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經驗豐富的費權今天看走了眼,正所謂人必自辱,別人才辱之,他整出這副討打的嘴臉向肖山道看過去,徹底激怒了肖山道。
這時的肖山道正憤怒不已,雙眼瞪向李曉娟,心里狂憤,好你個丫頭片子,今天第一眼看到你,你就勾我軟肋、踩我腳面、罵我土鱉,我忍了。
現在竟然賣臉討好這個瘦猴,教唆瘦猴一起罵我土鱉,本該教訓你一頓,看在麗麗的面上我又下不去手。
就在肖山道氣憤填膺、忍無可忍的時候,費權弄出了這副討打嘴臉看過來,那真是狗進廁所,找死來了。
肖山道老招重來,剛才收回的招數不變,當即右臂一伸,將兩根手指伸過去,一招雞翅招風耳鉗住姓費的左耳,往前一拽,將他拽到身前,鉗住這只耳朵不放,然後再往後一推。
在這同時,以腰部為軸心,身體往左側一歪,偏起右腿,活靈活現擺出了狗抬後腿向樹撒尿的姿勢,只是這被撒尿的不是樹,而是費權。擺出這個姿勢的目的,是用腳背勾他雙腿膝彎。
賊狗撒尿的姿勢雖然不好看,卻非常實用。作為賊引子,這一招通常使用在人頭攢動的鬧市區,將人踩跪在地下後,目的是從上往下掏點子懷里的錢財之物。
肖山道將抬起的右腳勾在費權兩條膝彎處,一收腿,就勢將他膝蓋勾彎了,順著他的膝彎踩下去,一腳踩在他的小腿肚上,當即將他踩跪在地下。
這一招賊狗撒尿賊引子的重點,就在于鉗住他耳朵外後一推,從而使他身體後仰,他一定會往後退步保持身體平衡,必然會被撒尿狗腿絆住。
到這時,費權不跪不行,非跪不可,「撲通」一聲,被肖山道一腳踩跪在面前。
肖山道動作雖然很快,但他心存賣弄,並沒有刻意遮蔽抬起的右臂,伸出兩根手指去鉗費權耳朵,沒有任何遮擋,被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大家雖然沒有看清楚,但費權「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即便是長了豬腦子的笨人也知道,費權著了他的道了。
費權左耳被鉗的生疼,只顧抬手去保護耳朵,直到跪下了才反應過來,羞得老臉通紅,顧不得保護耳朵,掙扎想站起身時,小腿肚子卻被肖山道死死踩在腳下,越掙扎,踩在小腿肚上的力道越重。
古時候,有種刑罰叫做壓杠子,就是將杠子壓在雙膝跪地的犯人小腿上。此時,費權被肖山道單腳死死踩在小腿肚子上,這感覺和古代壓杠子刑罰也差不多了,痛的全身顫抖,動也不敢動。
在場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除了一臉興奮的程雪剛外,姐妹七人全都不知所措,一時被嚇呆在當場。
在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肖山道把鉗住費權左耳的兩根手指松開,右手拍在他肩膀上,嘿嘿冷笑著︰
「小老弟,你怎麼不馬格比的罵了?呵呵,道哥我剛才怎麼教誨你的,這麼短的時間就忘了?呵呵,道哥我再說一遍,無論你把自己看的多粗多長,道哥我都能讓你乖乖縮回去!記住了嗎?」
這話問的,讓費權老臉通紅、惱怒異常,還想破口大罵馬格比,卻又不敢。想掙扎表示不服,腿又疼痛難忍。想見風使舵表示服氣時,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了。
被人揍的跪在地下起不來了,再想見風使舵,標準的懦夫,傳出去必將成為一生笑柄,已經把見風使舵的路子斷掉了。
肖山道見他不回答自己,呵呵冷笑著,往下踩的力量又加大了一分,心中暗罵,我讓你罵我馬格比,我讓你罵我土鱉。
費權疼出了一頭大汗,但此時他也無可奈何,到這時決不能低三下四,萬般無奈下,只好在臉上表現出英雄不屈的光棍模樣,整出一副我是光棍我怕誰的嘴臉來,一聲不吭。
悶人最毒,費權在這一刻悶聲不說話,心中正在暗自起誓。教不嚴師之惰,好你個李瘸子,教徒弟不教道上規矩,以下犯上,膽大妄為。
在這一刻,費權抬起一雙惡狠狠的眼楮,死死看定李曉娟,下定了決心,非把你瘸爹弄進監獄不可,至于這個不懂道上規矩的小子,我非把他弄死不可!
費權惡狠狠盯過來的目光,從而使李曉娟最先從驚呆中反應過來了,她被嚇壞了,只感覺瘸爹的一條瘸腿已經踏進了監獄大門。
爸爸如果再進監獄,那就是三進宮了,屬于屢教不改的慣犯。再加上盜竊兩萬元以上,按照當下刑法規定,屬于盜竊金額巨大。如果被魏老二舉報到j ng察局,用不著刻意迫害,只需要公事公辦,十年以上徒刑是一定的,或許無期甚至被槍斃了都有可能。
李曉娟心急火燎,對肖山道產生了萬分恨意。一步沖過來,曲起右臂夾住肖山道的脖子,動用一招夾脖摔,夾著他脖子,想把他一把摔出去,從而使他把踩在費權小腿上的腳抬起來。
李曉娟夾脖只一摔,立刻感覺摔不動他,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能把他夾脖摔出去。
怎麼辦?李曉娟心急火燎,思維走偏,大腦一閃念,想出一個歪招,為了把費權從他腳下救出來,我,我,為了我爸爸,我就初誘你一次。
李曉娟是偷竊主力,還沒有用身體誘惑過男人,為了爸爸,把初誘獻給了肖山道,不知是肖山道的榮幸還是他的不幸。
這時候的李曉娟,滿腦子都是爸爸三進宮,除此以外,大腦里一片空白,並沒有考慮這樣做對不起大姐。
此時,她什麼都不顧了,如果爸爸三進宮,我就和大姐一樣成為沒有父母的孤兒了。
李曉娟不管不顧,夾脖子的手臂往回一撤,雙臂摟在肖山道的脖子上,整個身軀貼了上去,兩人面對面、胸靠胸貼在一起。在這同時,嘴巴往前一伸,就要吻過去,想通過接吻,身體後撤把他踩在費權小腿上的腳抬起來。
肖山道突然被李曉娟擁抱親吻過來,愣怔了一下,你這是什麼意思,主動投懷送抱?
哎呦呵!雖然你年輕貌美、身材誘人、聳峰圓臀、主動獻身,但我肖山道也不是隨便的男人。
那個啥,雖然我不是隨便的男人,但我卻是正常的男人。我一不是太監,二不是和尚,三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美女投懷送抱,如果我沒有反應,我豈不是x ng取向不正常的變態?
哎呦呵!雖然我是心理生理雙正常的男人。但是,大丈夫愛憎分明,就算我濟困救貧,舍我男兒身滿足天下水多情長、獨守空床之寂寞女人的孤寂,也不能和心中正排斥、正討厭的女孩子那個啥吧?
也不對,想我肖山道自詡為俠盜,就要對得起這個俠字。雖然此刻我心里有些排斥你、有些討厭你。但作為男人,心胸總是要開闊些,肚量總是要大些。古人雲,宰相肚里能撐船,我堂堂道哥還不如宰相肚量大?
在這一刻,肖山道口是心非,行為與思維作了一番快速而又尖銳的斗爭,行為與思維迅速達成一致,正想一把反摟過去時,眼角掃到鄭麗麗煞白泛黃的一張小臉,這張臉正沖自己努力笑著,臉頰兩側酒窩深深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