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的孫國慶忙得是焦頭爛額,像陀螺一樣一個一個的接待,這不中午剛有喘息的機會,趕緊給自己的愛妃打個電話,一是「慰問」二是監督。
一想到听到羅娜的聲音,他就心里癢癢的,美美的。電話剛接通,他就寶貝啊的叫。里面的「淺唱低吟」猶如晴天霹靂一樣一下把他砸暈。他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心如刀割,一口氣沒喘勻就暈過去了。
一天沒有接到孫總的電話。羅娜還真是不習慣。這老頭今天是怎麼了?醒悟了?呵呵,不能吧。她嘴角壞壞地向上仰了仰。
本小姐今天主動點問候吧,表示關心和關注。
「你好。小嫂,我不是本人,我是孫總的司機。他生病住院了」
「怎麼回事?嚴重嗎?在哪里?
「好象也沒太大問題,就是中風」
「那好,在哪,我去」。
我們的羅大小姐並沒有匆匆忙忙地趕赴「現場」
她先做的事情是一定要梳洗打扮一番。中午和小情人約完會,直到現在幸福還漫溢著她的全身。一邊梳妝一邊還計劃著看完孫總晚上的夜宵和誰共進。良宵和誰消魂。「這樣的機會很難得,最近這老孫看得太嚴。最好他多住幾天。哼!不就花幾個錢嗎!又沒簽賣身契。這一天天的跟申請專利了似得。煩死了。」
一小時後她離開價值一百多萬她和孫總的愛巢。是一邊照鏡子一邊上了電梯。形象良好。然後悠哉悠哉地上車啟動了孫總「孝敬」她的寶馬x5。
進病房前她馬上調整下自己的狀態。腳步匆忙,更準確地說是連跑帶顛面露焦急之色沖進病房。
「你這事怎麼了,親愛的」
陪護的司機趕緊知趣地閃人。
孫總現在的形象是嘴斜眼歪,一條腿和胳膊不好使。他努力地用一直胳膊撐著坐起來。面露猙獰,其實就是不發怒看上去也夠猙獰的了。嘴里激動地說著,但顯然是嘴里的激動和面部的表情達不到一致。
經過幾分鐘的辛苦"翻譯」羅娜廳明白了。是自己那個年輕氣盛的小情人在第一時間接通了孫總的電話在她們忘情蘊育的時候給孫總來了個現場直播。
就算再經過場面,這種事情對她來說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怎麼解釋呢?她面無表情,怎樣的解釋能讓他有個合理的理由呢?她就木木地站在那里。怎麼辦?怎麼辦?「大不了破釜沉舟,破破罐子破摔,或者說?對,或者說這是彩鈴什麼的。對,就說是彩鈴。信不信再說,把今天先混過去再說。」
還沒等羅娜開口,孫總已經死死地賺住她的手。
「別離開噢」眼淚從歪斜的眼角和話音同時發生。
羅娜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看來暴風驟雨是沒有了。萬幸,萬幸。
羅娜深情地看著他的臉。其實心里挺愧疚的,雖然她閱人無數,但是真心真意的男子真的就只有孫總一個。雖然不是什麼幫他月兌離苦海但也真是讓他月兌胎換骨了。其它的男人有的是消遣了她,有的是她消遣的。沒有哪個能認真對待她。但是,即便是這樣也沒能牽絆住自己的腳步。自己是不是太沒良心呢?
他沒有追究這件事情是萬幸,問題是萬幸中的不行是萬一他不好,還成天纏著自己怎麼辦?每天面對一個殘疾人?豈不是辜負了自己的花樣年華和大好的光陰嗎?
「唉!!!
孫總在繼續恢復中,羅娜每天都會在白天下班後去看望他。夜場照常是每天都去。但是角落里的那個黑暗的座位上已經不見了孫總的身影。
其實孫總現在已經基本痊愈,但是每次羅娜去他都是裝作自己的胳膊和腿都沒有好,還不可能正常的」直立行走"一是想檢驗一下她的甜言蜜語的真實程度,二是想給他個驚喜。三是他不想做又必須要做的事,看看她現在有沒有背叛自己,在他在病床上拿她自己的父母起誓過後。
他坐在自己的新「坐騎」上。躲在車里,是的一個身價千萬的大老板躲在,對,就是躲在自己的車里心里來抓一個自己在若干男人中間「搶來」或者說「買來」或者,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就是來看看她心愛的女人是自己回家還是和別人出去「干啥」。當然,他還是有十足的把握,來等待為他守貞的女子。
羅娜和一個中年男子胳膊挽著胳膊從歌廳走出來。門口的霓虹等正好照在她們的臉上,兩個人都有點微醉的樣子。羅娜仰起頭那男子就很默契地在她的嘴上親吻一下。
坐在車里的孫總今天特意穿的很休閑。為了怕影響自己的形象今天特意戴了頂青春年少的帽子掩蓋日漸稀疏的頭發。如果他站起來整體感覺還是很有朝氣的。但是他真的沒有站起來,對,就是這個剛剛中風痊愈的孫總沒有站起來。羅娜送給那個男子的香吻也送了孫總。孫大老板的身家性命。
心髒病突發,猝死。
他就死在了歌廳的門口,別人都說他是來看羅娜的。羅娜也說他是來看她的。可是,這又有什麼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