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都反了。」楊母在她的肩頭上撥弄著那根帶子。
楊牧希尷尬得搔著臉,身上多了件東西本來就怪異得很,剛剛折騰了那麼久,沒想到出來了還是被鄙視了。
「走吧,你爸在樓下等著了。」
「他今天不上班?」
「你出這麼大的事了,他還去上班干嘛。」
「哦。」楊牧希努力佝僂著背,跟在楊母身後,胸前的肉讓她每走一步都有沉甸甸的感覺。
「站直了,勾著像什麼樣!」楊父看她很不順眼的在她背上用力的拍了一下,楊牧希下意識的就挺直了起來,快速幾步上前鑽進後座里,他才不想坐前面礙眼。
醫院離家不遠,也就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在車上,楊牧希在思考著一個問題,自己的爸媽怎麼這麼容易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呢?好像老爸出門的前一刻兩人都還是把她當笑話,說不定還把她當成狐狸j ng一樣的女人的。
在醫院地下車庫停了車,三人搭著上行電梯到了醫院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很多,楊牧希本來的身量說不上高,可是現在換了個x ng別,反而顯得有些突出了,尤其是她這樣一個大姑娘還好像有些怕生一樣的躲在爸媽身後,身上的衣服與她這個人比起來又顯得另類了些,她這年紀的女生按說都該穿顯身材的裙子才是。
楊爸楊媽也不知道自家兒子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于是掛了一葫蘆串的號,什麼內科外科耳鼻喉科,只要是有科室的就掛,然後全身核磁共振成像什麼的更是弄得跟拍寫真照片一樣,只不過一個是拍肉,一個是拍骨頭。
一上午,在楊爸楊媽的陪同下,好吧,楊牧希今天的任務就是負責把整個醫院逛一遍,一個多小時後,三人坐在取醫學影像圖的門外等著取最後的造影圖,
楊牧希呆愣掉了,這麼多科室檢查下來都是正常的,尤其婦科,連婦科大夫都說正常了,檢查不出來什麼病居然很懂似的問她是不是經期不規律。要不是爸媽在一邊,她肯定要飆粗口了。沒多久,影像圖出來了,楊牧希在醫生下達了一切正常的判斷後自己又拿起影像圖來仔仔細細看了個遍,骨骼變了,比以前縴細了,是明顯的女x ng骨骼特征,生殖器官部分就和婦科大夫的診斷一樣正常。
「哎。」楊爸拍拍她的肩膀,「回去吧,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在外面吃了頓飯回到家的時候正是太陽最烈的時候,如果是以前,楊牧希回到家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洗個澡,然後光膀子吹涼,可今天當她衣服撩到一半的時候,看見楊媽銳利的眼神,她後知後覺的想起了現在的尷尬,無力的笑了笑。
「老楊。」看見楊牧希上樓去了,楊媽憋不住心里的疑問,「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哪知道,昨天我上班去的時候不都還好好的嘛。」
「牧希他是不是受到強輻sh 變異了?」
「虧你還是老師,這種常識都沒有,輻sh 變異哪有這麼快的,再說了,被輻sh 變異的基本都是畸形,你看我們兒子現在是畸形嗎?」
「不是,不過我就是擔心她現在這樣會不會有什麼隱x ng疾病啊,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變樣了,要是還有什麼••••••該怎麼辦。」
「你也不要胡思亂想了,等下牧希下來好好問問。」
進了房間沒有楊媽在一旁看著,楊牧希終于可以月兌上的束縛,暢快的大口呼吸。躺在竹炭席子上,楊牧希也默默的開始回顧昨天發生的一切,每一個細節都不肯放過,一遍又一遍的倒序回憶之後,她的腦海里浮現出兩個疑點,一個是他在檢查完那批雪碧時喝下的那一罐雪碧,記得當時自己還差點摔了一跤,另一個便是那個大哥扎自己的那一下子了。想通了兩個疑點的她立刻坐了起來,穿好衣服迫不及待的跑下樓去,她要去找那個大哥問清楚,哪怕逼供也在所不惜。
「牧希,你上哪去?」客廳里坐著的楊爸看見楊牧希風風火火的下樓緊張的問道。
「我去趟j ng局。」
「你都這樣了還能去上班嗎?」
「不是,我不是去上班,我是要找那個害我變成這樣的混蛋算賬。」楊牧希咬牙切齒的說著。
「你先過來坐下,把事情跟我說清楚,那個混蛋是誰,他怎麼害你的?」楊爸擰著眉頭問道。
「昨天晚上我上夜班••••••」楊牧希把昨晚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說給楊爸楊媽听,交代完了還把自己的猜測也說了出來。
「轉過來,讓媽看看。」楊媽扳轉她的身體,撩起她後背的衣服,一個已經結痂的紅點在雪白的肌膚上醒目得有些刺眼,她用手輕輕按了按,「還疼不疼?」
「沒感覺了, ,你別這麼用力啊。」
「還以為你那跟僵尸一樣皮膚壞死了呢。」
「媽,拜托,這種時候別開玩笑好不好。你兒子我現在痛苦著呢。」
「所以你打算去找他對質?」
「冤有頭債有主,不找他還找誰?」
「听你講來,那伙人應該差不多被放出去了。」楊爸神情凝重的道。
「沒事,他們一個個的都在j ng局里留案底了,直接上門拎人去。」
「你先別急,你現在這樣子去,哪個j ng察會買你的帳?誰會放你上樓?」
楊牧希低頭看了看自己︰「也對哦,我都忘記這茬了。」
「我先給你們徐所打個電話問問看。」楊爸拿出手機撥號,「要不給你順便請長假?」
「暫時不用了,這兩天我臨休,說不定今天晚上睡一覺我又可以變回去。」
楊爸點點頭,然後便和徐所聊了起來,最後得到的消息跟他的猜測並無二致,那伙人已經無罪釋放了,就連雪碧都運回去了。
「現在怎麼辦?」被這事折騰得不輕的楊牧希頹唐的抱著頭,好不容易找到點希望,卻又這麼容易就破滅了。
「咱們私底下去找那個人吧。」楊爸點了根煙叼在嘴里,「那個人住哪兒知道嗎?」
「只記得籍貫,具體哪里忘記了。」
「外地人?」
楊牧希點點頭低聲應道︰「嗯。」
「昨晚那伙人從哪里抓來的就去哪里找他們。」楊爸把抽了一半的煙摁滅在煙灰缸里,堅定的說道。
「讓你少吸,你當我白說的啊!」楊媽惱火的看著煙灰缸里的煙,伸手從楊爸衣兜里拿走煙盒,順手就把開水倒進煙灰缸里。
「昨天老張來我辦公室落下的,不是我的。」楊爸連連擺手示意。
楊媽橫了他一眼,端著煙灰缸去了衛生間,楊牧希憋著笑看著楊爸放松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