我天天給他吃最好的,很快就會醒來了。」
「小星,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經不是以前的蘇姚了,我非常清楚,他現在之所以還能呼吸,是因為萬年人參還吊著他的命。」
「姐姐。」
「我從什麼都沒有,到現在擁有了這麼多,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愛我的丈夫,能干的兒子,可愛的女兒,我知道我擁有的太多了,多得連老天爺都嫉妒了,所以老天又在和我過不去了。」
「沒有這回事。」
「有,老天爺從來都不會眷顧我。」
「可是你得到了元素空間,你找到了家人,你擁有了完美的家庭,把這些都當做是老天爺給你的補償不是嗎?」
「他現在躺在這里。」蘇姚突然掉淚,悲鳴的嘶吼︰「他現在就躺在這里,他听不到我說話,我也救不了他。」
「你已經救了他,至少,他活了下來。」
蘇姚癱坐在床上,伸手撫模傅雲的臉頰︰「蘇蘇,醒來吧,媽咪需要你,媽咪不能沒有你,求求你,快點醒來吧。」
「姐姐,傅紹易想進來。」
「不,不能讓他進來。」蘇姚看向蘇星,說道︰「他要承受的已經夠多了,要是看到蘇蘇這樣,他會受不了的。」
蘇星點了點頭︰「好吧,我知道了。」
蘇姚走出元素空間來到大廳,其他人立即起身︰「姚兒,怎麼樣了?」
蘇姚笑著說︰「他命硬著呢,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現在身體比較虛,還在昏迷當中,休息幾天就好了。」
「好,那就好,姚兒,你也累了,回房休息一下吧。」
「嗯,那我先上去了。」
「去吧。」
傅紹易起身,牽著蘇姚的手說道︰「走吧。」蘇姚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傅紹易頓了頓,手上的力道大了一點。
回到房間,傅紹易嘆了口氣︰「情況很不樂觀,對吧。」
蘇姚愣住,轉而自嘲的笑了兩聲︰「還是沒能瞞住你。」
傅紹易頓時心中一緊,眉頭皺起︰「到底有多嚴重。」
「我用一整條萬年人參,才保住了他的命。」
傅紹易後退一步,一整條萬年人參,那代表著什麼,他的爺爺外公就是因為萬年人參才能活到現在,而且身子一直硬朗,什麼毛病都沒有,這萬年人參,可是保命續命的極品良藥,而且,這麼多年了,他們一支人參還沒有吃完,而現在,他的兒子才二十多歲,就需要整支人參來吊著命,那麼,如果沒有人參呢?
「姚姚,沒有別的辦法嗎?生命之花也不行嗎?」
「蘇蘇的身體里流的就是生命之花的血液,他不能自救,我也沒有辦法。」
「那蘇星呢?他有沒有辦法?」
蘇姚搖了搖頭︰「小星說,這幾天他用嘗試不同的方法幫他保命,但是到底能不能成功,還很難說。」
「怎麼會這樣?」
「這傻小子,為了薇然連命都不要了,他幾乎用光了自己的血,幸虧我及時用生命之花制成的血液渡入他的身體,不然就算有元素空間,也是枉然。」
傅紹易雙手緊握,用盡血液?他怎麼會忘記那樣做的後果,多年前,蘇姚也曾幾乎用盡了血液來救彎月的命,那次,她消失了半年,也是差點沒命,那麼他的兒子,會不會有這樣的幸運,從鬼門關回來呢。
蘇姚握住傅紹易的手︰「紹易,會的,他會和我一樣,毫發無傷的回到你的身邊,他不會有事的,別忘了,他身上流的,是你的血,他堅強,自信,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拿自己的命來拼。」
事實上,傅雲的確是在拿命來拼,他決定救秦薇然的時候,就沒想過要活下來,雖然他有萬般的不舍,雖然他知道他不能這樣,但是比起她的命,似乎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秦薇然回到國安局的時候,王世軍正坐在她的辦公室里,看到秦薇然,他似乎非常驚訝,隨即就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起身笑道︰「薇然,你真是太讓人吃驚了。」
「局長,你找我有事?」
「不,我不知道你今天會來,我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秦薇然皺眉,思考事情不一定要到她的辦公室,所以這將事情,一定跟她有關︰「局長,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
「薇然,經過這些日子,你在軍中的位置已經無可撼動,沒人敢再對你動心思,這次的事情我已經上報給上面,上面決定給你一等功勛,薇然,你知道一個軍人一輩子都有可能拿不到一個功勛,更別說是一等功勛了,但是你當軍人才沒多久,就已經有這樣的成就,就連我,都有些嫉妒了。」
「局長,你的意思是,有人對我動了殺心。」
「要殺你的人本來就多,不是嗎?」
秦薇然抿唇沒有說話,的確,想要她命的人多不勝數,秦家首當其沖,但是那又如何,她秦薇然的命是她自己的,除非她自願,不然誰都別想拿走。
「薇然,我的意思是,要麼你現在退下來一了百了,要麼你就過五關斬六將,殺他個片甲不留。」
「局長,我絕對不會退下來,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秦薇然此言一出,王世軍立即哈哈大笑︰「好,薇然,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盡管做你自己該做的事情,只要我還在國安局一天,我就保你一天。」
「局長,謝謝你。」
「謝什麼,說白了,你我都是可憐之人,我也是惺惺相惜而已。」
秦薇然皺眉,這句話里似乎涵蓋了太多的情感,看來王世軍的身世,的確不是那麼簡單啊。
「對了,關于國安六組的事情,你有什麼想法。」
「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了。」
王世軍沉吟著點了點頭,對秦薇然的想法並沒有什麼異議,說道︰「這件事情你安排的,我還有點事情,該回去了。」
「是。」
王世軍離開之後,秦薇然坐到位置上想要通知白蝶他們,但是卻不經意間瞄到抽屜沒有關平,秦薇然皺起眉頭,這個抽屜里放的是種子兵的資料,其中也包括王世奎等人。
秦薇然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即打開抽屜,將資料拿了出來,果然,放在第一頁的,赫然是王世奎的資料,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但是究竟這其中還有些什麼故事,就不得而知了。
正在這時,門被敲響,秦薇然將資料放好︰「進來。」
來人是冥水,他進來將門關上,說道︰「那天那個女人現在被關在審訊室,你要不要現在過去?」
秦薇然抬眸︰「好啊,正好去見見這個女孩,我倒是很感興趣,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兩人一起來到審訊室,王世奎正在逼問女孩,但是女孩從頭至尾都只是冷笑,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的身上還有淤青,一看就是被拷打過,女孩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是卻有這樣的耐力,實在是讓人心驚,得經過多麼殘酷的訓練,她才能對酷刑無動于衷。
柳萱看到秦薇然顯然非常激動,話還沒說出口,眼淚先下來了︰「教官,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听說禍害遺千年,我想一時半會兒我還死不了。」
秦薇然向來都很嚴肅,突然之間開起了玩笑,讓眾人有些愣神,但是隨即都是笑了起來,之前的擔心和彷徨,奇跡般的在一瞬間都消失殆盡了。
女孩被綁在椅子上,並沒有像狂狼一樣被架起來,王世奎他們算是比較善良了,秦薇然一步一步走到女孩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問道︰「你今年幾歲?」
女孩沒想到秦薇然的第一個問題會是這個,一時愣住,向魏等人也是非常詫異,只有白蝶和冥水已經習慣,秦薇然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告訴我,今年幾歲?」
「十六歲。」
「哦?成年了,所以你沒用了,是吧?」
「不是,主人說了,我比誰都有用?」
「主人?」
「你套我話?」
「不然你以為我要和你聊家常嗎?」秦薇然拖過一把椅子坐上,說道︰「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女孩沒有回話,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在說一個字,省的中計。
秦薇然也沒有在意,自顧自的說道︰「這里是國安局,除了國安局的人,進了這里的人,都走不出去,就在前不久,這個地方,哦,就是你現在坐的那個位置,有一個黑道霸主,死在了這里。」
秦薇然的話讓女孩有了懼意,但是她依然不肯說話,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似乎在強調自己並不害怕一樣。
「哼什麼哼,不如這樣,反正現在我也沒事,你也不肯說,那就由我來給你講一下他是怎麼死的吧。」
柳萱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這也能算是故事嗎?她表示非常懷疑。
「那個人名叫狂狼,是一個毒梟,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的嘴很硬,說什麼都不肯說,後來我們索性就不要他說了,就當是一個玩具,慢慢折磨,你也知道,像我們這些當官的,多少都有些變態。」
女孩雖然頭別在一邊,但是耳朵明顯很認真的在听,眼神有意無意的往秦薇然那邊瞟。
「一開始,他們商量著要扒皮,我想著扒皮挺殘忍的,而且一下子就死了,沒意思,就讓他們一點一點的扒,每天都扒下一塊皮,既不會死,又讓他生不如死,听著那人的尖叫聲,大家的心情都愉悅起來了,飯都多吃了好多。」
向魏三人下意識的看向冥水和白蝶,他們真的有這麼殘忍?想到這里,三人又看向秦薇然,死亡總比生不如死好,最殘忍的,還是那個自以為仁慈的她啊。
女孩听了秦薇然的話,身子有些顫抖,似乎在想象著自己被扒皮的樣子。
「後來听著听著我們也膩了,所以我就讓人把他的牙齒都拔掉了,舌頭也剪掉了,終于清靜了,但是他的命也去掉了一半,我覺得他死了也挺可惜的,你也看見了,我們國安局有一種藥非常神奇,你看看我,昨天才受了你的槍傷,今天就好了,我也給他用了那個藥,所以他並沒有死,實際上,是想死也死不了,白蝶,你說說看,最讓你印象深刻的,是哪個環節。」
白蝶冷笑一聲︰「那人命硬,怎麼也死不了,所以我們也不往死里折磨了,好心的給他吃了一頓飯,不過飯店了沒有別的菜了,只有一條魚,沒辦法,我們只好讓他吃魚,但是他沒有牙齒也沒有舌頭,所以只能整個吞咽了,連魚骨頭都咽下去了。」
女孩听到這里,似乎再也受不了,突然尖叫起來︰「魔鬼,你們是魔鬼,走開,走開……」
冥水嗤笑「這里是國安局,不是你家,憑什麼?」
秦薇然抓住她的頭發狠狠的一拉,女孩痛叫一聲,秦薇然絲毫沒有憐憫,冷聲道︰「說,你的主人是誰,你們的總部在哪里?」
「不,我不能說,我不說。」
「很好,我要的就是你不說,不然這個游戲,就不好玩了,王世奎,把她的衣服月兌了。」
「啊?」秦薇然一個眼刀看過去,王世奎立即會意︰「哦,我明白了。」
王世奎上前去解女孩的衣扣,女孩掙扎著不要,但是身子被綁著,硬是動彈不得。
「不用掙扎,女人身上的東西都一樣,你不就是不想讓他看到不該看的嘛,放心,那玩意兒馬上就會消失了,听說得了乳腺癌的都得切掉那玩意兒,雖然你年紀還小,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先幫你切掉吧。」
「啊!不,不要,滾開,魔鬼,別踫我。」王世奎手指有些顫抖,他向來善解人衣,但是今天卻有些下不了手,教官真是……太變態了。
很快,衣服扣子被解開,露出黑色的文胸,秦薇然冷喝一聲︰「繼續啊。」
「哦。」王世奎擦了擦汗,往女孩後背伸去。
與此同時,秦薇然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那透著寒意的刀刃似乎透過女孩的身體到達她的靈魂深處,女孩頓時大叫起來︰「不要,我說,我說……」
女孩泣不成聲,秦薇然卻是笑了,向魏和柳萱相互望了望,都是暗中對秦薇然豎起了大拇指,冥水和白蝶早有所料,倒是沒什麼驚訝的。
王世奎頭上冷汗直冒,問道︰「教官,還繼續嗎?」
「暫時不用,听她說完再說。」言下之意,危險還沒有過去,要看她表現決定。
女孩已經六神無主,哪里還會有所隱瞞,立即斷斷續續的將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是一個專門組織富豪娛樂的組織,組織的總部建造在一座島上,島上是一個會所,這個會所里全部都是未成年少女,甚至連少男都不在少數,只要客人喜歡,可以隨意對待,就算玩死也是沒有關系的。
每年去那個小島上的富豪數不勝數,更有不少官員都很喜歡光顧,女孩是十二歲那年被抓過去的,她比較幸運,被主子看中了,雖然也有接客,但是並沒有付出生命的代價,但是她付出的,卻是比生命更嚴重的代價。
和她一樣的,還有幾個女孩,都是被那個所謂的主人看中的,她們一直都接受非人的訓練,嚴刑拷打,毒品實驗,只要能讓她們意志堅定的東西,她們幾乎都嘗試過,但是唯獨,忘了心理這一關,這也是秦薇然能成功的原因。
秦薇然看女孩身上布滿淤青,卻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就已經非常清楚,她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平常的拷問對她是沒有用的,之所以用心理戰術也是勉強一試,很幸運,她成功了。
從女孩嘴里,秦薇然等人知道了那個組織的地點,秦薇然沒有猶豫,立即將此事報告給王世軍,王世軍立即召集人馬,前往小島。
秦薇然並沒有一同前往,而是回到審訊室,饒有興趣的看著女孩︰「你出賣了你的主人。」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你逼的。」
「這是我的工作,而你出賣了你的主人,已經是事實了。」
「不,他會殺了我的,他會殺了我的。」
「國安局的人已經過去了,或許今天之後,再也沒有主人,再也沒有小島了,也沒有訓練,也沒有逼迫了。」
女孩有些不可置信,茫然的看著秦薇然︰「真的嗎?我真的不用再訓練了嗎?」
「當然。」
「那我,該去哪里?」
「回家啊,你十二歲出來的,自己的家在哪里,還記得嗎?」
女孩點了點頭,隨即又苦笑一聲︰「回家?家里恐怕已經沒人了吧。」
「就算沒人了,那里也是你的家鄉,有人說,死要死在生長的地方,這才叫落葉歸根,你還可以回家鄉,你知道你有多麼幸運嗎?」而她,卻是一輩子都回不去那里了,雖然,她並沒有多少懷念。
女孩看著秦薇然,重重的點了點頭,她躊躇了一下,問道︰「如果我沒有說出來,你會不會真心割掉我的那個。」
秦薇然愣了一下,毫不猶豫的點頭︰「這是我的工作。」當然,秦薇然並不是那麼殘忍的人,她或許會用刑,但是絕對不是這麼殘忍的刑法,只是她並不想解釋,因為她知道,要是她說不會,女孩會感激她,而她,並不希望女孩感激她,這只會讓她永遠都忘不了這件事情。
將女孩送走之後,秦薇然立即打了個電話給傅雲,電話很快被接起,但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傅雲︰「你是誰?」
「我找傅雲。」
「你是秦薇然?」
「是。」
「我是他小舅,他手機落在家里了,這段時間他比較忙,我想過段時間等他忙完了就會給你打電話了。」
「哦,好的。」秦薇然無奈的掛了電話,但是同時眉頭皺起,傅雲的小舅,為什麼聲音听起來像個小孩子,秦薇然笑了笑,或許,是她多心了吧。
「小星,你在和誰說話?」蘇姚剛到元素空間,就听到蘇星的聲音,她還以為是傅雲醒過來了,所以立即沖了過來。
蘇星指了指手機︰「秦薇然打的電話,我接了一下。」
「你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就說我是他小舅,他現在沒空唄。」
「你這幼稚的聲音,她會不會以為是小孩子在鬧著玩的?」
「姐姐,我還懷疑你這是不是人身攻擊,我聲音明明是可愛,不是幼稚好不好,而且,輩分放在這里,我就是他小舅,這又沒錯。」
「我絕對沒有人身攻擊,我說的都是實話,現在不說這些,蘇蘇怎麼樣了?」
「還是一樣,沒有醒來的跡象,他生命氣息很弱。」
「藥呢?」
「我已經給他吃了補氣血的藥,姐姐,你放心吧,蘇蘇的身子一直都是我在調養的,從小到大,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補品,哪那麼容易翹辮子。」
「去你的,你才翹辮子,你全家都翹辮子。」
「呃~那個,我不是你家的嗎?」
「這個要看情況,有的時候是,有的時候也可以不是。」
「這不公平。」
「我說的就是公平,你還有什麼好東西,趕緊全都拿出來。」
「我難道還會藏著掖著啊,早就已經拿出來了,這調養身子也要慢慢來,總不能一股腦給他吃下去吧,會吃壞肚子的。」
「人都快翹辮子了還怕吃壞肚子?」
「姐姐,你不是來真的吧。」
「我什麼時候假過?」
「你什麼時候真過?」
「反正這次是真的,試試看吧,反正這東西吃不死人。」
「既然這樣,那好吧。」說罷,蘇星撲扇著小翅膀飛了出去,很快,就看到一堆不明植物沖了進來。
「 」,蘇星一把將所有的藥品全部扔在地上,這才看見他的人,難以想象他這麼小的身體,是怎麼拿得動這麼多東西的,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也無可厚非,而且看蘇姚的樣子顯然已是見怪不怪,看來這種重活,他經常干。
「姐姐,你可要想清楚,這麼多東西吃下去,要是他的身體受不了,會有什麼後果,連我都不知道。」
「我相信我的兒子。」
蘇星點了點頭,小翅膀再次撲扇了起來,這一次,從他的小翅膀上扇出很多熒光,將地上的藥材都包裹了起來。
只見那些藥材在熒光的包圍下慢慢的縮小,直至變成粉末,然後一點一點的飛進了傅雲的身體,要是有人看到這個畫面,一定以為自己見鬼了,因為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所有的藥粉都飛進了傅雲的身體,蘇星呼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道︰「是福是禍,就看他的造化了。」
「肯定是福。」蘇星點了點頭,他當然也是這樣希望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傅雲沒有任何反應,蘇姚和蘇星都是緊張的看著他,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小星,我是不是做錯了?」
「姐姐不是相信蘇蘇嗎?」
「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天啊,我怎麼會拿自己的兒子來冒險,真是該死。」說著,蘇姚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蘇星立即飛過去阻止,正在這時,傅雲有了動作。
兩人都是一愣,隨即看向床,這一看,頓時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壞了,傅雲口吐白沫,甚至還在吐血,看起來極為滲人。
「小星,怎麼辦,他口吐白沫了。」
「姐姐,你是對的,你不該相信你自己,簡直亂來,現在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你是元素空間的元素精靈,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
「你還是元素空間的主人呢?」
「都什麼時候,你還和我斗嘴,快點救他啊。」
「來不及了,只能用那招了,姐姐,帶他去洗玉池。」
「用哪招啊?」
蘇星臉色沉重,小小的包子臉皺成了一團,看起來特別的可愛,但是此刻,蘇姚卻無心欣賞,只听蘇星沉聲道︰「月兌胎換骨。」
此話一出,蘇姚幾乎暈過去,但是她還是咬著牙點了點頭,帶著傅雲前往洗玉池。
國安局,秦薇然沒來由的心中一痛,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她也沒有在意,正好踫到冥水,上前說道︰「你幫我通知一下白蝶,還有向魏、柳萱和王世奎,國安六組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該是時候告訴他們了。」
「嗯,好的。」
國安局地下六層,這里是不允許國安局成員隨意進入的,要想進入這里,必須由上級指示或者由上級帶領,當柳萱等人進入這里的時候,都是被這里的儀器嚇住了,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最高科技的東西,他們連看都不敢多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弄亂了什麼程序,那可是十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這是一個黑暗的房間,暗的連一點光線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讓三人都是顫抖了一下,回想著這段時間的一切,生怕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現在要接受懲罰了。
「柳萱,國安局有沒有規定不能泡妞?」
「哼,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喂,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就告訴我嘛。」
「紀律手冊上不是寫的很清楚嘛。」
「嘿嘿,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所以記不大清了。」
「粗略,我看你是直接略了吧,從小到大,你都不喜歡看文字。」
「既然知道你還問,哎,到底有沒有啊?」
「放心,沒有,但是要是染上了什麼不干淨的病,還是要被除名的。」
「這點你放心,我絕對做足了安全措施。」
「行了,別說了,誰不知道你王大少是有名的公子,別惡心我。」
「喲,不會是吃醋了吧,向魏,你是不是該識趣的回家種田了。」
「萱萱~」
「听他胡說,別理他。」
「嗯。」
王世奎扶額,對于向魏無條件听從柳萱表示非常無奈,他發誓,這種事情一輩子都不會發生在他身上,女人嘛,不都是相夫教子,哪能像柳萱這樣刀里來火里去的,而且脾氣還那麼火爆,沒準哪天偷吃被發現了,就被 嚓一下,榮登太監行列,對此,王世奎表示對向魏報以百分之兩百的同情。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個小時過去了,此時三人正聊到對未來的憧憬,就在王世奎發表自己如何如何愛國的時候,燈亮了。
三人都是嚇了一跳,驚嚇之余立即看向一旁,這才發現,原來房間里還有三個人,而這三個人,正是秦薇然、冥水、白蝶。
「教官……」
「雖然廢話多了一點,但是好在臨危不亂,第一關,算你們過了。」
白蝶嗤笑︰「相比老大你,可是差太遠了。」
「我對烈火向來非常佩服,想當初我接受第一關的時候,可是出了不少的汗,全程緊張的不得了。」
「冥水,你也不錯了。」
「過獎了。」
「教官,這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我所要說的都是國家最高機密,泄漏一個字,就是叛國罪,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現在反悔進入這里的,可以立刻離開。」
三人對視一眼,都非常清楚這次的事情一定不會簡單,三人眼中都是非常堅定,全部站得筆直,再也沒有一開始的吊兒郎當。
「很好,現在我向你們介紹你們未來的隊友,白蝶、冥水,我是你們的隊長,烈火。」
「教官,這是……」
「我們這支隊伍的名字,叫做國安六組,專門負責國家機密任務,屬于絕對秘密的組織,所以,就算是你們的家人,也不能透露半個字,明白了沒有。」
「明白。」三人高聲回答,王世奎小聲問道︰「教官,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我們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啊?」
「沒錯,你們在各方面表現都非常優秀,所以被選為國安六組的成員。」看三人都是面露喜色,秦薇然又當頭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可以告訴你們,除了白蝶是這里的元老,我和冥水,都是新成員,至于老成員,都死了,進了國安六組,也就相當于一只腳進了棺材。」
「教官,我們不怕死。」
「哼,就算你們怕,也來不及了,剛剛我給你們機會選擇,你們都沒有退出,現在想退出,也不可能了。」
三人無言以對,只好撓了撓頭。
柳萱皺眉道︰「教官,之前死去的三人,是不是國安六組的成員?」
「是。」
柳萱垂下了頭,似乎百感交集。
「柳萱,你怕了?」
「是的教官,我不怕死在敵人手中,但是我怕死在自己人手中。」
秦薇然皺眉︰「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
王世奎也點頭道︰「柳萱,首先,我們都不會背叛教官,其次,我們都不是急功近利的人,所以這個顧慮,可以忽略不計。」
向魏也安慰柳萱道︰「萱萱,我雖然希望可以早日迎娶你進門,但是我不會為了目的做出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你放心吧。」
「作為國安六組成員,做任何事情都要勇往直前,絕對不能畏畏縮縮,你們要知道,你們肩上擔負的不止是自己的生命,還有華夏十三億人民的命,優柔寡斷,只會讓你們停滯不前,明白了沒有?」
「是,教官。」
三人都是敬了一個軍禮,從這一刻起,他們知道,他們的命,已經不再屬于自己,他們的靈魂,也貢獻給了國家,而且,不求回報。
------題外話------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