騾子大軍 第九章

作者 ︰ 時時刻刻

()你真的能確定你現在就是這麼想的嗎,那是很簡單的,我牽著騾子,你繼續在我身後走著,我想我和你都可以走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是的,我覺得也是這樣的,暴風雪算什麼,暴風雪都還沒有來的,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不然你早跑得無影無蹤了,暴風雪都還沒來我那麼擔心做什麼,不用再擔心了,很多時候我能夠知道不該擔心不去擔心才是最好的。你就只想說這些嗎,我覺得事情已經變得很簡單了,那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夠弄清楚的,不過現在就該弄清楚了,不管怎麼樣,那真的是挺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你听見我在說話嗎,我的這些騾子都听見了,過不了多久,你說暴風雪真的有那麼可怕嗎,這又不是第一次,就算暴風雪現在真的來了,我想也不會難住我的。你知道你的這些騾子是怎麼想的嗎,騾子會不高興的,騾子會以為你要找一個墊背的,我想你肯定是想找這些騾子當墊背的,你說騾子會饒了你嗎,不要再想了,事情很明顯了,暴風雪肯定會來的,只是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會來,你看這彌漫的雲霧,好像缺少了些什麼,如果能有一把雨傘就好了。怎麼想起要一把雨傘了,你要用雨傘幫你擋住暴風雪嗎,怎麼可能的,每一天總是在變化,沒準會先下一場暴雨,然後暴風雪才會來的,你想要一把雨傘也是對的,如果全身被打濕了還被大雪給淹沒了,那可真的是太糟糕了,身上都結了冰那該是多麼難受,想想都覺得不舒服的。真沒想到你現在還會想這些,你剛才就該跟我講清楚的,我也早就明白了,在那個時候,我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你卻只告訴我這麼一點點,早就受夠了,我再也不想這樣了。你不想這樣早就該說的,現在說有什麼用,你真的以為這些騾子會幫到你嗎,這些騾子看到暴風雪來了肯定會撒腿就跑的,誰還會理你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想跟我現在一樣嗎,我和你兩個人相互依靠一下也許會度過這個難關的。你真的不該當著我的這些騾子的面對我說這些話的,你會讓我對這些騾子失去信心的,那樣就什麼也不會有了,一點希望都不會有的,你對我說這些話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的。我該說的都說了,沒想到最後換回來的卻是你對我說的這些話,我挺難過的,不過沒關系的,我早就想明白了,如果暴風雪過後我是好好的,我救你的,如果我被大雪掩埋了,我想你不應該再這樣對我了,這種事情很簡單的,我願意救你,可我不願意你救我。為什麼要這樣,你不覺得你說這些話會讓我感覺很難過嗎,我真的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想的,我的身體好像被凍住,你說的話讓我的心涼了一大截的,我都已經看出來了,這麼久,我好像才剛剛發現你是這樣的,我一點點的在使著勁,那是從來都不會有的,可現在我發覺我必須那麼做了,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是很難受的,不過那已經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會選擇一個面對,你就在這里一直等著,等我從暴風雪中走出來我會帶你離開這里的。那你的這些騾子該怎麼辦,如果沒有了騾子你可怎麼辦的,難道你要扔下的你的雪橇嗎,沒有騾子你的雪橇就沒用了,你真的願意這樣嗎。我不願意的,可我又有什麼辦法的,我早就想清楚了,剛才就已經想明白了,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我想這些騾子會自己想辦法的,不過能不能多過這次暴風雪就不太好說了。我總是很相信事情的真實x ng,不過這已經變得讓有些琢磨不定了,我可以去相信你現在說的這些話,可不希望你這麼做的,你知道為什麼嗎,那樣會讓我對自己毫無信心,這會讓我不願再繼續走下去,沒有辦法再繼續走下去會比我被大雪掩埋更讓我更難受的,我寧願被凍成冰棍也不願像那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真的不明白的,你覺得那樣會好一些嗎,沒有開始時候的那種堅持,你也不再跟在我身後,難道要我一個走雪地里走嗎,你真的忍心那樣嗎,那可能就是開始時候的一種想法,現在都已近成這樣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等著暴風雪趕緊來吧,讓暴風雪把我和這些騾子都卷到天上,然後重重的摔在雪地里。我這麼想也挺好的,如果你和這些騾子被摔得不省人事了,我會去救你的,你不要因為沒大雪掩埋了就失去希望了。你就是這麼想的嗎,我想我早就該知道的,你想要救我,可你不想讓我去救你,你想在雪地里拖著我往前走嗎,你能行嗎,難道你現在就一點也不擔心你會被暴風雪卷到天上去嗎,你怎麼救我,到時候還真不知道誰救誰的。我不想再說了,我和你這麼說來說去有什麼用的,沒有用的,你剛才說得對,我和你現在該做的就是等待暴風雪早點來的,我只會救你,你的這些騾子我可管不了的,讓你的騾子做好準備吧,凍成冰棍的滋味可不是好受的。暴風雪很快就要來了,在很長的時間里,好像就是在等著這一刻的來臨,暴風雪會像一次沒有方向的亂成一團了,那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忍受的,在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不會靜靜的等待著,就那麼看著,皚皚白雪好像變成了一種非常實在的東西,讓所有留在上面的東西都會被白雪掩埋的。你耐得住嗎,我看了你很久了,你好像很緊張的,你根本不想像現在這樣吧,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覺得就這麼等著我也會耐不住的,我早就把事情弄明白了,那樣我也寧願多受凍一會兒。為什麼不是這樣的,我早就听明白了,在那樣一段時間里,我早就準備豁出去了,很快事情會變得清晰明了,你是想這麼對我說嗎,我明白的,可你看這天,我想這次的暴風雪不會小的,你應該知道的,烏雲密布,這皚皚白雪都快被壓住了,在過去的那許多次暴風雪里我總是能找到躲避的地方,可這次我看不是這樣了,我和我的這些騾子會被風雪壓得深深的,很快你會看到的,我和你被凍成冰棍。你都這麼說了,我想現在什麼都會被掩埋了,沒有地方逃跑,只有我能夠看到,你的這些騾子會成為你的累贅,可你卻願意為了你的這些騾子讓大雪把你掩蓋的,最後呢,你什麼也得不到,你被大雪掩蓋,你的騾子也被大雪掩蓋了,我現在只想提醒你,如果你的這些騾子逃不了,你不要去管了。你覺得現在這樣真的好嗎,你真的不該對我說這些話的,我早就想明白了,不管最後怎麼樣我都會想多一點的,那樣我也會覺得好受一些的,這種事情我會一直記得的,就算我被凍成了冰棍,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的,我知道的都是可以被相信的,我相信我的這些騾子,不管這些騾子最後怎麼樣,我都不會太難受的,我知道,如果我的這些騾子都躲不開的暴風雪,就沒有誰能夠躲開的。看來你真的挺相信你的騾子,可我還是一點也不相信騾子的,我面對著這許多的情形,是我想得太多,還是我看得不夠遠,我覺得我已經盡力了,不管在這次暴風雪中我能不能救你,我都不會怠慢的,我要從這次暴風雪中逃月兌出去。就算你真的逃過了這次暴風雪,你又能去到哪里的,整件事情我早就看透了,你踩著雪橇說話肯定輕松的,我真的想要看看你沒有了雪橇該怎麼辦的。你是想看我的笑話嗎,我真的想不到你會有這種想法的,過不了多久,我把整件事情弄清楚了,你笑不出來的,你的想法跟我要做的完全不一樣的。你到底在說什麼,你這不是在趕我走嗎,不管你現在走到哪里,我總是在這麼想,你跟我的想法完全不一樣的,可我為什麼總是想著要跟在你的身後,我真的不知道跟在你身後到底有什麼好處,幫我擋擋風,還是讓我感覺安全一點,我從一開始就不該跟在你的身後。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我能明白的,不過那不重要,我覺得你很快就會改變主意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還要說些什麼,我現在就只想告訴你,當真正遇到了大的暴風雪時我想跟你想的是不一樣的,那種變化會真正出現,知道你感到驚訝時,可那是已經太晚了,什麼都結束了,這地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被暴風雪卷到天上去了。你是在說我嗎,還是在說你自己,整件事情就像開始時候的那樣,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我相信的,可你現在不應該對我說這些話的。我說了什麼,你好像生氣了,你不想被暴風雪卷到天上去嗎,我也不想的,可這又能怎麼辦的,每次暴風雪我和這些騾子都要經歷這些的,你都不能接受,那還會有誰會接受的。你都不該提的,這種事情誰會接受的,讓暴風雪卷到天上,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你想過沒有,這會是怎樣一種後果的,什麼都不會有,什麼原因都會變成空談。你好像又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從天上摔下來又怎麼樣的,你是落在皚皚白雪里,你看見沒有,這雪有多厚呀,等暴風雪從這里卷過之後,這雪肯定會積得更厚的,你應該明白我在想些什麼,你更不應該那些你根本就不該擔心的事情。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如果真的從天上摔到厚厚的白雪里,那不是挺舒服的嗎,我為什麼要擔心的,我想你說的是對的,讓暴風雪把我卷到天上我應該感到高興的,這樣我會感覺好受一些的。你這麼想也沒什麼的,不過你也不能感到高興的,那麼大的風雪,把你卷到天上去,你還沒來得及高興就已經暈頭轉向了,暴風雪可不會挺人的話,你會在天上一直轉著轉著,那種滋味我想肯定不會好受的,我想我和你還是該先做好準備的,還有我的這些騾子。我這也不是第一次經歷暴風雪了,可我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呢,不過我覺得這次的暴風雪會更大的,我真擔心你的這些騾子會受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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