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麟將青衣女子帶入宗門,來到了他本在修煉的那座山峰,然後問了一下後者找天麟究竟所謂何事。請使用訪問本站。
青衣女子似乎有著難言之隱,吞吞吐吐,話說不出口,等了幾分鐘,還不見她蹦出個字來,易麟一陣頭疼,也無可奈何。
「有什麼事就說吧,剛才你強闖進來不就是因為有事。」易麟道。
青衣女子咬著唇兒,糾結得有點用力過度,一絲淡淡的血跡都是流了出來,看來她真的是有事不好說出口,可事情又重要得她非說不可。
「我想先見到他,我有事求他。」最後內心足足掙扎了快要一刻多鐘,青衣女子才艱難地說出這麼簡單的話。
易麟並不傻,從青衣女子的難以啟齒,還是那種非常非常的艱難,他也知道了她內心的艱苦掙扎,可是從這方面也可側面看出她所求之事,遠沒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易麟猶豫了,他不確定青衣女子是攜什麼事來,這應不應該帶她去見天麟,這事與天麟關系都大不大,對他有利與否?
青衣女子臉色難看得美眸流露著絕望之色,她苦澀,她乞求,她悲傷,她無奈,她淒楚又無助。
「我見他一次就可,如果我所求之事他不想理會,我可以立刻離開,決不強求,也決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青衣女子臉色苦苦地哀求道,她也看出了易麟遲疑的那份原因,她能理解,可是她只想他給她見天麟一次的機會。
「你不遠萬千里從獸域到來,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里的?」
易麟沒有急于回答她,先是問出了這樣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們自歸來龍門後,這幾年都一直不太露面,根本沒有什麼人知道他們在此。
青衣女子只想了一下,就如實回答道︰「當初在木靈神殿時,我見過你與星月神殿的水靈月好像有關聯,我去過那里,想尋找她問明,這是我唯一能找到你們這里的線索。」
易麟恍然,原來是這麼找來的,是想通過層層線索找到天麟,應該是星月神殿的人告訴她的消息,不過可想而知,為了能找到天麟,她還真是什麼希望都不肯放棄。
「看來為了找到天麟,你可以置一切皆于不顧。」
易麟淡淡地嘆道,青衣女子咬著嘴唇,她是可真的不顧一切,哪怕是她的命,這一點從剛才她的不畏生死闖入龍門就可看出了。
易麟也並未被她的決心打動,而是此事關于天麟,權衡方面,不是他可拒絕,該如何與否,還是由後者來抉擇。
「你跟我來吧,他應該還在修煉,我帶你去見他。」
易麟最後這般說道,青衣女子感激不盡,他不讓她多謝什麼,動身離開了這座山峰,往天麟所在的那座山谷飛去。
青衣女子緊跟在後,天麟所在的那座山谷距離這里不多遠,不久他們就是來到了外圍那里,落到了入口處的前方空闊場地。
地面又是有著冰霜結起,都蔓延到了山谷外面來了,炙熱的氣浪撲來,那種冷熱的交融,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易麟二人僅隔五丈不到,他倒還好,只是這青衣女子早已運轉靈力抵抗,那種冰寒炙熱的兼攻,神階後期的她,都很難忍受。
「我們先到上面看看。」
易麟的目光望向左前方數百丈外的一處崖壁上,那是山谷的一處高處崖壁,他出言讓青衣女子和他一起過去。
易麟的身邊有著深邃的黑芒散出,他的周邊五丈內,成了一片暗黑暗黑的區域,正是他所演化出來的小小型吞神界。
有著吞神界的庇護,那些冰寒與炙熱的波動襲來,全被吞蝕得干干淨淨,這片狹小區域與得平常的地方一樣,青衣女子也得到了防護。
兩人一起飛到了那處山谷上的崖壁,整個小山谷盡收他們眼底,在那最深處的一顆岩石上,那道安靜盤坐的青年人影,有些變幻不定,模糊的人影時而有著神刀的假象浮現,但只是個瞬間。
「跟我所料得一點都不錯,煉化了那刀魂,現在的實力應該僅在半步靈神階之下了。」感受著天麟身邊的力量波動,易麟低聲喃喃道。
那刀魂傳承不簡單,易麟意料幾天前天麟的晉級,應該達到了準靈神階,現在一看,發覺不僅是到了這個層次,還是臨近半步靈神階了。
山谷深處,盤坐在岩石上的天麟,早已發覺了有人的到來,他的氣勢如潮水般回縮,幾個瞬間,地上的那些冰霜全不見,也不再感覺到有炙熱難耐的氣浪。
天麟睜開的眸子看向易麟二人這邊,他感覺到了易麟的氣息,還感覺到了一股陌生的氣息,現在一看,不曾竟是一名女子。
似曾相識,這是第一感覺,不過一時之間,天麟並沒有能夠認出這名青衣女子,直到後者與易麟一起落下來後,他才好像記起了一點。
「我是青音,你還記得我嗎,當初在冰火空間時我和我家小姐一起在空間鏡里庇護個一個月,那時你還用你的鮮血救過我家小姐一次。」
看到天麟臉上有著一絲思索的神色,青衣女子的心揪得一急,連忙說出自己的名字及當年在冰火空間里與前者有關聯的事。
當初,在冰火空間里天麟突然神秘地消失,後來他們所有人被無緣無故地擠出那片空間,之後她只能隨月青卿一同離去。
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天麟,可是後者她畢生難忘,全是因為她家小姐的緣故,這次來找天麟,也是事關她家小姐。
在冰火空間那時,天麟與過月青卿及青音交集最深的也就是共處的那一個月,可過得卻是不溫不火,他那時的心思也沒放在二女的身上,全是在意于神刀及那不知被他胡亂傳送到哪的血無魂身上,還有冥厲這一對敵等人身上。
到了最後,他一人留于那片自成的小空間接受神刀,之後,宗門突發事故,他直接離開,這二女也被他逐漸淡忘,直到現在又看到了青音,他才被喚起了部分回憶。
「記得,就是你要找我?」想起事情後,天麟隨口答道。
看著天麟那副淡漠的模樣,青音的心咯 了一下極其難受,面對這種臉色,她更是難以開口了,即便知道前者本就是這種性子之人。
「我•••我我•••」
青音欲言而止,她這是哭也不得,說也不能,她恨自己為什麼在這種時刻控制不住自己,她恨她為何這麼無能。
「有什麼事就請說,我不想看到他人的言語不全。」天麟再次出聲,可青音喉間就難受得被哽住了般,發不出聲音。
天麟見她還是依舊如此,臉色凝合了一些,目光也是沉了下來,忽然,他的心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下,流露出了一絲罕見的淡淡忐忑情緒。
易麟突然見得天麟的那種微妙臉色變化,他分明撲捉到了那種極淡的心神不定感,他有些驚訝,與後者相處了那麼久,這還是頭一回見到他會流露出這種感情。
三人均是沒有出言,小山谷里靜謐,氛圍僵硬,天麟沉默不語,不思不想,青音臉色差勁,蒼白無力,易麟圍而不語,靜心待看。
「是她•••又出事了?」
天麟剛才就料想到了些事,從青音的表現,他看得出這必定與月青卿有關,可能還事關重要,到最後,他還是第一個出了聲。
「嗯!是小姐出事了,小姐這次是凶多吉少了。」
青音重重地應了一聲,她的喉間終于可以傳出聲音來,就是堵在缺口處的巨山被沖破,肆意的洪流瘋狂鋪瀉,她的心中的感情一下子全宣泄了出來,呼吸道通順,重重地喘了一口壓抑在心中的悶氣。
「與得上次一樣,又是那不穩定的體質在作怪?你們赤妖魔族找不到方法幫助她。」天麟沉聲問道。
「不是,不是,這次不是•••」青音用力地搖頭,再也忍不住哽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