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好吃,好吃」
山奴一回過頭,就看見蹲在一旁的紫玉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香噴噴的兔子,轉眼間,已經剩下一半了,一堆的骨頭散落在地,白花花的胡子似乎都要豎立起來了,「你你,你這小子,這是我的,我的」
紫玉吃的滿嘴佔滿了油,也沒有在乎平時文雅的樣子。圍著篝火和年邁的山奴繞起圈子來,剛剛還是有氣無力的,現在已經變成了虎虎生威。羽翎從屋里拿了一個竹杯,在屋子旁的水車上接了一些水,把紫月兒扶了起來,喂給她喝了一些。
「咳咳」紫月兒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楮,望著周圍的一切,也不知道在哪里,仍舊虛弱的喃喃︰「翎,這是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天門的後山吧。掌門派人把我們送來這里休息一晚,這個老人叫山奴。」羽翎一一的說道,的確好像也是這個樣子。
紫玉看見她醒來了,嘴里含著一只大腿,說不出話來,只好支支吾吾的使勁扯下一只大腿,遞給她。羽翎接了下來,看著紫玉的樣子,笑了笑。那老者也是可愛的緊,竟和一個孩子玩鬧起來。
羽翎把兔腿拿在手中,喂給紫月兒吃著。她的臉頰竟泛起了絲絲的桃紅,只是在夜晚,加上這樣大的篝火映照在臉上,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微妙的變化。山奴還在一旁和紫玉糾纏,看起來也是一個貪吃的人,過了片刻從他手中奪來的時候,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
他可憐巴巴的望著不久前還是一整只,又是香氣襲人的兔肉。轉眼前,四肢大腿已經化作了一堆白骨。山奴心痛的看著,小心翼翼的放在一片大葉子上,拿起一只葫蘆,倒了一些酒在一只竹杯里,一邊品嘗,一邊吃起肉來,不亦樂乎。
紫月兒知道羽翎一天來也是什麼也沒有吃,肚子也是如自己一般的餓了。剛剛吃了一半的兔腿,只是個半飽,便伸出一只手來推開了他拿著兔肉的手,小聲的說道︰「翎,你吃吧,我吃飽了。」
「我只吃魚肉,其他的動物我是不食的。」羽翎淡淡的說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直以來都無法下咽這些動物的肉,但也是好的,殺生對他來說,總是過于殘忍。
山奴在一旁靜靜的看了他一眼,突然間望見他向前露出的一點印記,眼神變作了深不可測,剛才的童稚之氣瞬間消失于無形,便得睿智,高深起來,「呵呵,好,好一個肉只食魚。魚者,水之靈也。為世間惡靈之所化,過往生碑而生為魚三生三世。為人屠,過三生而可在世為人。是若,食魚者,非殺生也,為其贖罪耳。小子,里面有一些果子,你拿去吃吧。倘若以後真的成了天門中的弟子,就沒有魚吃咯。只有肉和果,哈哈不過在山上的果子賦予天地之氣,晨露之潤,月光之滋,天陽之養,是清甜異常的。而且,對修為的提高也是有很大的幫助的。」
三人登時啞口無言,這山奴看起來瘋瘋癲癲的樣子,說起話來卻是非同凡響。紫玉愣了愣,覺得以他的見識,為什麼叫山奴,所謂奴者,為人之所御也。而且,剛才那兩個輩分並不是很高的兩個天門弟子,也可以對他大呼小叫。那他究竟是做什麼的,又可以在此息居,便問道︰「山奴,為什麼你叫山奴?難道你不是天門的人嗎。」
樹林間蟲鳴聲不斷,流螢從各處飛來,在山間飄飄的游蕩,美麗繽紛。紫月兒已經吃完,羽翎把她扶到屋子里讓她安靜的睡了。然後在角落里拿了一些鮮美的果子,來到屋外,听著兩人的談天,一邊吃著果子充饑。
「你叫什麼,為什麼你叫什麼。你小子這話問的,智商也太低了。」山奴故意的隱瞞著,其實也是不想他知道的太多。
紫玉沒折了,既然不說就算了,「那你在天門中是干什麼的,還有你會不會紫之玄心決?」
山奴抿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兔肉,淡淡的說道︰「我其實說白了,只是天門中打雜的,什麼也不會。專門下山打水,上山打柴,在天門干一些端茶遞水的粗活兒,你說的那什麼狗屁東西,我什麼也不會。」
「好了,不和你瞎扯了,不願意說就算了。啊我困了進去睡覺了。」紫玉打著哈欠走進屋里,已經很疲憊了,明天又不知道有什麼考驗在等著自己,誰都預料不來。
羽翎也有三分飽了,沒有事情做,便看著篝火,不禁似入了迷,眼楮一動也不動。
「你不進去睡,坐在這里干什麼。」山奴問道,已經喝完了最後一口酒,美美的伸了個懶腰,便靠在屋前的一顆樹邊,問著他。
羽翎笑笑,回答道︰「不了,我只是一個下人。他們睡在屋里就好了,我是不能進去的。」
山奴也是爽朗一笑,真是個奇怪的小孩兒,「好吧,那就陪我老頭子睡。來來,來這邊,像我一樣靠在這顆樹上。然後躺好,就會睡得舒坦了。你叫什麼名字?」他見羽翎乖巧的靠了過來,把手邊的一只碩大的葉子遞給他,提醒道︰「山里的屋外夜里涼,蓋上這個。」
「我叫羽翎。」他回答道,覺得這個老人很親切。
「羽翎,羽翎落兒,好名字,好名字呵呵。」他自言自語的喚道,過了片刻便悠悠的睡了。
迷迷糊糊間羽翎也睡了,他開始做起了一個夢。夢里他看見一個中年男子牽著一個小孩兒,走在雪地里,在一片雪地的小村中,住了一些時r ,不知是多久,或許是幾年,或許是十幾年。又轉輾到另一個地方,孩子才在巨大的歲月變化中,才看出長大了一點兒,看起來還是很小的年歲。後來他救了一個小姑娘,最後結成了夫妻,就在此落腳了生活著。在那之前,他們兩個人也不知道飄蕩了多少年了。
「翎兒,快些來。做了你最喜歡吃的魚。」一個和藹可親,善良而又樸質的婦女對那個小孩子呼喊著。對他的愛,不言而喻。
「翎兒,還是和我去大些柴去,你已經不小了。」那個不知道帶了那個男孩兒多少年的人,對他嚴厲的說道。
「翎,看來這邊,你看這些流螢,還有這些七彩蝶。好漂亮啊,有你在這里,它們好像很喜歡你的樣子。呵呵」一個笑聲甜甜的女孩兒,拉著那個小男孩兒的手,說道。
「翎兒,翎兒,翎」
「啊」羽翎突然從夢中驚醒,大聲的叫喊著,卻听見還有一個人在叫喊。
「哎呦!痛死我了,還要不要人活了。」是山奴吃痛的申吟。
羽翎一睜開眼,便看見紫玉同自己一般叫喊著。只見他痴痴的望著天空,太陽已經升到屋頂了,這就是意味著,已經是中午,中午!今天的選拔?不會是錯過了吧。
「山奴老伯,你沒有事兒吧。」羽翎急忙跑到一顆山果樹下,把老人扶了起來,看來是從樹上掉下來的。
山奴哭喪著臉,委屈的樣子,說道︰「不就是摘個果子嗎,干嘛嚇我。我吃個果子容易嗎我。」地上彎彎曲曲的不知道排了多少的柴,發現只是用一個繩子系在一起。只見他把手一揮,那繩子又變成很短的一些回到他的手中。
紫玉看著雖然覺得奇怪,卻沒有心情管起這個。看著高高的r 頭,知道壞了大事,這可如何是好啊。
「啊壞了,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