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照樣惡毒地烘烤著大地,街上的行人卻好似習慣了這個熱量,絡繹不絕的街上穿梭著,兩星期前發生在這繁華街道的槍擊案已經淡出人們的腦袋,只是電視上偶偶無聊性的播發下該案的進展。人的恐懼感只是暫時的過了以後就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了。
市醫院的VIP病房內,卻因為兩周前的事某人還是嘮叨的不停打破醫院的安靜不說,但那台詞實在是不敢再去恭維了——听的人已經厭到耳朵生繭想砍人了。可卻還是沒有辦法不去忍受煎熬。
「我真的快被你氣死了,你的思維就不能正常點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就算了、怎麼可以拋棄我拋棄孤兒院的孩子們,你在救那個男人之前有沒有想過我們啊。你這臭丫頭,你知不知道院長差點嚇的暈倒啊,孩子流了多少淚啊。」舒愛一天一遍不厭其煩的洗腦說教工作,只要有一個人來看連欣藝就提及一遍,那種誓死不休的精神現在終于讓別人感覺到累了,嚇的連欣藝都祈禱不要有人來看望她。
連孤兒院的院長坐在一邊都有些無奈的听其抱怨第N遍,無比感嘆‘這丫頭不去當復讀機織布機類的真是虧了’連欣藝裝做沒听見的模模額頭繼續喝院長給她熬得雞湯,不想去理會上輩子一定可能是織布機的好友,那每天不變的台詞讓她從一開始的感動到現在的想封住她的嘴來讓自己耳根清淨。
「喂,我說話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啊。」舒愛反應過來沒一個人理她,有些不爽的牢騷道。郁悶、、這樣孜孜不倦的灌話,她是為了誰啊,一點也不感激就算了怎麼可以無視呢、太不厚道了。
連欣藝瞟了她一眼,喝下碗里最後一口湯把碗往床頭櫃一放才悠悠的抬起頭睇視她不答反問;「反應?你要什麼樣的反應。」
難道還要淚流滿面的向她承諾再也不這麼做了、呵——死了都不會了。現在想想都覺得上次的承諾挺丟臉,好似她十惡不赦一樣。
听了連欣藝的話,舒愛有些不滿的吸了一口氣無話可說的做回椅子,環手放在胸前轉移話題︰「醫生說明天可以出院了。」
「是嗎?我等這一天等的花都謝了」因為太高興,不小心感慨過頭又引起某人泡沫星子的攻擊。絕對悔恨吶!!!!
「知道這樣就不應該做事不經大腦,幸好命大沒死成,否則你就永遠等不到這一天了,能等到的只是被上帝宣判時當天使還是去當惡魔了,都兩個星期了那個倒霉的幸運男居然也不來看你一下。以為給了VIP病房就了不起,支付了所有的醫藥費就了不起了,我就說這種男人不能救。」舒愛一點也不感覺累的說罪,連欣藝實在听不下去的截斷她的話「停,有這麼多力氣說話那還不如幫我整理下東西。」潑婦不發威真當是淑女來著,也不合計合計現在有幾個淑女。
做事不用大腦的人是誰啊,也不想想她根本就沒有擺明要救他的舉動啊,但他卻知道一樣報銷醫藥費,難道他知道有人肯定要殺他來著。就算是這樣他也可以很正常的疤她歸類為可憐不幸的擋子彈的路人啊,反正別人不知道。何必這樣多此一舉呢,唯一可以理解的就是那個男人應該算個好人,可疑惑的就是怎麼會有人殺他呢?看來也不是個好惹的主。
「欣藝,校長說讓你明天出院後去學校。」舒愛整理著東西突然想起今早校長讓她傳的話。
「不是吧,他這麼知道我明天出院!還有找我什麼事啊?」連欣藝高興的心情一下子逃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就是N個問題進入腦子里亂竄。
校長那老頭子不會是閑她休假太長不給她讀書了吧。听說他是出了名的勢利眼吶,被抓到什麼理由都不可靠,說白來了就是沒人情問的壞人一個、也不知道這種人怎麼可以做上校長這麼美好又富有領頭人的職位啊。
呵呵——也是挺傳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這樣啊!拜托、千萬別和傳說是一個樣啊,那麼我還有半年就畢業就白熬了4年啦。
「我也不清楚,他沒有說。」舒愛搖搖頭回道,隨後又補上一原因︰「誰讓你這麼出名,讓日理萬機的校長都記住平時低調的你卻有撞槍口的經歷啊!」這丫頭看來就是抓著這件事不放了,連校方也這樣的話她也太冤了點。連欣藝覺得舍己為人有錯啊,雖然這次有那麼一點傻。為什麼黃繼光董存瑞他們就可以得到永垂不朽的稱號和萬民敬仰的待遇,而我還要落得個人人怨的地步。
難道就因為我沒死成才這樣嗎?那也最起碼有個見義勇為的勛章啊,唉現在卻什麼都沒有,只有落了個撞槍口的可憐蛋這稱號——她就是人生悲慘者的代言人啊!
連欣藝在心里自怨自艾起來,她到底遭了什麼孽啊!
「你說會不會被開除,傳說校長可不是好人。」舒愛停下整理有些擔心的猜測道。雖然沒有真實案例見到過,但卻是傳說有這麼一說啊。
「烏鴉嘴,你就給我少說話。」連欣藝沒有底氣反駁道,她可就擔心這個呢!
「你們就知道胡思亂想,那有學校是這樣的。」坐在一旁一字未說的院長又些哭笑不得的打斷她們不著邊際的想法。隨後整理好保溫盒站起身「你們別亂想了,我先會孤兒院了,那群小家伙肯定又急了。」
「好、你路上小心!明天去完學校我就回去。」連欣藝微笑的點頭答道。
「院長要做好吃的給我們吃吶。」舒愛一想起回去就想到了吃的,院長做的菜超級好吃的,雖然幾乎每天蹭飯,但還是總是想吃。
「恩、好」院長應了一聲就往門口走,消失在她們的眼前。
病房里回歸于安靜、想起傳說的校長就感覺陰風陣陣毛骨悚然吶,怎麼有種不祥的預感啊!連欣藝後悔著,早知道救個人這麼麻煩,就不救好了,現在虧大了不!
然而在遠翔大廈里,剛開完會的宋旻厲站在辦公室的觀景窗旁眺望遠方,還是持續那難以平靜的心情等待楊冶慕的答復,現在的他說到那女人就難以平靜。感覺自己做的有點過了,其實大可以狠心不管,畢竟沒人知道她是救了自己,更何況已經為其支付了費用。但是現在自己做的是什麼、到底是出于怎麼樣的原因、為何有這種奇怪的想法,給她更多的補償。
原因莫名其妙找不到原因。敲門聲和緊跟的關門聲打斷了他的遐想,他要的答復來了︰「怎麼樣?」冷冷地語氣輕輕帶過三個字。想掩飾自己的急切——很好。習慣了的東西確實好用,比起剛有的急切這情緒好用多了。
「已經答應配合了。」楊冶慕淡定的回到道,心里卻是一個女人失學的場景啊、這男人的回報真的可以把一個人驚嚇致死啊。
不過自己有同伴了,同樣是被尼古丁男報恩的同類啊。想想還是有點不錯的樣子但有這麼簡單嗎?
宋旻厲滿意的背對著他點頭交代道「後天你去接她來公司。」
「是。」楊子厄首隨後又交代道︰「六點李夫人邀請的就會需要隨行嗎?」一般情況下著樣的就會是要隨行的,但最近這個老板便得很怪異啊,更讓人模不透了。
做下屬難啊。做這種頭腦總搭不到邊際的老總下屬更難啊!
「不用。」又是簡潔的兩個字宣布了楊子今晚可以解放下了,也意味著他的上司有其他事要做啊。
窗外的陽光慢慢的淡了下來,宣告夜生活即將來臨。時間過的還真快,又熬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