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好了!」
屋子外和里面幾乎同時說道。紫玉一路拼命的奔跑回家,壯著膽子把它騎了出來。就在他一路狂奔回到這里時,時間也差不多剛剛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也就是屋子里的大漢那塊令牌也鑄好了。
紫玉此時已經是大汗淋灕的了,也不等多說,直接向屋子里喊道︰「翎,月兒,你們快些上二樓!不要拖延時間!」
由于蒼狼太過于高大,立在地面憑他們是無法上去的,只有到屋子的二樓剛好是平著它的背。紫月兒和羽翎幾乎也沒有多想,拿著燙呼呼的令牌,就向二樓跑去。幾人坐在蒼狼的背上,天s 也不早了,只是希望這家伙能跑的快一些。消失在街道上,絕塵而去。
蒼狼這種凶物的腳程還真是不一般,幾人只听見風聲在耳邊呼呼的刮著,眼前的景物如飛,稍縱即逝。紫玉身後兩人需要做的只是緊緊的抓住它的鬃毛,不使自己落下。
一高塔之上,雲帝和玄墨遠遠地看著這一景觀。
「呵呵,這幾個孩兒將來可真是不一般!紫玉小王爺果然是才智雙全,膽子也是不輸你我啊。」玄墨站在一旁微笑著,望著那驚鴻一撇,心里知道,紫天的將來,交給他們也就放心了。只是,那個孩子,來路一切都不明,就像一張空白紙。明明有什麼的,卻又什麼又看不見。
「是啊,這孩子不磨練是很難成大器的。他總是遇強更強,遇弱更弱。今天多謝掌門相助,但不能對他太過慣溺,希望掌門以後對他多多的管教才是。」雲帝看著遠方的幾人,說道。其實早在一開始,他就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了,從上山開始,到第二天的萬仞崖,到遇到危險,再到現在他們騎著蒼狼馳騁在路上,這一幕的一幕,他和玄墨都看在眼里。雖然心里很痛,卻不能前去,他要忍耐。在紫月兒遇到那些岩鴉的時候,他一度忍不住想上去救她的,後來想了想,不到最後一刻還是不能前去。這就是成長,沒有磨礪就永遠也無法成長。
「那個孩子你覺得呢。」玄墨又開口說道。
雲帝沉默了片刻,一直以來他都在注意著他,普通卻又不普通。把他安排在紫玉和紫月兒的身邊,也是想看看他有什麼的特殊。關于那天的無名鄉所發生的一切,方圓幾十里都化作了灰燼,黃泉y n府都沸騰了起來,天地變s ,整個紫天的溫度一下子上升了許多,大部分的樹木枯死,造成了一度的饑荒。為什麼只有他一個活了下來,為什麼,只是一個巨大的問號在他的心間,一直不解的迷,「師叔對他感興趣,也不是一個偶然的原因,必有他的道理。若可以的話,就把他交給師叔,或許答案就會迎刃而解。」
「這個」玄墨思忖著,說道;「這個孩子,不知道以後會變的怎麼樣。倘若,成了紫天的敵人,為暮雨所用,我們又該如何?其實,我真的想,不讓他入天門,將來雖然不因他福,也不會因他禍。」
雲帝搖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就是為什麼我把他和玉兒和月兒放在一起的原因,這樣的友誼,若有一天真的會變,也會顧及許多。這樣的孩子,真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一切順其自然吧。」
紫檀山腳,奔波了一路。背上的三人還好,只是苦了這只蒼狼。紫玉頓了頓,停了下來,向前伏子,撫模著蒼狼毛茸茸的脖子,關懷的說道︰「好兄弟,辛苦你了,就剩下最後的一段路程了。把我們負到山頂,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你一輩子,不會再受此勞累之苦。」說著他輕輕的在它的脖子上親了一下,又轉身向後囑咐說道︰「上山的路太過于崎嶇,坎坷不平。你們一路上一定要抓緊些,听見了沒。月兒,你坐在最後面就緊緊的抱住翎就好了。翎,你也要注意些。就這樣,出發吧!」
不平的山路,蒼狼俯身向前奔跑著,幾人的身子都是向下傾斜著的,角度也是很大的。若不注意抓緊的話,一定會被遠遠的甩出去,掉落在山間,後果可想而知。一路上上山的氣氛,都是緊張到極限的,天s 已經越來越暗,山路上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一個人,這樣的話,就算到了三人之中也會有一個被淘汰,這是一個很殘忍的選擇。
緊張的氣氛中,紫月兒卻是一直在高興的笑著的。雙手緊緊的抱著羽翎,臉頰輕輕的靠在他那小小的後背上,感覺是那麼的溫馨,快樂,甚至是幸福。現在,這一天的經歷,此刻,結果並不是那麼的重要了。安享這時,天邊的夕陽繾綣,如一支神來之筆在天際任意的揮灑。山間依舊花香四溢,花草也漸漸的散發出幽幽的藍光來。昨天,怎麼沒有看到這麼美的景s 呢,紫月兒忘乎所以的想著,一切如行走在美美的夢境中,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她還想著,倘若,這一刻不需變作永恆,只願時間能夠變慢一些,讓自己能夠來得及感受它的存在,就讓它慢慢的流淌。
紫玉一邊看著前面的路,一邊焦急的看著西面的天空,暮s 更重了,夕陽已經沉沉的剩下一大半了。山路上所過之處仍然沒有一個人的影子,難道最後一個也到了?他心里擔憂的想著,快些啊,蒼狼兄弟。只是,它也已經很勞累了,比起剛才上山的速度,現在的速度的確慢了許多。
時間慢慢的流逝,仍然沒有到山門的入口。夕陽已經快要全數的沉淪下去了。天邊還剩下一絲的光芒,山門下立著一人,靜靜的在等待這什麼。離他不遠處的地方一個人正在緩緩的向上爬行著,勞累的不成樣子。十歲的孩童,如斯。這些的選拔也漸漸的道出天門的定義,紫天的定義,這個天下的定義。弱肉強食,能者居之。
天邊的夕陽只剩下最後一絲了,或許在過片刻,就會暮s 四合,月兒星星佔據的天空了。那人也是拼命的蠕動著,眼見就要把他手中的令牌,送了上去。只听見,不遠處傳來的一些聲響,幾個孩子駕著一頭巨大的蒼狼向這邊奔襲而來。前面一人也是焦急不堪,騰起身子來,一腳踩在蒼狼的頭頂,縱身飛躍而出。一段漂亮的弧度,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那人的身前,把三個令牌放到他接那個可憐孩子的令牌手中。
「時間,剛剛好,師兄是否?」紫玉氣喘的說道,衣襟已經全數濕透,沒有一處是干爽的。至于這情急中的一躍,倒真的把人嚇到了,還好沒有事兒。
「一百,一百零一?」那人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會多出一個來,其中一人有一個是假的?你們其中有一個人不能上山,已經有九十七位預備弟子上山了,你們的令牌多了一個。容我速去稟報一下師傅,這真是千年怪事兒了。」
「不用!清竹師兄。」一個人突然間出現在眼前,向清竹行禮,「掌門叫我來傳話,有令牌者皆可入山,無在乎多少。」
「領掌門令。」清竹向他回禮說道。那人又消失在幾人的眼前,不見了蹤跡。
原來天門中人都可以來無影去無蹤的,那以後自己或許也可以這樣飄來飄去了。紫玉得意洋洋的幻想著,對習玄法有著一種慕名的向往。
「哎,真是執著的孩子。」清竹嘆了嘆氣,俯子抱起那個昏迷的孩子,對著身邊的紫玉和蒼狼上的兩人說道︰「你們估計就不用幫忙了,等下自己上山,房間會有人領你們去,還有一些食物,想必你們也是餓了吧。」
又是一個消失于無影的,紫玉抬頭望著面前的蒼狼,站在它的腿下,自己竟是那麼的渺小不堪。他抱住那只毛茸茸的腿,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的撫模著,的確,多虧了它。這此才能有驚無險,還好。
羽翎則是緊緊的抓著它的鬃毛一動也不敢動,身後的紫月兒緊緊的抱著他,已經是安靜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