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與奧法 第十八章 交談

作者 ︰ 姜曉笨

()三天後,灰暗的山洞中。夜慢慢的蘇醒,在意識清醒瞬間就擺出了攻擊之態,然後才有空觀察周圍的環境。夜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戰場上了,出現在一個山洞中,並且身上的傷勢完全好了。夜想不明白這麼重的傷勢是如何在短時間痊愈的,又是誰救了自己。此時,腰間的真理之書突然飄浮在自己的面前打開,夜看著書頁上面的文字,才明白事情的經過。

原來夜自己在最後昏過去後,真理之書為了救他只好帶著夜破開空間,瞬間傳送到了這里,並且治療了他的傷勢,不然夜絕無生還的可能;做為真理之書的擁有者,卻被自己的裝備給救了,夜心里一陣自嘲,一種莫名的悲哀浮現在心中。

突然,厚重的真理之書如同一塊板磚似的扇了夜一耳光,夜被真理之書的突然襲擊給打懵了,打人不打臉,況且還是被自己的裝備打臉,夜當場愣神,等發現真理之書還想再打一次時,夜不由向後一仰,躲了過去,然後出手想要抓住真理之書。夜不明白真理之書好好的為什麼要打自己,但是高高腫起的左臉提醒著夜要注意它,夜知道作為永恆級裝備的真理之書是擁有器靈的,並且它的智慧還很高,但至于它有沒有情感自己就不知道了,可看它現在的作為,應該是有的。

夜的突然出手,沒有抓住真理之書,它就像空中的飛鳥一般,靈活的避開了夜的手,然後飄浮在空中,對半打開的書頁如翅膀一樣上下飛舞。「白痴,不過是一場失敗,你就被打擊了嗎?奧古斯蒂恩的傳承者——夜!」真理之書忽然的出聲,嚇了夜一跳,不由問道,「原來你是會說話的,為什麼從前不說?」

「看來這場失敗的戰斗讓你不止是喪失了自信,連腦子也被打傻了嗎?好像我應該換一個主人了。」真理之書嘲笑著夜說道。

對于真理之書的嘲笑,夜就當沒听見,自顧自的說,「為了隱藏嗎?我懂了,可是為什麼要打我?」

「打你,就要打你,當初的我怎會瞎了眼的選擇你呀!你自己想想你最近都干了什麼,你這個白痴,要不是我,你已經死了!」真理之書大聲怒罵道。

夜的火氣也上來,對著飄浮的真理之書,大聲吼道,「夠了!你給我閉嘴,我做了什麼,你不知道嗎?那個黑衣人的實力太強了,不是目前我能抵擋的。」真理之書听到夜的怒吼,笑聲更大了,接著說道︰「夜,別忘了是你自己選擇上戰場的,選擇就要承載後果。並且你被戰場上的殺戮影響,讓你失去了本心!你忘記了奧古斯蒂恩的奧法傳承是什麼了,是煉金系;而煉金的核心是什麼,是創造!你呢?最近都在做什麼?以為自己是毀滅系的傳承者嗎?殺戮,毀滅,你自己也知道敵人是殺不完的,卻為了心中的憐憫,那可笑的守護,在戰場中不停的救人,那些雜兵值得你去救嗎?你救得完嗎?」

听到真理之書的話,夜覺得自己心中完全要被怒火給充滿了,不由對著真理之書大吼道,「你懂個屁,你只是個器靈,你能明白什麼叫生命嗎?你知道那普通人的生活嗎?如今的一切都是這該死的戰爭造成的,而我的家鄉地球,很可能在不遠的未來也要被毀滅,那六十多億的人都會死的,而且盤古也要我去救呢,你不知道嗎?我的守護卻被你說的如此一文不值,真正可笑的是你!」

「活著的天才,才是天才!死掉的天才屁都不是!況且你說我不懂生命?我當然懂,只是知識匱乏的你,還不能明白我所存在的意義,我的創造者賦予了我真實的生命,而且我要告訴你,盤古和你的家鄉毀不毀滅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我可以幫助你實現這個願望,但不會為了這個願望而讓你放棄奧古斯蒂恩的傳承!我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為奧古斯蒂恩的選擇一個最優秀的傳承者,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無所謂,做為永恆不滅的我,有無數的時間來尋找最好的傳承者。當初奧古斯蒂恩死去前,將我寄放在盤古那,只因為盤古是奧古斯蒂恩的朋友,不代表我一定要為盤古做什麼事。現在,你還堅持自己那可笑的守護的意義嗎?」

夜听著真理之書的話,心靈慢慢的平靜下來,用堅定不移的語氣說道,「你還是不懂什麼叫生命,永恆不滅的你,永遠不會理解我們那短暫生命活在的意義,如果只是單純的為了活著,和行尸走肉又什麼區別,那世間美好的,幸福的才是凡人們一代代追求的、努力的、奮斗的,為了守護這些,凡人就才會義無反顧的奉獻出自己的生命。永恆真理,你的想法太自私了!如果奧古斯蒂恩老師現在還活著,也一定會贊同我的想法,他的死去不也是為了世間這些美好的一切不被神魔給毀滅嗎?一個自私的人不會成為一個偉大的奧法者,只會成為神魔,你希望我變成這樣嗎?就算你在我死後,再一次尋找到一個傳承者,你覺得他會和你想要的人一樣嗎?只為了成為最偉大奧法者的繼承人而放棄所有的人,和你一樣只為了這個目標而存在的人嗎?」

真理之書被夜的話勾起了從前的回憶,忽然間放聲痛哭,邊哭邊罵,「白痴,你們這些奧法者都是白痴,老的白痴,小的也白痴!說什麼要追求真理,到最後還不是為了保護那些弱小的生命犧牲自己!成為神魔有什麼不好,不一樣追求那真理嗎?偏偏為了那些自私自利的凡人毀滅自己來拯救他們!你們都是白痴!奧古斯蒂恩如果不是為了他們會死嗎?永遠不會,誰能殺死他,太古時期就一直是世界最強者的他,誰能殺死他?可是他就是為了這些人,寧願犧牲自己來守護他們。如今,你也跟他一樣白痴。」

听到這,夜總算明白為什麼奧古斯蒂恩為什麼會死。對于真理之書來說,奧古斯蒂恩就是他的父親,而自己的父親卻為了那些渺小的生命犧牲自己,也難怪他會如此悲傷,產生出這種想法︰只為了將自己父親的傳承繼承下去,而不在乎奧古斯蒂恩的曾經本意。夜只好安慰道︰「真理是永恆的,所以老師才創造了你,你代表他追求真理不變的決心!你就是他一生的結晶,但是老師守護世人,是他的願望,犧牲自己拯救世人是他的選擇,你應該為有這樣的父親而驕傲。我繼承老師的真名,這是命運的選擇,我也將繼承老師的遺願,繼續守護這些渺小的生命,完成老師沒能完成的事,我要殺盡那自私自利的神魔,都是因為他們才導致諸天大戰的。」

「父親?是的,主人賦予了我生命,他是我的父親,夜你說,我真的能這樣叫主人嗎?叫主人父親。」真理之書忽然問道,話中帶著渴求。

夜不假思索,鄭重無比的回答道,「當然,老師是你的父親,這毋庸置疑的!」真理之書听到這話後,哭聲更大了,無數年的思戀統統化為了哭聲,雖然沒有淚水,可真摯無比。夜坐在地上,听著真理之書開始斷斷續續的說著她與老師從前的經歷,無比的認真。

這樣的傾听,直到夜的肚子發出咕嚕聲後才停止,真理之書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夜算了算時間,發現已經過了三天,三天滴水未進的自己身體雖然很虛弱,但是j ng神卻無比充實。三天講述的時間對于真理之書與奧古斯蒂恩共同經歷的故事只是滄海一粒而已,不過以小見大,便可感覺到奧古斯蒂恩如同就在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讓夜對自己從未蒙面的老師各個方面都了解的更加清楚,不在是從前那般如迷霧似的。

當夜用完餐後,真理之書已經從回憶過去的r 子走了出來,終于恢復了平靜,對著夜說道,「夜,知道這是哪里嗎?」夜搖了搖頭,準備听真理之書的解答,「這是迪亞斯克位面南部的聖獸森林,整個位面最大的魔獸聚居地,這個洞穴也是父親當初住過的地方,如今的你,也要在這里住下去,直到你到達靈魂級強者的水平才能離開,我可不希望每次你出現生死危險都要我來救你。而且一旦我被暴露,我想我們都會面對無數強者的追殺,你要明白永恆級裝備對于那些強者的誘惑力。」

夜听後,一陣無語,靈魂級強者是自己現在能達到的嗎?要多少時間,也許等自己達到靈魂級強者的時候,維納他們都已經成為一堆白骨了。夜語氣帶著猶豫問道,「可不可以讓我先回去,在朗德城修煉?」

真理之書絕情的說著,「回去?可以呀,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你的實力達到靈魂級奧法者,自己用空間奧術回去唄,空間坐標我都給你了;不過你要是想走回去,我也不阻止,反正從這到朗德城路很遠,我想不會想知道這段路程具體的數字。還有,突然間回去的你如何想別人交代你為什麼能活下來?最重要的是你在那里你還有錢來買原材料進行奧術學習嗎?你現在可是負債累累,而在這里的好處卻有很多,你看︰第一呢,聖獸森林有強大的魔獸,能磨練你的戰斗技巧,他們的尸體還能成為你煉金系的材料,第二呀,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身體強度不行嗎,如今我們可以開始進行你身體的改造了,這里可是有無數種基因可以給你實驗的呀,還無人打擾不是嗎,所以安心的待在這里吧,什麼時候你能接觸規則了,什麼時候你可以離開了,當然是空間規則,不要用六系基本元素規則來糊弄我哦。」

听著真理之書的話,夜的眼皮就一直在跳,最後無奈的說著,「你是在玩我嗎?我現在最多是中階使徒,就算以最快的晉級速度到達靈魂級也要四十幾年,況且還要領悟空間規則,你只是在開玩笑嗎?」

真理之書的語氣忽然轉變的無比認真,對著夜說,「你說的是普通人,你是父親的繼承者,你太小看自己的天賦與潛力了,天才就是要創造奇跡的,我希望你能創造出奇跡,在使徒級就能觸模到規則層面,我對你有信心,無盡世界有許多天才都能在大師級做到,而你在使徒級就做到這事才無愧于奧古斯蒂恩這個無比神聖的名字,我對你有信心!」夜听到真理之書的話,一陣沉默。是的,天才就是要比別人優秀,光優秀也只是到達最低標準罷了,創造出無人能比的奇跡才無愧于天才之稱。

夜緩緩的走出洞穴,站在洞口望著北方,大聲的叫著,「維納,我一定會盡快回來的,你等我!」叫聲驚起林中的一群飛鳥,快速飛向遠方,夜就站在那望著遠去的鳥兒一動不動,深邃的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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