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看電視嗎?」
「有書看就很好了,看電視多沒意思!」
「現在的人有幾個不看電視,有時候看看新聞也好!」
「我的手機訂有新聞套餐,另外有一個小收音機……」
真是的,什麼人,居然連電視都不看。鄭瑩瑩酷愛看電視,如果沒電視這日子該怎麼過,換作她絕計是做不到的。她已經習慣每天都要看看韓劇、卡通片之類,偶爾也看看娛樂節目。「不需要幫忙做飯嗎?」
「你現在是病號,不用了,你就先休息吧,等你好了,再給我做。」
「噢!」
鐘潤轉身從書架上找起書來,「你看《女友》怎樣?《家庭醫生》呢?」
「《女友》吧!」
他遞過一本《女友》出了房門。
鄭瑩不知道鐘潤的廚房在哪里,或許在同事的房間里。飯菜香味飄入房間,她深吸一口,還真是餓了,今天忙了一整天,時間就這麼快過去了,有時候回想起童年的那些事,仿佛就跟昨天一樣,再看看自己已經是大人,可還有一份童貞,更有一顆小孩的心——還真是一個長大不大的小孩呢?一個人的成熟是需要磨礪,鄭瑩沒有勇氣去嘗試磨礪,這需要太多心酸與痛苦的鍛煉,從小到大,她都很順,沒有遇到什麼大風大浪,偶爾有一些小挫折時,身邊總有很多親友相伴,也是在他們的鼓勵與幫助下走過的……
好在西藏這里,與人相處很容易,大家的心里並沒有什麼陰暗的東西。和詣共處在這里詮釋得很細致,來了這里,少了競爭,沒有爾虞我詐,人也少了許多上進心。被這塊純潔的土地感染著,鄭瑩已變成了一個甘于平淡的女子。西藏絕不愧為世界的聖地。許多內地人不了解西藏,會有一種偏見,西藏人野蠻,鄭瑩從來不這樣認為,如果說非得把野蠻用在西藏人身上,那麼內地人就應該是瘋狂,為名利的瘋狂、為金錢的瘋狂。在這里,在這方聖潔的土地上,無論你有多大的邪惡,都會被這里一顆顆純潔的心靈、純樸的人群所感化……
半個小時後,鐘潤已經做好了四菜一湯。炒三丁、粉蒸肉、爆炒蓮花白、酸菜魚、紫菜湯。菜雖平常,可是味道清爽,看來他是一個愛做飯的人,否則是不會做出如此可口的飯菜。
鐘潤期待地望著鄭瑩,她夾起菜嘗嘗︰「真的,味道不錯,比較爽口!」
「如果做得不好,你就明說,千萬別客氣,四川人都喜歡吃麻辣的東西,可是因為你有傷在身所以就吃些清淡的……」
「不,其實我比較喜歡吃清淡的東西。」
「你不是四川人嗎?」
「不,我是四川人,可是我在安徽呆過幾年,所以從那時候起就已經習慣吃些清淡的食物了……」
「安徽?我就是安徽人?」
「是嗎?」鄭瑩睜大眼楮,沒想到鐘潤居然是安徽人,她對安徽的印象不錯,故而對安徽人也頗有好感。「安徽哪里的?」
「巢湖!」
「巢湖我知道,以前我們同寢室就有好幾個巢湖人。」
吃過飯,鐘潤開始洗刷餐具,他一出門,她便緊緊地將門關住了。她看過手機,吃過飯在十點左右,該睡了。
鐘潤在門外敲了許久,她只說道︰「我已經睡了!」
「你剛吃過飯就睡覺,為什麼不看看書,在屋里走走——」
「別叫了,我不會開門的!」
「這可是我的房間,你別那麼霸道。」
「霸道?我可是你請來的客人,是你說讓我住你的房間里,所以就請你到同事那兒擠一擠吧!我已經睡了,我也不想看書,更不能散步——晚安!」
鐘潤對她無可奈何,他大聲喊道︰「你總得讓我取洗漱用具吧!」
鄭瑩在屋里張望半天,沒看到哪里有洗漱用具。臭小子,不知道又使鬼心眼。「這里沒有,我已經睡了,我又不想再穿衣服給你開門,所以明天再說吧!」
「那你快穿衣服吧!我拿鑰匙開門了!」
真是的,明明自己有鑰匙,還叫了半天什麼意思。她急急地坐起身,倒要看看反鎖的門被他如何打開,兩只眼楮直直地盯著門鎖。
老天,鐘潤是怎麼做到了,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只要從里面反鎖,外面的人是打不開門的,看著轉動的鎖心里涼了大半截。鐘潤怎麼會打開反鎖的門,鄭瑩越想越吃驚。
鐘潤打開門,看到鄭瑩坐在床上。「你不是說已經睡了嗎?」
「我是睡了,可是看到你開門又穿上衣服了。」
「哦,我還以為,以為你……」
「臭美,想哪里去了?」
鐘潤一臉怪笑,她不明白他在笑什麼。他坐在書桌前,拿了一本書︰「你就當我不存在,快睡吧,我已經習慣了,看一會兒書我便出去……」
「為什麼不去你同事家?」
「他今天出去了,還沒回來呢?」
她有點著急,什麼意思,鐘潤他同事不回來了嗎?「他不回來,那你住哪里?」
鐘潤回過頭一臉奸笑︰「住這個房子里,這個床不是很大嗎?」
「啊——」鄭瑩跳了起來,用極快的速度穿上鞋襪。
鐘潤再回頭,她已經站在他的背後。他嚇了一跳︰「你好了?」
被他的話一驚,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了辦了,又不能在深夜十二點要求離開,好在現在離開並不算太晚。「你的話很嚇人,我……我得回去了,所以請你千萬別攔我!」
鐘潤笑道︰「好呀,我不攔你,你真的會走!」
一臉輕蔑,鐘潤那模樣怪異之極。她不明白,他此刻又在想什麼,為什麼所有的話全都變了。她從桌抓起包,快速地走幾步。
剛走幾步,立即感到左腿疼痛難忍。都已經檢查過了,醫生也說沒什麼,還再三叮囑讓我多走走,幾天會好的,為什麼,如此疼痛。她一拐一瘸的離開鐘潤的家,書上常說,女人怪,是容易沖動的動物,可是在她看來鐘潤的怪異絕不壓于討厭的羅雄。
鄭瑩開始暗罵羅雄,要不是他,她的腳又怎會莫名地受傷。同時又對鐘潤的做法極感生氣,鐘潤不懂得尊重女性,趁人之危算什麼好人。
她正暗自想著,鐘潤沖下樓來,攔住去路︰「對不起,我是跟你開玩笑的呢?沒想到你居然當真了。你受了傷怎麼要以走呢?這麼晚了,你真的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