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感情 第九十一章

作者 ︰ 劉吉晶

我從廁所回來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一群個子差不多高小男生剃著光頭每個人的手里拿著個棍子(槁耙)排成兩排有秩序地從我身邊嗖嗖地小跑過去,緊接著是一群穿著黑貂的男子們也是同樣的秩序,每個人都有一直手不動仔細看是在衣服里面藏放著放著亮光的長刀。我只看見他們跑著但是听不見腳步聲(我也不知道當初是因為屋子里面的音樂聲音大還是我嚇的。我不知道這樣的隊伍還有多長害怕這些人看我不順眼把我當小雞砍了,所以就順著隊伍一起走進歌廳然後沿著幕布後面蹭到牆角再順著牆角爬到窗台上!躲在窗台上厚厚的簾子後面。歌廳的聯唱還在進行,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肯定知道這里會發生一場戰爭!雖然我很害怕,但是好奇心的力量比害怕更強烈,于是我就把窗簾弄出個小小的縫隙,這樣的小變化在霓虹燈下是沒有人會注意到的。環顧了一周,大廳里有四五桌客人,除了有四個男人在一桌聊天的其余的「大叔」們全神貫注地觀看歌手表演,有的還在寫歌單(就是需要哪位歌手唱歌以及歌曲的名字以及代表誰誰誰獻給誰誰誰)。那就一定是這四個男人之間的問題,因為他們中的三個人都很激動。坐在那里的一個沒有什麼表情,好像就是在認真的在听。那三個男人一會指著坐著的男人的鼻子吼一會、一會拍桌子、一會抽煙。這時候那一群人已經在歌廳的門口排成一排。歌手們站的地勢高,什麼都能看見,就看見他們你看我我看你但是聯唱在繼續,誰也不敢停啊!這時候就見那個坐著的男人起身了,拍了下對面男人的肩膀。這站起來一看和對面的男人差一截。顯得很渺小。另外兩個男人馬上就站了起來。听不見聲音,但是憑感覺是有點保護主子的樣子。那個被拍肩膀的男人很不友好地把站起來的「矮個男人」的手退了下來。這時候就看剛才那一群人忽地上去一頓亂砍!那邊台上的歌手剛要停下來,就看家主持人示意繼續!就當沒看見不能亂了陣腳。我嚇得趕緊閉眼,但是還是在第一時間又把窗簾拉開個小縫隙。三個男人已經找不到,估計是都在這群人的腳底下,那個矮個子男人坐在那里就像看熱鬧一樣,沒有表情在那里抽著煙,和電視里演的一樣一樣。就在這時候,踫的一聲槍響。舞台上的歌手再也不听指揮驚叫著跑到了後台。專心致志娛樂的客人一回頭也嚇得不敢亂動!!!

這時候就看見矮個男人一招手一個男子過來耳語了幾句然後一揮手大家就停下來了,往地下一看是三個被打的人當中的誰開的槍!開槍的手被踩在藝個小伙的腳下。就看幾個小伙把三個鮮血淋淋的男人扶起來坐在沙發坐下。「服務員,收拾一下。上酒」這會服務員哪敢怠慢啊!從桌子底下趴出來一溜煙收拾戰場丫!

「來組聯唱獻給王所---來。我敬三位哥們,今天對不起了兄弟們不懂事!」屋子很大,但是大家都屏住呼吸。所以听到的每個字都是擲地有聲。就看見一個男子趕緊倒酒。矮個男舉杯的時候,對面三個都舉起了杯,明顯看見鮮血順著胳膊手在淌。臉上的雪直接留在杯子里滴答滴答的在響,很清脆。「不打不成交。從此後大家就是哥們喝了這杯酒今天這件事就算到此為止,以後互相幫助,互通有無。音樂起」

再就听不見什麼了。我嚇到腿軟。一直等到這些人徹底離開才悄悄地蹭出來。

「天啊。剛才的的的一幕是太嚇人了。我全看見了」我說。

「我們沒看清怎麼回事,就看見打起來了,也就一會的功夫就完事了。」我心想啊!那是一會嗎!對我來說時間太長了。」

「感覺就是在電視上看見這樣的場景,今天這是見識了。太嚇人了。這地方我是不再來了。嚇人。」我一邊結賬一邊說。

「那有什麼,這里三教九流都有,你也不招惹他們,人家也不是看誰打誰,還是他們之間又過結。你唱你的歌賺你的錢,听見麻雀叫還不種地了。」樂隊隊長說。

我心想,也是啊!又不是每天都能踫見這樣的人。」

這次「戰爭「後的第二天,听說,服務員從桌子地下還掃出一只胳膊!說是一不小心砍錯了,把自己的同伙胳膊砍掉了,這是多呢殘忍的一群啊!再就是听說那個個子矮的是某區的流氓頭子---王勝利外號勝利,和他起爭執的是某派出所所長因為什麼事情沒有達成共識而起的爭執,派出所的所長他們因為是仗著「政府人」裝大,沒想到被打個措手不及(這個听來好像是有點不和常規,貓和老鼠粉末倒置)但是自顧警匪一家,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媲。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一時間在圈內「傳為佳話」歌廳的人當時玩得都很瘋狂,沒有人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不敢來這里玩,反而因為听說歌廳老板和這個社會人認識而多光顧了,之後生意有一段時間空前的火爆。那個時候的我每天收入也開始可觀起來。我是那種掉到人堆里都找不出來的女孩,歌唱得也一般,沒有哪個「大哥」打我的主意,所以我每天輕松愉快地賺著錢,不用費一點的腦筋。但是,好日子很快就結束了,那天的那個勝利「大哥」又來了。本本是沒有什麼事情啊!他們花了很多的錢,我們聯唱每個人都會賺4百多。正唱著聯唱的時候老板就讓我從舞台上下來。我的心啊!簡直跳到了嗓子眼。這是怎麼個情況,我沒犯錯啊!

「那個勝利哥說你唱的不錯,要你過去敬杯酒。沒事的,我們都是哥們,你不用怕,他不會把你怎樣的啊。」

我是戰戰兢兢地走下台。都到座位邊上了也不敢直視他。

「怎麼,我有那麼可怕嗎?看把小姑娘嚇的,趕緊給讓個座。」這回那小弟趕緊就把他身邊的座位讓給了我。

「坐吧。別怕。我是不吃人的,看你歌唱得挺好的,叫你過來敬杯酒,給大家祝個興。你要害怕就不用了。坐會一會給我們唱幾首歌听听。說著還主動給倒了杯水。喝點水吧,酒就不用喝了。」說實話听聲音和藹可親,一點都沒有社會人那種霸氣的聲音,和那天的刀光劍影的形象反差太大。

「謝謝」我起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很是溫和害得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番。身材小頭小眼楮小,小眼楮一笑還很滑稽的樣子。這麼看的話和可愛還是沾點邊的,如果我從沒見過他的話,應該這樣的人我會有好感。

去吧給我唱兩手歌獻給你自己。然後拍拍我的肩膀,他這一拍我是足租地一抖啊!那天就是這樣一拍然後「戰爭」開始了嗎!

這是主持人第一次把我的歌單排在前面唱而且沒偶遇一個歌手和客人有怨言。而且在唱歌的時候有好些客人同時也給送了好多個花籃,那一晚上歌廳里所有的花籃都給我上了。還有人給了好多的小費。如此壯觀的場面,我從唱歌那天起想都沒有想過。連歌詞都唱錯了,渾身都是汗手腳冰涼,真的不是激動的是緊張的啊!

回到後台就看見好幾個平時不和我說話的同行都過來搭訕。什麼今天真火啊!什麼你是不是有點緊張-----。我什麼都听不進去,就是害怕。果然這會老板又親自走了進來。

「你過來,你得和勝利大哥說聲謝謝。」

「用嗎?」

「你看你這孩子沒說什麼話呢,用,用。」說著就把我拉了出去。結果等我走到座位上的時候,人已經走了。我是長長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老板趕緊說「你看看,你看看,哪有那麼可怕,社會人更講究。看把你嚇的,沒事了。這女人啊!都是得罪不起的!說不好哪片雲彩有雨啊!誰能想到勝利還能看上你呢,好好處吧!以後說不好還要你多多關照呢。」

「老板,我可不會和他好好處的。」

「誰說什麼了,我就是那麼一說啊!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可能發燒啊!」言外之意就是我不夠優秀,勝利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氣或者是他看走眼了唄!

賺完這次錢以後緊張了好幾天。總怕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一周過去了都相安無事!!!「原來社會人就是要個面子,對于我們來說真的是沒有威脅的,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可怕。別的事情沒發生,倒是身邊的發生了變化,一時間關心我的人多了,沒事關照我的人也多了。好像日子一下子美好了不少。

差不多過去八天左右,勝利又來了。我是又一頓緊張,心想,今天他要是和我說點什麼明天我就不干了。怕以後惹火上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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