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氓山三鷹移動的腳步笑藏刀仍是沒有任何的動作,仍是那麼笑呵呵地站在那,似乎這一切他都沒有看見似的。
「上……」老大一聲令下,三人以品字形包圍著笑藏刀的長刀瞬間砍向了站在zh ngy ng的笑藏刀。
見到三只小雞終于對自己動手,笑藏刀那張無害的臉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這才是他最想要的啊。
見到三刀即將及體,笑藏刀的腳沒有動,就那麼木木的站在了原地,但是他的上身卻在氓山三鷹的刀光劍影中不停地搖擺、虛晃,而他每一次那龐大的身軀的搖擺卻都堪堪貼著三鷹那鋒利的刀刃而過,看笑藏刀臉上的笑容似乎他很享受現在這樣玩人的感覺。
隨風擺,月兌胎于太極的雲手、攬雀尾等招式,在配以沾衣十八式中的沾字訣而被張瑞綜合而成的一套無聊時玩耍的武功,它最大的優點就是隨、擺、沾、黏,可以根據一絲微風的風向而讓自己的身體隨風搖擺而輕如鴻毛。
而這招「隨風擺」也在笑藏刀在認識了張瑞後被他從張瑞手上死纏爛打地學了去,沒辦法,雖然笑藏刀的輕功確實不錯,但是他那一身肥肉卻成了他近戰的軟肋,而自從有了從張瑞那學到的「隨風擺」後笑藏刀的整體實力足足高了兩層,現在,他可不擔心自己的一身肥肉會成為別人的滾刀肉了。
不過,「隨風擺」也有它的弊端,那就是基本沒什麼攻擊力,它的優點只在于隨風而擺的翩翩舞姿罷了。
但是,這一小小的弊端在笑藏刀眼里根本就不算什麼,因為要論攻擊力,嘿嘿……有什麼比自己這「臃腫」的身材里藏著的七七四十九把飛刀更有力?
就這樣,笑藏刀帶著玩耍的心態在氓山三鷹的刀影里左閃右躲,小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氓山三鷹還未能沾到笑藏刀一絲的衣物反倒是他們三人累得是氣喘吁吁的,而他們刀上的刀罡也在與笑藏刀那不對等的武力下變得是那麼的無用,反而陣陣罡風更是讓笑藏刀在他們三人的包圍之中玩得更歡了。
「怎麼辦?」見到自己三人與笑藏刀實力上的差距,三鷹以眼神互相詢問著。
「扯呼!」在大鷹眼神的示意下,三人虛晃一招朝著三個方向撒腿逃去。
「嘿……等的就是這個時候,看飛刀。」
見到氓山三鷹逃跑,笑藏刀不怒反笑,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難道這些人不知道把後背留給敵人是一種很不明智的選擇嗎?
只見笑藏刀大笑一聲,身上的「贅肉」瞬間變得無比的結實,隨著他笑聲的起伏,三道白s 的刀芒從他身前向著迅速逃走的氓山三鷹疾sh 而去。
「噗噗噗……」三聲沉悶的聲音隨即穿來,氓山三鷹的後頸部都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兩塊指頭寬五寸長,薄如蟬翼的飛刀直穿入喉,他們死亡的慘叫聲還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被堵在了喉嚨口。
而已經飛抵牆頭的氓山三鷹就像三個破滅的沙袋般從空中掉了下來,四肢在不停地抽搐著。
「快來人啊,有賊;快來人啊,有賊……」
終于,大堂上的打斗終于引起了凌府上下的震動,無數的火把和人頭在凌府上下攢動著,不一會,原本有些昏暗的大堂被照得燈火通明,不過,十多名家丁、護衛卻只是遠遠地看著,並不敢靠近大堂內那個肥胖的「賊人」太近,因為就在那肥胖「賊人」的不遠處可有著三具不名身份的死人。
「張福,什麼事?」穿著很是凌亂的凌程帶著冷心蘭一邊穿著衣服一邊焦急地詢問著凌府的管家張福這麼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有賊人,而且、而且,好象還死了人。」站在離大堂遠遠的地方,張福面帶驚恐地看著矗立在大堂zh ngy ng的肥胖男人以及不遠處牆角下跌落的三具已然不再動彈的類似shi體一般的人影。
「死人了?他是誰?」
「回老爺,我也不認識,應該不是府上的人,您看,是不是江湖上的仇殺?我們凌府也是受害者?」
張福的話也不無道理,雖然此時的明朝可以說是遍地狼煙是起,但是在杭州這樣的戰略要地以及經濟重地還是沒有戰事發生的,而殺人,在這里,可也還是條重罪,特別又是象凌家拖家帶口的富商有時候有些人那是巴不得這些人犯點錯的。
思慮了一會,凌程慢慢靠近了大堂中站立的人影,抱拳尊敬地問道︰「不知這位俠士怎麼稱呼,來我凌府有何貴干?」在說話的時候,凌程的眼神也望著不遠處那三具應該是穿著黑s 夜行衣的尸/體。
笑藏刀當然明白凌程的擔憂,大笑一聲說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它的主人讓我在護衛你們凌家的安全,放心,今天晚上的事不會對凌家造成什麼不利後果的。告辭!」
笑藏刀的身影瞬間虛晃了起來,當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凌府上下人眼中的時候,他的手上已經多了三具冰冷的尸體躍過牆頭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在那張被裝裱一新的「七星修羅帖」的表旁,一把薄如蟬翼的飛刀在燈火的照耀下顯得無比的冰冷、刺眼。
至此,凌程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臉疑惑地看向張福。
「老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您還是問譚旺吧。」
凌程把目光看向新招到府上的江湖人士,曾經做過京城最大鏢行晟風鏢局鏢師,現在是凌府護衛總管的譚旺身上。
「老爺,此人在下也不認識,不過,從他的身形來看小人到是對他的身份能猜到一二。」譚旺帶著一絲狂熱和恐懼的眼神看著大堂廳堂之上懸掛著的那張名帖以及那把飛刀。
譚旺就是因為那張帖子而來,不然以自己晟風鏢師的名頭是不可能來杭州這個小地方當和護院的,而這次又讓自己見到了一位神秘莫測的前輩,這讓譚旺很是激動。
「他是誰?難道和那位有什麼關系嗎?」
「至于他和那位有沒有關系小人就不知道了,不過照他剛剛那樣說應該是有所關系吧。這位前輩乃是世外高人,名叫笑藏刀,江湖人稱不倒彌勒,他十年前就已成名于江湖,與少林、武當這些名門大派的掌門都有得一比。」
凌程听到譚旺的話臉上也無比的驚訝,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樣一位世外高人居然成了自己家的看家護院。雖然凌程是商人世家,但是關于江湖上的一些事他還是知道不少的,畢竟自己外出經商也必須要和一些江湖人士打交道,自己雖然對這些江湖人士到底有多厲害沒有任何的了解,但是少林、武當這些名門大派凌程自信還是知曉一二的。
武當可是被譽為道家始祖,皇上親題的牌匾都不知道有多少塊;而少林更是佛教與天下武功的集散地,皇上祭祖、封禪的時候可沒少得道高僧得見龍顏。而少林、武當的掌門人,就算是各地的知府對他們都是恭敬有佳。可是現在有如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一般身份的人居然成為了自家的「護院」,這,不得不讓凌程感嘆。
可是,自己與那位武林至尊有什麼瓜葛嗎?貌似自己連他長什麼樣,到底叫什麼都不知道吧?為什麼他會接二連三的對自己、對凌家照顧有加?
想了很久,凌程都沒有一個頭緒,就連譚旺在眉飛s 舞地講述那位不倒彌勒的英雄事跡他都沒听進分毫,還在為凌家到底和這些江湖人士到底有什麼瓜葛而糾結著。
「老爺,您怎麼了?」
「哦,夫人啊,沒什麼,剛剛譚旺都說了些什麼?打探到那人的名字嗎?」
「老爺,您覺得譚旺會知道什麼嗎?」
「那到也是。」見到譚旺還在對四周的下人述說著笑藏刀的事跡,凌程一雙虎眼再次變得凌厲起來說道︰「好了,今天晚上的事有多嚴重相信大家都知道,若是有人泄露出去的話不說凌家會垮,就算大家也休想全身而退,大家可要知道朝廷的連坐之法可不是小孩子的過家家。我相信大家也都會知道怎麼做的。」
不得已,凌程不得不用死亡來威脅著見到今天晚上事件的下人,為了保住凌家,凌程發現自己現在對于一些曾經深惡痛絕的y n謀詭計、抽冷威脅也是無所不用無所不出。
真是寧為太平狗不為亂世人啊!
見到凌程發話,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下人們馬上三緘其口不再敢對剛剛所看到的事談及一二,就算是譚旺此刻也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一臉凝重地沉思著,他知道,今天這事可是可大可小,一個不好,整個凌府可就會雞犬不留的。
殺人,即使在亂世也不是一個商人家庭能夠承擔得了的重罪。
見到下人們都在思量著泄露今晚之事所需要承擔的重罰,凌程再次拋出一個「蘿卜」道︰「今天晚上守夜的人每人明天去帳房那領10兩銀子,今天晚上大家就當都沒出來也沒發生任何事吧。」
下人們喜出望外,10兩銀子,那可是他們好幾個月的收入,想不到就這樣拿到手,而自己所需要付出的就是把今天晚上所看到的事情忘掉。忘掉,這當然得忘掉,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現在不僅不要掉腦袋還有銀子拿,誰不想?
眾人滿臉欣喜地說道︰「謝老爺!」
「好了、好了,天s 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
不多時,原本燈火通明、人頭攢動的凌府大堂再次安靜了下來,大堂上除了昏暗的燈火外就剩下大堂的牌匾上多出的一把明晃晃的飛刀,在燈火的照耀下散sh 出妖異冰冷的寒光。
(PS︰新月即將開始,本月我會一天兩更,大約5千字,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支持。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