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洪軍再走到姚孟越身前,雙手似重實輕的打在了他的雙肩上。或許是因為那孩子雙肩較寬,王洪軍的手掌與姚孟越身體接觸的較多,也或許是因為早上姚方已經梳理過他的腦部經脈。總而言之這次比剛才要快了許多。待姚孟越睜開眼楮時,王洪軍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問道︰「是哪個毛頭小子不知輕重的替你梳腦部經脈?」
「啊?」姚孟越听他這麼問,先是一愣,轉而又想起早上自己暈倒的事兒,便出口回答道︰「師傅,早上的時候,因為一些事情,我二哥姚方替我梳理了一下腦部經脈。」
王洪軍聞言,內心已有了猜測,又接著問道︰「你是對什麼東西過敏還是得了什麼昏闕的病?」
「啊」這下卻是身旁的趙雅風詫異的叫了出來,這都能看出來,這未免太神了吧。不由傻眼地看了看姚孟越,等著他的回答,他既要隱瞞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向師傅說道。
「師傅,我我」姚孟越嘟囔著,不知該如何作答,早上將此事說與好兄弟趙雅風,一輩二哥訓道了一頓,這時不免難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听說你前兩天回了趟姚家,今天才回來。我剛才替你梳理經脈,發現你前兩天就昏厥了一次,今早上又昏了一次,體內還殘存著些許痕跡,我剛才也一並幫你清理了。你既然有難言之隱,我不問就是了。」王洪軍還從來沒有這麼悉心的給一個外人說這麼多話,剛才他的內力涌入姚孟越的體內,便發現他體內殘存著一些渾濁的氣體,憑他多年的武學經驗,自然分析出了其中各般氣體的作用,有絲絲淡綠s 的麻痹神經的瘴氣,也有淡橙s 的習武之人的內氣。姚孟越才多大,怎麼可能有了自己的內氣,就算他習武已經開始練出內氣,那顏s 也該是淡黃s 而又微不可見的。
所以他才判斷有人幫他梳理過經脈,此時看著姚孟越正呆愣著杵在那兒不知想什麼事情,便又接著出口說道︰「好了,這事兒我不會說與外人,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你也回去洗個澡吧,想來現在你身上的雜垢,都能搓成球了。」也難為他這麼一個粗人能有這樣的幽默。
「老師,我我是對虎憂草過敏。」然而姚孟越並沒有听話的離去,而是抬起頭來望著王洪軍,說出了自己的秘密。他內心一番掙扎已有了結果,此刻也不顧旁邊趙雅風’‘孟越’二字的提醒,一股腦兒說出了早上的事兒以及在姚府發生的事情。
王洪軍听完,明白過來感情這小子還是個修煉星雲術的奇才,早些年自己求學的時候,對這樣的人也是羨慕不已,不過等到二十五歲過了之後,身上的星雲之力消失,不能再使用一點兒星雲術,這才將全身心的j ng力投入到武學研究中,有了後來的一番作為。此刻看著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先天開靈奇才站在自己面前,心里早已沒有了太大的波動,那些年升雲谷也只不過有三個先天開靈者,想來現在也不會太多,只是不想這百十來號人的姚氏學堂就佔了一個,合該姚老爺子把他當寶似得召回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能說與我這番原委,我自會替你保密,等我回去想想,看看有什麼法子替你解了這困惑。」也不是王洪軍夸下海口,而是他武學已到了極高的造詣,知道若是在人體內留存一些特殊的真氣,可以防止外來的傷害。比如有些高人的後輩,體內都被種下了噬毒引氣,這東西只是高人體內一道凌厲的真氣,因為是一脈相傳,即使到了後人體內,也不會造成傷害,反而若是有外來的毒氣,劍氣之類的進入體內,這道真氣還會自動護住,保護後輩不受傷害。
想必也應該能調理出克制虎憂草氣息的真氣,而他又是自己教的徒弟,自然得由自己來負責這道真氣的培養,說來,倒成了王洪軍的義務和責任,這般想著,也不怪姚孟越剛才的吞吐。朗聲說道︰「你趕緊回去吧,至于給你補課的事兒,等明天上課說吧。」倒不是王洪軍推月兌不肯教,實在是那第一式兒細細教下來很是費時間,想來還是等明白上課,都教一遍,同時也好看看,哪些是已經用心練習的。姚孟越听他這麼說,也不好再再呆著,明天就明天吧,反正家里邊也是打算重點培養自己星雲術上的天賦,武學,倒不著急了。
一旁,趙雅風好整以暇的等著王師傅給自己梳理經脈,說來實在算是福氣,不想轉世之後自己的運氣來了個大逆轉,跟前時的悲慘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望著王洪軍落下來的雙手,趙雅風輕輕閉上了眼楮。只是,‘啊’,一聲慘叫從趙雅風嘴里發了出來,額頭上也溱出滴滴冷汗,剛走到院門口的姚孟越轉身停住︰「怎麼了?風哥?」
「啊?沒事兒,舒服的。」趙雅風看了看王洪軍若無其事的臉s ,已然明白過來,感情老師是公報私仇,嫌剛才姚孟越說話的時候自己提醒他,折了王洪軍的面子,難道我王洪軍不是那種能信任的人?讓你叫喚,王洪軍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了看停在門口的姚孟越,擺了擺手說道︰「你趕緊回去吧,我這邊有些累了,教的時候也受不得打擾。」
趙雅風听著臉上抽搐,累了?累了一巴掌下來,我骨頭都差點兒被打散了。待孟越離開院落不久後,趙雅風才敢出聲說話︰「王師傅,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這個毛頭小子計較了。」他這番服軟,一來是王洪軍是自己老師,認個錯兒也沒什麼大不了,二來王洪軍現在還沒替自己梳理經脈呢,若是這番生氣下來,不給自己梳理了,那不是虧大發了。
「好啊,你小子,倒也機靈,這次就饒了你,往後」不待王洪軍話說完,趙雅風便搶先說道︰「沒,沒有往後了,往後我一定對王師傅敬重有佳,更甚以往。」他這番插話,使得王洪軍心情舒暢,努了下嗓子說道︰「你小子,我可沒對你做什麼啊,來,閉上眼楮,我給你梳絡經脈。」說著,雙手發力,真氣已透過掌間傳進了趙雅風體內。
趙雅風只感覺絲絲溫暖由雙肩透入,整個身體就像一個巨大的海綿,不停地吸收著從那兒過來的溫暖,不消片刻,身心上下,哪哪兒都是暖暖的感覺。再接著,月復部開始變得火熱,一股更為明顯的暖流從丹田出發,分成兩道,一道斜向上去了心髒,讓心髒變得熱乎不已,左側的胸膛內滿是熱流,讓趙雅風的呼吸也不由變得粗重。而另一道暖流,在股間便再次岔開,一道從左腿去了左腳,一道從右腿去了右腳。
待到身心上下除了腦部都感覺滾熱無比時,暮然間,腳底的熱流又沿原路沖了上來,匯聚到胸膛左側心髒處,卻並未听著,而是一路向上,一道去了左手一道去了右手,而原來心髒的那道熱流,直直的奔上了大腦,整個腦海里一片悶熱。
趙雅風只感覺腦子像是滾燙的開水,不停地沸騰著。從外邊看來,他也如前兩人一樣,臉s 略帶痛苦,但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感到有點兒悶熱不自在罷了。更多的熱流從雙肩涌進,等到與從雙手折回來的兩道熱流匯合,也一並沖上了腦海,趙雅風只感覺腦海中有什麼東西撕裂,瞬間的疼痛感讓他不由慘叫出來。
「啊」只是這次並不是王洪軍在搗鬼,真切的是他內里出了問題,而外界的王洪軍此刻卻是長大了嘴巴,似是踫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雙手雖然還照舊的輸著真氣,心卻早已不在這事兒上,一雙瞪大的眼鏡,正木然地看著趙雅風腦門上冒出的騰騰白氣,那濃烈的程度,早已超過早上姚方給姚孟越梳理腦部經脈那次,猶如煮沸的開水,撲騰騰的全是白氣,就是跟升雲谷的涌雲窟比起來,也只是差的大小不差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