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晨過來通知秦薇然,蘇姚回來了,秦薇然一听,就立即和蘇曉晨一起跑了回去,唐宗澤則留下來,和唐逸說了當年的事情,唐逸听了之後,渾渾噩噩的起身,然後走了出去,誰也沒有攔著他。
鬼魅原本一直都在飛機上,看到唐逸離開了,他和唐宗澤彎了一下腰,也就跟著唐逸離開了,有鬼魅在身邊照顧著,唐宗澤也就放心了,沉重的嘆了一口氣,搖著頭朝主屋走去。
主屋的氣氛異常凝重,現在除了墨月,所有的人都已經回來了,蘇曉沫也下樓坐在沙發上,雖然她身體看起來還是很弱,但是擔憂傅素嫣的心情,讓她無法安睡,只能起來等著,希望能夠等到好消息。
傅紹易和傅雲都在樓上,沒有一點消息,蘇姚已經進去好一會兒了,可是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大家都急壞了,但是又沒有任何辦法,蘇天明幾欲張嘴,但是都沒有說話,葉鳳然在一邊看著惱火,怒道︰「你到底想說什麼,嫣嫣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眾人一听,都看向蘇天明,蘇天寧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大哥,我要是沒有記錯,我們國家曾經研究過控制島國病毒的實驗,我當時離開的時候,你不是還跟我說過,馬上就要成功了嗎?你還說,到時候,我們就不用怕島國的生化武器了。」
葉鳳然一听,立即驚喜道︰「那還不快點拿出來,這件事情你怎麼沒有和我說過,天明,嫣嫣有救了,太好了,你太棒了。」
得到老婆的夸獎,要是平常,蘇天明能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但是現在,他卻高興不起來,也自豪不起來。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當年的研究並沒有成功,我們的計劃就被島國人知道了,可惜當初我們的安全系統沒能攔住島國的特工,在就要成功的時候,基地被炸毀,後來我們找到了一塊嬰兒拳頭大小的貓眼石。」
「那塊貓眼石里面有研究成果,但是也只能算是半成品,還有一塊貓眼石,被島國人給盜走了,當初那些研究員在最後的關頭,放棄繼續研究,而是選擇用納米技術,將研究成果存放在這兩塊貓眼石中,可能當初存放的時候,他們只看到了一塊貓眼石,另外一塊,被藏了起來。」
「那我們就去島國搶啊,就算把整個島國給翻過來,我們也會找到這塊貓眼石的。」
「不用了,已經找回來的,薇然親自去島國,為的就是將貓眼石奪回。」
眾人看向秦薇然,蕭若婉立即上前抓住秦薇然的手︰「薇然,謝謝你,你救了嫣嫣一命,謝謝你。」
秦薇然皺眉︰「恐怕,事情不是那麼樂觀。」
她的眼神看著蘇天明,蘇天明點了點頭,說道︰「貓眼石里面的成果,只夠用一次,原本是為了以防萬一,可以控制島國的病毒,但是因為研究並沒有成功,所以這兩塊貓眼石就算是回來了,也只是廢品,之所以要奪回,就是為了不讓島國研究出能夠抵抗這種抗體的病毒。」
眾人听了這些話,笑容都消失了,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一時之間,又變得沉重起來,葉鳳然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秦薇然抿唇,突然說道︰「不管是有用還是沒用,我覺得,我們都必須要試一下。」
葉鳳然立即點頭︰「我剛剛也想這麼說,但是我不想讓天明為難。」
蘇天明笑了笑︰「為了我自己的佷孫女,有什麼為難的,最多,我引咎辭職,不當這個國家領導人了,反正,我也累的不想當了。」蘇天明這話明顯是夸大了,就算他想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說什麼胡話,我知道,你希望為民眾多做一些事情,天明,抱歉,我們不是你,我們想的,永遠都是家人第一位,而你,卻還要顧忌全國人民。」
「鳳然,反正也只是一個廢品,沒準給姚兒看看,姚兒還能研究出比這更厲害的抗體。」
葉鳳然點了點頭,現在他們也只能這樣想了︰「也許我們是對的,總之,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嫣嫣出事啊,只要我們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蘇天明點了點頭,隨即朝秦薇然說道︰「薇然,你現在立即去國安局,將貓眼石拿過來,要是王世軍問起,你就說是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違抗,有任何後果,我一人承擔。」
秦薇然點頭︰「是。」隨後,她就要出去,但是在門口,踫到了跌跌撞撞沖進來的墨月,墨月一沖進來,就四處找著,沒有看到蘇姚一家和傅素嫣,他的心都揪了起來,聰明如他,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
「嫣嫣呢,嫣嫣怎麼樣了?」
沒有人能直視現在的墨月,他癲狂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發瘋一樣,讓所有人看了都覺得不忍,傅素嫣對墨月來說,就是他的全部,他所有的生命和呼吸,都是依賴著她而存活的,要是沒有了傅素嫣,誰也不知道,墨月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麼多天,他要是沒有累的昏過去,他就不會停止,這些日子,墨月已經瘦了兩圈,原本身體看起來是比較健壯的他,現在已經有些骨瘦如柴的感覺,臉色更是讓人不忍直視。
他眼窩深陷,唇瓣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的緣故而干裂,滿臉的胡渣,看起來格外蒼涼,秦薇然生生頓住了腳步,雖然她和墨月不是非常熟悉,但是多次的聚會,也讓兩人有了一些朋友之間的感情,這樣的墨月,讓她有些擔心,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離開比較好。
「求求你們告訴我,嫣嫣怎麼樣了?」墨月沖到彎月面前,彎月已經哭得像個淚人了,嗚咽著,什麼都說不出來,墨月抓著彎月的肩膀︰「媽咪,求求你告訴我,嫣嫣呢,嫣嫣她怎麼樣了,為什麼只有曉沫姐在這里,嫣嫣呢,干媽和干爹,還有大哥,他們都哪里去了?」
墨蓮上前一步,扣住墨月的手,原本想要掰開他的手,省的他太用力,將彎月給傷了,但是當他看到自己兒子那快要死掉的眼神,他就有些不忍心了︰「墨月,嫣嫣還在救治當中。」
「為什麼要救治啊,為什麼啊,嫣嫣不是已經回來了嗎?為什麼每次,都是她在救治,她不是會自救嗎?她到底有多嚴重,需要出動干媽和大哥一起?」
墨月無法想象,他的嫣嫣此時是有多麼可憐,多麼無助,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傷成什麼樣子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痛,還是昏迷著,還是說,比這些都要更加嚴重。
這里除了秦薇然,所有人都知道,傅素嫣的血液雖然不能救人,但是卻能自救,她從小受了什麼傷,都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愈合,從小到大,連感冒都從來沒有過,身體強悍的讓人無法想象,再加上蘇姚一直時不時的用靈藥給養著,傅素嫣的身子,可以說是墨月他們一輩中最好的一個,而現在,她卻生死不明。
墨月基本上已經猜到了她的嚴重情況,上次就算是死了,也只有蘇姚一人救治,而現在,卻要兩人一起救治,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傅素嫣現在的情況,比上次死亡了,來的還要嚴重,比死亡更嚴重、更痛的,除了生不如死,還有什麼?
墨月只要一想到此時傅素嫣就被生死的邊緣徘徊,忍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他就痛的都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他的嫣嫣,從小被他們寵著長大的嫣嫣,到底現在在承受什麼樣的痛苦。
生不如死,和活在地獄有什麼區別,死人在地獄也就算了,畢竟他們已經感覺不到痛了,可是一個活人在地獄,她會遭受到什麼樣的痛苦,墨月似乎一刻都受不了了,眼看他就要沖到樓上去亂找一通,還好墨蓮早就有準備,阻止了他。
「你想干什麼,你上去有什麼用,除了讓蘇姚他們分心,你還能干什麼,墨月,你給我冷靜一點,你現在需要的休息,然後等待嫣嫣醒過來,明白嗎?」
「不,我不要休息,嫣嫣就躺在上面,你讓我休息,我怎麼可能休息的好,爹地,如果躺在里面的是媽咪,你能這麼冷靜嗎?」
墨蓮眼神一眯,突然狠狠的打了墨月一巴掌,墨月這段日子一直都沒有好好休息,本來就虛弱,被墨蓮這麼一打,直接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彎月尖叫一聲,心疼的去扶墨月,瞪著墨蓮︰「師傅,你干嘛還要打他,月月已經很可憐了。」
「你問我要是小小躺在上面,我是什麼樣的感覺,我難道沒有感受過嗎?當初你母親躺在手術室里,整整一天一夜沒有出來,你說我是什麼感受,墨月,你別以為全世界只有你一個人要痛死了,我看著嫣嫣長大的,我對她,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情嗎?但是我不能像你這樣,我知道你痛,我知道你難受,要是我也像你一樣,你豈不是要崩潰了。」
彎月看向墨月,說道︰「月月,你爹地是為了你好,你放心,你干媽這麼厲害,當初嫣嫣死了她都能救活,現在肯定也沒有問題。」
「嫣嫣還活著嗎?」
「活著,還活著呢。」
墨月一听,心疼的不得了︰「媽咪,她一定很痛,一定痛死了,她最怕痛了。」說著,墨月抱著彎月,無聲的哭了起來,他是急瘋了,所以剛才才會說出那麼大逆不道的話來,當初彎月被推進手術室的事情,是他親手造成的,這麼多年,傅素嫣兩次都差點死掉,難道說,這都是老天然在懲罰他嗎?
但是為什麼,要懲罰嫣嫣,嫣嫣她什麼都沒有做啊,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沒有參與啊,老天爺,要是你真的存在,要是你真的是在懲罰我,那就把一切災難都降臨在他身上吧,一切的錯事,都是他做的,要是該受懲罰,也是他該受到懲罰啊。
秦薇然看墨月似乎已經冷靜下來,就準備離開了,剛驅車到大門口,就發現唐逸站在門外,身邊跟著一個黑衣人,堅定不移的守在他的身後。
秦薇然停下車子,說道︰「你怎麼還沒有離開?」
唐逸抬眸,後悔的眼神直直看著秦薇然,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有著自責,也有著抱歉,還有深深的眷戀,或許,他有千言萬語想要和她說,畢竟,她是他唯一的妹妹,而他曾經還對她做過那樣過分的事情,現在,更是讓他在傅家難做,這一切,唐逸剛剛站在這里,都給想了一遍。
他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對不起秦薇然,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相信了秦薇然之前說過的所有話,他這個妹妹,從小在秦家過的就不是大小姐的生活,他之前一直以為她是騙人的,想著就算是秦家對她不好,她還有藍家在背後支持。
還有想到藍何生,雖然他父親已經告訴他,藍何生已經月兌離了危險,現在只需要靜養,很快就可以恢復了,但是他的心里還是非常自責,當初要是他早一點上去,就不會有這樣的危險了。
當時他是看著藍何生上樓的,後來又看到了沈玲上樓,他看到沈玲帶了很多人上去,就知道要出事,可是當時他還是猶豫了一會兒,直到听到槍聲,才忍不住沖了上去。
當時沈玲的槍聲並不是非常明顯,要是一般人經過那個茶樓,也只會是當做其他的聲音罷了,但是他對槍聲非常敏感,而且也估模著會出事,所以才會這麼肯定是槍聲,可是當他趕上去的時候,已經響了兩聲了,後來又听到了一聲,他當時心都涼了,整個人都冰冰涼涼的,身子都有些顫抖。
他知道藍何生當初阻止母親嫁給父親,所以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所以他當時才會猶豫,但是听到槍聲之後,他就忍不住的擔心,忍不住的著急,想也沒想的就沖了上去,等到找到藍何生的時候,他已經倒在了血泊里,接近昏迷,根本就沒有看到是誰救了他。
自然,也就看不到當時的他有多著急,他不讓任何人踫他,自己小心翼翼的將他抱了起來,然後吩咐司機用最快的速度開到附近的醫院,到了醫院的時候,他才稍微冷靜了一點,讓自己的手下將藍何生抬了進去,然後才離開,再此期間,他一直都讓鬼魅注意著醫院的一舉一動。
他一直以為藍何生死了,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真的被蘇姚給救了回來,現在還已經在好轉了,這讓他對傅素嫣好轉的信心又增加了一點,要是傅素嫣也能像藍何生一樣好起來,那他總算可以稍微心安一點,要是不能,他還真的是沒臉再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他們,也包括唐宗澤,秦薇然,還有這里所有的人,他已經想好了,要是傅素嫣真的不能好起來了,那他就離開這里,給自己十年的時間,等到小貓嫁人了,生孩子了,生活幸福了,他就離開這里,徹底的離開這個世界。
雖然,他知道自己是有多麼不舍這個有小貓存在的世界,但是想到這些年自己做的這些混蛋事,他就覺得自己沒臉活下去,給自己十年的時間,算是對得起自己了。
秦薇然嘆了一口氣︰「你還是離開吧,墨月回來了,要是他知道是你害了傅素嫣,一定會殺了你。」
剛說完,她就听到一聲怒吼︰「唐逸,我殺了你!」那聲音,正是墨月的。
秦薇然立即下車,走到唐逸身邊拉著他︰「你快點走啊,離開這里,再也不要來這里了。」
「秦……不,應該是妹妹,妹妹,我其實一直都知道你是我妹妹,不過我以為,你是我同母異父的妹妹,所以我一直都在恨你,當我知道我這麼多年都恨錯了人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混蛋,這些年,為了報仇,我甚至連自己的良心都扔掉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重新撿起來。」
「不過,就算是撿起來了又如何,有誰會在乎,你知道嗎?我曾經想過,要是沒有仇恨,沒有秦家,或許,我們會過得很好,我有想過,就殺秦家人,然後我努力嘗試把你當自己的親妹妹,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不過,母親死了,我對你的恨,也太根深蒂固了,這個想法只是匆匆在我腦子里閃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其實,沒有消失!」秦薇然看著他︰「當初秦傲天和秦凌飛在風雲國際酒店遇狙擊手,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對不對,那個時候,你想殺了他們,然後放過我,是不是?」
唐逸笑了笑,說道︰「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件事情,沒錯,當時我是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最終秦傲天和秦凌飛沒有死,所以這個想法,也就被我掐斷了,薇然,我一直不承認你是我妹妹,但是現在,想要承認,也似乎已經來不及了,我對不起你,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
「你放心,我今天之所以沒有離開這里,就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鑄成大錯,我會離開這里的,只要知道了結果,我就會離開了。」
說話間,墨月已經沖了過去,他手里拿著一根棍子,站在他們面前,墨月看向秦薇然,喝道︰「薇然,你退開,這件事情和你無關,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不管那個人,是不是你的哥哥。」
「墨月,我知道是他不對,但是,能不能听他解釋,他悔過了,給他一個機會吧,而且,這件事情,並不是他所願,他也很自責。」
「機會?自責?這些能夠換回嫣嫣嗎?他當初將病毒注入嫣嫣體內的時候,有沒有自責過?」
「你都知道了?」病毒的事情,唐宗澤在通知墨月的時候並沒有說,所有到他回來,他都是不知道的,現在,顯然是有人已經告訴了他。
「沒錯,我已經知道了,我一直都在想到底是為什麼,會讓嫣嫣變成這樣,所以我就問了他們,他們耐不住我的堅持,所以告訴了我,還有,這個混蛋,不僅讓嫣嫣變成這樣,還毀了曉沫。」
「墨月,你……」
「還能瞞住嗎?曉沫身上都是這個男人留下來的吻痕,屋子里這麼熱,曉沫卻圍著那麼厚的圍巾,將自己整個脖子都給蓋了起來,而且晴天眼神閃爍,一看就有問題,剛剛是曉晨看出了不對勁,曉沫明明很熱,都是汗水,卻還是沒有把圍巾拿下來。」
「曉晨將她的圍巾硬是摘掉了,就被我們看到了她脖子里的吻痕,薇然,你想象不到,這個畜生,究竟是怎麼對曉沫的,那麼多痕跡,可以想象,他之前是怎麼不顧曉沫的感受。」
唐逸低垂著頭,沒錯,為了讓小貓盡快懷孕,他從來都沒有節制,每天晚上,都把小貓弄得昏倒了才作罷,這脖子上的痕跡,更是從來沒有干淨過,舊的好了,新的就已經爬上了她的脖子,他喜歡看到小貓身上都是他的味道,和他的印記,那種感覺,讓他有種濃濃的滿足感。
雖然,他現在很後悔,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暴露了,此時的小貓,一定要傷心死了,她最怕被別人看到這些,恐怕就是因為不想讓他們知道,她的身體,被他給玷污了,也不想讓他們在擔心傅素嫣的同時,還擔心著她。
秦薇然知道唐逸把蘇曉沫怎麼了,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嚴重,男人在床上是如何的野蠻,她在傅雲那里算是領教了,唐逸要是不知節制,那這段時間,蘇曉沫還真是受了不少的罪。
秦薇然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勸墨月,墨月也不打算听勸,他手上的棍子被他橫著,然後從中抽出了一把利劍,秦薇然有些驚訝,這樣的武器,她還是第一次見,明明這東西看起來就是一根棍子,但是里面,卻是別有洞天。
墨月舉劍,大喝一聲︰「唐逸,你可以還手,因為,我不會手軟。」說話間,那把劍,已經來到了唐逸的心口部位,可是唐逸去一點都沒有閃躲的意思,鬼魅在唐逸身後,有心要還手,可是唐逸分明是不讓他動手,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墨月眼神一眯,忽然看到一旁臉色難看的秦薇然,隨即想到唐逸和秦薇然的關系,最終還是沒有狠心下去,劍鋒一轉,「嗤」的一聲,劍沒入唐逸的肩膀,劍鋒穿透了他整個身子,直至劍柄抵住他的肩頭。
秦薇然松了一口氣,看向墨月的眼神,有著一分感激,剛剛墨月的動作實在太快,她一時之間,竟然緊張的來不及阻止,這事要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她當然可以躲避,但是發生在唐逸身上,他自己不躲,她要是想幫忙,起碼要在更長的距離之內,剛剛一瞬間,墨月就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動作之快,讓人咂舌。
秦薇然終于意識到,傅家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墨月的身手,有可能在蘇曉晨之上,想到這個,她微微眯起了眼楮,有些事情她雖然不介意,但是問問還是可以的,等傅素嫣的事情過去了,找個時候,她該和傅雲好好聊聊了。
墨月抽出劍,頓時,唐逸的肩膀上鮮血凶猛的溢了出來,墨月絲毫不以為意,哼了一聲,說道︰「看到薇然和我大哥的份上,我饒了你,但是但凡嫣嫣有一點意外,我必要你首級,相信我,我要殺一個人,不管對手是比我強還是比我弱,都輕而易舉。」
秦薇然並不覺得墨月是在說大話,他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這樣的人,要是去當殺手,絕對是無往不利,秦薇然不知道的是,墨月本身就是一個殺手,他出生在殺手之家,小的時候跟著蘇天寧和武藤習武,長大了,他父親就教給他各種殺人的技巧,可以說,他殺一個人,可以殺的很有藝術,也可以讓人心驚膽戰。
鬼魅實在忍不住看著唐逸的肩膀一直流血的樣子,這個地方,正是上次蘇曉沫咬的地方,這次又是添了新傷,那血液,已經流的他的衣服上都是一片血紅,鬼魅上前,將唐逸的衣服月兌了下來,然後撕了一塊自己的襯衣,將傷口給綁住。
「唐爺,去醫院包扎一下吧。」
「退下!」唐逸絲毫沒有要去稍微治療一下的意思,對他來說,這點傷或許並不算什麼,相比他的小貓現在為難的樣子,一點都不算什麼。
秦薇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去包扎一下吧,要不然,你怎麼等到你想要的結果。」
墨月哼了一聲,轉身就走,秦薇然讓唐逸上車,唐逸躊躇了好一會兒,才上了車,一路上,他的眼神都沒有離開秦薇然。
「你總是看我干什麼?」
唐逸頓了一下︰「你和母親長得很像。」
秦薇然笑了笑,沒有說話,的確,他和藍慧長得很像,像的就仿佛是一個人,唐宗澤這段時間,也是經常這樣痴痴的看著她,唐宗澤這樣,她是可以理解的,一個是因為她是他的女兒,另一個是因為她長得像他最愛的女人。
但是唐逸這樣看她,她就有些尷尬了,先不說唐逸之前一直都要殺他,雖然說現在他悔過了,不過她還是會覺得變扭,還有,唐逸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媽媽一樣,這讓秦薇然覺得有些汗顏,不過這個時候,她也不會說什麼。
好在唐逸也看出來秦薇然的異樣,看了一會兒,就轉頭看窗外,唐逸非常後悔,他現在有些慶幸自己幸虧不如秦薇然,所以一直都對她有所忌憚,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情況下,他都沒有動手,所以,造成的怨恨還不是很多。
當初千方百計想要知道他在哪里,唐逸都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進入那個訓練基地的,還有,他明明有十五年的時間來殺她,可是他卻一直都沒有動手,甚至,還為她殺了人。
沒錯,原本最後的那四個人,他是不打算殺掉的,因為他根本就不屑殺了他們幾個,不過後來听他們說要聯手對付秦薇然,他就動了殺心,最後也的確是被他給殺掉了,雖然後來他非常惱怒自己的做法,所以一氣之下,就對秦薇然動手了,但是最後,他還是沒有用全力。
倒是秦薇然最後的那一招,讓他有些詫異,他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隱隱的,好像還有些欣賞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他甚至覺得,這樣的女人,不可能是秦凌飛那人的種,因為這些年來他雖然在基地里訓練,但是外面的事情,還是瞞不過他的耳朵,秦凌飛那種貪生怕死的孬種,根本就和她完全不一樣。
原來之所以會不一樣,是因為她根本就不是秦家的血脈,而是他們唐家的,想到這里,唐逸就非常自豪。
秦薇然把唐逸送到附近的醫院之後,就直接驅車去了國安局,王世軍正好從里面走了出來,秦薇然就直接攔住了他,說道︰「局長,我正好有事找你。」
「什麼事情,我現在急著去大院。」
「大院?」秦薇然愣了一下,雖然說王世軍是上將軍餃,在大院里是有自己的房子的,但是據她所知,王世軍並沒有住在大院,這會兒去大院干什麼?
「嗯,你有什麼事情?」
「局長,我要帶走貓眼石,我需要里面的研究成果。」
「什麼?」王世軍听了這話,立即驚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貓眼石是國家的東西,怎麼能私人用。」
「局長,這是一號首長的命令,他說過了,誰都不準違抗,我現在是真的有急事,不能耽擱了。」
「薇然,到底是有什麼急事,讓你和一號首長都這麼著急。」
「傅素嫣和蘇曉沫回來了,但是傅素嫣中了病毒,需要貓眼石來救治。」
「可是……」王世軍听到需要用貓眼石來救治,就已經明白,是要使用里面的研究成果,雖然說蘇天明是國家的領導人,可是這貓眼石畢竟是國家的東西,給他私人用,到時候要是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那就不好了。
「局長,一號首長說了,一切後果,他來負責,總之,今天不管是你給還是我搶,我都要將貓眼石拿回去。」
王世軍皺了皺眉,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你跟我進去拿吧,這件事情,暫時保密,誰都不要說,你明白嗎?」
「謝謝局長。」秦薇然知道王世軍這樣說的意思就是要幫他們瞞住這件事情,所以,她也你是真心感激,因為她早就把傅家的事情,當做是自己的事情了,更何況,這次的事情,還是她那個雙胞胎哥哥干的,能多為傅素嫣做點事情,也算是她的抱歉了。
秦薇然拿到了貓眼石之後,就立即回了傅家莊園,蘇姚他們都已經下來了,傅雲臉色有些蒼白,蘇姚坐在一邊哭,傅紹易也是一臉的沉重,愁眉不展,秦薇然看向蘇曉沫,她整個人都縮在角落,被蕭若婉和彎月心疼的護在懷里,她的眼神有著驚恐和害怕,似乎承受了不少的沖擊。
秦薇然走到蘇姚面前,將貓眼石拿了出來,說道︰「媽咪,我把貓眼石偷回來了。」
蘇姚和眾人都抬眸看她,偷?國安局是什麼地方,先不說國安局到處都是防線,就說這貓眼石,已經丟了一次,不可能會有機會丟第二次,這其中有多麼危險,他們想想都知道了,沒有王世軍,秦薇然一個人,怎麼可能將這個貓眼石拿出來,而她現在居然用偷這個字眼,很顯然,她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偷回來的,那到時候事情敗露了,就是秦薇然一個人的罪,和蘇天明和傅家任何人,都沒有任何關系,到時候要是秦薇然一口咬定他們都不知道的話,就算他們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傅雲立即起身,說道︰「你在說什麼,這東西,如果是偷,那也是我去偷的,你自己身為國安局的人,怎麼也用不到偷這個字眼。」
「傅雲!」
「不要說了,從結婚到現在,都是我听你的,現在,你也听我一回,是我偷的又能怎樣,國家是敢槍斃我還是敢關著我,要是他們不擔心國家的經濟問題,盡管來好了。」
傅紹易突然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眾人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誰都知道,這是傅紹易生氣的預兆,秦薇然也有所耳聞。
傅紹易起身,不容拒絕的說道︰「我傅家就是用了國家的東西,怎麼了,我傅家為了國家做了多少事情,國家難道不知道,當初要不是神罰,華夏還是不是存在還是一個問題,怎麼?我們傅家的人現在出事了,國家就一點幫助都不給,用了國家的研究成果怎麼了,沒準這研究成果,還是用我們傅家交的稅給研究的,我們自己用自己花錢研究的東西,誰敢說個不字,我廢了誰!」
傅紹易一如既往的霸氣,蘇姚看向傅紹易,眼里都是自豪,這就是她蘇姚愛上的男人,這就是她蘇姚選中的男人,這個家,只要有他在,她似乎就什麼都不用操心了,敵人來了,他會站在第一個,困難來了,他會出面解決,這個男人,保護著他們所有的人,雖然,他向來不愛表達自己對家人的愛!
蘇天明立即說道︰「紹易說的有道理,國家應該幫助傅家,我現在就去召開緊急會議,我就當這塊貓眼石還沒有到傅家的手上,征求所有人的意見,我想,他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
蘇老爺子也起身道︰「要是這樣的話,我也跟你一起去,我坐在那里,總還有點用。」
秦薇然微微抿唇,似乎在做什麼決定,正當兩人要走出主屋門口的時候,秦薇然叫住了他們︰「舅公,太姥爺,如果他們有異議,就告訴他們,末世集團承諾,只要這件事情國家答應了,那麼末世集團的首席設計師,將為國家制造全新的衛星,新型衛星清晰度可以達到清楚的拍攝到地面的螞蟻,甚至,設有穿透技術。」
「穿透技術?」
「所謂的穿透技術,就是可以過濾掉牆壁以及鋼板之類的東西,清楚的看到內部的形態。」
「薇然,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舅公,末世集團,其實是我創立的,末世背後的首席設計師,就是我,相信憑借我末世集團之前所設計的武器,他們會知道,我到底有沒有說謊,要是他們有懷疑,舅公大可以將我的身份說出來,還有,告訴他們,我秦薇然承諾,要是制造不出來這種衛星,我當眾自裁。」
眾人聞言,都是大驚,傅雲雙手緊握︰「薇然,你在胡說什麼?」
秦薇然笑著看向傅雲︰「傅雲,你應該相信我,我說得出,就能做得到,我知道怎麼制造,只是之前太忙了,抽不出時間把圖紙畫出來而已。」
傅雲皺眉︰「你確定!」
「當然確定。」
傅雲向來是無條件相信秦薇然的,既然她這麼說了,那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就算是有什麼問題,誰敢讓他老婆自裁,他先裁了他們!
「舅公,就按照薇然說的做吧。」
蘇天明得到傅雲的首肯,才點了頭,然後信心十足的和蘇老爺子一起出去了。
眾人看向秦薇然,都是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女孩,竟然瞞著他們這麼大的事情。
蘇曉晨笑道︰「大嫂,這種刺激,以後你要說的時候,麻煩先讓我們準備一下。」
蘇木景也笑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也就這件事情,最讓我們高興。」
唐宗澤是自豪的,這可是他的女兒,她不僅是華夏最年輕的少將,就連華夏最神秘的末世集團,也是她一手創立的,這些,都足以讓他大笑三聲,然後直接昏厥過去,末世現在的資產專家都無法估計,他還想說要彌補秦薇然,他拿什麼彌補,錢還是權力?她缺什麼了?看來,除了滿滿的父愛,他什麼都不能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