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軒皮膚下那如血般的鎖鏈剎是的刺眼,幾個老人看著形體淒厲的吳宇軒,皆是久久無語。
「這都死不去,看來這天地並不是想殺他,而是要將他封禁!」那林姓老人盯著吳宇軒皮膚下如血般的鎖鏈,聲音生硬的說道。
「現在怎麼辦?」
「先將他帶回內院再說吧」
此刻,吳宇軒整個人都軟扒在地上,那深入骨髓的灼痛還沒有停止,牙齒緊咬,鮮血不斷的從牙銀中溢出,雙手也握得發白,手指上關節上不斷的傳出咯咯的聲音。每當他想調動自身的靈力來減輕這痛楚,但那業火凝成的鎖鏈便會阻斷他與靈力之間的聯系,將他全身的力量封禁起來,不但如此,吳宇軒內視自己的天池小世界,就連那七濁之魂的傳承空間也遭到了封禁,而且這鎖鏈每封禁他一次,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便會再次侵蝕他的神經,這天地禁錮了他一身的修為!
吳宇軒不甘的低喃著︰「賊老天,賊老天。」
林姓老人抱起吳宇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天地並沒有奪去的你生命,感恩戴德吧,不敬天地,只會不得善終!」
但看他現在的這個模樣,就知道他什麼都听不進耳了。
放屁,你們對這天地敬若神明,我不是,就連修魂,你們亦如是,納天地二魂入體,終生都在吸納天地靈氣以供養天地二魂,辛苦修來的境界,只是天地二魂對你們的施舍。
豈不知,我們的自身就是一個世界,不然所有修魂者為何都要在體內凝聚三方小世界。真是笑話,那樣我為何還要敬這天地,只不過是銘刻了他人的天地秘紋就要遭到這天地的不容?它是看不得我自身小世界的壯大而已。我褻瀆了這天地?那它現在對我做了什麼,禁錮了我一身的修為,它已不容我,我為何還要敬畏它!
只是,現在吳宇軒卻無從反駁,連一絲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此時,拙峰山體里被挖空的一間密室里,吳宇軒正躺在地上,已沒有了一絲知覺,在那林姓長老抱著他回來內院的時候,他就已經痛暈了過去,幾個老人正圍著他不斷的議論,像了在爭吵著什麼。
「說吧,這吳宇軒到底應該怎麼處置」
「我剛才探查過他的身體了,由于那業火組成的秘紋阻斷了我對他的探查,並沒有知道什麼,但有一點卻可以肯定,那業火組成的秘紋將他一身的靈力都封禁了。現在的他,已經變回了一個普通人。」
「既然已經變回了一個普通人,我附議,將他逐出內院。」
「只是將他逐出內院,未免有點便宜他了吧,能引起這業火焚身,定是十惡不赦之人,殺了他都不為過。」一個較為偏激的老人更是直接提議到直接將吳宇軒給殺了。
「哼,你這個老邦子整天到晚都只知道喊打喊殺,你煩不煩啊,看這吳宇軒,怕也不過十二三歲吧,能做出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只有那個林姓長老並不贊同他們的意見。雖然吳宇軒的身板和正常成年人無異,但卻並不能瞞過老人的眼楮。
「老林你是負責這次內院考核的導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防和我們說說」那行將就木的老人听到那林姓老人的話,不由出聲問道。
「我也不甚清楚,但我可以肯定,他只是不知道做了什麼引得天地不容而已,並不是他所說的十惡不赦之人。」林老指著那偏激的老人說道。
林老在吳宇軒、藍靈、萬文昊三人在進入通魂台後的表現就已經知道,這吳宇軒定是有什麼秘密,後來吳宇軒引得業火焚身,再听古志平等人的訴述,問題必然出自他的紋器,招天地所不容。
「我認為,先將他留在內院進行觀察,再作打算。」林老再次的說道。
「哼,你說得倒是輕松,那要是他在內院再次引起那業火,那怎麼辦,到時由你來阻擋業火的擴散?怕是不能吧。」
「你……」
兩位老人再次的爭吵起來。
「好了,都別吵了,我先去派人查探下這吳宇軒的來歷,至于這吳宇軒,暫時將他安置在鷹咀崖上,不得讓他接近內院,老林,你就負責看管他吧,任何人不得再有異議。」
……
「這們听說了吧,今年進入內院獲得通魂台資格的三個新生中,有一個好像叫吳宇軒的,忒牛了,引來業火焚身都沒死呢,就是那天我們看到的那滔天的業火,將那里方圓三里都燒成了虛無」
「哼,即然引來業火焚身,我看那叫吳宇軒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吳宇軒?」一個身上散發著銳不可擋的人近r 來不斷听到吳宇軒這個名字,不禁再次的皺起眉頭。
……
此時的內院不少人都在議論著吳宇軒。但這些都已經與他無關了。
此刻,鷹咀崖,自引得業火加身,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吳宇軒已經回復平常,但他的眼楮里,卻多了一絲不甘與瘋狂。
每一天,吳宇軒不定時都會站在鷹咀崖邊上仰著頭,呆呆的看著天,然後回到鷹咀崖上的一個被挖空的洞穴里。只要吳宇軒回到洞穴里面,便會傳出無比淒厲的嘶吼聲。每一r ,都是如此。
自從那天吳宇軒醒來後,每當他試圖凝聚自身的靈力與天地二書,他的皮膚下便會再次浮現出一條條血紅的鎖鏈,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便會再次的侵蝕他的神經,將他所有的一切全都封禁在他的體內,包括他的靈力,天地二書,七濁之魂的傳承空間。
每一次,他都被痛到暈死過去才肯罷休。
昱r 醒來,他便會再次的來到鷹咀崖邊呆呆的仰頭看著天,不同的是,吳宇軒的眼里,那不甘與瘋狂卻是越發的濃郁了。
每一r ,林老都在暗中的觀察著吳宇軒仰望天空,听著他回到洞穴後那如瘋似狂的嘶吼。
一個月後的今天,林老終于是忍不住來到了吳宇軒的面前。
「你每天都這樣,最終只會將自己逼瘋的。」
「我為何會瘋?」但出乎他的意料,吳宇軒的回答卻是異常的平靜。
「天威難測,你斗不過它的。」
「天是天,地是地,我,就是我,我為何要測它」此刻,吳宇軒的眼中除了瘋狂外,還多了一種睿智的光芒。
林老沉默,好一會才繼續說道︰「但它不容你,已輪不到你選擇,你不得不妥協,你身上的業火秘紋就是最好的證據。」
「你不容我?我就滅了你,不要以為這就能擋住我,你等著,我絕不會這樣就屈服的!」听到林老的話,吳宇軒瞬間便再次的失控,指著天,大聲的咆哮道。如癲似狂!
「唉!」林老看著狀若癲狂的吳宇軒,只能深深嘆息一聲。
像是回應吳宇軒的話,他身上的業火秘紋便再次的浮現而出,那鑽心的疼痛再次的侵蝕著他的神經,而越疼痛,吳宇軒就越是瘋狂的叫囂,直至他再次的疼暈過去這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