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微微搖了搖頭,對于李少白對這一萬人家底的自信張瑞是不可置否的,他們確實可以稱得上j ng銳而且是真正的j ng銳,三年的21世紀練兵之法的訓練下就算他們原本是一幫的泥腿子也足已成長為一軍中j ng銳了,李少白所說的以一當十並不夸張。但是,一萬就是一萬,它永遠也不能當作十萬來用,在很多排兵布陣的時候會有著很多的制肘,而且,那可是戰場,個人的武力高低並不能真正成為一場勝利的最主要因素,不然如呂布、關羽這樣的武中聖者也不可能身死沙場了。
但是張瑞卻也知道這一萬人馬已經是自己所能拿出的最大限制了,就算再給自己一年的時間自己也不可能在變出一個或者更多的一萬,因為養兵可不是那麼好養的,要不是在五年前自己就為了糧餉作準備,準備了三年的時間也不一定能得到這一萬j ng銳人馬。
而這一萬人馬也已經把這五年所獲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不過,張瑞卻仍是很知足了,一萬人怎麼了?這可是一萬通過400年後科學訓練後的j ng銳,想當年勾踐的「三千越甲可吞無」、霸王項羽八千子弟兵便可逐鹿中原,現在自己手上足有一萬人,難道自己就不能問鼎中原?身為21世紀五好青年的自己會如霸王項羽烏江自刎嗎?
張瑞的嘴角翹起一絲冷冷的微笑。
「李少白听令。」
「屬下在……」見到張瑞發出軍令,李少白面s 瞬間嚴肅了起來,半跪在了地上一副臣下之人的模樣。
「令修羅軍、血龍衛、十二生肖衛二級戰備,命飛鷹時刻關注清軍的動向,要是清軍敢入關,我讓他們能進沒命回。告訴沈霸天讓他安插在李自成和張獻中身邊的綠林好漢把李、張二人給我盯緊了,要是他們倆打亂了我們部署的話,殺無赦。」張瑞的臉上一臉的冰冷和嚴峻。
對于李自成和張獻忠這兩位明朝歷史上的名人張瑞還是很想結交結交的,也有著自己的計劃把二人招到自己的帳下,就算再不濟不能把兩人都搞定但是張瑞還是有把握能把老李給納入麾下的,畢竟對于一代名ji高圓圓張瑞可沒有多少染指之心。
不過,常言說得好「攘外必先安內」,現在自己最大的敵人是在未來200年後給華夏大地帶來無盡災難和恥辱的清朝,對于李、張二人張瑞可不覺得在某些時刻不得不狠下心來,在歷史上這兩人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的,自己也不需要改變歷史太多。
當然,這也是在李張二人打亂了自己的計劃的時候,在張瑞的心里他還是很想有著李張這兩名大將的,畢竟,能在歷史上留下他們的名字也不是碌碌庸庸之人。
「是,少主。」
「下去吧,我要想想接下來的計劃,戰事提前了半年,很多東西都要重新部署了。」
李少白退出了簡陋的小木屋,而張瑞則走到了沙盤處靜靜地看著沙盤上所標注的各s 棋子。
我為c o手你為棋,此刻,整個大明朝的版圖上一切的一切都在張瑞眼前的沙盤之中,一切的一切全然掌控在張瑞的手上。
沙盤在手,天下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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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些混帳居然一口一個家天下,一口一個議和,難道就沒點新意嗎?砰、砰……」
紫金城養心殿內再次響起了崇禎憤怒的聲音以及無數瓷器破碎的聲音。
「皇上,小心龍體啊。」
「龍體?龍個鬼,氣都要被他們氣死了還龍體,就算是玉皇大帝下凡也讓這幫人給氣死。你說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認為把那些造反的泥腿子逼上絕路就顯示他們的實力了?他們到是把北方那些人給趕回去啊,把丟失的城給打回來啊。」
見到崇禎這麼的暴怒,王承恩也不知道說點什麼是好,只能在一旁勸說道︰「皇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我朝積弱,朝中的事您又不是不明白,東林那幫人的腐儒和政見您又不是沒見識過。」
「恩……」听到王承恩的話崇禎臉上怒氣微現。
王承恩見到崇禎變了的臉s ,馬上想到了什麼,馬上跪在了地上砰砰地磕頭求饒道︰「皇上息怒、皇上請息怒,臣並不是那個意思,臣並沒有黨爭。」
「平身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然我也不可能留你在身邊了。」
「皇上英明。」王承恩卻仍沒有站起來,仍匍匐在冰冷的地板上叩首回話。
對于王承恩的行為崇禎卻並沒有制止,仍讓王承恩那樣跪著。
「你說話也小心點,雖然現在已經過了十年了,但是你的話不要給他們落下把柄,不然就算我想救你都難。」
「臣明白。」
「好了,平身吧。」
「是,皇上。」此時,王承恩才開敢真正站起身來。
「其實承恩你所說的我都懂,文治武功才能真正的治天下,但是幾代以來的積弱讓朕是空有一番抱負卻無力而為之啊,要是朕有比朕賢明的兄弟,朕一定禪位給他,我也想他幫我、幫我朱家守住這個天下,我也想看看我大明的大好河山,可惜……」
「皇上,這話可不能說啊。」見到崇禎居然說出這一番話出來,王承恩嚇得是半死,小心地觀察著養心殿外的動靜,直到沒听到什麼動靜王承恩才大大地舒了口氣。
不錯,眼前的皇上確實是有著一腔熱血和遠大的抱負,在大明的幾代帝皇里算是不錯的明君了,想讓太祖的盛世再在他的手上重現。可惜,由于前幾代的積弱和各階層慢慢出現的不可調和的矛盾讓處于最頂端的帝皇也不得不在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尋找著平衡各方面勢力的平衡點,甚至在有些時候還必須作出一定的退讓。這,可就不是一個有著偉大抱負的帝皇應該作出的決定,帝皇,就應該有著帝皇的威嚴和權力,他決不能為任何的勢力所妥協。不過,這似乎是不可能的,在現在的大明,天子所作的決定是受到很大的制約。
看著眼前這位雖然是站在權力巔峰但是實際上卻處處受制、步步圍艱的帝皇,王承恩忽然覺得眼前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有點悲哀,活著有點窩囊,難怪他剛剛會發出那一聲感慨了。
崇禎此時卻沒有察覺到王承恩心態的變化,苦笑一聲道︰「人說帝皇最逍遙,可誰知帝皇之心苦啊。」
「皇上……」
「好了,承恩,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這話我只對你說過,你明白嗎?」一股帝皇的威嚴之氣從崇禎身上壓向了王承恩,崇禎的語氣也威嚴了許多。
王承恩知道崇禎這話的意思,如果崇禎今天的這話傳到第三個人的耳朵里,那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把項上人頭摘下來了。
「皇上,臣明白。」
「明白就好。」
「承恩,你對今天早朝的事怎麼看?」
「這……」見崇禎居然問自己政事,王承恩為難了,宦官不可涉政啊。
不得已,王承恩道︰「皇上,臣不知,有陛下和眾位大人,相信一定能很好的解決所有難題,我大明的宏圖霸業將在皇上的手中再次締造。」
「承恩,但說無妨,朕赦你無罪,我只想听听你的意見,在朝中那些人的話我听多了,難道朕就不能听到一句真話嗎?」
「皇上,我……」听到崇禎那一臉乞求的語氣王承恩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有點痛,看著眼前這位還未有著30之齡的帝王卻似不惑之年了一般。
咬了咬牙,王承恩也不管什麼涉政不涉政了,微微思考了下回答道︰「陛下,恕臣冒昧。」
「但說無妨。」
「臣認為朝中各位大臣此舉已有對滿清靼子議和之心,不過這也怪不得各位大人,我朝內有匪患作亂,外有異族入侵,加上這些年的征戰讓不少大將、人才身死人手。」說到這,王承恩小心地抬頭看了眼崇禎,見崇禎並未在意自己話中的意思才繼續說道︰「以及各地的貪官污吏強取豪奪,弄得是民不聊生、人怨沸騰,民心都散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大明天軍在一遇到滿清靼子的時候不是逃跑就是投降的。當然,這也不乏滿清鐵騎的強大,但是臣認為更多的是主將以及主官的無能。」
說到此,王承恩不敢再說得多了,站在一旁等待著崇禎的指示,畢竟他這話可是大不逆,有擾亂朝綱之舉,要不是心中突發其想,王承恩肯定是不會說出這一番話來的。因為這一番話雖然誰都明白,誰都清楚,但是誰都不敢把它擺在台上這樣赤luoluo地說出來,這話要是被東林黨那幫人听見的話王承恩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場是怎麼樣的。
不過,王承恩的擔憂卻是多余的,崇禎的臉上除了有一絲不快之外基本沒有說過太多的話,只是靜靜地在那听著,听到最後的時候崇禎的臉上似還出現一絲痛苦之s ,看來,崇禎也早就知道王承恩所說的話。
「哎……」
「皇上……」
「繼續說。」
「是,皇上。當然,這方面是多因素造成的,皇上這十年來的努力已經改變了許多,成績也很是斐然,然而異族的凶蠻以及亂匪的作亂才是根本,要想解決一切就必須解決這兩者,但是……」
「承恩你說得不錯,要解決這兩者真的很難,很難。」
「所以,這也才有了眾位大臣的與滿清議和之心,雖然異族強大,但是卻能用錢財拖延時間,但是面對亂匪那才是真正動搖國之根本的禍患啊。」
「你的意思是支持眾大臣對待滿清的態度?議和?」崇禎眉頭深皺,對于王承恩的這個建議似乎不是很待見。
王承恩也知道自己的這些話等于是白說,但是他剛剛所說的這些話就是準備白說來的,他的目的就是希望崇禎能從這些似乎是白說的話中听出真正動搖國之根本的根源在哪里,那可不是異族的入侵和狼煙四起的匪患可比的。不過,看來崇禎卻早已知道,只是不知從何下手罷了。
「臣不敢妄加揣度聖意。」
崇禎看向王承恩的眼神就象看一只老狐狸,說了這麼久都沒說到點子上,盡所一些自己明白、大家明白但是卻不敢放在台上的話,難道朕真的有那麼笨,連這點都看不出來嗎?只不過……哎……
想著處處受節制、處處抱負不能全力施展,崇禎有的只有滿月復的牢s o。
不過,听到王承恩的話崇禎似乎感覺自己的心情好受了許多,這或許就是听到真話的感覺吧。
「好了,既然沒什麼事你就滾吧,記得,今天我和你的對話僅限于你我。」
「臣明白,今天臣之伺候皇上練筆來著。」王承恩當然知道自己與眼前主子所談之話涉及的東西,雖然看上去只是在聊天,聆听民情,但是這些話在某人人眼里那可是大大的不敬,是要死人的,就算自己的主子不交代,自己也會在走出門的那一刻把這些忘掉。
王承恩整理好了養心殿的一切,點燃了香燻以及為崇禎披上金s 的披風後慢慢退向出了養心殿。
不過,在王承恩即將走出養心殿的一剎那他听住了步伐,看著崇禎y 言又止。
「還有什麼要說的?」崇禎批閱著奏章頭也沒抬地問道。
「皇上,臣還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說……」
「望陛下恕臣斗膽,之前的話確實是臣的肺腑之言,也是天下萬民之言,但是臣卻不得不對陛下再次訴說自己的肺腑之言。」
見到王承恩此刻的話語中竟帶有一絲「男子氣概」,崇禎也抬起了腦袋一臉笑意地看著王承恩道︰「唔……不知愛卿有何良策?不,有何肺腑之言直管說來,朕听著。」
「陛下,議和之事不可為,豺狼之心不可填,如若陛下真的下定了決心,當御駕親征。」
「當……」
听到王承恩的話崇禎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右手執著的筆也掉落在案板上。
御駕親征!!!
御駕親征!!!
王承恩離去後的這四個字一直在崇禎的腦海里回響著。
是啊,御駕親征,我怎麼就忘了還有這最後的一招?這才是解決根本的問題所在,歷數秦皇漢武,哪代名垂青史的帝王沒有過御駕親征?從統一六國的秦始皇到橫掃**的漢武帝,從玄武門之變的唐太宗到建立大明的太祖皇帝,他們誰沒有過御駕親征?誰沒有過領兵打仗的經歷?也只有這些人的後世子孫才只知道安享祖先的福蔭而一代弱過一代,甚至有些帝皇還被統御的臣下成為了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傀儡,這不就是因為在那些野心勃勃的臣子眼里帝皇的威嚴已然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是一個空殼嗎?
而讓天下人都見識到帝皇之權、帝皇威嚴的地方在哪里?那就是戰場,只有在戰場上才能真正洗滌一個為皇著的心,洗滌一個在眾人面前已經漸漸消失的帝皇威嚴的存在。
想著自己御駕親征即將到來的輝煌,想著自己心中壓抑了十年的熱血和抱負,崇禎的激動地滿臉通紅,他知道,一個屬于他的時代即將到來了。
「來人……」崇禎大筆一揮,一臉威嚴氣勢地從龍椅上站起來對著門外的侍衛大喊道。
「皇上!」
「移駕御書房,著六部尚書即刻進宮見朕,令兵馬大元帥、錦衣衛指揮使、京城提督速來見朕。」
「是……」
「哈哈……朕一定會讓天下人看到太祖盛事的。」崇禎大刀闊斧地向御書房走去。
當崇禎和眾侍衛的身影離開養心殿後,在養心殿的一個轉角一身太監服飾地王承恩出現在了走廊之上。
看著興高采烈離開的崇禎王承恩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剛剛崇禎的旨意自己是听到了的,這就是自己所要的結果。
突然,一陣鳥兒拍翅的聲音從王承恩的上空傳來,王承恩循聲望去,只見一只潔白的信鴿正在陽光的照耀下向自己的住所飛去。
王承恩似想到了什麼似的面s 一緊,雙腳微動,他的身體就已經離他原本所站之處五米外的距離了,不多久,王承恩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回到住所,王承恩一眼就在明顯的地方見到了剛剛見到的那只鴿子,王承恩走過去從它的腳上拿下了一張小小的紙片。
看著紙片上的內容王承恩慢慢地點了點頭,當他看完之後右手微微一抖,三指寬的紙片化作點點粉屑成為了土壤的肥料。
王承恩迅速回房,蘸墨鋪紙,迅速地在一個小紙片上寫下一行字︰「計劃已執行,魚已上鉤,靜待下一步指示。」
王承恩一把抓過那只白s 的信鴿,把手中的紙條塞進信鴿腿上的信筒里。
「撲哧、撲哧……」白s 的信鴿再次拍打著翅膀向著天空飛去。
看著遠去的信鴿,王承恩眼神復雜,最後,長嘆一聲甩袖回到了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