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第一鏢 第二十二章

作者 ︰ 清之幽水

()一家人一起走進進屋後、大牛和爹娘、大哥都坐下來,大牛爹道︰媳婦你去給大牛做些吃食、多放點肉!大牛嫂子答應一聲就去做飯了、大牛憨厚的說道、嫂子還是不要放肉了、弄點青菜吧。我在東家那里吃肉吃的都走不動路了、屋里人一听都笑了。

大牛娘說道︰看來東家的伙食真的不錯啊、我家大牛都不愛吃肉了。

大牛說道︰是的、打敗了盤山寨後我們天天都在吃馬肉那!大牛爹娘都欣慰的點點頭、大牛看自己的妹妹抱著佷子吞口水、就和她嫂子說道︰嫂子要不在做點肉吧,我看妹妹和佷子還沒吃飽。

大牛爹听了,嘆了口氣說道、媳婦你多做些肉、今天大家吃頓飽飯!十四的小丫頭一听,馬上抱著佷子座了過來、很是高興。

大牛問道︰爹、現在家里還是吃不飽啊!

老頭道︰比以前強多了,不過明年秋收過後、我想就會好起來了,接著又說道︰這樣過個兩年就給你換門親、說著看向小女兒、小姑娘底下了頭(明末民間大多是換婚或是童養媳,因為大多農民家庭都娶不起媳婦)

大牛憨厚笑笑說︰不用那麼急的。這時大牛嫂子把吃的交給大牛,據需做肉去了、大牛突然想起一事、就說道︰爹娘、少爺給我們每個人都發了獎勵!說著、把自己的腰上的包裹解下放在桌子上、大牛爹想來、都給了這麼多的肉、米面、能在給幾個銅錢就不錯了、漫不經心的問道︰給了多少啊,伸手就去打開包裹。

大牛邊吃邊說道︰一百兩銀子,老頭伸出去的手停了下來、屋里一下安靜了、只有大牛還在吃東西、老頭用顫抖的雙手慢慢的打開包裹、里面全是銀子、大牛家人全部傻在哪里。

這個時候小娃子小聲的說道︰n in i暈倒了。大家一听、馬上看去、老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暈了過去、大家馬上都去搶救。

張山拿著東西回到了村子、在村口看見幾個村民在哪里閑聊,張山紛紛和鄉親打過招呼、就向家里走去。

一個閑漢看張山走遠了說道︰張山拿回不少年貨啊、你看那麼多肉。

邊上一個人酸溜溜的說道︰你就看他吃肉了、你不知道前幾天,姜家堡和黑狐狸在縣城外面一場大戰啊、死了好多人,這次沒事,下次那、我想就沒這麼幸運了,邊上的人听了也是點頭,也不是那麼羨慕了。

張山回到了家,剛進院子就看到弟弟張虎、張虎一看是大哥張山回來後,就馬上跑了過來抱住大哥,大喊︰爹、弟弟妹妹快出來啊、大哥回來了,家人紛紛出來。

張虎接著說道︰大哥你不知道我們有多麼的擔心、前天有人說、姜家堡和黑狐狸在縣城外面的官道上大戰一場、听說死了很多人、、我們都很擔心你、我和爹都說要明天去堡上看看你那!

張山說道︰不要听外面人瞎說,死的人都是賊匪、你大哥我怎麼會有事那!

張虎道︰是的!我大哥最厲害了。

張山爹走了過來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快進屋,吃點東西、張山答應一聲、進到屋里、他的小妹去做飯、小弟給張山倒水、因為他娘前幾年前過世了、現在這個家就靠他爹一個人。

張虎迫不及待的問起來那場大戰、張山爹道︰你怎麼不叫你哥先休息下啊、張虎撓撓頭沒敢接話。

張山笑笑說道︰也沒什麼說的、就是把黑狐狸的盤山寨給滅了、又到縣城要的文告、把幕後黑手王家也給滅了、可是王文展跑的太快、沒有抓到。

老頭子听完,想想說道︰這少東家可真厲害、以前看他那紈褲的樣子,真沒想到他這麼厲害!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老東家就是沒讀過書、听說少爺就是讀書人,書讀的不怎麼好!就這麼厲害,看來老人說的對啊,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心想等有了孫子就叫他讀書。

這個時候,張山說道︰爹!少爺給我們發了獎勵、拿著給弟弟妹妹做些新衣服,在給虎子說門親吧!

張虎一听,馬上說道,還是先給哥哥說門親吧、哥哥當了莊丁,應該先有個後。

張山笑笑說道︰等下次再發銀子我就說門親、說著把錢袋拿給他爹!老頭接過銀子,感覺好沉啊、不確定的問道、這是多少啊?

張山說道︰少爺說這次繳獲應該在三十萬多兩的價值,每人先發一百兩、弟弟妹妹都是一愣、張山爹感覺有這麼多、沒想到是真的,心道︰說三門親都沒問題啊!

這樣的事情在每個姜家堡莊丁家里發生,這件事!慢慢傳開了,姜家堡姜岳給莊丁一個人發一百兩銀子、听到這個消息的人無不羨慕、嫉妒、恨!!!

這天李家莊的村頭的大樹下、聚集了很多男女老少、正在閑聊,一個閑漢說道︰听說李老實家的鐵頭回來了、帶回來了好多肉和米面、還有一白兩銀子。

村里的閑漢李祭祖酸溜溜的說道︰可不是麼、孫家的人都去他家提親了、孫家的孫梅,可是我們村里的一支花啊!

邊上的婦女說道︰那是任家鐵頭有本事,才有姑娘上門、怎麼你羨慕啊,可是就你那樣,見了賊匪跑的比兔子還快,能和任家鐵頭比麼。

眾人听後都是偷笑、這個時候有個矮子說道︰這你就羨慕啊,要是知道了趙家莊的趙大牛、你不得羨慕死啊。

眾人都看向說話之人、听矮子往下講、趙大牛那個夯貨,一天就知道吃飯、把他們家都吃窮了,上次姜家堡招募莊丁,趙大牛就是為了吃去的、那個時候趙家莊的人都說,趙家終于把這個吃貨送出去了、還能減地租,眾人听到這里都大笑起來。

矮子語氣一變的又說道︰可就這樣的一個夯貨、現在也牛氣起來了、昨天我去趙家莊、看見了三個媒婆去趙家、全是給趙大牛說親、說什麼不能做正妻、做妾也行啊、听說大牛爹要給趙大牛納個妾。

眾人听後一陣的羨慕,心想就這樣的一個吃貨都行、要是自己去不比他強、自己也能取一個小妾了、那些沒有老婆的閑漢個個嫉妒的發狂,都大叫著自己為什沒去當莊丁那。

李祭祖酸溜溜的說道︰你們就看見那些吃肉的了、怎麼不想想死的那!听說州府官道上死了一千多人,這次他們娶媳婦、下次說不一定、他們的媳婦就要守寡了,眾人一听都是點頭。

就在這時听見一個人冷哼出聲,不要提這個、一說我就更嫉妒了,眾人都看向出聲之人、想來此人一定知道內情啊,大家都叫他說說!說話的是個瘦高的男人、見大家都問自己。

就說道︰我姐姐男人的弟弟在姜家當莊丁,大家一听都很羨慕、有個人就說到︰那你沒拖拖關系也進去當莊丁。

瘦高男氣沖沖的說道︰這還要你說啊!我早就說過了,可是現在的姜家堡,是那麼好進的麼?

瘦高男接著說道︰縣城外的大戰姜家莊丁就死了一個人,死的是小李莊的劉狗子。

邊上的人一听,馬上接道,這個人我認識啊!他們家很窮啊,經常吃不上飯,家里兄弟四個,就老大換了門親,劉狗子還經常被村里的人欺負,前天我去小李莊,就看到劉狗子家掛喪、沒想到是他死了。

瘦高男子看有人打斷他說話!就不高興的說道︰你知道的這麼清楚,你來說好了、插話之人憨厚的笑笑說道,還是你說,呵呵!!!

瘦高男接著說道︰劉狗子是死了,他家可是牛氣起來了,我姐姐說︰少東家把劉狗子風光大葬、就埋在了靈源寺的後山、听風水先生說,哪里可是風水寶地、死人埋在哪里能保家人平安、後人衣食無憂。

靈源寺方丈大師主持的法式、誦經超度、後來少東家得知、劉狗子沒有遺孀時,當場痛哭、並為劉狗子取了個字「忠孝」這可是讀書人才有的啊!還說其忠孝兩全、還當場發下誓言說,以後只要有他姜岳一口吃的,就有劉家人一口吃的。

眾人听到這里都很感動,一個人說道、少東家真是仁義,邊上的一個婦女也道︰就是朝廷也沒這麼做過啊!

有個閑漢冷哼道︰朝廷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怎麼能和少東家比那!棗陽地面上那個財主、豪紳能為一個莊丁這麼風光大葬、就是縣令老爺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排場啊!

瘦高男接著說道︰這還不算完那!大家一听還有,馬上安靜下來、劉家的媳婦是個聰明人啊!看少東家為劉狗子無後悲傷,當場就把自己的兒子過繼給了劉狗子、少東家听了很是感動,馬上就叫孩子在墓前磕頭認了爹,還把劉狗子生前穿過的衣甲佩刀和一百兩獎勵交給小孩、還叫孩子長大以後向他爹一樣,忠孝兩全。

听到這里一名閑漢酸溜溜的說︰不就多了件衣甲麼,也沒什麼!

瘦高男看向說話之人、接著說道︰是啊!我一個軍戶的朋友說,那套棉甲佩刀,少說也值二十兩、少東家還給了三十兩的撫恤、免了三年的地租、以後每月劉狗子的父母兒子、都有月米可拿、老人發放到終老!孩子到冠年。听說少東家還要在靈源寺的後山蓋個忠義祠、把劉狗子的靈位放進去、每天還有高僧在哪里超度念經,照看香火!還要在姜家堡修建私塾、請先生!莊丁的孩子都能去免費念書、劉狗子的兒子馬上就要是讀書人了,瘦高男最後輕嘆道︰這真的是沒什麼!!!

眾人都听傻了!有個人說,這個死法,我都想去了、邊上人也道︰可不!劉狗子死的值啊,他死了、可是他家算是起來了,家人在也不用挨餓了,以後孩子好好念書,中個舉人,那就是老爺了,大家听後都一陣的羨慕。

李祭祖在邊上還硬氣的說道︰不可能!我叔是親眼看見官道上死了一千多人,怎麼可能姜家就死了一個那?眾人听後都覺得李祭祖說的有理?

瘦高男子看有人質疑,也跳起來說道︰你不信,就去打听打听、除了劉狗子死了外、還有哪家死人了、姜家上次招募的都是自己的佃戶,大家誰不認識。眾人一听對啊!還真沒听到那家的小子死了。

有人說道︰看來少東家用兵厲害啊。殺賊匪比殺雞還輕松,眾人一起點頭、在也沒人理會那個因為妒忌而瞎說的李祭祖了。

劉狗子的事情慢慢傳遍湖廣,湖廣之人都知道,姜岳給一個莊丁風光大葬、贍養其父母兒子、還取字︰忠孝、說其忠孝兩全。

古人雲,忠孝難以兩全、可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佃農劉狗子、因為給姜家戰死、其忠孝兩全,湖廣無人不知!

姜岳做這件事的時候,做夢也沒想到,劉狗子的事情傳遍湖廣、听過之人無不說︰姜家的老白虎就仁義,這個小白虎更是仁義無雙、湖廣的武人都已能進威遠鏢局為榮,就是在里面掃地也有大把的人願意干。

不久之後大家就把姜岳的名號前面加了個仁義二字、湖廣仁義小白虎姜岳、湖廣三歲的孩子都知道,姜岳的仁義和、及時雨、宋江、關羽、關雲長有的一比、湖廣武人以能夠給姜家戰死為榮耀,很多人結拜的時候、都在關羽像的邊上放上姜岳的像、誓言中也加上姜岳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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