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前一後到了樓下,有些佩服任子初,就為了吃我家的一頓飯爬上六樓再下來,簡直就是吃肥走瘦嘛。換我,我一定不干這事!
「你干嘛把昨天的事跟我老媽說啊,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快說。」見他跟下了樓,我有些口氣不善道。換誰也會不善,搞得我和他有什麼關系似的,誰一個女孩子的貼身鞋子會落一男人車上啊。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關系曖昧不清的。
任子初跟上來看著我,春風如意的臉上有些無辜,「我也是好心,順路送阿姨的,但是一上車阿姨就看到了那鞋子,我想收起也來不急了,看她表情那麼定屠,我只好如實回答,如果我否認,後果可能更嚴重哦。」
我媽那人,我是最了解的,火眼金楮跟孫悟空似的。雖說他說的都是事實,但是想起這事,我就不爽。
「現在才來解釋,早干嘛去了,為什麼不早早把我鞋子處理掉?」我有些強詞奪理,把面前的他推開。「大門左拐再右拐然後直走就是了。」我用手筆畫著出小區的路線,任子初一臉微笑的認真听著。完全沒有因我剛才的無理而不耐煩。
既然歡送任務已完成,留下也沒我什麼事,該干嘛干嘛去。我有晚跑習慣,體力還行。上次被搶劫要不是太晚我餓得跑不動了,誰用得著凌晨夕出手,我一個人就能搞定那搶劫犯。
我跑出小區門口,準備沿著南湖公園湖堤跑一圈。剛跑一小段身後小汽車喇叭在身後響起,我回頭正想罵人,誰這麼欠揍,在人身後按喇叭,公德心缺失。
駕駛室的車窗放下來,露出任子初那張春風如意的臉龐。「謝謝今晚的晚餐,那個油爆大蝦很好吃。」
哼,馬屁精!既然人家都已經表現出誠意了,壞的都撿夸的說,那麼我也得拿出我的溫婉大氣出來。「就當抵你昨晚送我回家的車費好了,咱們兩清了,路上開車小心,拜拜」我向他揮揮走一口氣跑遠離了他。
沿南湖跑一圈慢跑得2小時,快跑也得1個小時,每每反回跑到南湖橋底,我都會在這靜坐一會,這是柏茂曾經出車禍掉下來的地方,我以我的方式緬懷著他,跑到這里,總感覺力氣用盡了似的,再也跑不動,休息會,只能走回家去。有時我很慶幸,自己住在南湖邊,而柏茂住在我心里。老爸老媽日日看著這般的我,一直鬧著般離大板小區,遠離南湖。但都被我以如果搬離現在的小區,我就獨自搬出去單過作威脅,老爸老媽多次勸說未果後,終是放棄這個念頭。
結束跑步,慢走回到家,老爸還意猶未盡的回味剛才的桂林王,想喝不敢拿。見老媽不在家,估計又跑去南湖公園門口的廣場上陪一群老太太跳舞去了。沖了個溫水澡,我打算做最後的掃尾工作,陪老爸喝兩杯。
酒倒在杯里,老爸臉上泛紅的臉透著喜色,我方想起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倒酒的速度更加快了。
酒過三旬,我把今天的任務說出。老爸含糊的答著,說會考慮考慮。今年老爸正在競升---系主任!現在包括老爸在內已有三個候選人,幾個的能力都旗鼓相當,所以老爸的壓力比較大。算了反正我已把話帶到,去不去任這個技術指導全在老爸這里。老爸自己的決定最重要。我不想因為我與公司的關系,而把工作強加給他。他和老媽已為我超了不少心了,工作了大半輩子,是時候去做自己想做,喜歡做的事情了。他們的快樂就是我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