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等待死亡,死神並沒有降臨,對方沒有掐斷他的喉嚨,卻也沒有松開掐著的手,對方輕輕地但卻令刑天冷徹心扉的話語傳來,「只要服了我,我就放過你!」
刑天睜開眼,遇到冰冷刺骨的目光,透出令他膽寒的威懾。喉嚨被掐的難受,刑天努力保持著昂起頭,極力忍受**的痛苦,不願讓對方看出自己心中的畏懼!
在他喉嚨中發出嘶嘶的低吼,就像那發怒示威的蛇一樣,軟弱的傲慢構不成威脅,那人稍一用力,刑天感到喉嚨快要裂開了,忍不住大聲咳嗽。
「你們可以成為玄神族的狗,為何不願听命于我!」低沉的話語透出威嚴。
刑天仍然不示弱,嘶啞著說︰「是的,在你的眼中我們是狗,但是我還是希望我能活著離開這兒,離開玄神族,站直了才能成為人,不是嗎?」
刑天明顯感到那人掐著自己喉嚨的手抖了一下,手隨即松開了︰「說得好!活著離開這兒,出去站直了,才能成為人!••••••我可以帶你們離開這兒!」
那人完全松開了刑天,背著手重新坐回黑暗的角落里︰「兄弟,我們可以好好談談,或許我們是朋友,我想我們是的,我們有著共同的想法,離開這兒,活著出去!」
刑天彎著腰,努力使自己快被掐斷的喉嚨恢復過來,眼楮時不時偷窺一下對面黑暗的角落里,卻不敢踫到對方閃光的雙眼。這種地步、這種環境刑天已經別無選擇。
多個幫手多份力量,也就多一條出路,刑天當然知道,既然有著同樣的想法為何不合作呢!不一定要讓他人听命于自己,听命于他們,也許並不是什麼壞事,刑天慢慢走向黑暗的角落,慢慢靠近那個令他有著幾分畏懼的人。
「坐吧,兄弟!咱們好好聊聊,我們有著共同的目標,共同的想法,我們會有共同的語言的。」
一聲坐吧,一聲兄弟,將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緩和了許多,刑天從身到心逐步放松,沒錯,既然有著共同的目標,為何不可以合作,如果再有共同的語言那就真的是兄弟了,並肩征戰那是多好的幫手。
刑天拋棄畏懼面對那人坐了下來,兩人在黑暗的角落里,席地坐在雜草堆中,黑暗中雙方都能看到對方的眼楮,默默注視了良久,眼中都充滿了渴望。
兩人不需要說話,已然被對方所期待,刑天還是那麼耐不住︰「兄弟!我們談什麼?」試探的口吻,試探的問話,只是想消除心中的疑慮。
「我們要出去,站直了成為人,你我都是!」聲音不大卻透出金屬般的聲音,具有磁x ng的話語自然吸引刑天繼續听下去。
「兄弟,如你所說,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有所作為,不是嗎?我們可以是朋友、可以是兄弟、我們可以做一番大業!可以讓天地在我們手中顫抖!」
刑天激動的不知所措,手都麻木了,看看左右,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專注了,以至于對另外的八個大個兒視而不見,此刻他們站成一排,為他們兩個守護。
刑天透過八個人的縫隙,看到屋中所有奴隸站著紋絲不動,個個都盯著這邊,似乎他們也在等待命運的轉折,維系著他們生與死的是對面角落里的兩個人。
「小弟刑天,不知兄長怎麼稱呼,小弟願听附兄長吩咐!」
黑暗中那人滿意地輕笑兩聲,雙手急忙扶住施禮的刑天︰「好兄弟!既然是自家兄弟了,何必多禮,在下蚩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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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尤說他本是西戎少昊之部將,但得不到少昊的賞識和重用。在與軒轅黃帝的戰爭中,戰場上兵敗的蚩尤身負重傷,他被八位兄長保護著撤離戰場,途中卻遇上了玄神族。
蚩尤行動不便,八位兄長皆是蠻笨之人,于是命兄長們放棄抵抗甘願成為玄神族之奴。緩兵之計以期待身體康復之後再圖奮進。
多r 休養,蚩尤身體已經大部分復原,適逢奴隸爭鋒,蚩尤冷眼旁觀赫然發現了與眾不同的刑天,出手試探,果然是一條好漢,心中欣喜萬分,有意要同刑天成為朋友,為共同的目標而戰。
刑天也將自己的往事講述一遍,一連串的往昔讓蚩尤听得唏噓不已。從軒轅兵伐渠城開始,棧方身死,刑天和母親流落荒野,輾轉四方,居無定所,有一r 他們也踫上了玄神族,刑天為保護母親不至受害,他讓母親藏身草叢,自己激戰玄神族,使她們遠離母親藏身處,終于因為寡不敵眾,成為玄神族之奴隸。
今r 遇上蚩尤,所有往事在心中翻滾,酸甜苦辣五味俱全,今r 母親不知死活,自己又身陷囫圇,怎不叫人心傷。
顛沛流離的逃亡路,也讓刑天就此明白,要想完成一番大業,必須與天下爭雄,但命運捉弄,y n差陽錯,自己非但沒有成就什麼大業,反而成了玄神族囚籠中的奴才,真有一點心灰意冷。
遇上蚩尤大有相見恨晚之意,朋友堪稱知己,兩人越談越歡,真就稱兄道弟起來,蚩尤又讓他八位兄長和刑天認識。
蚩尤和刑天多r 商議,要想離開玄神族,這一百名奴隸便是戰士、便是共同戰斗的兄弟。然而要想有戰斗力,還必須是一個完整的團隊,一個忠心不二的團體。
蚩尤讓一百人聚到一處,讓八位兄長四下放哨,盡可能壓低嗓音︰「兄弟們,大家都清楚,我們最終的結局是什麼,就是成為玄神族那幫臭娘們刀下的孤魂野鬼,死無完尸,為什麼我們不能離開這兒活著出去呢?」
粗魯的黑二當然是第一個擁護贊成的,誰都不想死,人之常理,但凡有一線希望,誰都想抓住,蚩尤按各自所能安排人手,奴隸們老老實實各自就位。
平r ,奴隸們照樣與玄神族一百名女子對練,但是現在蚩尤和刑天不允許奴隸爭強好勝,每次與玄神族對練,總是奴隸們被打而告終。
在沒有玄神族人監視的時候,這個時候也只有一個地方,那就是他們居住的大屋子里。蚩尤和刑天在大屋子中騰出地方,悄然訓練這一百名奴隸。
玄神族被迷惑了,以為奴隸們真不行,不管他們怎樣教奴隸們練習功夫,只要是同一百名玄神族女子對練,奴隸們必定不堪一擊。
九天聖母ch n兒樂的嘴都快笑到耳根了,她以為自己的族人太努力了、太有長進了,以至于次次都可以輕易取勝。
ch n兒一點都不知道,這一百名女子的本事從此一直原地踏步,她們發現不需要化什麼大力氣、費什麼心思就可以輕易打敗奴隸,而且次次如此,她們才懶得向她們的上級匯報,誰願意白白被人打、白白受上級無情地懲罰,她們向往輕松自在不必成天提心吊膽過r 子。
蚩尤和刑天可沒有一天放松過,暗中訓練奴隸們,使他們的戰斗力已經大有長進,實際的戰斗力已經遠遠超過了玄神族的那一百名女子。
但蚩尤和刑天仍然在等待,與其說是等待不如說是在尋找時機。機遇總是悄然而至,這天,蚩尤和刑天發現與往常大不同,玄神族熱鬧非凡。
奴隸被禁止步出屋子,守衛的士兵來來回回。破敗不堪的屋子擋不住外面傳來的喧鬧,入夜了,玄神族的喧鬧似乎不願停下,奴隸們猜測著,迷茫地望著蚩尤和刑天。
蚩尤通過屋子的縫隙觀察著外面的一切動靜,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但兩人感到了對奴隸們的威脅。
蚩尤和刑天故意和守衛的士兵套近乎,然而士兵就是不理不睬,與往r 截然不同,蚩尤和刑天覺得事態不利,悄然讓所有奴隸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