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落地窗照映到窗前,艾利走到凌裼的跟前,輕輕地說都︰「你說什麼?」
「我,我不要做鬼......」
「砰」
幾乎在他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凌裼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到了門口。雖然艾利並沒有什麼異能,但血族的強大的身軀他還是有的。
艾利如影般地來到凌裼的身前,再次把他舉了起來。
「住手。艾利!」
安提迪親王看了看艾利說道。
「住手?好啊!」艾利隨手就把凌裼丟在了地上。
「這家伙的腦袋進水了,我得讓他好好地清醒一下。」
安提迪親王走過去扶起了被摔得頭昏腦脹的凌裼,說道︰「好了,這不能怪他。」
「不能?讓他加入血族是莫大的恩惠,他居然說不要!」
「他並不是自願加入的。」
「是不是自願的,他都要感恩。」
安提迪親王沒有再看艾利,轉過頭來說道︰「你沒事吧。」
凌裼甩甩頭,雖然有點頭暈,但確定沒什麼事,說道︰「我,我沒什麼事,只不過是摔了兩下能有什麼事。」
「你真的不願意加入血族?」安提迪親王看著他問道。
凌裼愣了一下,過來一會才才反應過來安提迪親王說了什麼。
「想清楚,你真的不願意加入血族?」
「親王!」
艾利驚呼了一聲。
安提迪親王微微一笑,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
「是,是的,我知道你們要比人好,我也,我也知道這是我的幸運,但......但我還是想做一個普通的人類。」
「普通的人類?不可能,男孩,血族的人只有兩條路走,你若不願意就只有死路一條。」
「死?」凌裼舌忝了舌忝干澀的嘴唇。
「永遠地消失,化為灰燼。」
「但......但總有別的辦法吧。」凌裼結巴地說著,︰「總有另外一條路的,一定有的,一定有的!」他的語氣與其說是肯定,還不如說是在自我安慰。
安提迪親王搖了搖頭說道︰「據我所知,沒有。」
「但,但是......」
凌裼緊緊地握住自己的雙手,感覺自己的耳邊只有劇烈的心跳聲,讓他感到害怕。
「不,一定有別的選擇。您告訴我啊,安提迪親王,求求您告訴我......」
「沒有,起碼據我所知的......沒有。」安提迪親王想了下說。
「據您所知?那麼也就是說別人有可能知道了?」
凌裼渴望地抬起抬起臉,說道︰「那麼也就是說有某種方法存在,只不過還沒被人發現,只要把它找出來,只要把它找出來就可以了......」
「你死了這條心吧!」
一直沒說話的艾利毫不客氣地說到︰「血族存在的年代要比你想像的還要久遠,要是有那種方法早就被找到了,而親王可以說的是最古老的血族了,連他多不知道的,別人也不可能知道。」
凌裼並沒有理會艾利這番冰冷無情的話,他只是像著了魔似的喃喃低語︰「只要把它找出來,只要把它找出來......〞
「就算有也不可能讓你找到!」
凌裼依然沒有理會艾利的話,他熱切的望著安提迪親王。
「你要去找這個不可能存在的可能嗎?男孩!」
「給我一個機會。」
「給你什麼機會?」艾利憤怒的說道。
「求求您,安提迪親王,給我一個機會。就算不可能也讓我去試試,求求您讓我去試試。」凌裼哽咽地懇求著。
「好吧......」
「親王!」
艾利憤怒地想沖過去,卻被恩朗攔了下來。
「你要多久的時間?」
安提迪親王平和的面容依然對著低頭懇求的凌裼微笑。
凌裼抬起頭來,他無法相信自己的懇求可以這麼迅速地獲得了安提迪親王的同意。
「我不可能讓你永無止境地嘗試下去,我給你三年的時間。」「三年,不算長,不過......」安提迪親王看著凌裼變得慌張的臉孔,微笑著說道︰「我可以在這三年里,不讓其他的血族成員打擾你。但你要知道,這也意味著你不在我族的庇護之內,你要獨自躲避那些追捕我們的血獵和流竄在各地的狂暴血族成員。現在你還沒又學會怎樣使用血族的能力,對他們來說你就像嬰兒一樣脆弱,你很可能在這三年內丟掉x ng命,你還要這個機會嗎?」
「是,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凌裼連忙地說道。
「那麼。現在你可以走了。」
「現,現在?」
凌裼不敢相信地看著安提迪親王,看到對方向他點了點頭,凌裼才連忙地說道︰「謝謝,謝謝您,我會珍惜這個機會的,我會遵守約定的。」
安提迪親王揉了揉凌裼的短發說道「知道嗎?男孩。你正確的選擇是應該留在這里,在長親的教導下學會怎樣自保。然後再去找那個不可能存在的可能。」
「親王!您為什麼要放他走,為什麼要答應他?」艾利憤怒地沖著安提迪親王低孔。
「為什麼不能讓他走?」
「因為我才是他的長親。」
「但我是你的親王,也是你的長親。」
安提迪親王溫和地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
「就算你把他關在這里,綁起來,他不願意還是不願意。就算你用武力逼他屈服,那又有什麼用?而且,你想再創造一個斯嶠?」
想到那個人,即使是艾利也不由感到一陣涼意。
「那您給他一年時間就好了,而一年之後我就解除禁閉了。」
安提迪親王嘴邊的笑意更深了,說道︰「我不是說了不認人去打擾他麼,你明白嗎?」
艾利也笑了起來,不過他還是咕噥著︰「誰知道這段時間他會不會被人殺死,那家伙雖然丑,怎麼說也是我的晚輩,讓他就這麼死了,我會被笑死的。」
「關于這一點。」安提迪親王看著從門外回來的德魯斯,「我想你完全不用擔心。」
被德魯斯送出大門的凌裼花了點時間才弄明白自己身處何方。對于這個地方他並不陌生,這可以說凌裼對這還是知道。他還是看到「j ng雕細琢鐘愛一生,成功人士的選擇,御君山莊」這個廣告牌時,他才知道自己就站在了電視里整天吹廣告的那個御君山莊里。
從外面看,那棟房子雖然巨大,但並不十分起眼,誰能想到里面的布置是那麼的華麗,誰能想到居住在房子里面的居然不是人。
凌裼本想打出租車回自己那郊外的宿舍的,可在這高級的住宅區里哪里會有出租車呢?凌裼甩動著虛軟的雙腳,媚艷的夕陽讓他有些不舒服。
幸虧那棟房子離大街並不遠,凌裼大約走了十來分鐘就走出了住宅區。在大街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自己宿舍。再臨出門前,德魯斯把凌裼那晚帶在身上的東西都交了回給他,並還多給了他一千多塊的錢,不然,凌裼坐出租車的錢他也拿不出。
到了自己在郊外租的房子時,出租車停了片刻,直到司機喊他,凌裼才醒悟過來。在把錢給了出租車司機後,他才輕輕地踏到地上,步伐虛浮地走過了走廊,回到三樓的房子。
凌裼盯著缺了個角的鏡子,里面是一張蒼白的臉孔,沒有一絲的血s ,就像是吸血鬼一樣。
他閉上了眼楮,發了瘋似的一拳打在了鏡中的面孔。鏡面破碎開來,細碎的玻璃片和猩紅的血絲滴落在水池上。
他睜開眼,只見破裂的鏡面里幾十張鬼臉對著他露出了無聲的微笑。
他低下頭來,最起碼......他的血還是紅s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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