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日大戰過後,雖然一些消息已經在東域上漸漸傳開,不過內幕的消息卻已被龍門封死,所以對于那些听聞,世人也是將信將疑。
易麟此時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些傳開的風聲,現在龍飲他們大傷未愈,所以他一心只在于全力守護宗門。
繼當初戰退南宮芒的那天,過後的數天里,龍門在易麟的管理之下,先是逐漸地完善最強防備,之後,便是漸漸地變得了平靜下來。
距離當日的一戰,現在已經是快要一個多月過去了,此時的龍門,已經是處于平靜的日子之中,龍飲等人抓緊時間恢復自己的傷勢,而至于那些半個多月前被召喚的黎烈等人,也是不敢生出半點禍端。
龍門後山!
在龍門後山里,有著一處專門提供閉關的區域,而當年的凌峰雲也是選擇在此閉關,不過他的閉關之處,至今仍是沒有半點動靜傳出。
而在距離凌峰雲閉關之處的另一邊山崖下,這里與得他那有著一段較遠些的距離,而當日的血無魂,則便是來這里的一座山洞休養傷勢。
經過了一個月來的休養,此時的血無魂應該也是有了很好的好轉,此時他所在的山洞深處,這里卻是茫茫的血紅一片。
這里血色的靈力悄然波動著,將得整個山洞都是映得通紅,而在山洞中央的一座石台之上,一名血衣青年正在雙手結印修復著自己體內的傷勢。
絲絲淡淡的血霧自血無魂的身上悄悄地冒出,他的療傷狀態依舊在持續,此時他的臉色,已不再看到當日的慘白無力,倒是相反,紅潤的臉上,盡數蓬勃的生機,他的傷,竟然已經好了個七、八了。
當日的血無魂可謂是受傷極重,然而就這般短短一個來月,不需要著易麟的幫助,他竟然看似也好了個七八,這實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
突然間,竟然有著一陣怪異的微弱響聲傳出,而若目光往下方望去,竟然見得,有著一抹血跡竟然如同活物般,通過石台,流到了下方地面。
這一攤鮮血如同散在地面上,輕輕蠕動,發出輕微的響聲,乍一看,發現這些鮮血好像是在汲取大地以及空氣中的能量似的。
一會之後,又是見得,這些血跡又是開始如活物般輕微蠕動,一路沿著一線血跡回到了石台上,然後悄悄地進入血無魂體內。
隨著這些血跡盡數著回到血無魂體內,很快也是隱約感到,他周邊波動的血色靈力,好像稍稍強橫了一點點。
突然間,血無魂眸子微微動了下,然後他的雙目便睜開了來,療傷狀態暫時停下,手掌松開,臉色掠過一抹狐疑之色。
血無魂好像沉思,好像驚疑,他不再做什麼,面色漠然著坐于那兒,時間悄悄過去,數分鐘之後,他突然無聲地冷笑了一下。
「你的傷好了差不多了吧。」
終于!還是有著一道邪異的蒼老聲忍不住出了聲,而且這聲音,竟然還是從血無魂的體內傳出的。
「就是你一直潛伏在我的體內的,從當初在冰火空間里邊你就一直存在了。」血無魂目光陰寒地冷笑道。
「哼!小子!若不是本靈神,你豈可還有命在?不心存感激,還敢對本座出言不敬!」那道邪異的聲音冷哼道。
「感激?我拿什麼來感激你,你又有什麼資格令我感激你?像你這種鼠輩,偷偷模模地藏于我體內,還不快點滾出我的體內!」
血無魂反而冷笑,對于這不敢露臉的鼠輩,什麼本靈神的自稱,他根本就沒有半點理會,開口便是低喝道。
「嗤嗤嗤!」
一股股血煞的霧氣,突然自血無魂的頭頂冒出,這些血霧輕輕地飄到他的面前,而一端卻是始終連接地他的體內。
這些血霧就在血無魂的面前一陣蠕動,漸漸地轉變成一道五官模糊的臉龐,那股濃濃的血煞之氣迎面撲來,血無魂的腦海都是微微有點恍惚。
「小子!若是本座生前,像你這樣的小角色,隨手便可捏死,這大陸上,敢對本座不敬的,還沒幾個人!」模糊的臉龐冷笑道。
「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少在這威脅我!」
血無魂低喝一聲,手掌一握,洶涌的靈力一陣躁動,直接狠狠著轟擊在這模糊血臉之上,然而這血臉一被他轟散,下一刻又是聚集到了一塊,重新變回了那五官模糊的臉龐。
「就憑你也想殺得了本座,如果在生前,你早就被抹除得一絲不剩!」血無魂說動手就動手,這道模糊血臉也是顯然有了些怒氣。
血無魂沒有理會這血臉,他嘗試要將這鬼東西逼出體內,然而好一會之後,他卻只能徒勞地睜開雙目。
讓得血無魂感到棘手的是,他竟然找不到這鬼東西在他體內的根源所在,再加上打又不能徹底打散這東西,所以根本就奈何不了它。
模糊血臉見得血無魂竟然如此排斥他,心中也是一陣沉怒,然而此時的他因為當初被血無魂鎮壓了下去,受到了一些因素的限制,所以此時的他不可再完全逃出後者的體外,否則會徹底消散于這天地間。
想當初他煞靈神是何等的威風,然而在遠古時期,卻是隕落在了冰魔火祖的手中,也就只剩下這些殘血得以逃月兌,不過僅憑這種非人非鬼的狀態存在,也不是血無魂這等角色就可抹殺得了的。
既然已經不可外出,那他就唯有侵佔這具身體,可是因為當初被鎮壓下,他已經被某種因素給限制住,要想反噬奪取身體主控權,又是談何容易。
「小子!現在本座不屑于與你這種小小角色計較,你不存感激之心也罷,就權當本座當初白幫了你對付那老家伙,哼!若不是當初有本座相助,不到一個回合你的命早就沒了。」模糊血臉冷聲道。
「是嗎?真正的原因是你擔心我死在了那南宮芒的手中,你也會跟著一起徹底消亡吧,如果我說得不錯,我的傷之所以恢復得這麼快,想必也是你在搞鬼,因為你也得順便恢復自己的創傷。」
血無魂冷聲道,他又不是什麼蠢貨,想當初在那冰火空間,若不是自己意志夠堅定,怕是已經淪落于這鬼東西手中,所以這家伙所說的美其名曰幫他,其實也沒懷什麼好意,只是為它著想。
「既然你不領意,本座也懶得與你計較這些。」
模糊血臉冷哼一句,隨即不再多言,而血無魂也是不再理會他,他不主動歸體,血無魂也拿它沒辦法,所以只能無視他的存在。
過了一會之後,見得明知對他無可奈何的血無魂不再與他多說之後,模糊血臉先是忍耐一會,可是又是過了數分鐘,後者依舊如此。
「小子!難道你對力量就沒有半點**?只要你放開對我的鎮壓,本座可以賦予你更強大的力量,讓你日後斬殺半步靈神階強者都是可以!」模糊血臉終于是有點坐不住,誘惑地道。
「我現在只想先將自己的傷勢徹底恢復過來,其他的事,暫時別再跟我廢話,你要麼立刻滾出我的身體,要麼就給我消失到體內,看著你這副人鬼不是的模樣,我感到的只有厭惡!」
血無魂絲毫不留情面地將話說明,他知道力量的由來,總是存在著高危險,又何況是這鬼東西賦予,他肯定不懷什麼好心。
「小子!你肯定會為自己的這些話感到後悔的!」
模糊血臉冷聲一句,隨即便化作一溜血煙,快速地縮回血無魂的體內消失不見,而後者則是經過一段短暫的時間將得此事放下,然後便繼續為自己療傷•••
而在龍門處于這種安靜的時刻之際,那遠在中域的一處群山之內,此時正有著一名全身微微哆嗦的老者盤坐于一處山洞內的一塊岩石之上,他身上那猙獰的一處處傷口依舊清晰可見。
而且不僅身體縱橫著猙獰的傷口,就連白森森的骨頭都還依稀見到,而這慘不忍睹的老者,赫然便是當初那血遁逃走的南宮芒,經過了一個月,他已經逃回了中域,然而傷勢卻沒有什麼可觀的好轉。
身上的劇痛使得南宮芒哆嗦地身子,他的目光緊緊地望著山洞口處,然而下一刻,竟然有著一名青衣老者走了進來。
見到青衣老者,然而南宮芒眼中不僅沒有什麼驚恐,反而是有著一點激動,而青衣老者見得他這副慘狀,卻是差點嚇了一跳。
「你如此急促地通知我來,原來是讓我來救你這老東西!」
青衣老者很快恢復原狀,來到南宮芒面前,卻是有點憤然地低喝道,隨即又道︰「這些天听聞龍門發生了一場惡戰,想必就是你這老東西去招惹的吧,哼!我的滅屠靈槍呢?」
南宮芒哆嗦地身子,一言不敢發,一道黑光從他靈戒竄出,青衣老者一把抓住,正是那滅屠靈槍,然而看到槍桿上竟然有著細小裂縫,他臉上的怒氣瞬間更盛了許多。
「二供奉,你這一次一定得救救我。」南宮芒顫抖地求道。
「哼!你這老東西,將我的滅屠靈槍借去,竟然給弄壞了,現在還想我救你,若不是看在宗門的份上,我真想一掌殺了你。」
「哼!就算將你救過來,這輩子你也別想進入真正的靈神階了,而且這次宗門的大事,怕是也被你這老東西給耽誤了。」
青衣老者怒哼道,不過怒歸怒,這南宮芒始終是一名半步靈神階強者,即便這輩子進入不了真正的靈神階,對宗門還是很有用的,所以他還是出手幫這老東西一把。
青衣老者冷瞥著南宮芒,臉上怒氣稍收,一手輕輕地放在他的額頭上空,剎那間,那滾滾輕柔的靈力攜帶著極為濃郁的靈神之光散出,悄悄著滲入後者的體內。
接受著青衣老者的這股輕柔靈力,然而感受著這里邊蘊含的濃郁靈神之光,南宮芒心中卻是驟然大驚,這二供奉竟然也晉入了真正的靈神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