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牽著奧利奧,顧明晨打著傘,兩個人在傘下。在這朦朧的細雨中,蘇易感慨的發現她和顧明晨的感情也是如此朦朧,男女之間的朦朧的感情應該用曖昧來形容。
朋友之上,男人之間是兄弟,女人之間是姐妹,在男女之間那就是曖昧了,過了曖昧期,要麼是情人,要麼是路人。如果還可以做朋友那只能說他(她)們沒愛過,或者愛的不夠深。
蘇易覺得有些折磨人,最近母親也是好像有心事,每次問她卻總是被她輕巧帶過,大叔也經常給他打電話噓寒問暖的,大叔瀟灑異常人,蘇易有種變成了大叔牽掛的錯覺,她感覺得到兩個人的變化,一定與彼此有關。母親的不對勁從上個月在機場與大叔踫面後就開始怪怪的了,說與大叔無關,她絕對不信。
回來的路上,顧明晨去上班了,兩個人一路無話。兩個人都想像以前一樣相處,可是想要回到從前已經不可能,即使再怎麼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也無濟于事。看到彼此就覺得尷尬,想要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蘇易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按道理,喜歡一個人,並且那個人也喜歡你,他對你說的時候你就應該很大方地接受,卻偏偏顧慮那麼多。可能是因為她害怕,害怕受傷,害怕背叛,害怕那種快要崩潰的感覺。就像你喜歡看海市蜃樓,如果不想感受它消失在你眼前的那種痛苦,那就從一開始就不要去看它。只要在心里想想,就好了,這樣的話雖然它從未曾來過,但絕對不會離開。她知道這雖然是在,騙自己,但這也是事實,不是嗎?
回到家,沒想到大叔竟然會在自己家,蘇易小驚了一下,不過她早已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早而已。
「大叔」她打招呼「來找我玩嗎?」她故意這麼說。
蘇尹夫看著她慈愛的笑,表情上並沒有任何破綻。蘇易想︰難不成真是來找我的?她看著奧利奧撒丫子跑到自己的地盤去找東西吃,笑著向走向蘇尹夫所在的沙發坐下去。
「大叔最近又去哪里玩了?」
「最近我沒有出去」
蘇易看著蘇尹夫「哦,呵呵,大叔上一次我明明看到你去機場啊!」
「我沒有走,因為你母親」蘇尹夫說的意味深長使蘇易不自覺的揚眉「大叔果然很爽快,那我也直來直去」她說「我母親年過五十了,她獨自養育我們這麼大,吃了不少苦,如果有一個人能照顧她的下輩子,我自然為她開心。舊情復燃也許更能經得起考驗,可是我知道你有妻女,並不是單身,就沖這一點我也不可能答應。當然你們可以做朋友,沒事的時候,見見面,喝喝茶」蘇易擺明自己的態度。
「你跟你母親很像,美麗,聰明,倔 ,要強」。
「當然,因為我是我媽的女兒」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會讓你們就這樣白白的無名無份」說這句話時,蘇易突然發現大叔並不是一個無牽無掛的人,他背負了許多,他也想要一個牽掛,而且非常渴望,因為那個牽掛是一個可以真正讓他幸福的地方。
「不是我們,重要的是我媽媽」蘇易听到他的承諾,理智告訴她不要相信男人的話,感情上卻想要相信。她只是很嚴肅的糾正了蘇尹夫的話。
「不,是你們」蘇尹夫卻糾正她說。
李玉靜廚房出來看見,兩人神情嚴肅。面容又沉了幾分說「蘇易你上樓」蘇易看到母親的臉色時心里咯 一下,看來母親並沒有接受大叔,是大叔在自作多情。她听話的對蘇尹夫說「大叔那我就先上樓了」
「去吧!」說完看向李玉靜。
蘇易清楚地看到,大叔的眼里有祈求,內疚,愛慕,無奈……蘇易從未見個一個人臉上有這麼多的表情。她轉頭看母親,母親的臉上只有嫌棄,排斥,厭惡,和不耐。蘇易突然發現,母親和大叔之間遠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她裝作沒事一樣走向樓梯,一步步上去,緩慢而沉穩。
原本想要在他們看不見的近處偷听,可是實在是听不到,蘇易便放棄了,懨懨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最近有太多令人煩惱的事,蘇易看著窗外啟口「愛的最高境界是經得起平淡的流年」母親和大叔一定是因為沒有走過平淡的那一道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