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的一時沖動到底是為了什麼,他只是想憑著這個一時沖動,救了她。
成功地引開了那個笨大叔,白曜辰沒有到山洞里帶淺語矜出來。他要找他的母親,程彥。
他昏迷醒來的時候,母親並不在自己身邊。睜開眼的那一刻,映入自己眼簾的同樣也是一個山洞,透出的陣陣冷意讓人窒息。
山洞里伸手不見五指,卻能清晰地看到洞口的人影。
這便是一優勢。
從小他就接受了父親安排的秘密訓練,這是為了將來能更好地繼承家族企業。以及防身。
所以他能輕而易舉地打暈那個斗膽綁票他們的笨大嬸。
沒有一點實力,就敢綁票他們,是不想活了嗎?
難道他們就認為他手無搏雞之力嗎?
「人不可貌相,大嬸,你沒有听說過嗎?」稚女敕的聲音充滿陣陣冷意,這是他在大嬸昏迷前贈送的一句話。
雖然自己受了點傷,可對他來說,這些,算不上什麼。母親的不明下落,才是他最大的痛。
托了那個大嬸,他也知道了在他們身上發生的那些事。
可是那個體內帶有他們想要的病毒的女孩,與他們何關呢?就算母親是把病毒輸入到那個女孩的身體內,可是母親她根本就不知情啊。那兩個人是腦袋燒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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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淺語矜和白曜辰倆人的相遇,怕是只有他們倆知道吧。
淺家派出的人打听到了淺語矜的消息,就把淺語矜帶回了淺家。
據說是在一家私人醫院發現淺語矜的,不過當時的消息都給人刻意隱瞞了,什麼也打听不到。淺語矜回到淺家的時候,剛開始的那段日子,她甚至接受過精神科醫生的治療。
「小矜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害了軒,還有小琉,」赫連淺 苦澀地笑了笑,「小琉也就是白曜辰。十二年前,小矜是回來了,卻因受到了刺激,被送到英國調養了。」
墨辰訣的黑瞳猛地一縮。
「同時,也為了躲避第一堂的人。而軒的尸體,也在次日被淺家派出的人找到了。」赫連淺 輕嘗了一口紅酒,看向酒杯的神情也變得深邃。
「之後的,就變成現在的。是為了保護她嗎?你不告訴她。」赫連淺 望向一臉深邃的墨辰訣。
他,墨辰訣,與淺語矜。她大概都忘了吧。墨辰訣自嘲地笑了笑,他修長的背影有著一抹孤寂。
他們相遇的時候,是在他家老頭的私人醫院里。
她蒼白的面孔,他至今都記得。
毫無血色。
他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居然有些刺痛。
她知道了他是院長兒子的身份,她求他,她在他面前流盡眼淚,紅腫的褐色瞳孔,滿身的狼藉。她求他,她無力地拉著他的衣服,她甚至要跪下來求他。
而這一切,她只為了救那個叫小琉的男孩。
老頭不肯接手,是因為他們沒有金錢可付,他們身邊甚至連監護人都不在,更何況這個男孩還傷得這麼重。
沒有決定的保證,他們不敢下手,除非有足夠的金錢。
他看著她為那個男孩流淚,撕心裂肺地流淚,他的心在抽動著。他不忍看到她如此。
盡管是第一次見面,是陌生人,可心里的想法卻在狠狠地拉扯著他。幫她,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