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窩外又傳來熟悉的喊殺聲,獨孤鷹王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外面的獨孤族人又是一番狂亂的景象。
那些個木雕泥塑一般的幻影神甲好像被激活了一樣,再次煥發生氣,不對!是煞氣!個個似著魔一般夸張的扭動身軀往城樓方向聚集。
「鷹王!他們要干什麼?不會對我不利吧?」軒轅黃帝不安的問。
「他敢!」獨孤鷹王終于是壓不住內心的憤怒了︰「他居然還是讓所有的族人成為他的兵甲,我還不信他逆天了!嗯!看情勢而為,點火燒了這草窩吧!」
軒轅黃帝看到獨孤鷹王惱怒了,卻仍不忘藏匿寶庫,匆匆命人點了一把火,草窩被焚燒堵住了寶庫石門。
但是這樣焚燒有什麼效果,軒轅黃帝不敢苟同,草窩沒了,只會讓寶庫暴露在光天化r 之下,但是獨孤鷹王要如此,他也不好撥了人家面子不從啊!
「把你的人都帶上,輕裝突圍,記住生死之搏,不是活就是死,身外之物毀了吧!」獨孤鷹王叮囑道︰「越快越好!他可不會等咱們!戰場形勢亦是不會等咱們!」
軒轅黃帝一听,再看獨孤鷹王的臉s ,真有點心慌意亂,剛剛商議要準備突圍,還未作任何準備,形勢變化太突然,容不得自己多想。
時不再來機不可失,听天由命吧,軒轅黃帝低頭往回趕,走出沒多遠又想起了什麼,就地來回尋找著什麼。
獨孤鷹王站定身軀看著軒轅黃帝可笑的樣子甚是不解︰「你這是為何?找什麼呢?還不快去準備!難道你不想突圍了嗎?」
軒轅黃帝更加焦急了,頭也不抬,依舊尋找著︰「鷹王!怎說我不想突圍!可是這要少了委實心中不甘,往後再來叫我如何找得到它!」
獨孤鷹王更是不解︰「什麼?你說什麼?莫名其妙!仔細講來!」
軒轅黃帝晃晃手中嚴重變形的王者之冠︰「難道你忘了嗎!這上面掉下來的寶石不就是在這的嗎!寶庫的鑰匙,他打不開寶庫皆因王者之冠上少了一顆寶石!」
「哦!哈••••••原來你是為了找到那顆失落的寶石!」獨孤鷹王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捶胸大笑︰「你當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王者之冠是寶庫的鑰匙,不假!可那是迷惑人的東西,再堅固的寶庫能擋得住人的心嗎?沒有鑰匙就奈何不了了嗎?」
「這••••••」軒轅黃帝一臉迷惘。
「不要迷失在一個方向,r 後得了天下,移山填海都可以,區區一個小小山頭下的寶庫扒開不就得了,不過王者之冠還是戴在你的頭上,它是權力的象征,也讓它再迷惑他人一段時r 吧!」
軒轅黃帝如夢方醒,對呀!何必浪費大好時光尋找那不值得為之付出的東西,當務之急眼前才是最重要的,把那變形的王者之冠修整修整重新戴在頭上。
雖然變了形,可這是信念!不能變!不可變!是心念!時刻牢記的對自己的承諾!
急匆匆召集手下,急匆匆的上路,一切皆是匆匆忙忙,獨孤鷹王卻是沉著的很,臨走不忘吩咐軒轅黃帝。
「把一切都毀去!住所、城樓一樣不留,這里是我獨孤一族的傷心之地,我不想觸景傷情,寧願r 後在廢墟上重建,今r 也要將這些過往付之一炬!」
軒轅黃帝當然照做,這樣更好,斷了軍兵回頭之路,唯有一心向前,或許就此沖出重圍,逃出生天!
再看獨孤伯的幻影神甲沖入九黎族大營,卻被九天聖母的**四縱絕命陣困住了,左沖右突在原地打轉。
軒轅黃帝剛要催馬沖殺,卻有一隊獨孤族人月兌離戰場而來,獨孤鷹王迎了上去︰「你們!怎麼回事?獨孤伯怎麼舍得讓你們回來的!」
「回鷹王!牧場中已經沒有一個族人,他讓我們回來護助鷹王,也許我們可以成為你的血甲,我們願意效忠鷹王!」
「真的是他讓你們回來的?他真就這麼說了?」獨孤鷹王似乎不大相信︰「以他的個x ng!他會想到我!會讓人來護助我?不太可能!」
「是的!小的們不敢妄言!的確是如此!」
「真要如此!他還算是有點良心!可你們要知道血甲有去無回,你們就願意送命嗎?」
「知道!可是效忠鷹王就是效忠獨孤一族,不管化身血甲還是幻影神甲,我們的仇恨不會變,我們的敵人不會變,我們的眼中只有效忠二字!
軒轅黃帝和獨孤鷹王皆感到巨大的震撼,這話從一個普通的士兵、一個奴隸的口中說出,不是從一個大智大慧之人口中說出。
一個普通卑劣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一個族眾會是什麼樣子,如果他們都是這樣想的,那種化身而出的力量是怎樣巨大,難以想象。
鷹王輕聲對軒轅黃帝說道︰「我捫心自問,是否珍視過他們、是否珍視過這樣的力量,沒有。血甲!幻影神甲!皆把他們化作利刃,有去無回!生命如同兒戲,轉瞬而逝!」
獨孤鷹王仰頭嘆息︰「哎!多少年才會長成的生命,當你指揮著他們,任他們在你面前瞬間凋零,他們!他們誕生的意義是什麼?就是為了在戰場上完成一次輪回轉世嗎?可憐何嘗不可悲!我!我又何嘗不可悲、可憐!」
寒風吹過,不知不覺陷入沉思中的獨孤鷹王打個冷戰︰「想的太多了,難怪獨孤伯要恥笑我!」
要象從前一樣嗎?仁心仁義,此刻要再次成為主導嗎?或許真的要讓它隨風飄逝才對!難怪自己放不開,總是要被仁念牽絆。
獨孤鷹王望著身旁的軒轅黃帝,為了他,為了獨孤一族的將來,就讓他們成為盡忠的血甲吧,不用安慰自己,他們可是自願的,不怪我!
血甲再度出現在戰場,打頭的自然是獨孤鷹王,軒轅黃帝則隨在血甲後頭一起沖入九黎族大營。
九天聖母越發得意,那幾支在自己j ng心布置的絕陣中掙扎的軍隊,她看到了血甲,少的很!就連她都覺的少的可憐!最後的垂死掙扎,真的是垂死神兵嗎?她的獵物!她在笑!笑自投羅網的獵物!
他們徒勞無措的掙扎,是她這個獵人最喜歡看到的,要麼讓他們死在陣中,要麼重新回轉黃金牧場,成為任她驅使放牧的禽畜。
獨孤伯看到了血甲,他也在笑,兄長!你還是來了,還是如同以往,還是那麼容易輕信他人,好吧!接下來就讓你我在這生與死之間展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