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今天在後堂您這唱的是哪一出啊?」回到屋內,冷心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哭容,一臉不解地問道。
十多年的生活,冷心蘭對凌程的x ng格已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凌程卻沒有直接回答冷心蘭的問題,只是接過冷心蘭遞上來的茶水,啞了一口說道︰「心蘭,宵兒的書童,那個叫張瑞的少年是何來歷?」
「宵兒的書童?難道老爺你懷疑他?」冷心蘭也是慧質蘭心,被凌程稍一點撥就明白了凌程心中所想。
凌程並沒直接回答冷心蘭的話,只是輕點了點頭。
冷心蘭此時更是疑惑地搖著頭說道︰「不可能啊,老爺,這張瑞只有二八之齡,而且這三個月來在府中也都是謹守本分,除了偶爾帶宵兒出去瞎玩,我並未發現他有什麼其它的不良行為,而且他身材那麼的瘦弱,怎麼會是那些叛軍中人?老爺,你是不是想多了?」
雖然冷心蘭是這樣說,但是凌程還是很堅信自己的直覺,緊皺著眉頭說道︰「夫人,你要知道,叛軍中人也不一定都是孔武有力之流,他們之中也有很多是靠這里的。」凌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而且,他今天的這一番言論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有哪個安分守己之人會說出這一番話來?就算他之前沒有任何的舉動,但是為什麼在我回家第一天就有這樣的言論,難道這只是巧合?而且,難道你沒發覺冰兒似乎對他的態度不是一名主人對下人應有的態度嗎?而且今天他所表現出來的氣質夫人覺得他真的只是一個小小的書童嗎?」
「這……」听到凌程所說的這些,冷心蘭還真是不敢去想,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對張瑞所接觸到的一切,冷心蘭的臉上也慢慢變得蒼白了一些。
「他這三個月來的表現確實不似府里這些下人之身,舉止言談確實有不一般的地方,而且那時他進來之時正是看他二八之齡卻學富五車、博文古今,這也是為什麼我讓他當宵兒書童的原因,不想,卻……老爺,如果他真如你所說的,那我們凌家,我們的冰兒不是?」冷心蘭失聲掩口說道。
「現在你明白我的擔心了?這也是為什麼我沒有在大堂上繼續說下去的原因,這事要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我們凌家可是抄家滅九族的重族啊。」
「他到底是哪里的叛軍?為什麼叛軍會盯上我們凌家?我們凌家也不是杭州的首富,而且一向也是中規中矩的做生意,並沒有與何人有任何的瓜葛和仇恨啊,為什麼就會盯上我們呢?」
凌程也嘆了口氣說道︰「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來自哪里,對我凌府有何所求,但是,現在我們對他的身份也只是猜測,並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奈他何?而且,夫人你覺得手無縛雞之力的我們能對這些叛軍有什麼辦法嗎?」
「我們可以報官。」
「報官?呵……我想還沒等王大人來,我們已經被身首異處了。」
「那我們可以和他攤牌。」
「攤牌?要是他不是叛軍的人,而是官府中用來試探我們這些生意人對朝廷的忠誠的話,那更慘,你可不要忘了,半年前的秦老一家就是因為這被判勾結亂/黨之罪而被誅了九族啊,雖然那是因為他得罪了朝中之人而被設的局,但是我們也不得不防,現在的時局混亂,朝廷也對我們這些人看得緊,擔心我們為叛軍提供他們必須的東西啊。」
「那、那,老爺,那我們該怎麼辦啊?」見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冷心蘭一臉的焦急之s 。
「等……」
「等?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如果他是叛軍中人,我想這個時間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露出狐狸尾巴,到時候我們就知道該怎麼辦了,畢竟現在外面的世道不安穩,不管是朝廷還是叛軍都在處心積慮地獲得一切的援助,而叛軍他們需要的東西可是更多啊,他們可等不了那麼久的時間;如果他是官府中人,我想我們也就沒那麼個擔心的必要了,只要我們自己多注意點我們自己的言行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老爺……」冷心蘭仍是一臉擔憂地說道,因為凌程所說的張瑞可能的這兩個身份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那可都有著掉腦袋的危險啊。
凌程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什麼都別說了,靜觀其變吧,只希望一切都不是我們所想象中的那樣,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去發展。我們凌家,真的不能再出大的紕漏了啊。」
冷心蘭也點著頭說道︰「是啊,現在正逢多事之秋,要是再出點什麼事,那……哎!」
「夫人,以後希望你多多留意這個書童,若是他有什麼異狀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誰,來我凌家到底是何目的,我凌家雖然歷代從商,但也不是他們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要是他們真敢對冰兒和宵兒下手,大不了我們一起玉石俱焚。」臉s 和善的凌程的臉上也出現著一絲的冷厲之s 。
「老爺您就放心好了,就算你沒交代下來我也會多多留意的。」
「好了,天s 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今天,夫人你也累著了。」
不一會,房間里的話語停止了,剩下的只有房外花鳥魚蟲的鳴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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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姐你輕點,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在凌宵的房間里,凌宵悲慘地趴在自己的床上一臉痛苦之s 地向著自己身後的凌冰兒哭喪著臉求饒著。
凌冰兒根本就不理會凌宵那悲慘的哭喪之聲繼續著她手上的動作說道︰「讓你不听話、讓你讓父親母親擔心了、讓你就知道跟著不學無術的人天天出去玩,現在好了吧?知道疼了吧?知道錯了沒有?」
凌冰兒並沒有抬頭看自己身前的張瑞,只是在那指桑罵槐地說著某個人的不是。
張瑞也知道凌冰兒所說的「不學無術」之人指的到底是誰,他也只能一臉笑意地聳了聳肩滿臉無所謂地看著正在幫凌宵上金創藥的凌冰兒。
不過,張瑞不解釋不等于凌宵不反駁,听到凌冰兒這樣說在自己心中佔據著很大分量的張瑞,凌宵那張哭喪的臉馬上激憤地說道︰「姐,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師傅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師傅可比那些老先生厲害多了,師傅哦。」
「這我可不敢居功,現在你姐是老大啊。」
「你少在那貧嘴,要是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帶凌宵出去,看我還理不理你。」
「呵呵……冰兒,話可不是這樣說的,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可是至理名言啊,天天呆在家里對凌宵的思維也不一定好,難道你想凌宵也成為那些酸酸的腐儒?」
「思維???」再次听到從張瑞口中听到的這不明所以的詞語,饒是凌冰兒自詡讀萬卷書她也不明白這所謂的「思維」到底為何物。
見到自己月兌口而出的現代詞語再次Hold住了凌冰兒,張瑞也只能再次露出一臉無害的臉神看著凌冰兒,此時張瑞可不準備多作解釋,要不然又要向以前一樣自己解釋個一兩個時辰都還沒解釋完一個現代詞語。
而凌冰兒見到張瑞口中的這新鮮詞語她也白了一眼張瑞不再究根揭底,她知道,到時候自己會瘋的,只要知道張瑞所說話的意思是對凌宵好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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