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感情 第三章

作者 ︰ 劉吉晶

第5節舊社會(90年代初)的時候一時間興起叫二哥三哥什麼的,這樣顯得很著名的樣子,而且在公眾場合,尤其是娛樂場所比較有面子有震撼力。那時候歌廳一時間出現了好多以數字為名的哥哥們。李二哥就是其中一個。

他屬于「低調不奢華」的那種人。就是任由你怎麼看,也看不出他是個有錢人。至于形象,就是你怎麼看也就只能記住他那被酒糟泡紅的大大的鼻子頭。所以那時候「江湖」上稱紅鼻頭二哥。

此二哥是從農村模爬滾打出來的。現在已經是大老板。是典型的從無或者說負資產到有。創業的過程自不必細說。那必須是充滿艱辛。流程基本是這樣,從力工到瓦工到小包到大包到自己干。

二哥19歲就結婚,因為家境貧寒,在鄉里好容易找個對象。用二哥的話說年齡小,一次次的相親被拒絕。後來的標準就是沒標準。只要對放願意。(其實這都是那時候男人搞婚外情的一個良好的借口)。

在這里有必要介紹下二哥的賢妻。賢是賢但是絕對是個悍婦。東北農村婦女隨處可見最潑辣的形象。每每在對二哥指手畫腳吆五喝六的時候,瘦小的二哥就回仇恨地看著「彪悍」的二嫂。暗下決心,你看等我翻身的時候我怎麼對待你。

說是這樣說,但是,二哥可是從小就被「壓迫」已經習慣的人,就算是經濟地位不斷地攀升他在家庭中的地位還是沒有太大的改變。

二哥的第一位情人是個飯店的服務員.那時侯整天呆在工地.接觸到的也就只有服務員.

我們認識二哥的時候他們已經分手.原因是那個女孩因為二哥工作繁忙,難耐寂寞偷偷地處了對象。並且在二哥偶爾回家的一次賭個正著。(唉!真是沒文化太可怕。這種低級的錯誤也能犯。)

血氣方剛的二哥到廚房拿刀就把那小伙的手指整齊地剁了下來。那小孩那見過這樣的陣勢啊!趕緊跪地求饒。一看見血從地下慢慢的流了一片。他才清醒過來。趕緊讓嚇麻爪的女友給送醫院,扔下一打錢走了。

二哥被拘留了。這才東窗事發。

到是二嫂強忍憤怒,上下打點,左右交涉。二哥才不至于浪蕩入獄。

按常理二哥回來是一定要把那個住他房子的女孩攆走的,實際上他也是這樣想的。

但是一見到淚流滿面的她,他的憤怒化作于心不忍,二嫂在為他跑前跑後的閑暇已經對這個女孩實施了暴力。

一個農村來的孩子。做了這樣的事情。她是不懂得用法律來捍衛自己的。況且她沒有認為自己是受害者。覺得是自己對不起這一家人。

住進這個房子的時候。二哥就說過要把房子給她。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二哥是一天也不想讓他在這呆下去的。房子沒落戶。趕緊讓她走人。

「趕緊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嗯」女孩頭也不抬地收拾東西。把鑰匙默默地放在櫃子上面。

他看見她收拾一件又一件的衣服里面還有從前她自己的破舊衣服,還沒有舍得扔。心里驟然抖了一下。

他從兜里拿出5萬塊錢,扔到桌上。

這錢你拿這明天到房產處把名更了。寫你父母的名。要不再讓「母夜叉」(他倆對他老婆的」愛稱」)查到和你沒完。和那個小子好好過日子吧」

她抬起頭,淚流滿面。想說聲對不起或者說謝謝,但最後還是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這就是我們可愛的二哥的第一段感情史。

當二哥進入歌廳的時候真的是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不管他有錢沒錢他是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全是穿著演出服,如花似玉的專業演員,有的還在電視上見過。太新鮮了。「簡直就是仙女下凡一樣」,他馬上想到了電影七仙女。

他一眼就看上了一個歌手,那大大的眼楮長得和前女友如出一轍。(其實好多男人都有這種情結)。當然是沒有他前女友的鄉土氣息。舞台上舉手投足,好不優雅。

「叫什麼名字」

「飛揚」

「就是她了。就讓她唱歌。」

至此之後,二哥就為博美人一笑每天的一擲千金,成為某歌廳客人里舉足輕重的一員。

那女孩就像二哥心中的月亮般聖潔,就這樣每天的花錢,他從來就沒有什麼要求,哪怕是在白天見面吃點飯的要求都沒有。

其實越是這樣,越覺得二哥是個極品的男人。被捧的女孩就沉不住氣了,不管怎樣總的表示感激之情啊!于是主動約他吃飯。

第一次正式見面出來吃飯,二哥的禮物是一件上乘的貂皮大衣。

第二次是黃金項鏈。

第三次是黃金手鏈。

每次見面都有禮物。每次都是讓司機把飛揚小姐送到家。每次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堅持要把禮物收下。

這樣的日子堅持有一年左右。二哥才開始把自己的初衷提到日程上來。

那天趕到飛揚小姐過生日,晚上的小費花籃自是不在話下。同時送上去的還有兩把金燦燦的鑰匙。一個是車,一個是房。

二哥還是像每次一樣消費完之後揮揮衣袖,走人。

飛揚,是省歌舞團的一位專業演員,是剛從藝術學院畢業的。剛參加工作,團里百分之三十開支,家里條件一般,就是普通的工薪階層

所以經濟上很是拮據,這不才到夜場上來填補些脂粉錢。

說實話她也沒想到會賺這麼多的錢,尤其有了二哥捧他後,這一年的生活質量是質上的飛躍。人家花了這麼多錢,沒有想法是不可能的。好在二哥也不說,她也就想能混一天算一天。

但是當她接到兩把鑰匙的時候她知道問題嚴重了。這兩把鑰匙要是不做好思想準備自己是不能接受的。

其實就二哥的人來說,她真是覺得不錯。心地善良。但是如果說男女那方面的交往,她真是接受不了。別說自己從來就不想傍大款。就是想,他也接受不了二哥的紅紅的鼻子頭。那總像能擠出點水來的亮亮的痘。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糾結樂一個晚上,抱著鑰匙輾轉反側。畢竟是真金白銀的誘惑啊!對于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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