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是不想離婚的,明眼人都會看得出來,但是張剛的堅定也真是出乎張雪的意外。莫非???她仔細想了想,應該不會,張剛除了酒桌上的舊相識就是宅在家里,外遇是肯定沒有的。那會不會是自己----------?應該不會,她想來想去,自己的那點小**是不會露陷的。她相信自己的「能力」。
張雪想著也就是鬧鬧就完事了,也沒有原則上的問題,可能就是自己的那句話傷到他的自尊了,過幾天平復下就好了。可誰知道此公是愈演愈烈,每天起床就站在張雪的床邊,兩個字「離婚」。
別說是張雪就是誰也受不了這樣的沒完沒了,終于張雪在某天起床的一刻義無反顧地走向「離婚殿堂」。
還別說離婚處的工作人員還真是認真負責,喋喋不休地說教一陣子。怎奈兩個人都不多說話,就說感情不和。搞得工作人員也沒有耐心。那麼好吧,既然都這樣堅決,那就分割下財產吧~!
「財產?」張雪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財產兩個字,也是啊。離婚對他來說真的是一件生疏的事情,沒經驗啊。
「是啊,你們有共同財產嗎?如果有可以協商或者是判決?」
「財產,我家的財產都是我賺的,離婚和他有關系嗎?」
工作人員滿臉的疑惑「嗯,你不知道婚後購置的財產就是共同財產嗎?」
還沒等張雪緩過來勁,張剛就搶著說「離婚房子我不要,她要付給我三十萬。」
「三十萬?你是怎呢想的?和我要三十萬,然後離婚?我沒有!"事情真的來得太突然了,都來不及思考。張雪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樣短的時間張剛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的,婚必須離,至于錢必須給,我要把軟飯吃到底。你有多少錢我是知道的,你對我是不是忠貞你知道的。就這樣的要求,你沒有拒絕的條件,要不就法院判,這樣估計你的損失會更多。」張剛的理智和咄咄逼人足足是把張雪給弄「僵」了。她直直地站在那里。有好幾分鐘都沒有反映。
這世間變換得太快了,張雪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局。眼前的男人在她面前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她搖搖晃晃地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感覺這個人世間好嘈雜。好多人都在喊他。她不想睜開眼楮,仔細回想剛才發生了什麼。哦!是這樣。簡直是有組織有預謀或者說是算計,不管怎樣她還是接受不了朝夕相處的人怎麼就是這樣一般的嘴臉。
工作人員把她扶起來「今天就這樣吧。小兩口好好回去想想"
張剛也驚恐或者不知所措地看著她。說不出的姿勢相扶一下或者勸慰或者心疼或者---。不知是怎樣一個糾結的形體表現和表情。
「我們回去吧。」張剛怯怯地說。
「回去?張雪聲音很輕但是很堅定。現在就辦一刻都不要等。
「把你的條件寫好,怎樣我都接受。你寫吧。我簽字。」
「要不-----?
還沒等張剛說完張雪就說完了一切都完了。我們以後連朋友都不是。回去拿走你的衣服,今天就是我們永別的日子,你---和我----。
「你不會----?」
「放心我不會想不開的,我會生活得很好,謝謝你是現在讓我看清你。你很善良,我只能這樣說。謝謝」
一切都過去了,關于你好的壞的,都已經過去了。你就在我的身邊可是我感覺不到你的體溫。她從被窩里輕手輕腳地出來,為空吵醒他。然後安靜地坐在床邊一會淚流滿面,一會嘴角微微地上揚。一切來得太突然。她沒有一點的思想準備。倒還是張剛的心女友怯怯地州過來把她喚醒。
「姐姐,你沒事吧。」
張雪遲鈍地看她一眼,似乎不記得她是誰。
那女孩使勁搖了下她的胳膊,她才像剛醒過來一樣,眼淚刷地流了下來。她回頭看了眼張剛。拉著那個小女友走出臥室。像剛才掖被子一樣小心翼翼,然後撥通了張剛父母的電話。
張剛的父母傷心自不必說。兩個農村的老人什麼也不懂,張雪就一直以張剛妻子的身份料理一切的後事。最後送葬的那天他找出了他和張剛感情最好的時候穿的情侶衫給他穿上,還仔仔細細地把他的臉和手都擦得干干淨淨。當她最後一次不顧家人的反對親吻他的額頭。她感覺到從頭到腳的涼。冰涼冰涼。然後就暈倒在他的身邊。任由家人怎麼叫也沒有醒來。
後來醫生診斷操勞傷心過度猝死。
就這樣不是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現代愛情故事劃上了個淒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