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白衣人另一個手下貝三已趁著剛才女子被擊飛,抓住一個破綻,很不容易的將周復擊中,卻並未能乘勝將之擒住。轎夫與受傷的周復移到了雲帆他們的身後,連那只穿山甲亦不知何時到了這邊,而中山狼看上去很強大的樣子,卻始終沒見它出過一次爪子。如此一來,白衣人一方雖取得了極大的優勢,但女子一方卻得到了雲帆三人的臨時幫助,三方人轉成了兩方,在白衣人的腳步聲中,身後的周復幾人難免心中後怕,他們心里沒底,不知結局會是如何。
雲帆將女子交由他的師兄弟照顧,道了句「師兄們在旁邊照應著,這樣的對手由師弟出馬便可。」便深呼吸一口氣,往前兩步,迎上了含怒中的白衣人。這一刻他已顧不了未經考慮的出手幫忙,是路見不平需拔刀相助,或者僅僅是要歷練自己,鍛煉自己的身手。從剛才白衣人的表現,和此時其人散發出來的一股難以言表的氣勢,他已明白,這是自己見過的這麼些江湖中人里,最強大的一個。
當然了,雲帆很有自信,自己能夠將之踢倒,或者說將之擊敗。迅速地,雲帆將屬于自己的氣勢提了上來,他看著離自己不過五六尺遠的白衣人,微微一笑,道︰「來吧,讓我看一看,你手底下有幾斤幾兩。」
眼前之人像是籠罩在一張說不清的神秘的紗布後面,看不大真切。感受到其人突然上漲的氣勢,白衣人心中一突,他能夠從雲帆身上感應到淡淡的危險x ng,這叫他疑惑的同時,也讓他暗地里告誡自己,對方是一個不像表面上看上去普通簡單之人,此時的j ng惕,寧可信之,而不能莽撞。這是怎麼了?另一個他在發問,是錯覺,或者真有其事。相持之中,白衣人已忘記了需通過口舌上的利器,為自己刺破對方所營造的壓力場,制造方便。
「哼,狂妄!」白衣人忍不住出手了,他再次提升了他的氣勢,對方雖有奇怪之處,可他知道,對方只是一個年輕人,江湖之上從未听說過這麼年輕的小子,在這種年齡,能有自己這種水平的造詣。怕且這只是一只紙老虎而已。
比起花山下的刀客黃楊,比起銅山道上的賈逵,這一次白衣人的攻擊,快了很多,也凌厲了很多。拳頭未到,其風已刺到了雲帆的身上,落到雲帆的臉上,風似刃,隱隱有寒風之利,可刺破肌膚,到達皮肉。拳頭迅捷,勢若奔雷,毫無疑問,這拳頭若是落到普通人的頭上,洞穿天靈蓋,是不在話下的。
雲帆有些驚顫,更多的是興奮。看來這一次他的對手不弱,他一出手就有些許的風雷之聲,此為內力到達了某種境界,形成一種勢的表現。是硬拼,還是輕輕地躲閃過去,再給予白衣人打擊呢?雲帆沒去思考,他隨著對方的拳頭的到來,挪動著他的身軀,迎上去的同時,是側身而往的。
「哼!」白衣人心中暗喜,果然是花架子,居然敢直面對上他十分力量的拳頭,看來此人不過如此,年輕人還是太沖動矣。待得將之一拳解決,那麼,剩下來的他的師兄,還有那女子等人,盡在掌握,飛不出這個樹林。
白衣人的拳頭凌厲,他的身形很快。可是雲帆比起他來,身形更快。兩下錯開,白衣人的拳頭砸中了雲帆身後的空氣,而雲帆就這麼一次交鋒,並沒有選擇對上其拳頭,是在將要兩拳交接之時,突然再次加速繞到白衣人身後的。
白衣人去的快,以至于雲帆想在錯身的一剎那給他的後背來一下,奈何其人速度不慢,而自己往前更快,就差那麼一點點沒能夠著,遺憾,太遺憾了。
不等立定,身子半轉,雖然這一下子落空,叫白衣人感到一絲奇怪,他知道對方沒受到任何的傷害,要一口氣攻擊下去,不給雲帆任何喘息的機會。雲帆剛好轉過身來,白衣人已到了他的面前,拳頭再次襲來,不容他多去考慮,這一回只能真的硬踫硬了。
田鵬飛笑了,白衣人的動作在他看來,仍是緩慢的。雖說力度有些,還是顯得幼稚,而自家師弟的表現,讓他有往下看的興趣。胡銓將女子扶到一邊,讓她坐下調息著,順便給了她一枚丹藥,這是師兄囑咐的,令她服下去,以調養傷勢。
中山狼想往田鵬飛等人之處靠,不知田鵬飛使出什麼辦法,叫此狼吃了一驚後,慢慢地回到了原來的地方。雖此時它的眼里仍有著貪婪,可被田鵬飛j ng告之後,眼神里多了些忌憚,似乎除了那只土麒麟,在田鵬飛的身上,它又收獲到了未知的忌諱,遲緩乃至于制止了它的行動的y 望。
土麒麟天真又帶著點成熟,它能夠了然來自人類的惡意和善意。對中山狼,它沒有好感,對那名女子,它很感親切,見到女子受了傷,這陣子正待在女子旁邊,望著女子。場中雲帆和白衣人的對壘,似乎與它無關,它不去關注。
「 」的一聲,聲音不大,足以叫兩人分開。雲帆使出了三四分的力量,對上白衣人的第二次奮發的拳頭,是將之擊退了好幾步,而自己的拳頭亦有些發麻,輕輕地甩了甩右手,雲帆望著那一臉驚疑的白衣人,道︰「來嘛,我才剛剛熱身。」
雖然這一次不比開始那一拳,可也費花了他田萬里的九分力,怎麼對面那小子好像沒受到一點傷害的樣子,這不可能。田萬里心中驚疑不定,想道,對的,這家伙肯定受了內傷,在強撐著,才兩拳而已,我就不信接下來他還能撐得住。
接著是第三拳,第四拳,直到第二十八拳,田萬里使出了吃n i的氣力,要將這紙老虎撕爛。就這樣拳頭對拳頭,偶爾還腳對上腳,雲帆氣定神閑,一直佔據著上風。這一次雖然沒有折斷大刀那一戰來的干脆,而硬踫硬的拳腳對壘,遠比花山腳下一戰來的痛快,更加酣暢淋灕。雲帆有這種感覺,體內藏起來的金丹之力,似乎在這樣的對壘中,有些許的消化,直接轉化成能量,被體內丹田吸收。可以說,這一戰,他得到了好處。
「怎麼了,老小子,還能揮得動拳頭嗎?」雲帆笑道。
「你……」田萬里攥緊著拳頭,一臉悲憤的望著雲帆,近三十次拳頭轟擊,全無例外都被眼前這小子接住,且每一次都反彈回來不少的沖擊力,田萬里有苦說不出,只能憋著一口氣,一口苦澀乃至于悲切的氣。他從當初的自信十足,以為可以輕易解決掉對手,使盡力氣卻無法奈何對方,反而受了不少的傷害,他很想一口將眼前之人吃掉。雲帆這一句諷刺的話語,讓他苦苦忍住的一口氣,連同一口逆血一齊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