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不贊同周艷麗這番話,剛才膽戰心驚的經歷,讓她到死也忘不了,沒有本事的賊比有本事的賊可惡多了。至少,有本事的賊不會拔刀威脅人。
想到刀,梅翠花伸手從肖山道後腰上把砍刀拔出來,舉在手里晃了晃,向周艷麗說道︰
「胖賊比掏鳥巢的賊可惡多了,剛才嚇死我了,舉著砍刀要砍我,到現在心里還砰砰直跳那!幸虧我弟弟,要不是他,這尊菩薩也別想追回來了……唉!這尊菩薩我供奉十年了……」
說到這兒,梅翠花一臉惆悵望向周艷麗懷里的玉質菩薩,似乎想起了往事,嘆了一口氣後,扒住肖山道肩膀的手一松,身體靠在了他身上,心里祈禱著,但願他能讓我依靠一輩子。
周艷麗也是二十歲的大姑娘了,對于男女之間的曖昧哪能看不出苗頭來?剛才見小伙子懷抱花姐走過來,心里已有所懷疑,現在又見花姐將身體依靠在小伙子身上,哪有不避嫌的,訕笑著先一步向店鋪里走去。
藝寶齋店鋪裝潢非常豪華,營業面積約有一百多平米,正中懸吊著一盞大吊燈。沖門一面牆和東邊一面牆壁前,豎立著兩排體積厚重的玻璃櫃,櫃上有鎖,里面一層層擺放著各種古s 古香的器皿、名人字畫等物品。
店鋪西側用長、短沙發分割出一個空間,空間正中有一張大茶幾,上面有整套茶具和煮咖啡的酒j ng爐。
肖山道被梅翠花拉著胳膊進入店鋪,立即被店鋪里富麗豪華的裝潢,以及玻璃櫃里面各種古代器皿吸引住了,兩只眼楮看不夠,同時也很奇怪,為什麼街面上客流如ch o,而店鋪里沒有客人那?
周艷麗把玉菩薩放到一座香台上,彎腰從香台下抽出一只圓形黃布蒲團,梅翠花則一臉虔誠點上三柱檀香,先雙手合十舉香向香台上的菩薩三鞠躬,將三炷香插到菩薩前的香爐內,倒退著回到蒲團前。
肖山道沒見過拜菩薩,山里人不是不信神,但供奉的一般都是山神廟,也有供奉黃大仙等邪神的,今天見梅翠花拜菩薩還是第一次,感覺非常稀奇。
梅翠花倒退到蒲團前,回頭含情看了肖山道一眼,整理一下裙子,按住裙擺屈膝跪到蒲團上,雙手合十,對著菩薩默念祈禱了一番,撅虛磕了三個頭。
肖山道懂得花姐為何在禱告前含情看自己一眼,她是在暗示自己,向菩薩祈禱的內容里包括自己。在這一刻,附加在她身上的情感又重了一分,從心里深處對她有了幾分愛意。
梅翠花從蒲團上站起來,端莊的臉盤上笑意盎然,壓抑不住對肖山道的喜愛,但避諱周艷麗在一邊礙眼,沖她吩咐道︰「艷麗,客人到現在還沒到,恐怕走錯門了,你拿個小凳子坐在門口等著,听到東北口音的客商就開口問一聲。」
「哎,不拿凳子了,別再被賊偷了……」周艷麗急忙答應一聲,逃跑似的往店鋪外面走去。
周艷麗已經看出花姐眼神不正常,每當她看向小伙子時,眼神里都會爆擦一閃愛的火花,當即斷定花姐搞了小情人,這事如果被她丈夫段玉才知道了,恐怕會出人命。
周艷麗雖然年輕,但頭腦不傻,知道這件事的輕重,段玉才是海淮市有名的大混混,響當當的人物,花姐膽也太大了,沒有不漏風的牆,這事早晚會被段玉才知道。
想到段玉才那張y n晴不定的臉,周艷麗心里頓時怒如波濤一樣翻滾,人命關天的事情,哪有不拔腿避嫌的。
梅翠花把礙眼的周艷麗打發出去,臉頰紅撲撲一片,好似桃花盛開了一般,一臉愛意靠向肖山道,一雙大眼楮里媚s 閃爍,動手拉著他的胳膊,雙雙坐到店鋪西側長沙發上。
肖山道心情很爽,長這麼大何時被女人如此脈脈含情注視過?雖然她是想吃我的童子雞。但是,男人又不是女人,身上沒有一層膜,童子雞不童子雞純屬扯淡。
梅翠花忙著收拾茶幾上的茶具,笑著問道︰「小屁孩,是喝茶還是咖啡?」
肖山道對于喝茶還是喝咖啡,全都沒有體驗過。山里的孩子是喝涼水長大的,平時有口白開水喝就不錯了,根本沒有喝過茶和咖啡。
但肖山道也不能讓花姐小覷看低了自己,想起電視上對于咖啡的評論,不懂裝懂的說道︰「喝咖啡提神,就喝咖啡吧!」
梅翠花一眼看出他裝模作樣,嬌嗔了他一眼,對他愈加喜愛了,嘻嘻笑著說道︰「大上午j ng神還不夠足嗎?喝茶吧!」說罷喝茶後,不再征求肖山道的意見,將酒j ng爐點上,雙手擺弄著茶具,非常細心的為他煮茶。
肖山道哪懂得茶道,一雙眼楮只在梅翠花身上巡視,最後把眼光定格在她一雙小手上。
這雙小手特別白女敕,以肖山道的見識,除了嬰兒有這麼白女敕的小手外,他從來沒有見過像花姐這般白女敕的小手。
山里的女人,無論是大姑娘還是小媳婦,被那山風吹得,個個小手都不白女敕,就算馬小花那樣愛美的女孩子,那雙小手雖然細長好看,但也不夠白女敕,哪能和花姐這雙白女敕小手相提並論。
肖山道雙眼端詳了花姐這雙白女敕小手一會兒,不覺心中一癢,伸手把這雙小手抓到手掌里,輕輕撫模著,體會這雙小手的滑女敕。
梅翠花被小冤家一把抓住雙手,ch n心起伏,克制住投懷送抱的強烈念頭,下定決心,決不能讓他輕易上手,把一雙小手往懷里掙了掙,臉s 沉下來,一雙j ng明的大眼楮又一次盯住肖山道雙眼,怨氣十足的輕聲呵斥道︰
「小冤家,你膽大包天,花姐告訴你,花姐不是隨便的女人。你以為幫助花姐從賊偷手里奪回菩薩,就能對花姐為所y 為嗎?幫花姐奪回供奉了十年的菩薩,花姐也不會白了你,花姐會給你一筆錢作為謝禮,五萬塊錢不少了吧?松手,我去給你取錢!」
五萬塊錢確實不少,但對于此時的肖山道而言,太小意思了。剛才從中年瘸子身上撈來的錢足有兩萬塊,來錢如此容易,使他對錢已經不在意,現在只在意掌心中這雙白女敕小手,還有,由撫模小手引發出來的一腔y 火。
梅翠花掙了兩掙,沒有把雙手從小冤家那雙大手里掙月兌出來,見他不松手也不說話,只顧抓住自己一雙小手撫模著,臉s 完全y n沉下去,悲從心頭起,難道我看錯人了,他不是真男人大英雄,而是一個小流氓?
「松手!再不松手我喊人了!」這一聲呵斥比剛才怨氣十足的輕聲呵斥,聲音大了許多,驚得肖山道把雙眼從白女敕小手上轉移開,凝目向梅翠花看去。
只見她原本一張紅撲撲如同桃花盛開的端莊臉頰,沒有了愛意,一雙大眼楮中的媚s 也沒有了,除了憤怒外,還是憤怒。
肖山道已經見識過她翻臉比翻書還要快的面孔,也見識過她編瞎話裝崴腳的表演才能,此時見到她這張怒氣十足的臉頰,知道她口不對心,想套自己的話,讓自己對她有所承諾。
肖山道不是混球,將花姐想吃童子雞還貪心不足、得寸進尺吃自己一輩子的念頭丟到一邊,面對花姐那雙j ng明透徹的大眼楮,心中怦然一動,用力一拉手掌中的白女敕小手,一把將她摟到懷里。
「小冤家,松開我……松開我呀!」花姐y 迎還拒,嘴里雖然不停輕聲嚷嚷著表示不從,還是順勢撲進肖山道的懷抱中,。
成熟女人特有的溫馨,隨著梅翠花撲進懷里被肖山道體會到了。在這一刻,他向梅翠花做出了陳諾︰
「花姐,我肖山道做人做事只講究一個道理。你對我一個好,我對你十個好。你對我一個壞,我對你十個壞。花姐,只要你對我好,我絕不辜負你……」
「嗚嗚嗚……,小冤家,只要你不負姐姐,姐姐把心拋出來給你,姐姐也願意,姐姐看出你不是常人……」
梅翠花等待的就是這句話,雖然兩人之間的關系發展太過迅速,從認識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梅翠花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認準肖山道會是一個不離不棄的真男人大英雄。
這感覺,就如同當初沒有看錯貧困交加的段玉才,認準他一定能成為有錢人一樣。不幸的是,當年貧困交加的段玉才一旦有錢了,人就變了,對自己的情分完全沒有了,變成了一個惡魔。
**,雖然沒有**相見,但二人一番親密擁抱、深情接吻,折騰的聲音之大,招惹的站在店鋪門口的周艷麗芳心顫抖,花心盛開,連已經來到面前的一老一少也沒有注意到。
老者年約五十上下歲,瘦高個,一身灰布中山裝,打扮的好像一個干部。
少的則是一個女孩子,年約十七、八歲,上寬下窄一張白皙秀麗的面龐,細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下,一張紅潤潤的小嘴,身高足有一米七以上。身著一件米黃s 女式風衣,腳下一雙長筒七分高跟皮鞋,使她身高又增加了七公分,站在面前愈發顯得亭亭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