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哥哥。浪客中文網我們住客棧好不好。若惜不想住在破廟里。」任是誰听見如此嬌柔的聲音。心都會變軟忍不住答應。
冷泠心中微愕。她沒想到季若惜如此直白的就說了出了。知道北冥冽住在客棧有顧慮。她即使是不願意住在又髒又臭的破廟。也應該掩飾一下自己的喜好不是嗎。
難道是她想錯了。她覺得季若惜並不是沒有沒經歷過事情的二貨。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要求會讓北冥冽覺得厭煩嗎。還是狐狸對她已經到了任何要求都願意為她去做的地步。
她以為這麼女人會有些不同的。最起碼不會是嬌滴滴的那種。結果看來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嬌弱的女子。這只狐狸眼光也就如此。
那為什麼當初北冥冽對著冷傾城這樣角色的女子能夠如此狠心。再怎麼樣北冥冽當時也會買南宮楓幾分面子。難道只是因為冷家的緣故。北冥冽對冷家的女兒一捧一踩。這其中一定有其它原因。
冷泠覺得還有些東西是她不知道的。她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自己有可能將來會在這件事上栽一個大跟頭。甚至會因此喪命也不是沒有可能。
冷泠疲憊的揉了揉自己太陽穴。她身邊就像是一層密密麻麻的網。將她捆得緊緊的。
回宮以後解決冷家給冬雪報了仇。她要立刻帶柳姨娘離開京城。越呆下去那張網就會越緊縛。管它什麼陰謀什麼詭計。從此和她冷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北冥冽對季若惜的話。並沒有意外。正如冷泠所想。季若惜想做什麼完全沒有必要掩飾。就是說要了他的命北冥冽都會給。
反而掩掩飾飾。弄巧成拙還會遭北冥冽的厭惡。兩個人曾經有再深的感情再多的羈絆。如果有了厭惡。最終將會變成相看兩生厭的陌路人。季若惜很懂得把握一個人的心。她就是嬌柔了又怎麼了。有人願意寵著她為何不去利用。
季若惜知道北冥冽的底線在哪里。只要不欺騙他。不過分讓他為難。那麼自己想要什麼沒有得不到的。
這一次也是一樣。季若惜挑釁的看了一眼冷泠。即便冽哥哥對她是特殊的。但是永遠不會愛上她。冽哥哥愛的人只能有自己一個。
這件事就讓這個叫冷泠的知道即便是危險。只要是自己的要求。冽哥哥也願意為她去做。
只可惜冷泠低著頭。並沒有看見季若惜的挑釁。否者也只會覺得莫名其妙……
不光是季若惜挑釁的看著冷泠。其實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冷泠的身上。冷泠本就是敏感之人。一個人看著她是巧合。可是所有盯著她。這種當大熊貓的感覺可不好受。
「你們都看著我干什麼。」她臉上有花嗎。就是有花下這麼大的雨也給沖掉了。
「傾城。你沒事吧。」一路上南宮楓的眼楮幾乎在冷泠身上。他不是故意而為。只是曾經的習慣一直從未改變過。哪怕是冷泠低著頭他也注意到冷泠的神色有些疲倦。
如果不是因為傾城。他怎麼會向冽建議去住客棧。冽擔心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得到。
「住客棧。我們這麼多人身懷絕技。還擔心那些宵小之徒。」北冥冽一錘定音。語氣不容反駁。
冷泠面無表情算是同意了北冥冽的決定。反正她的話說到了。沒有人听。萬一出了什麼事也怪不得她。她只要護著那個沒有武功的二姐就好了。
她也不是神。那間客棧是不是有問題也只有去看了才知道。北冥冽願意為博紅顏一笑。自己何必不識趣的去破壞氣氛。
季若惜手深深扣在馬車上。一臉笑意的對北冥冽道︰「冽哥哥。謝謝你……」
「若惜想要住客棧。冽哥哥怎麼會不滿足。」北冥冽溫柔的看著她。只要她開心就好。
「冽哥哥。你真是只是為了若惜嗎。」當然季若惜並沒有說來。她看著北冥冽和冷泠並肩的背影。一種恐慌彌漫在心頭久久不能散去。風夾帶著雨滴吹在身上讓她四肢發冷。
「季小姐……」李德見季若惜一直坐在外面。怕將她甩下馬車只能慢悠悠的走。忍不住出聲提醒。
「怎麼了。」季若惜松開手。臉上帶上她一貫柔和的微笑。
「季小姐。外面雨大。季小姐還是坐在馬車中吧。」李德出聲勸道。若是季小姐因此淋雨生了病。主子會活剝了他的。
「嗯。」季若惜失神的鑽進馬車。冽哥哥絕對不能喜歡那個女人。
如果冷泠知道季若惜因此把她給恨上了。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對她所。「還你還你。姐的眼光還沒那麼差。去看上一只狐狸。」
「客官。快請進。是打尖還是住店。」站在門口打瞌睡的店小二。听見馬蹄聲一激靈。幾天了終于有客人了。不顧下著的大雨急忙跑去接過韁繩將馬拴好。
「多謝小二哥。」冷泠模了模馬頭將韁繩交給店小二。「小二哥。看樣子店里的生意很好。不知道還有沒有客房。」
「有。怎麼會沒有。我們這里都……」
「去。別杵在這里。把桌子擦一下。給客官倒茶。」一個女子從店里面走出來。身穿紅色羅裙。濃眉大眼。烏黑的頭發半挽。聲音有些粗獷。看見一身紅衣的氣質出塵的北冥冽眼楮一亮。
扭著水蛇腰直接忽視冷泠。擠開站在北冥冽身邊季若惜。靠在他身上。「客官您運氣真好。今天住店的人並不多。還有些上好的客房。您要幾間。要不要先來點東西吃。昨個我們這兒的大廚還上山打了些野味。給您來點。」
「好呀。可是老板娘親自下廚。」北冥冽輕佻一笑。季若惜握著手帕臉色有些發白。
真是只花狐狸。到處招花引蝶。冷靠在馬車上看熱鬧……
「為了公子。奴家親自下廚又有何妨。公子您等著。奴家這就去給您做。保準您滿意。」老板娘已經被只狐狸給深深迷住了。興沖沖的往屋里走。
「老板娘……」北冥冽出聲叫住。
「公子還有什麼事。」老板娘回頭看著北冥冽。一顆芳心噗噗的跳著。
「這般辛苦老板娘。還不知道老板娘的芳名。」北冥冽走進一步。含情脈脈的望著老板娘。冷泠搖了搖頭這熱鬧實在看不下去。將身上的簑衣月兌掉。拉著冷傾芸先走進客棧。
「奴家姓李。名花花。公子叫奴家花花就可以了。」
「噗……咳咳……」冷傾芸一口水噴了出來。李花花。這個名字也太……太那個啥了吧。
「那花花能不能先讓小二給我們準備幾間上房。你看我們這趕路弄的一身狼狽。先讓我們梳洗一下再來用膳。」
「當然。我這就讓人去給公子燒熱水。」李花花轉身見店小二一動不動呆呆的站著。大聲的吼道。「還不去帶公子去看房間。」
和剛才的嬌柔簡直就不是一個人。冷泠心道她以為宮里面的女人變臉變的快。眼前這個老板娘簡直就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冷泠洗漱之後不見石榴就自己先下去了。要說這客棧倒是干淨。被褥什麼看起來都是新拆洗過的。只是不知道是剛拆洗過。還是很久前洗過之後就沒有人用過。
屋子里淡淡的燻香。清爽宜人。並不濃郁。正合冷泠的心意。這到讓冷泠有些意外。眼前映出李花花濃妝艷抹的臉。她還以為這屋里會是濃郁逼人的香氣。
「就你一個人。你家若惜呢。」冷泠見北冥冽一個人坐在樓下喝茶。季若惜不是和他形影不離的嗎。有李花花在。這會兒更應該依在北冥冽身邊。
「若惜累了。在房間里休息。待會兒用膳的時候再下來。」看著杯子里飄著的茶葉。心道這茶可真難喝。他應該從皇宮里帶些茶葉出來才是。
北冥冽見店小二和老板娘都不在。小聲問道︰「有沒有看出點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進這客棧就覺得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哪里奇怪。讓李德暗中查看了一番什麼也沒有發現。難道是他疑神疑鬼多想了。
「來都來了。住也住了。這會兒擔心不是晚了。就好好的睡一覺吧。」這家客棧不光是有問題。而且里面的問題大了去了。不過來都來了不好好睡一覺這住店的銀子就白掏了。
「這麼說真的是有問題了。」北冥冽手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到底是哪有問題。看向冷泠。這女人有話不說話完。買的什麼關子。
可是冷泠就是不賣北冥冽的帳。這只狐狸額本事也不過如此。這都看不出來真是太沒用了。端著茶杯細細品著。北冥冽氣急。這女人明明知道這客棧有問題。還敢喝水不怕毒死她。
山野粗茶。一點味道也沒有。什麼好喝的。
北冥冽丟了一個銀子放在自己剛才的杯子中。淺黃色的水中銀子沉在水底。反射著幽幽的銀光。證明著茶里面沒有毒。
「白痴……」冷泠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