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行駛了六個小時,慢慢的進入了大山,由于路途遙遠,大家都略顯有些疲憊,納沙倚在王欽的懷中小憩,上官月莧和蘇澤各自倚著自己的椅背閉目養神,歐若澈望著窗外的風景,倒是鐘離殤卻一直盯著夏傾顏不眨眼。
「喂,鐘離殤先生,拜托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好。」夏傾顏忍無可忍回瞪過去。
「傾顏寶貝,我們交往吧?」
「啊?」夏傾顏大吃一驚,然後又迅速的放低聲音,低聲說道︰「鐘離殤你有病啊?干嘛拿這種事開玩笑。」
「嘿嘿嘿,想看看你的反應咯。」鐘離殤一直沒正經的嬉笑著,但心里卻有一絲絲的低落。
「鐘離殤不理你啦。」夏傾顏嘟著嘴將臉轉過去,而又正好和歐若澈的眼神相撞,二人紛紛走神盯著對方,當然鐘離殤也看在眼里,倒是鐘離舞故意的干咳了兩聲,夏傾顏和歐若澈才將目光慌亂分開。
歐若澈再次望向了窗外,不知從何時起,歐若澈總覺得自己心中像是住著另外一個自己,而那個自己總是會無意的去關注夏傾顏的一舉一動。又或許這只是個借口,他在為自己的不專一而找一個開月兌的理由。歐若澈啊歐若澈,你的心生病了嗎?
就待離目的地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時,大巴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大巴緊急剎車歪歪扭扭的停在了山坡路邊,司機下車查看,得到的結論是,車爆胎。更倒霉的是,身處大山深處,連手機信號都沒有,導致無法求救。沒辦法為了不夜宿深山,當作野狼的晚餐,大家一致決定徒步而行,只要天黑之前翻過這座大山,目的地觀魚鎮就近在眼前了。為了節約時間大家只好穿過樹林,背上行囊一一出發了。
薄若蟬翼般的陽光透過如篩網般密集的樹葉照在地上,空氣中傳來一陣陣樹木特有的清香,潺潺的溪水,悅耳的鳥鳴,周圍的一切一切都令人心曠神怡。
經過激流處,男士都很紳士的將手遞給了女士,扶著她們躍到對面,鐘離舞,明昔桐和上官月莧都已經安全度過,但臨到納沙,卻出現了選擇,王欽和歐若澈同時伸出了右手,納沙臉上露出尷尬,但還是選擇拉住王欽的手,歐若澈失落的收回右手,跟在納沙身後的夏傾顏望著歐若澈,卻忘記注意腳下的滑石。
「撲通」一聲,不小心的跌入了激流之中。
「啊??????」
「傾顏??????」大家一下子驚慌失措起來
緊接歐若澈和鐘離殤同時跳下激流,但水流太快,無法分辨方向,二人怎麼也抓不到夏傾顏的手,三人順著水流越漂越遠。
「傾顏??????哥??????」
「若澈??????傾顏??????」鐘離舞和納沙在岸邊順著水流大聲的喊。但急速的水流,沒大一會就讓夏傾顏三人的人影失去了蹤跡。
「傾顏??????哥??????怎麼辦?他們不見了。」鐘離舞方寸大亂。
「放心吧,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們順著水流一定會找到他們的。」蘇澤走上前安慰的說道。
「真的嗎?他們真的不會有事嗎?蘇澤你不要騙我。」
「怎麼會,夏傾顏那是小強的生命,只要有她在,你哥和歐若澈一定都會沒事。」
「小強?呵呵呵,她要是知道你這樣說她,你死定了。」鐘離舞的臉上終于掛回了迷人的笑容。
可是上官月莧的臉色卻不是那麼好看。
三人隨著激流順著瀑布而下,受到沖擊便失去了意識。
夏傾顏朦朦朧朧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說話。好奇心使她奮力的睜開眼楮。
天哪,這是哪里?
她的面前跪著一地奇怪打扮的人,他們身著白色長袍,眼楮是藍色的,頭發也是藍色的。最最嚴重的是她不知什麼時候也換了一身白色的長袍,頭發上還帶著一個像發箍一樣的王冠,而可憐的歐若澈和鐘離殤像死豬一樣的綁在了柱子上。天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神蘇醒啦?」一個村民的喊聲引來所有人的參拜
「月神?」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但關她什麼事啊?看著一地對她參拜的村民,夏傾顏不知所措。
「你??????你們誤會啦,我不是你們的月神,我叫夏傾顏??????。」
「月神不要在推月兌了,您的尊顏我們不會認錯的。」說著旁邊的白胡子老者將一幅畫像遞給了夏傾顏。
看到畫像的夏傾顏大吃一驚,畫上的女子同她一樣,黑色的長發襯著幾縷白發,再看容顏確實是有七分相像,但這真的不是她啊。
「我??????」
「傳令下去將此二人立刻執行火刑,以立月神威嚴。」白胡子老者散發出攝人的寒氣。
「啊?等等??????干嘛要燒死他們?他們是我朋友???????」對方樣子詭異帶著邪氣而且人多力量大,夏傾顏說話都有點底氣不足。
「朋友?」
「嗯嗯嗯。」夏傾顏連連點頭
「月神的身份是何等尊貴,怎可有如此下等的朋友。」
「哎呀,我都說了。我不是你們的月神,你們認錯人了。」直到現在夏傾顏才明白什麼叫對牛彈琴,有理說不清。
「月神不可再否認,既然他們和月神頗有淵源,那就讓他們多活幾日,待月神與族長完婚以後,再行刑。」
「什麼完婚?」
「歡迎月神降臨我神秘瀑布鎮。」一直坐在夏傾顏旁邊沒有開口說話的少年,紳士的將右手搭在左肩輕輕的一禮,嘴角還掛著怪異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