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季綾和裴錦楓離開後,蘇清嵐和柳如月便湊到一起,四雙眼楮死死地盯著走遠的二人,尤其是盯著裴錦楓,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戳出幾個大洞來。
「蘇姐姐,你說這個跟在王爺身邊的女人,是什麼來頭?」微微蹙著黛眉,柳如月壓低聲音,疑惑地問道。
扭頭瞄了她一眼,蘇清嵐撇嘴,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會知道?我要是知道,就不會感到納悶兒了。」
被她的話噎了一下,柳如月訕笑了兩聲,心中卻很是懊惱,自己怎麼會問蘇清嵐這樣一個問題?她是受刺激了吧?
蘇清嵐也沒在意她的反應,收回目光看向別處,一手環胸一手托腮,暗自沉思了片刻後,出聲疑惑地說道︰「如月,你有沒有覺得,自從王爺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後,就有些不對勁兒呀?」
「有什麼不對勁兒的?」柳如月還在暗自懊惱,也沒去細想她這話的含義,便是隨口回答道。
「就算以前王爺有看上眼的女人,也都只是看看罷了,從來沒有把女人帶回府里,可今日不僅帶了個女人回來,還對咱們不理不睬,眼里只有那個女人,你說,這還不算不對勁兒麼?」
听蘇清嵐這麼一說,柳如月也覺得奇怪,心下里產生了濃烈的疑問︰「要不,咱們去瞧瞧他們都在做些什麼?」
「你想去偷听還是偷看?」扭頭疑惑地看著柳如月,蘇清嵐壓低聲音說道,語氣里卻有著一股掩飾不住的興奮。
見她也有這樣的想法,柳如月頓時咧嘴笑了笑,笑容詭異深沉︰「既要偷听也要偷看。」
「那就走吧。」蘇清嵐也笑了笑,笑得讓人不寒而栗。
于是,兩人便遣散了跟在身邊的丫鬟,悄悄地朝著季綾二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再說這季綾和裴錦楓。
兩人匆忙回到了裴錦楓的院子,走進屋子便將大門給關得死死的,生怕有人前來打擾偷听。
走進屋子里,裴錦楓沒有說話,而是環顧了一眼整個屋子,那張柔美動人的臉龐上,是一抹說不出的神情。
似欣喜又似無奈,似激動又似悲愴。
「先別看了,還是趕緊想想法子吧。」坐在外廳的椅子上,季綾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仰頭大喝了一口,抬眼望向站在她面前的裴錦楓,沒好氣地說道。
听了她的話,裴錦楓也回過神來,徑直坐在了季綾的對面,用一種格外豪邁的姿勢,隨意地靠在椅子上,斜睨了季綾一眼,撇嘴說道︰「關我什麼事?我現在又不是瑞王爺了。」
嘴角頓時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季綾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要不是看在那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的臉蛋,她估計真的會撲上去咬死他。
接連深呼吸了兩口氣,季綾這才勉強壓制住了心中劇烈升騰的怒氣,可那張俊朗剛毅的臉龐上,依舊帶著濃郁的怒氣。
「你別忘了,若是我出了什麼事,受傷害的也是你的身體!若是我死了,你就永遠換不回來,就要永遠做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