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聖教的其他人都湊在落月和青冥身邊,誰也沒有留意到炎天光的異樣。就在炎天光即將落到地面上時,一個黑色的身影穩穩地接住了他。凝視著炎天光蒼白如紙的臉色和手心不斷滴落的鮮血,暗暝的眸子變得更加的深沉。是她嗎?百世輪回,還是要受傷嗎?
暗暝冷冷的道︰「你們教主暈倒了。」這群人真是礙事。
青冥手下一震,落月立即悲鳴一聲,眼中就差沒噴出火來。但是教主的安全更為重要︰「還…不趕緊…看看教主怎樣了…」落月頭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一句話下來,已經氣喘吁吁了。青冥的手依舊沒有移開,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落月︰」閉嘴,再耽擱下去,你這只手就要廢了。「說完快速地為他上藥。
倚蝶、枯葉等人齊齊的圍了上來,一時間,七手八腳,亂成了一團。
「現在先把教主送到飛雲殿,這里不適合養傷,還有你們幾個留下來照顧落月。「發話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清風。清風輕扶額頭,這才剛剛離開一會,就亂成了這個樣子。還有這個魔頭,抱著教主,看戲嗎?
其實對于炎天光的情況,暗暝也不是很了解,更何況,從炎天光手心的紅蓮開始燃燒時,暗暝便感覺道像是回到了萬年前孕育他們的岩漿之中。莫名的躁熱何從內心深處傳來的痛苦,讓一向冷靜的暗暝也忍不住抽搐。這一切唯一的解釋恐怕只有鳳凰了,鳳凰火鳥孕于烈火紅蓮之中,這個過程本就凶險無比。這個死鳥干什麼將精魄融在光的身體中,現在害的光昏迷不醒,還不知道要睡多久。遲早要將你的鳳凰毛給拔光了,扔到雞窩里,和那群雞比一比,誰更漂亮。暗暝在內心已將鳳凰詛咒了無數遍。
而剛才還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新人大會的現場,此時已經偃旗息鼓,回歸了正常。周圍的看客們紛紛發出勝利的呼聲,誰知這本就是一場莫名其妙的戰斗,明明其妙的開始,妙明其妙的結束,從頭到尾,連敵人的臉都沒有看到。
炎燼拿出了他作為武林盟主的氣魄來︰「這次新人大會真是驚喜不斷,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浮光城永遠歡迎你們。三年後再會!「
當一切浮華散盡,葬姬將頭輕輕的靠在炎燼的肩頭︰「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道莫名的恐慌,是光還是月姬。「
炎燼心疼的拉起葬姬縴細女敕白的手︰「你受傷了。「雖然掌心的傷口很小,但對于他來說,任何傷口都不應該出現他最愛的人的身上。
「我們去看看光吧!「葬姬還是放心不下,充滿憂慮的眼神撞上了炎燼滿是愛意的雙眼中,毫無例外的看到了支持的光芒︰」他也是我兒子,怎能不擔心。「話未說完,便听到葬姬和浮雅的齊聲驚叫。
浮雅更是唐突的拉過了葬姬的手,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之色。炎燼雖然不快,但也明白浮雅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竟然是他,怎麼可能,傳說中他不是走火入魔,靈魂重創了嗎。「浮雅已經顧不得所謂的形象和禮儀,盯著葬姬還在淌血的手心,語無倫次的說道。
炎燼低沉的聲音將即將陷入狂亂的某人拉了回來︰「說清楚一點,到底是誰,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炎燼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浮雅略有深意的看了炎燼一眼,炎家的人果然都是痴情種子,但是這次的仇,恐怕你是無法報了。然後他從袖中取出一個透明玉瓶,緩緩地從中吸出一滴乳白色的液體,將它涂抹在葬姬的手中,在炎燼和葬姬注視下,那個傷口很快的愈合,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如果炎天光在的話,肯定會撇一撇嘴,這玩意,三年來早喝膩了。
浮雅收起了玉瓶,正色道︰「他應該不算是人,是上古神劍將天地潤澤萬年,又吸納了太多的靈氣,然後產生了靈智,那已經是幾萬年前的事了。「話及此,浮雅的眸中開始浮現出曾經上界的光景來,悠悠千載時光已過,光還沒能恢復記憶,這一定是上界的人搞的鬼。
葬姬和炎燼都難掩心中的驚訝,對于凡人而言,那是他們想也無法想象的境界,然而既然是那麼著名的神,他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傷了葬姬。
「為了什麼,我也不太清楚。這塊冰塊,除了當年的雪若仙子外,可是冷血無情、六親不認。「
炎燼沒好氣的道︰「他本來就沒有什麼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