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子大軍 第一章

作者 ︰ 時時刻刻

()從一開始我就把腦袋鑽了進去,可是什麼也看不到,就想沒有一點方向的追趕,我踩在了雪橇上,嘴里叼著一根煙,煙氣彌漫在四周,我被嗆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那種被嗆著的感覺我知道,我不太確定那是不是真的,你能在說清楚一點嗎,我很想知道的,你到底把腦袋鑽到哪里去了。沒有什麼的,很簡單,哪里可以鑽我就想往哪里鑽的,真的太冷了,我都沒有準備好的,就已經這麼樣了,現在是越來越冷了。我也覺得挺冷的,寒風四起,你的雪橇能帶上我嗎啊,你該把嘴里的煙丟掉了,你現在要到哪里去,到很遠的地方去嗎。怎麼了,你問這些做什麼,我不會跟你說的,我覺得還沒有到時候,等我有空的時候我會跟你說的,你為什麼不想想踩在這雪橇上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覺得這樣挺涼快的。真的嗎,我都快冷得不行了,我覺得你再這麼踩在雪橇上肯定會出大事的,肯定不會是好事,你如果從這雪橇上摔下來那可就慘了,你會在這雪地里打著滾,然後就成了一個雪球。好吧,我真是讓你給吵夠了,我把煙給滅了可以吧,你可以少說兩句吧,我現在正煩著呢,這雪橇不知道怎麼變得很慢了,以前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慢的。那你為什麼不停下來檢查一下,我想應該不會有多大問題的,你看著雪橇現在不是跑得挺穩的嗎,會不會是這雪地的原因。我想什麼原因都有可能的,說不定就是你的原因,你一直都擋著我的去路了,弄得我總是在左右晃蕩著這雪橇,現在就變成這樣。啊,你怎麼能這麼說的,我什麼時候擋住了你的去路,我一直都是靠邊站著的,你的雪橇跟我一點關系也沒有的,有時候我看到你這樣我就想把你從雪橇上推下來的。空氣中好像凝結了許多的水珠,我是該被這麼好好說一頓的,不然我是不會明白的,已經沒有什麼暖和的地方讓我鑽進去了,如果真的有,我想我也鑽不進去的。在雪地里滑雪,我不是在雪地里滑雪,我是在雪地里趕路,我踩在雪橇上只是想快一點,這雪橇用了有很久了,出問題也是遲早的,可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出問題,為什麼要在我趕路的時候出問題。不然你想在什麼時候出問題,你現在真的很急嗎,你到底要到哪里去的,真的不能跟我說嗎,跟說說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這真是茫茫雪地呀,我想跟誰說都沒處說了,真想不到我也會在這雪地里看著這樣美麗的景象。你也這麼想,眼前的景s 真的挺不錯的,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呀,我總在看著這些景象,我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的,多虧你提醒了我一下,我現在是不是該坐在這雪地里靜靜的欣賞著這美麗的景象。那你現在不敢路嗎,你剛才不是很著急嗎,還嫌我嗦的,好吧,我陪你,我們一起欣賞這美麗的景象吧。是不是因為這雪橇本來就不結實的,你看看前面那里,都翹得很高了,會不會就是因為那的,風吹過來這雪橇就會翻個個的,這挺危險的,如果再滑快一點,說不定這雪橇就把帶著飛起來了,我想還是慢一點好。沒你說的那麼嚇人的,雪橇前面是翹得挺高的,是很容易把風擋住了,不過也不至于把你給吹翻的,你不是說要停下來嗎,還擔心那做什麼,沒什麼好擔心的。剛才我還覺得寒風四起的,現在听你這麼說說話,我覺得熱乎乎的,在這雪地里打個滾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你好像一直都在這麼跟著我,你好像從來沒有跟我說過真話,這次好像說的是一句真話的,你現在這種樣子讓我覺得還有好多要說的,你不是想知道我要往哪里去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很長時間過去了,雪橇就那麼慢慢的向前滑行著,只有雪橇在雪地里的滑行聲,衣角在風里一直揚起著,那是衣服扣子掉了的緣故,腳有些麻了,一直都是這樣的,雪橇在滑行的時候是不能在上面隨便動彈的,隨便動一動雪橇都可能翻滾過去的。你想讓我一直就這麼跟著你嗎,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想的,你覺得我願意這樣嗎,我想我早就該知道會是這麼一回事的。你為什麼會這麼說,我沒有讓你一直跟著我,是你自己要一直跟著我的,不過我覺得你應該跟著我,不然在這茫茫雪地里,你會迷路的。可你為什麼要騙我的,你不說想要停下來好好欣賞一下這雪地里美好的景象嗎,你真的不明白嗎,這樣美麗的景象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遠處好像有著裊裊的炊煙,煙氣很淡,不過煙氣飄得很高很高都沒有散去,那煙氣好像就是一個路標,現在就該朝著煙氣前行了,沒有別的,就只有在不迷路的時候能夠好好的緩解一下在茫茫雪地里奔波帶來的疲乏,那樣總比一直嘮嘮叨叨要好得多。我沒覺得我總是在嘮嘮叨叨的,有時候,我看見這渺無人跡的雪地,我真的想要多說兩句,可我從來也沒有那麼做過。為什麼沒有那麼做的,難道你還在擔心什麼嗎,你總在用一種非常真誠的心打量著我,我也是的,不過那都不總要,重要的是我還在站在雪橇上,你還在我身邊,等到了前面,真的要好好休整一下了,好好弄一下這雪橇,如果再照現在這種速度下去,真不知道要耽誤我多長時間的。很多時候可能都沒有什麼,可這一次好像真的不一樣了,在那裊裊的煙氣中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氣息,那是一種驅散寒冷的氣息,一條長長的道路曲曲折折的蜿蜒開來。皚皚白雪,我的雪橇才剛上路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真不知道以後還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沒感覺到我的心現在是悠悠蕩蕩的嗎。我沒那麼覺得,如果現在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想你就別想著能夠去到你要去的地方了,哪里都不去了就是最好的了。你是想讓我在這里挨凍受餓嗎,這樣你就會覺得好過一些嗎,我可不那麼想的,有時候我也在雪地里睡覺的,不過听你這麼一說我就不想再那麼做了。為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如果像現在這樣,你哪里也去不了,我也哪里都去不了,很快眼前的這皚皚白雪就會成為阻礙,到時候都會寸步難行了。你想得太多,這簡直就是杞人憂天,我想你嘮嘮叨叨不是時候了,你沒有一點信心,這可真的不是什麼好事,這會讓我做出錯誤的判斷,有時我摔倒了都找不到原因的,剛剛的一場紛飛大雪沒有把你澆醒嗎,我真的是饅頭饅頭的汗珠,我為你捏了一把汗的。有這麼嚴重,這麼冷的天還冒汗,這可真的不是什麼好事的,你看前面那煙氣越來越濃了,真想現在一下子就跑過去的。皚皚白雪中升騰起的一縷煙氣,那是非常美的一種景象,如果是r 落的時候觀望,那會顯得耀眼奪目,很多時候是偶然遇見的,這次可能就是最幸運的一次。我腳下的這雪橇伴隨了我很長時間,每天都用這雪橇趕路,我每天都在這雪地里滑行,可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眼前的情形,好像有什麼在牽著我向前走的。你有這種感覺,我也一樣的,隨時都會有不可預知情形的出現,沒準現在就出現了,我是說真的,我站在雪橇上總比你一直站在雪地里要得多吧。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在雪地里走動開始又很明顯的聲音,簡直是一腳猜出一個窟窿,沒過了雙膝,時間長不被懂得全身哆嗦才怪的。我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支歌,動听委婉,每當看到眼前出現皚皚白雪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這首歌,這首個總是能夠催人奮進的,你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你不想知道這是一首什麼歌嗎。我可沒時間挺你唱什麼歌的,你站在雪橇上,我走在雪地里,我哪里還會有心情去听什麼歌的。這天好像有些y n沉了,暗淡的天氣會讓我感覺很不舒服的,我在這里等著你,你可以在這里看著我,這不會長久的。雪橇在雪地里滑行好像越來越吃力了,走路可能都比這滑雪要省事的,靠著雪橇向前走不會是一件好事,不然我早就到了我想去的地方了。沉沉的呼著粗氣,身體被包囊得緊緊的,這種沒有陀螺一樣的體型出了不被凍著就沒有一點好處了,厚厚綿實的衣服總是散發不出一點氣息。剛才還覺得眼楮的景象一片美好,現在怎麼就哭喪著臉了,我什麼不舒服嗎,還是看到這皚皚白雪中隱藏著的危難,如果真的發現了,你得趕緊說的,我可不想掉進那個坑里半天起不來的。沒危險的,只要那煙氣還在就不會迷路,更不會掉進那個洞里的,這可能是生活的最艱難一次,我能夠看得清楚,也可以去面對,可你現在卻只是一直擔驚受怕著,你真的不該跟著我一起走的。你現在說這話還有什麼用的,到了這里,我還能走到哪里去,我現在就跟著你了,你也不要在對我說什麼了,我看著你現在這樣,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嗎,我想轉身離開的。你看著渺無人跡的,能有個人好好說說話真的是很讓人開心的,如果你能讓我高興了,我會把這雪橇讓給你用一下的,像我這樣踩在雪橇上,然後就不停的向前滑著。你覺得我會想要你的那個破雪橇嗎,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去哪里的,我早就看透你了,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你會把雪橇讓我用的,你難道想看著我踩著你的雪橇,誰信的,我就不信的。你真不信嗎,那我也沒辦法的,有時候我還覺得你是理解我的,可現在我也算是把你看透了,我真的不想再把雪橇借給你用了,這雪橇一直都是我在用,從來都沒有讓別人用過的,如果不是你說話讓我覺得挺高興的,我是不會想著要把雪橇讓你用的。話音剛剛落定就滿是回聲,好像是一種非常低沉的聲音不斷在雪地里回蕩著,就像是微微的波浪不斷的四散開去,讓皚皚白雪變得不再是靜靜的,這種回蕩的聲音總是只能在不經意時才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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