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登陸場遭到中**艦炮擊,西鄉從道周圍的日本陸軍將官們也都變了臉色。
掩護的海軍全軍覆沒和登陸場被毀,不但意味著歸路被截斷,也意味著已經登陸的日軍將失去補給和供應!
「固守待援吧!」西鄉從道看了看周圍的部下和李仙得等美國人,強自鎮定的說道。
盡管西鄉從道的聲音仍然顯得很堅定,但他的部下們還是听出來了長官話語里透出的絕望,好多人臉上都現出了驚慌之色。
「我建議,我們應該盡快的想辦法和國內取得聯系,爭取援兵的早日到來。」李仙得想了想,建議道,「剛才我們大家都看到了,野蠻的中國人俘虜了我們合眾國的軍艦,我們應該馬上將這個消息傳遞給合眾國政府。讓合眾國政府向中國政府施加外交壓力,停止向台灣增派軍隊。我們再多方聯絡那些願意歸化帝國的生番部落,按照原計劃,繼續進攻,爭取在中國陸軍到來之前,完成對主要生番部落的征服。等到北京知道消息,一切都已經成為不可更改的事實了。」
听到李仙得的「造成既成事實」的建議,西鄉從道感到心中似乎又有了一線希望,精神略顯振作。
「也許,真得要靠柳原他們那幫人了。」西鄉從道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強打精神,開始按照李仙得的建議,開始布置起來。
遠處,炮聲仍然在響個不停。想到那些在海岸附近建築炮壘的工兵,西鄉從道的心里又是一陣緊縮。
抱著一塊破碎的木片浮在海中的東鄉平八郎,看著硝煙彌漫的海面上,到處都是日本軍艦的殘骸。以及多具日本海軍官兵的浮尸,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一腔報國熱血的他,從來也沒想過,自己第一次指揮軍艦作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由于「日進」號沉沒得太快。艦上的日本海軍官兵大都沒有來得及逃生,便隨著軍艦沉入了大海,只有他這個艦長,在逃出司令塔來到飛橋上時,被一枚中**艦射來的炮彈爆炸產生的沖擊波給掀飛,墜落到了海里。
落水之後。他便一直試圖尋找並救助同艦的官兵,但是在游了一圈之後,除了艦體殘片和幾具浮尸之外,一個活人都沒有見到!
遠處的炮聲漸漸的停歇了,東鄉平八郎想起替自己的「日進」號擋炮彈的「東」號鐵甲艦,心中擔憂不已。
炮聲為什麼停止了?難道。艦隊旗艦也已經遭遇了不幸?
可是,「東」號可是真正的鐵甲艦啊!難道鐵甲艦會被中國人的木質軍艦擊沉?
東鄉平八郎放眼向「東」號所在的方向望去,但由于海面上滿是硝煙,他根本無法看清,但已經停歇的炮聲證明,戰斗的的確確是結束了。
東鄉平八郎強忍住心中的悲傷,用力的劃著水。向海灘游去。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對他的一生來說,象今天這關的遭遇,並不是最後一次。
「福靖」號巡洋艦的飛橋上,林義哲舉著望遠鏡,看著已經被完全摧毀的日軍登陸場和灘頭陣地、建築在岸邊的幾處簡易炮壘和海灘上橫七豎八躺倒的日軍尸體,心中的怒氣稍稍的平歇。
「大人,要派人上岸偵察嗎?」貝錦泉問道。
「對,派陸隊上岸。查探情形,遇有緊急情況,可速發信號火箭,以便艦炮支應。」林義哲放下了望遠鏡,點了點頭。「最好能抓幾個‘舌頭’來問問。」
听到林義哲說要「抓舌頭」,貝錦泉乍听之下,倍感新鮮,他立刻會意,馬上下達了命令。
很快,一艘艘架著林氏機槍的小艇放了下來,身穿火紅色制服的陸戰隊員們坐在艇中,直向海灘駛去。
陸戰隊員們上了岸,按照林義哲的命令,很快便將海灘日軍尸堆當中還在申吟的一堆「舌頭」給運了回來。
林義哲來到了甲板上,看著一個個用繩索吊上船來的日軍傷員,眼中滿是怒火。
這些人,也等于是殺害額綾和凶手!
一名受傷的日軍少尉注意到了林義哲眼中的殺意,臉現驚恐之色,突然大聲的用日語說了起來︰「我們是戰俘!請按照國際公法對待我們!我請求給我受傷的部下以必要的醫療救治!」
「戰俘?貴國向我國宣戰了麼?」林義哲冷冷地看著他,用流利的日語回答道。
日本少尉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時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你的軍餃!名字!」林義哲緊盯著他的眼楮,厲聲道,「見了長官,不知道規矩麼?」
日本少尉下意識的跳了起來,一個立正,昂起頭來,踫到林義哲凌厲的目光,竟然哆嗦著舉手向他行了一個西式的軍禮,用還算大聲的聲音回答道︰「我是日本陸軍少尉松永正敏!」
「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司令官是誰?」林義哲喝問道。
松永正敏看著那雙充滿了殺氣的眼楮,一顆心完全被恐懼攫緊,他腦中本能的想要抗拒,不去回答林義哲的話,但很快恐懼便佔了上風,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促使他立刻的做了回答。
「大約5000人左右,我是隨同赤松少將的第二批部隊到達的,一共2000人……」松永正敏有意識的對日軍的人數做了夸大。「我們的司令官是西鄉從道中將……」
「你是隨第二批部隊來的?」林義哲象是從他的話里捕捉到了什麼,追問道,「就是說,還會有部隊來,是嗎?」
「是……」松永正敏順著林義哲的問話的回答道,「還會有更多的部隊到來……」
一旁的一位擔任翻譯的船政學堂實習生將松永正敏的話翻譯給了貝錦泉等人听,貝錦泉等人全都臉上變色。
「你們的胃口還真是大啊……」林義哲冷笑了一聲,「不怕死的,盡管來好了!」
正在這時。一位軍官前來向林義哲報告︰「稟大人,海上的俘虜已然撈救完畢,都在‘超武’號上。葉管帶發來信號,說救起了日本水師提督官,問大人要不要審一審。」
「先不必了。回頭再說。」林義哲轉過頭,望了望硝煙彌漫的海面,想起慘死的額綾,心中悲痛難禁,話語中透著哽咽。
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他雖然取得了全殲日本艦隊的勝利,但戰斗現在並沒有結束!
林義哲強忍心中的悲傷,定了定神,開始盤算起下一步的行動來。
※※※※※※※※※※※※※※※※※※※※※
《李文忠公集?復沈幼丹節帥》︰「昨奉寄諭,並總署來函,知已崇晉頭餃。專持節鉞,長駕遠馭,彌後患而伐敵謀,以公之風力才望,必能勝任愉快。仰慰宸廑,欣頌無量。洋人電報謂,日本兵已有四千人在台灣東南登陸。起造土壘、炮台,欲進兵月復地,諒非虛誑。而子和前輩,既無奏報,總署兩接來函,視若淡漠。聞毛、董二尚書竟有‘彼自尋釁,番界勢難禁止’之語。生番亦中國百姓,初難禁止,則後將佔踞偪處,如俄之黑龍江。東界日之蝦夷,馬大肆蠶食。其若之何?日本自九年遣使來津求約,厥復歲輒一至,弟與周旋最久,其人外貌呴呴恭謹。性情狙詐深險,變幻百端,與西洋人迥異。會訂條規內第一、第三條均系鄙見創例,原防其侵越屬疆、干預政事起見。換約甫一年,乃先自亂其例。春間早有派柳原前光來華為駐京大臣之說,柳原年二十余,無書不讀,狡獪異常。或因台灣之舉。總署責言徘徊不決,聞其薩峒馬島兵力強橫,撤藩怨望,藉詞興兵,另圖佔越,而朝臣不能制。抑有意嗾其東犯,皆未可知。彼果懷叵測之志,挾成算而來,恐非口舌之力所能禁也。」
「前日意格面稱,閩中洋槍隊太少,不足以敵彼陸軍根駁,兵船不足以敵彼鐵甲船。又華人駕駛輪船,素未見仗,亦慮戰陣尚無把握。似系實情。與赫德所雲,中國兵敵不住日本,總署函稱設防,恐不足恃,皆在意計之內。惟彼既興師登岸,其辦法亦不外諭以情理、示以兵威二語。上元日來示,謂人只知御戎之要在水,不知至要仍在陸,最為中肯。粵東、江蘇各輪船,似均未經大敵,只可巡查游弋,虛張聲勢,運載軍需,仍賴陸軍鎗炮得勁,如事不可已,應求良將勁兵以為助。日本人多用後門槍,華兵尚不知有此物,敝處雖有之,亦尚未及多操,良以為憾。」
「再,台地民氣可用,康、干中歷經助義殺賊,今豈無人?大 一呼萬應,略除重斂暴征,鼓舞以作其氣,彼見不得逞志,或漸思撤退耳。黎召民在台頗有政聲,夷情亦熟,能否檄調以為臂助?統希卓裁。附呈日本條約二部,以資辨論。原撥北洋之船,已令回閩,正當有事之際,想須留佐指揮。事定再商令北來。屆時悉听尊示。弟無成見。鯤宇已否率艦至台?乞將籌辦情形,隨時由海舶賜示。」
《李文忠公集?函稿?致總署》「……頃接據出洋委員三品餃候補同知容宏自日本寄與天津洋務委員許鈐身函,譯呈鈞覽。所探日本發兵台灣情節,與各處新聞紙探報略同。至所稱中國應派大員赴日本理論一節,該外務省既有阻止兵船赴台之說,而李仙得不肯,則至台後未必盡听該國號令。該國果欲將舊藩部兵發至遠方安置,免在日本生事,亦未必肯實意調回。即派大員前往理論,彼眾我寡,恐其無甚裨益。檢閱日本國史,前明嘗派員赴日,有時失和,拘留不遣,且恐兵端一開,或有意外之變,此時似不得不稍慎重。然俟此事平息,中國必須派大員往駐日本,庶可防患未萌。」
「……至前據上海英船探報,日本兵往瑯嶠登岸,已扎立土壘炮台。台灣道稟內亦略聲敘,似已無人阻止。且在番境阻止,殊非易事。至所稱應與駐京美使議。令李仙得等不得幫助日本,鈞處前已提及,聞美使人頗暗弱,未必得勁。容宏請派員向華盛頓理論,津副領事畢德格亦有此議。可否由貴衙門公致美國國會大臣一函。配以洋文,寄交該委員容丞齎赴華盛頓,面為理論。計由津滬附輪船遞至紐約,早遲難必,迨往說明已須三、四月以後,無論有無濟事。但使駐京各使知我有理,可徑達彼國都,或稍斂戢。是否有當,伏候卓裁。」
「又上海委員陳福勛稟稱︰柳原前光在滬尚有耽擱,聞已托駐京美使代覓房屋,柳原齎有國書。尚欲面遞。夫謀我疆土、敗我盟約,毀我舟船,殺我將士,而仍靦然駐京請覲,良可浩嘆!」
《林文正公集?奏稿》︰「……臣率船政水師蒸汽快船5艘,炮船4艘自福州馬尾起航不久,將至澎湖。突遇大霧,為免船只觸踫,加之該海域礁石密布,遂停航以待霧散,不意海霧重重,競日不散。臣恐貽誤行程,乃令諸艦強行起航,欲冒險沖出霧區。然行不多時,運煤船‘惠利’便誤觸礁石,臣慮戰艦觸礁。遂不得不重令停航,並搶救運煤船。三日後霧散,再行啟航不久,遇偵報船‘飛鴻’,管帶黃建勛告以澎湖水師前往瑯嶠一帶阻倭兵上岸。而倭艦竟悍然開炮轟擊,澎湖水師皆為舊式師船,不敵倭之鐵甲大兵輪,遂至全滅,‘飛鴻’與之周旋搏擊多時,以船小炮少,中彈多處,遂鼓輪撤回報信。臣得信後即率艦直駛瑯嶠,見倭兵已然登陸,海上有倭艦共5艘,內有鐵甲大兵輪一艘,為其旗艦,余為蒸汽大炮船一艘,蒸汽小炮船兩艘,蒸汽明輪炮船一艘,見我水師前來,即行上前開炮,未見有旗語問答。臣乃率諸艦上前迎敵,彼截沖我船,然速力不足,為我船所繞行,以舷炮反復轟擊。……幸賴皇天佑護,將士用命,苦戰多時,盡行轟毀倭艦,然此亦不足雪死士之冤仇,泄臣民之公憤……」
《李文忠公集?復林鯤宇撫軍》︰「頃由信船送來手示,並咨鈔疏稿,敬審。籌略深遠,成竹在胸,大都言人所不敢言,發人所未及發,欽服莫名。前和帥緘商,以購置鐵船、水雷及諸御敵之具,約須千萬,請總署會商敝處奏辦。鄙意未敢遽行者,朝貴一聞撥款,則縮項結舌,而莫之敢應。即有一應,農部、疆吏空文支吾,于事何濟!是以曾文正剿粵賊、鴻章剿捻匪;興師十萬,皆自籌餉。但求朝廷不掣肘為幸。何曾預請巨款耶?今事未可知。相忍為國,更無應者。私計只有借洋債一說,幸卓見之適符。左公借款,向系若何利息?聞英國自借,不過三厘,印度五厘,日本借英商有七、八厘者。中國恐不相上下也。台端若久任台灣,倭賊當早能擒治,瑯嶠當略有布置,不致臨敵時如此事棘。倭兵大隊已然登陸,雖殲其水師五艦,不知能收補牢之效否?鐵甲、水雷皆水路御敵之具,現已無甚裨益。惟大發陸隊,乃可臨敵。現已令唐定奎部乘招商局輪船前往,恐仍緩不及事耳。」
「唐部共計十三營,六千五百余人,皆淮部老勇,僕已命其至台後,听候調遣,不知可敷用否?已命周盛傳部十九營整備,若倭焰愈熾,當繼發以應。」
「聞洋使言,總署毛董二尚書曾與柳原前光約法三章,欲盡戮卑南牡丹社之凶首,以其克期能辦,是以虛應之。毛董之言,誤國甚矣!廷旨拊循番族,俾為我用,其言竟助日為虐,以至激成鋌險,百死難贖其罪。而今兵釁仍開。據容宏東洋探信,謂其外務省曾有阻止兵船赴台之說,而李仙得不肯,先已開行,或者意在騎牆,可藉此為緩兵之計。大旆到台後,定可偵得實情。乞飭幕府隨時鈔示一、二,以釋懸系。萬年清、濟安、永保三船,先後回閩,滬局操江船昨亦駛歸修整,津門現僅鎮海一船。台防奏報,由輪舶徑遞天津,洵為便速,可在此坐候批旨駛回(津京往返約四日)。至此外寄諭及總署要函,有船則徑遞台。否則,專弁搭洋船至滬,交滬廠及招商局至閩廠轉遞,或不甚遲。並乞核酌。……」
********************************************
朋友早上打車,遇到很奇葩的司機,83年生人,北京小伙兒,是個白領。一直想買車但搖不到號,然後就到出租車公司,每月交4700元份兒錢,提一輛新車。每天上下班拉三五個活兒,大概掙120元。他說這比租車強多了,既可以貼補家用,還不限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