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杰哥’的尸體,腦袋似乎曾經被鈍器擊打過,如瀑布般的鮮血凝固在整個臉頰上,樣子十分淒慘。
眼楮圓圓地怒睜著,似乎在臨死前十分不甘心。
他的嘴巴微張著,口內還有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
慕容小白蹲,用斬妖劍將‘杰哥’的嘴巴撬開,伸手將那東西拿了出來。
仔細一看,這似乎是一個人的耳朵,而且還是右耳。
慕容小白觀察了一下‘杰哥’腦袋的兩側,他的耳朵並沒有少,看來這是他在臨死前的掙扎,將‘凶手’的耳朵咬了下來。
繼續向下觀察,他的脖子處有幾道抓痕和淤青。看抓痕,應該是被女子所撓,淤青應該是其他人為了控制或防抗,而掐住了他的脖子。
衣服十分褶皺,應該是掙扎的時候,被其他人拽拉的,腋下處已經被撕開了,羽絨大量的露出,隨著寒風一點一點向遠處飄去。
慕容小白扭頭看了看在一旁也觀察著尸體的大吉說道︰「在他身上,我沒有發現有怨氣入體的跡象,他應該沒有被惡靈所附身。你對這具尸體有沒有什麼看法或意見。」
「若單一憑這一具尸體,我還判斷不出什麼,我們去看看兩具尸體吧,綜合比較一下或許會有結果。」大吉看著‘杰哥’的尸體,手捏在他的下巴處,扭了扭他的頭部說道。
慕容小白點點頭,看了看啼彼,小豬和被小豬捂住眼楮的小婉,然後將目光定在啼彼的身上說道︰「啼彼,你拿著斬妖劍負責保護好小豬和小婉,我和大吉研究一下這三具尸體,看看能不能從他們身上發現點什麼線索,好確定那兩個游魂中,哪一個是惡靈。這里有六道符紙,你們一人兩張,貼在背上和胸口處,它能保證你們不被惡靈所附體。」
說完,慕容小白打開旅行包,取出腰包系在腰間。然後拿出了六個黃s 紙符,連同斬妖劍一起遞給了啼彼。
啼彼接過斬妖劍和符紙點點頭,看了看大吉和慕容小白說道︰「嗯,好的,你們專心去研究尸體吧,這里交給我。你們也要小心一點,不要被惡靈偷襲了。」
慕容小白來到大吉身邊,又掏出來兩張符紙,遞給他說道︰「你也把它們貼好,我們要時刻小心,絕對不能讓惡靈鑽了空子,傷害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人。」
啼彼看著大吉將符紙貼好,跟隨者慕容小白向不遠處的另一具尸體走去。扭過頭,看了看身邊的小豬和小婉,親自將手中的符紙為他們貼好。
原本啼彼還納悶,這個符紙沒有一點粘x ng,要怎樣才能貼住衣服。學著大吉的模樣,試探著將一道符紙按在小豬的背後,小心翼翼的挪開手,發現這看著毫不起眼的符紙,竟然就那樣的牢牢地吸在衣服上,任憑寒風怎樣吹都沒有一絲月兌落的痕跡。
小豬向啼彼點點頭,讓小婉背對著尸體在原地坐下休息,然後他也坐在小婉身旁默默地陪著她。
此時的慕容小白和大吉來到距離‘杰哥’最近的一個尸體旁,靜靜地觀察著。
這個死者是一個女子,臨死時的姿勢是正對著雪地,腦袋緊緊的嵌在厚雪中,周圍有明顯的掙扎痕跡,雙手處的雪都被扒向四周,一道道抓痕醒目地刻在被扒空的雪地上。那原本盤的美美地發型,此時散亂地披在腦後,似乎被人抓著頭虐待過。
「看這姿勢,最後應該是被人狠狠地按在雪里窒息而死的。」大吉說完便蹲,將面孔緊貼地面的身體,翻轉過來。
「如果我沒記錯,她應該是叫娜娜。看她的臉上有幾道暗紅s ,嘴角處還有一道血液,估計不錯應該是被人‘賞’了幾個耳光。耳朵完好,被咬的不是她。」大吉邊說著,邊將女子的衣領拉開,仔細的檢查著。「脖子上沒有傷痕,胸口肋骨應該折了三到四根,看來她在死前被人狠K了一番。」
慕容小白也蹲了下來,手指輕輕撥開她的右眼,然後從頭到尾的瞄了一眼說道︰「身上沒有怨氣,眼球自然上翻,似乎也沒有被惡靈附體過。」
「這麼看來,殺死他們兩個人的應該是同一個人了,他們一行人好像也是五個。三男兩女,我們去看看那邊最遠的尸體吧,就算排除法,也能夠知道他們之中誰被惡靈附體了。」大吉用女死者的衣服擦了擦雙手,起身向最後一個尸體走去。
「這個男子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沒听那幾個人叫起過。看,他的耳朵少一個,正好是右耳,那麼這是不是代表他就是被惡靈附體的那個人呢?」大吉觀察著眼前的尸體問道。
慕容小白仔仔細細的觀察著這具尸體︰「嗯,沒錯,他身上帶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怨氣,看來那惡靈當時就是附在他的身上行凶的。」
「他不是自殺的,看來應該是那逃走的一男一女所為,也不知道那兩個生還者現在情況如何,如果能找到他們倆,肯定就能知道誰是惡靈了。」大吉看著這具尸體分析道。
「不,惡靈應該不只附在了他的身上,看他的脖子處那有些紫黑s 的指印,那里帶有著y n氣。我若沒猜錯,那惡靈應該轉移到唯一存活著的那個青年身上,繼續開始他的殺戮。」慕容小白指著這具男尸的脖子處說道。
大吉恍然了,是自己想的太簡單,畢竟誰也沒規定惡靈只能附在一個人的身上。檢查了一下死者身體的其他部位,那扭曲折斷的頸椎看來是導致他斃命的原因。「從這三個尸體上來看,你能不能判斷出那兩個游魂中,那個才是真正的惡靈?」
慕容小白搖搖頭︰「這具尸體上的怨氣不是很重,而那兩個游魂的氣息因為接觸時間較久,已經有些竄息了。」
「或許是那兩個游魂一唱一和,根本就是他們二‘人’所謂呢?」大吉猜測般地說著。
「不,我在阿室娜的遭遇中看到過,確實有一個善良的游魂,極力阻止著惡靈四處害人。」慕容小白肯定的否決了大吉的猜想。
「哦?你看到過阿室娜死前的遭遇?」大吉不解的問向他。
「嗯,是昨晚阿室娜的托夢,讓她的遭遇重現,我才能夠有所了解的。在她重現的遭遇中,我同樣沒有看清那惡靈的真實面目,他那時只是一道黑影。」慕容小白向大吉解釋著。
大吉面s 猶豫了一下,走到慕容小白的身邊小聲說道︰「那有沒有可能,阿室娜是和他們一伙的,給你托了一個編造出來的夢境呢?」
慕容小白看著大吉百般的猜忌,不禁笑了出來,看來他把鬼怪都劃分到‘惡’的一類里了。「不要把鬼魂都想得如此不堪好不好,難道你死了,魂魄出來也是一個惡鬼麼。」
大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嘿嘿,假若我死了,我應該是個善良的好鬼。」
慕容小白沒好氣的白了大吉一眼︰「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你會是一個好鬼呢。霧越來越濃了,我們過去吧,免得因為雪霧在濃厚點,我們幾個走散。」
看著雪霧漸濃,大吉扭頭看了看那邊休息的啼彼幾人,之前還能略微看清他們的身形,但此刻只能看到若有若無的身影了。
「嗯,我們回去吧,免得他們擔心。」大吉點點頭同意的說道。
啼彼手中緊握著斬妖劍,時刻的注意著周圍的情況,還有那邊只能看清一點影子的慕容小白和大吉二人。
待看到他們的身形慢慢清晰的出現在啼彼的視線中,他才松了一口氣,提著斬妖劍向他們二人迎了過去。
「怎麼樣,又沒有什麼發現?」啼彼迫不及待的向二人問道。
慕容小白沒有吱聲,扭頭看向大吉,示意大吉跟啼彼說。
大吉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什麼線索都沒有,不過按目前來看或許還有兩名幸存者,只要能找到他們倆,說不定就能知道惡靈是誰了。」
慕容小白看了看依舊一臉失落,悲傷的站在一旁的阿室娜問道︰「阿室娜,你能不能感應到有其他人在附近呢?」
阿室娜無j ng打采的看著慕容小白,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感覺到附近有活人的氣息。不過將死之人到有一個,還有‘他’來了。」
他?難道是木增來了?
「大家好,看到你們平安無事,我也能夠放心了。」一臉和藹的木增再次來到幾人的面前,善意的向他們問好。
慕容小白j ng惕的看著他,右手悄然的伸入了腰包內,準備隨時向他出手。
小豬看著滿臉善意的木增,雖然內心對這幾個游魂很是排斥,但他那柔和的笑容令小豬對他又產生了一絲好感︰「你的妻子,阿勒邱呢,她是不是也跟來了。」
木增搖搖頭,一臉迷茫的說︰「確切的說,我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她似乎一直有意避開我,既不傷害我,也不想接受我對她的感悟。」
救命啊!有人麼?嗚嗚嗚誰來幫幫我們啊快來人吶嗚嗚嗚救救他啊他快撐不住了一個女孩子的淒慘呼救聲隱隱地傳了過來。
慕容小白這才想起,阿室娜說過,附近有一個將死之人,只是被突然來到他們面前的游魂木增打斷,忘記了她的存在。
或許,她就是那唯一的幸存者。
木增听到呼救聲,臉上瞬間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我們過去看看吧,或許有人遇到什麼困難了。」
木增臉上稍縱即逝的表情,還是被慕容小白所發覺。他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