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網怎麼會有這麼多官兵呀。」
「還是快走吧。免得惹麻煩。快走快走……」
……
「站住。任何一個人不準離開。」為首的一個官兵從外面走進來。在屋子中掃了一圈。高聲喊道。
北冥冽和楊慕風對視一眼。然後轉身進屋。丟給冷泠一個輕巧的小木盒子。戴上它。還是小心些好。
是他小瞧了冷天城。蘇逸從進來到現在連半個時辰都不到。這群官兵就來了。點香居是慕風的產業。一般人雖然不知道這背後的東家是誰。但也知道是有後台的。誰也不敢輕易來惹。
這京城里。敢肆無忌憚。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的人。也只有冷天城。南宮武庭的品性他還知道些。不會是他。
沒想到冷天城的消息竟然會如此的靈通。幸好小德子來的時候。他早有準備。讓人準備了幾輛一模一樣的馬車混淆視線。否者自己的一舉一動豈不都落入了他的眼中。
單單憑著一個名字和幾句話。就斷定了蘇逸的身份。冷天城到底有多少眼線。宮外這麼大。尚且都如此。那宮內豈不是要成了他的天下。
北冥冽心中冷笑……
冷泠打開盒子。果然是一張人皮面具。但也知道這會兒不是觀察的時候。略微研究了一下如何帶。便貼在了臉上。
「你不去看看。」冷泠帶上面具見北冥冽一臉悠閑的坐在那里喝茶。奇怪的問。
「有慕風在……」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他親自去解決。
不管蘇逸是不是蘇將軍的後人。這裝閑事自己是管定了。小小年紀便能有此才學氣度。他日必能成為東夌國的棟梁。
「這是用什麼做的?」冷泠模了模臉上的人皮面具。帶著還挺舒服的。一點不透氣憋悶的感覺都沒有。
北冥冽月兌口而出的話咽進肚子里。放下茶杯。擔心的看了冷泠一眼。小心問道「你真的要知道。」
冷泠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本能的想要搖頭。
但是北冥冽卻不給冷泠這個搖頭的機會。「人臉。」
冷泠一口茶咽了半天都咽不進去。卡在了嗓子里。想吐都吐不出來。北冥冽你這只狐狸。超級無敵大月復黑。姐不想知道了。惡心死她了。
向來不屑于解釋的北冥冽。這次耐心的當起了一個好老師。詳細的解答冷泠的疑惑。「人皮面具的制作自然是用人皮做的。不過也有不是用人皮做出來的……」
冷泠第一次這麼積極的往北冥冽的方向看去。就差一臉嬌柔的去討好。「皇上。你是一國之君。這麼善良。怎麼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冷泠又被自己有這種念頭惡心了一把。只覺得胃里的酸水往上翻更想吐了。
北冥冽雖然看不見冷泠的臉色。單看眼楮也知道是一臉蒼白。繼續接著道。「當然我的人皮面具怎麼可能不是人皮做的。那種假的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帶的時間長了臉上還會起濕疹。你覺得我會讓自己毀容嗎。只有用人皮做出的面具才會是最好的。舒服、輕薄、透氣、真假難辨。當然這種真的人皮面具的做法也是最復雜的。」
「閉嘴。」冷泠已經忍受不了。跑到角落里吐了起來。一天沒有吃飯。就剛剛吃了一塊點心。胃昨晚喝酒喝的傷到了。吐出來的都是酸水。
開玩笑。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了。讓我這一國之君的面子往哪放。「你猜人皮面具是死人的人臉做的。還是用活人的人臉做的。笨死了。當然是用死人的人臉做的。活人的人臉要把它剝下來該多殘忍呀。不過。我的人皮面具都是用活人的人臉做的。你想想活人的人臉才是正常的顏色。死人的人臉都變了色了。哪里能做得出這麼漂亮的東西。」
「看到哪張臉張的比較符合要求。然後還要去查一下那人有沒有病。沒有病的才能用刀子從他的臉上一點一點小心的割下來。而且要割得很薄很薄才行。一般的人做不來。如果不均勻的話帶在臉上高一塊低一塊豈不丑死了。」
北冥冽說累了。停下來喝了一口茶。
你笨蛋。你們全家都是笨蛋。你才丑。你們全家都丑死了。這麼殘忍的事你也做得出來。冷泠一把將臉上的東西揭掉。丟給北冥冽。帶著一個別人的臉。好惡心。
北冥冽。你真是惡心死了……
「將人皮揭下來以後。然後還要經過復雜的工序處理才行。這些東西給你說了你也听不懂。簡單的給你說就是把那臉上的肉一點一點的刮掉。然後在浸在一種溶液中。將血跡去掉。人皮只留下薄薄的一層。然後再用毒藥使人臉不會腐爛。經過這些也就差不多了。」
「哦。對了。你不想知道你帶的這張是誰的臉嗎。」
知道你妹呀。
繞是冷泠前世是一個殺手。見過殘忍的更殘忍的。見過惡心的最惡心的。也被這種變態的東西惡心的受不了。
「嘔……」
冷泠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滿臉血跡。沒有皮的臉。張牙舞爪的像自己爬來。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淒厲的慘叫聲。那個女人死的時候睜著兩個眼楮死死的盯著我。不。她一定不是盯著我。因為我是個男的。就算制出這張人皮面具也不會是我自己帶。而是給一個女人帶。都說人如果不是自願死的。戾氣會化成惡鬼。你說那個人還不會是在看將要帶她的臉的女人……」
冷泠起了一生的雞皮疙瘩。她倒不是怕什麼惡鬼。而是覺得真的很惡心。
那麼殘忍的方法取下來的人臉。自己還帶了一會兒。冷泠只覺得臉上很癢。像是千萬只毛毛蟲在臉上爬一樣很惡心。又像是那個女人臉上的血在順著自己的臉往下流。驚悚至極。
北冥冽見冷泠站在那里呆呆的一動不動。不會真的把她嚇壞了吧。
到了一杯溫熱的茶。從後面遞給冷泠。
「啊……」冷泠見自己眼前突然冒出了一只手。嚇的大喊起來。
「喂喂。你沒事吧。」北冥冽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女人竟然這麼膽小會害怕這個。
「哎。我說你不是一個殺手嗎。比這殘忍的都見過。竟然還會害怕這東西。」北冥冽拍了拍冷泠的肩膀。像是勸她。更像是在刺激她。
冷泠幽幽的轉過頭……
「啊……」這次是北冥冽在大喊。
蒼白的臉色。沒有任何顏色。白的像紙。幾乎接近透明。更像是一個游魂。
「你說的是真的。」北冥冽說的是沒錯。自己的確見過比這殘忍多的事情。可是她卻沒有做過那種變態的事。可是今天卻帶了那張面具。
說她冷漠也好。說她無情也好。她想自己的惡心應該大于害怕……想起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又是一陣心悸。
「當然是……」真的。
但是看見冷泠那張透明的臉。北冥冽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大了。萬一被嚇死了。自己可不想身邊多出一只鬼天天跟著。
咽了咽口水。「當然是假的……」
冷泠一拳就要往北冥冽身上招呼。北冥冽哈哈大笑的往一旁躲去。「你是笨蛋呢。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
這女人有時候聰明的厲害。有時候卻笨的要死。這都相信。這種要下地獄的事誰會去做。他也就是和她開個玩笑。她就當真了。真不知道要說她什麼好。
不過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他該死的竟然會覺得愧疚。
其實也不怪冷泠會當真。前世那些武俠小說中。有很多都是這樣寫的。連狗血的穿越劇情都能成現實。難不保那人皮面具的來源也是真的。
「和你開玩笑罷了。這人皮面具只不過是用面筋和顏料做出來。至于怎麼做的。你恐怕要去問你那舊情人了。」這人皮面具他也不會做。做這個東西耗時又耗力。他哪有時間折騰。
舊情人。冷泠奇怪的忘了北冥冽一眼。她把自己前世今生所有的人像過來遍。也沒想到有什麼舊情人。
前世今生。她唯一說過話最多的男人。就是眼前這只狐狸。她自然不會傻認為他就是那個人。
北冥冽看冷泠迷糊的樣子。真是笨。有點酸的提醒道「南宮楓。」
冷泠的臉色有些怪異。冷傾城愛的人和她有什麼關系。也能稱得上是她的舊情人。
不過她怎麼听出了一股酸氣……
「你吃醋了。」至于吃誰的醋大家心里有數就好了。
「滾……」北冥冽想起昨天晚上。冷泠喝醉了和慕風說起小受的意思。只想掐死眼前的該死的女人。
看來他要讓眼前的女人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小受才行。
冷泠看北冥冽的表情。這次倒是沒有在繼續招惹他。安靜的坐在桌子的另一角。本來想再把人皮面具戴上。可是一踫到就像是觸電一樣扔了。
不同雅間里的安靜。一樓的大廳則是鬧翻了。小二的見狀情況不對。早已機靈的跑到後院把掌櫃的請了出來。「官爺。今日興致這麼好。到小店來喝酒。你若是想要喝酒直接派人來說一聲。小人親自讓人準備好酒菜給您送過去。何必親自來跑一趟。這大熱天的多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