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華其人
姑娘們一窩蜂地向窗外望去,只見王川旁邊還站著一個戴著眼鏡的壯實小伙子,身材不是很高,溫文爾雅中透著睿智。楊霏一下子就想起是誰了,原來他的名字叫彭昌華啊,自己當時怎麼記記問了呢,不過他是怎麼知道自己的班級和年級的呢?楊霏疑惑著。
「耶,看不出呢,大哥居然是個帥哥呢。」芳芳還沒說完,姑娘們「嘩」的一下,一窩蜂似的全部跑出寢室向樓下沖去。邊跑還邊說︰「這下找得到個吃零售來買單的了。」
「這哪跟哪呀!」楊霏還如墜霧里,遲疑著,不知道是下去還是不下去時,她們全都跑到了樓下,早已圍著昌華嚷叫起來︰「見面禮呢?喜糖呢?要不然,我們會把我們寢室的寶貝關起來,不讓見的呢?」
昌華看著這群可愛的姑娘笑了笑,轉身走向旁邊的小賣部,買了一大包零食,然後恭恭敬敬地一個一個遞到她們手里。
「這才像樣子吧,我們就可以放心地把霏霏交給你了。」小菁笑格格地說道,說完就扯起嗓子向樓上喊道︰「霏霏,快點下來!是個好的。」
小菁話還沒說完,機靈小巧的芳芳已向樓上沖去,把不自然的霏霏架下來了。
「你說,該怎麼組織呢?今天你可要表現表現哦。不合我們的意,我們可有參考權喲」小菁調皮地說道。
「那這樣吧,到我們學校去耍吧!我把我們寢室的叫出來,人多,大家熱鬧。」昌華征求著大家的意見。
西工院的後山的一個草坪上,一群少男少女,正圍坐在一起熱鬧著。
一個個子小巧,面圓肉女敕的男生站了起來介紹說︰「我代表我們118寢室向你們這遠道而來的妹妹們問好,我先介紹一下我們各位。」他先指著昌華︰「這個叫酷哥,鼓昌華先生。」昌華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
「平時那麼冷酷,你今天怎麼了,酷不起來了?」昌華對面一個看起來像個姑娘似的男生說道。
坐在昌華旁邊的小菁也假裝仔細地一瞧昌華︰「喲,有我們霏霏就這樣臉紅哈,說明我們霏霏的魔力大哦。」
那個男生繼續介紹著︰「接著我就說我本人了,陶剛——」說到這就遲疑著了。
「我幫他說,叫屁哥,因為特愛放屁。」那個姑娘似的男生又接過話。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熱鬧著。坐在一個偏遠位置的楊霏漠然地看著這一切,感覺這一切是和她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是屬于他們的,自己是游離這一切之外,這一切已與她無關。她又驀然想起泯建來,便離開這吵雜的環境獨自向著一個幽靜的地方走去。坐在草坪上望著天上的白雲。天上的白雲和楊霏潔白的衣裙交相輝映,看得昌華如痴如醉。
「你不開心嗎?今天你是主角尼,你怎麼跑開了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昌華已來到楊霏的身邊。
「你看,那天上飄的是什麼?」楊霏痴痴地說著。
昌華望了望天上,不解地說道︰「是白雲啊,三歲小孩子都知道。」
「我就是那天上的雲,飄浮不定,無所歸依,也無法歸依。」楊霏依然自顧自地說著。
「听不懂。」昌華用手撓撓後腦勺,「我是學理科的,不懂這文縐縐的。」
「不懂,那你那信是怎麼寫出來的。」楊霏疑惑不解。
「其實——怎麼說呢——我很想寫,其實那信也算是我寫的,改編的。」昌華語無倫次,「我沒寫過,不知道怎麼寫,就去買了本《情書大全》,照著里面的改編。」
昌華說到這,急了,「我是真的寫出了心里的感覺,我一點沒騙你。」
「我又沒說你騙沒騙我,我只是無意中問下。」楊霏開釋道。
「我說過我們學校是比較大的,有許多值得去看的地方,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帶你去。」
「不好吧,今天我們可是一伙人來的,要走大家一起走,我不可能丟下他們。」楊霏找著理由。
「放心吧,我專門找了我們寢室的人陪她們的,你不用擔心的。」昌華有點狡黠地笑笑。「還是大家一起吧。」楊霏堅持著,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和他在一起單獨出去會有多別扭,如果沒有那封信,也許做為朋友,還可以散步玩耍,就如她和同桌男同學王川,哥們似的感覺。經常一起租自行車自駕游,游遍了綿陽和周邊的許多風景區,單獨在一起什麼感覺都沒有,很自然。
「我的室友都看著呢,給點面子吧。」昌華帶著點請求。
「那好吧。」楊霏實在不好再說什麼了,「不過到人多的地方,人少的地方我有點害怕。」
「那好吧。」
兩人說完,便慢慢向遠處走去。
旁邊圍坐的圈子中,一雙眼楮一直盯著漸漸遠去的昌華,眼神中盡是期盼和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