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接受自己的失敗,但絕對不會容忍未曾奮斗過的自己。
炎落和修羅從遠處急速逼近,修羅沖向幾百個帝級強者布下的大陣,他們早已布好了這個大陣,一個巨大的氣陣,即使是剛才的萊茵葬禮也沒有驚動它,葬等人和明等人最擅長的並非是氣,也不想動手,地獄三頭犬不知何時又閉上了雙眼,靜靜地趴在地上,他們待在其中只是在等炎落和修羅二人,這兩個十分擅長氣的人,而艾莉雅朵不知為何卻也沒有動手•••
修羅穿著一身紅s 的西裝,他永遠都是這身衣服,血s 的長發在身後飄動。炎落是一身黑s 的長袍,同樣是血s 的長發,不過他的眼瞳也是血s 的。
「炎落大哥,很久不見啊。」艾莉雅朵微笑地向炎落打了招呼。
「呵•••是啊,十四年未見了呢。」炎落冰冷地說完之後,並沒有沖向陣,而是在確定了葬等人是安全的之後便又化為血s 紅芒升向高空。
黑s 的雷火在炎落手心處跳躍,逐漸蔓延凝實,在周身舞蹈,權力•裂炎!
赤紅的光芒在修羅周身緩緩盤旋,血s 的長鏈逐漸凝實,權力•赤煉。修羅並沒有用自己的權力所凝成的武器去撞擊陣,而是用的雙拳,在急速中舉起雙拳,然後在臨近陣時狠狠砸下。
它爆炸了。如同創世。
眾人再睜開微眯的雙眼時,周圍空蕩蕩的,下方的大地凹陷了一片,星球的結界開起,潔白透明的陣布滿大地,不堅固,但很堅韌。幾百個帝級之人的身軀還在空中後仰,半金的鮮血不斷的涌出,四濺出絢麗的花朵。眾人仍然站在虛空上,就連三頭犬也靜靜地趴在虛空上,仿佛剛才的巨爆從未發生,修羅直起前彎的腰背,同時收回雙拳。布陣的時候是不能被強行打斷的,重傷的他們紛紛向修羅投去憤怒的目光,然後便一一被自裁了。
(自裁通常是強者們在走投無路時,同歸于盡的一種做法,威力巨大,但他們死得無聲無息。)
「真是一群笨蛋,是天賦•龍台吧。你就是修羅?最強的,同時也是最後一個戰爭兵器,呵,但如果只有這種程度,可還不夠哦。」艾莉雅朵依然微笑著。弱小的棋子,就是用來犧牲的。
「這個陣可不堅固啊,等會打起來整碎了怎麼辦?」修羅看著腳下的陣對艾莉雅朵說道。
「碎了就碎了唄,咱們這種人•••哦不,咱們這種變態本來就沒有家的,要有隨時漂泊的心啊。」艾莉雅朵緩緩說道。
「那貨在干什麼……又是這招麼……」修羅沒有與艾莉雅朵對話,而是看向高空。炎落周身的裂炎瘋狂的匯聚著,雙手帶起一連串的殘影。濃郁的雷元素和火元素波動著。」天道•炎龍道。」冰冷的聲音從炎落嘴中傳出,雷和火旋轉攪合在一起,前段抬起了巨大的身體,紅s 的眼珠蒸發著空氣,無聲地甩動巨尾,化作流星撞向下方。
「嗯?」艾莉雅朵剛y 回頭,便被飛來的巨大雷火之龍撞上,黑s 的雷火遍布在星球的每一個角落,好像黑s 的太陽,艾莉雅朵的身體被雷火之龍用力地撞擊在她自己的主星上,幸好周圍全是命運女神的領地,無人居住生存。雷火之龍瓖嵌融合在她的主星上,堅韌的陣和她的主星慢慢扭曲變形,然後被黑龍巨大的慣x ng碾碎,黑龍落在主星原來的位置上,漆黑的雷火釋放出去,旋轉攪切,然後崩碎。
劇烈的轟鳴聲中。「你們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嗎?那可真是可笑呢。」艾莉雅朵完好無缺地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不是空間平移,而是一種極速,接近完美的極速。「這句話可是炎落大哥你•••告訴小雅的呢•••」艾莉雅朵盯著緩緩直起腰的炎落,幾乎一字一頓。
十六年前•命運女神獄所
十六年前的命運女神是端木束雨,愛麗絲是她的一個侍女。
幾近赤身的炎落被灰蒙蒙的鐵鏈纏住雙臂,懸掛在命運女神那最嚴酷的獄中,下面是成群的植株女妖的白發,蔓延攀爬到了他的腰部,隨著時不時刮來的微風輕輕搖擺,天目•怪物中排名第五,鋒利、柔軟、劇毒、麻痹、刺痛、破防,寬闊血腥的房室內有成百只鐮翅在快速地飛翔旋轉,布滿小刺的刀翅從他的身上切開裂口,鮮血瞬間涌出,然後傷口快速愈合,又瞬間被切碎。那時的他只是魔帝。
「還是不知悔改嗎,我雖然答應你不會傷害她,但也許會改變主意哦。」端木束雨端坐在獄的斜上方,紫金的王座旁是一名侍女。
他突然從仿佛死寂的身體中醒來,「這種程度……還不夠呢……不要逼我•••做出什麼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事情啊•••」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從炎落嘴中飄出。
「呵,是嗎,像你這種滅掉自己家族的人,確實會很難控制吧,不過,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端木束雨說完,又是冰冷的夏生從他頭頂潑下,一切感官再次全部蘇醒,傳來了無盡的痛苦,他仍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只有看不見的自己發出幾近崩潰的聲音,他不能服輸,一旦承認自己的失敗,那就真的全完了••••••
「你到底要堅持到什麼時候。」端木束雨突然從王座上躍下,站在炎落的面前。
「直到你們同意。」依然是那種淡淡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
「為了她,值得嗎!」束雨突然一掌轟擊在炎落的臉頰上。
炎落全身的肌肉突然隆起,大量的靈氣魂從束雨體內飛快涌向他的身體中。堅硬結實的鐵鏈被他暴力扯碎,女妖的白發被他周身的裂炎攪成粉末。
他的右手快速地卡住了束雨白皙修長的脖子,兩人的身體重重地撞擊在她身後的岩壁上。
端木束雨被他強有力的右手抵在堅硬鋒利的岩壁上,手掌慢慢握緊,而她體內的靈氣魂還在向他身體中流失著。
「你曾預言……離我太近的人,都會死。那你,為什麼要離我這麼近。」
她突然停止了無謂的掙扎,右手伸向炎落臉頰上的紅印,靜靜地看著他,輕柔而顫抖的撫模間,夾雜著她溫柔的目光,是那麼的,懷念。
……
「炎落大哥•••你就那麼喜歡寒熙姐姐嗎?」
「不是喜歡,是愛啊。」那幾個月愛麗絲經常和他聊天,互相也成為了短暫的朋友。
「•••那什麼是愛呢。只是喜歡對方的x ng格和氣質嗎?」艾莉雅朵微愣了一下。
「那應該只是欣賞吧……‘愛’這個字被創出來的原因,就是因為沒有別的詞語可以替代它啊。小雅你長大了就懂了•••我是說遇到自己愛的人之後。」炎落看著嘟起小嘴的艾莉雅朵,又改變了說法,跟她在這悲哀的地方隨便說些話,總是讓炎落y n霾的心情頓去。
「不要對我太好啊,我記不住你的•••」
「可如果我愛的人,有了自己愛的人呢•••」兩人都以只有自己听得見的聲音喃喃道。
……
他松開右手,從她逐漸冰冷的左手無名指上摘下一枚戒指,拋向旁邊呆怔的愛麗絲。
「現在起,你就是命運女神了。艾莉雅朵•愛麗絲。」
……
「嘿,鬼行。」言痕沖艾莉雅朵身後的鬼行招了招手。
言痕,明中一員,伴侶虞艾。
鬼行幻化出十道不滅的殘影,燭火般微微閃爍搖曳著,「言痕,幾年沒見啊,你果然在明中。」鬼行身影一晃便來到了言痕前,幾乎面對面,後者仍然微笑著,「你還是那麼漂亮啊。」言痕看著鬼行美好的縴塵不染的面容輕聲說道,虞艾還是面無表情。
「還是和那年的那天,一樣好呢。」鬼行看著面容瞬間轉變的言痕,後者張口y 言。「不用解釋,說與不說,都是傷害。」鬼行輕蔑的笑了一下,眼神卻有些悲傷,化作黑煙,又來到艾莉雅朵身邊站著,剛才就是她帶著艾莉雅朵,那種極速,權力•鬼步。
「祭。準備好了嗎?」艾莉雅朵慢慢抬起頭看向上方,空無一人。
「好了呢。」一個黑發中年人懸在更加遙遠的虛空中,臉上有紫s 的花紋,雙手伸開掌心朝下,巨大無比的陣籠罩在眾人上方。權力•重生兵器。
「祭司命嗎。」葬喃喃道。「NO.2出來了,那NO.3也出來了吧。」
「當然,你說呢,炎落。」一個男人走了出來,古銅s 的肌膚下似蘊含著無盡的力量。
「御德嗎••••••你依然不死心嗎。」炎落微笑著。
御德面s y n沉,「我的權力•青銅御座才是力的巔峰體現,十四年前只是過去,今天,我會挑戰你的位置。」
「呵……顫抖吧,可悲的人們。」祭說完,便翻轉雙手,巨大的陣消失了,虛空中突然緩慢地浮現出一個人。
「冰君冰塵嗎。不,不對,還有,那個呢?」葬輕聲說著。眼神中是說不清的東西。
「嗎?他去做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了呢,現在應該應經到了冥域之門了吧?」艾莉雅朵竟然輕笑了出來。
……
「你好。我是淵明審文,請問這里是冥域之門學院嗎?」一個很奇怪的年輕人,羽暗對他的第一評價,冥域之門的牌子就在他目光可及之處。
「是。你來這干什麼。有什麼事嗎,還是找人?」羽暗皺著眉說道。
「謝謝。」年輕人笑了一下。
年輕人隨手劃破身後的虛空,巨大厚重的金庫被他從虛空中提了出來,金庫的門是敞開的,可以看見里面蘊藏的幾乎無數的•••武器。
「淵明,審文•••你是人間兵器!」羽暗從器冢中出來後就來到學院門前躺在草地上看月亮,剛才還沒有注意什麼,但一下就發現疑點太多了,他是怎麼來的?離自己這麼近都沒發覺?該死,真是老了啊,羽暗隨手撤下脖子上的玉墜。
咒印•死靈之王解除。
密密麻麻的白骨從地下竄了出來,覆蓋了學院外的所有地方。
淵明審文不停地從武器庫拿出顆核彈,然後,天賦•重組重裝,扔出。
「GAMEOVER」淵明審文說完時,已經扔完了幾百顆重組重裝的核彈,便突然又消失了。
羽暗看向布滿天空的核彈,「把她惹出來,就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