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大叔大娘大叔大娘今日救命之恩冷泠沒齒難忘請受冷泠一拜」再一次受這些淳樸的村民相救冷泠心里無疑是感動的這是她在前世從來沒有過的經歷
「這可不敢快起來我們鄉下人可沒有這一套誰能不遇上一些麻煩」老漢見冷泠要拜下去急忙伸手把她扶起來「只是姑娘我看你哥哥這傷不輕要及早送醫才行」
冷泠借著黯淡的油燈看著北冥冽蒼白如此的臉烏紫的嘴唇她以為自己手上的濕潤只是衣服上的水卻未曾想到都是他的身上血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受了如此重的外傷流了這麼多血
對血腥味的敏感她只知道他受了傷但無月的夜色他穿著一身紅衣她如何能判斷出他的傷勢
這騷包的狐狸天天穿的那麼妖孽也不知道是給誰看這下好了命都丟在這上面了如果不是這身紅色她怎麼會發覺不了他受了如此重的傷
冷泠咬了咬唇懇求道「大叔能不能麻煩您幫我請一個大夫我怕哥哥他撐不住了」
那老漢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個小兄弟還能不能撐得住「恐怕只有明天一早城門開了才能去鎮上請大夫」
「明天一早去鎮上難道村里面沒有大夫嗎」北冥冽失血過多照這個樣子根本撐不到明天
「姑娘有所不知這村里原先是有大夫的今年初那大夫去山上采藥摔斷了腿回來身體就一直不好沒能熬過這個夏天」從那以後村里大凡是有了病都要去很遠的鎮上去請
冷泠見北冥冽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不正常的潮紅將手放在他的額頭滾燙的灼人
不行等明天早晨再請大夫這只狐狸就燒成死狐狸了
「大叔家中可有烈酒」只能用這種方法了死馬當活馬醫罷希望能夠有用
再有北冥冽的傷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受的在河里又泡了這麼長時間難不保傷口已經感染破傷風可是會要人命的
哪怕是一個小口子若是處理的不及時都可能會要命別說他又流了這麼多血內傷她不會治但是外傷前世自己受傷就如家常便飯倒是有些經驗
「烈酒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老漢雖不知冷泠要此有何用想到還剩下的一壇酒忙應下
冷泠將北冥冽的濕衣服月兌掉這才看見他背後的傷口一條猙獰的傷口在後背上應該是被水中的樹枝刮的里面還有一些樹木的碎屑和沙礫
「這傷」老漢將一壇酒抱來見北冥冽後背上的傷口嚇的差點沒有把酒壇打碎
傷口露出深深白骨已經被水泡得發白還在往外浸血冷泠輕輕撫上那傷口這麼重的傷這只死狐狸竟然一聲不吭
「大叔能否借家中針線與我一用」這麼深的傷口單是止血很難會愈合
老漢出去了片刻手中端著一個針線筐還拿著一把枯草走了進來
冷泠見那一把枯草根眼楮一亮這只狐狸或許有救了「大叔你手里拿的這是什麼可否給我看看」
「這是血山草我兒子以前是個獵人在山上受了傷有時候就用這個止血我剛才找了找見還有一些便給你拿了過來希望能夠有用」老漢將手中拿著草藥遞給冷泠
冷泠仔細看了一番又放在鼻尖輕嗅……
是了她曾經在一個地方听人叫三七為血山草這可是止血的好東西
「有用太有用了」冷泠聲音激動的有些顫抖
將草藥放在一邊急忙抱起酒壇從針線筐里找出一個干淨的棉布用酒浸濕消毒然後再一點一點的為北冥冽清理傷口有些砂石在肉里面取不出冷泠便只有用北冥冽隨身帶著的匕首去把那塊肉挖出來
「啊……」挖肉之痛又豈是常人能夠忍受鑽心的疼痛讓昏迷中的北冥冽醒了過來
「狐狸你醒了」冷泠丟下手中的布見北冥冽醒了差點哭出來
再次听到這聲要他抓狂的狐狸北冥冽咧嘴笑了
這個傻女人不是說讓她一個走竟然又救了自己
身上的剜肉之痛鑽心刺骨可是心里卻有一個柔軟的地方更疼
昏暗的燈光下北冥冽看著這張絕美的小臉此時狼狽不堪眼中充滿他從未見過的擔心一時間有些怔忪
仿佛要把這張絕世傾城的面容刻到心里永遠永遠……
「狐狸你背後受了重傷砂石在鑽到肉里面必須要清出來才行否者傷口很容易潰膿發炎很可能會要了你的命還能忍嗎」
比起現在的清醒冷泠更希望北冥冽昏迷著那樣最起碼不會感到疼痛這種疼她感受過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
「要不我再把你打暈」冷泠小聲的自言自語道
「不必」北冥冽耳尖的听到了微微帶笑的面容迅速冷了下來
這該死的女人他北冥冽何懼這點疼痛若是連這點疼痛都忍不了他也活不到現在也只有這個女人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把他給激怒
冷泠見北冥冽變臉變的比翻書還快撇了撇嘴也不再多說順手折了一塊布塞進他的嘴里免得他咬傷自己
這只狐狸對誰都帶著妖孽的笑容偏偏總是冷著一張臉對她自己也不知道欠了這家伙多少錢自己好歹救了他連聲謝謝不說還一副臭屁樣
討厭的狐狸疼死你活該……
冷泠的手不覺重了一些北冥冽疼的渾身顫抖卻一聲不吭
他真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故意在報復他那一劍之仇如果不是嘴被堵著他一定……一定要……
冷泠見北冥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流手不禁一頓她什麼時候竟然成了小孩子為了一句話鬧起了別扭真是越活越小了
他的傷又怎麼能經得起自己這般虐待不覺慢慢變得輕柔連自己也沒有發現自己眼中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