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官大帝不管其他,只要風燁的面子無損,他無所謂陰後到底是不是還陽。
「兩位殿下要是破不了陛下法術的話不若就此退去吧。」
挫折磨練,任何人都不可能是一帆風順,毫不受挫折洗禮。炎居玥萱二人這一世到底太順,上面有父皇師祖等人撐腰,豈知天地有多廣?天道如何莫測?
風燁留下的這個詛咒一面是給他們二人出個難題,一面也是對他們的警示。
炎居學的東西很多,除了風燁一脈符道之外,當初作為女媧屬神的時候也曾經得到女媧娘娘的親自指點,加上神農太泓等人對他也不藏私,炎居的見識在二代弟子之中還算是頂尖的。但是見識是一回事,親自動手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管炎居施展什麼法術,利用太陽本源也好,利用造化生機也罷,都不能將風燁留下的那道詛咒破解。
玥萱眼看牧歸土伯等人靜靜站在一旁,也將警戒放下開始思量怎麼破解咒法。玥萱伸手觸踫陰後身上的詛咒黑蛇,︰「兄長,既然是祖師當初造化丹若神果的時候留下的副作用,那麼祖師當初是怎麼創造神果,乃至設下這道詛咒的?」
「符道以及造化之法?」炎居心中一動,連忙閉目凝神在手中匯聚造化生氣。然後在生氣之中多出一道符虛影,隨著生氣的流動那符虛影也漸漸成形,到了最後也形成一枚丹若神果。只是比起風燁所造的神果。炎居這顆神果可就怪異的很了,且不說外表果皮的坑坑窪窪,便是里面的丹若赤實也不似風燁造化的丹若神果那般飽滿,只是零星在包房中有上幾枚丹若籽罷了。
炎居伸手一捏,將自己模擬造化的丹若果捏碎,然後一縷黑氣糾纏在炎居手上︰「原來如此,師祖留下的詛咒果然是借力法門嗎?」
「借力?」玥萱對陰後身上的黑蛇一挑,食指直接戳在七寸之處,然後黑蛇被凍成冰渣斷成三截漸漸重歸于四周的幽冥氣。不過就在黑蛇消散之後,立馬又有一條新的黑蛇重新盤在陰後身上。
「果然是老爺子的常用手筆。借助符道秘法在幽冥中凝聚一條規則。是要這條規則不破,這詛咒便可生生不息借助幽冥之力永不消結?」玥萱設法試了試,然後也只好對炎居道︰「兄長的符道修為遠在妹妹之上,兄長可有辦法?」
暴力破解是絕對不可能了。當初風燁造化丹若的時候。修為遠遠在炎居二人之上。炎居遲疑了一下︰「也只能從師祖的一貫習性上面著手了。」炎居神目一睜。開始觀察黑蛇詛咒的本來面目,一條符狀的詛咒糾纏在幽冥法則之上。炎居右手食中二指並攏,開始一點點化解那些符。
「居然真的看出來了?」地官大帝驚異了一下。隨後靜靜站在一邊看著炎居的舉動︰「無妨,陛下的詛咒連接幽冥之力,只要幽冥之力不絕,便是破解了部分法則,詛咒也會隨之繼續生成。」
雖然玥萱沒有听到地官大帝的言語,但是看到炎居每每破解了部分詛咒之後,又有幽冥之力將詛咒給修復過來,自然也通透了幾分。
玥萱持著月桂木開始念誦咒語,點點銀光自月桂木上面灑落將周圍的幽冥之力暫時淨化驅逐。
土伯目光一寒,暗自示意幾位冥神準備上前。只是就在那幾位冥神準備動手的時候,那五條太陽毒龍也警覺起來,一個個張牙舞爪沖那些冥神噴吐太陽毒焰。
這時,炎居突然打出一個法訣將陰後收入袖中,然後拉著玥萱坐上金車立馬向出口沖去。在地界護法大陣之下,炎居等人根本就不敢強行打破空間壁也只好寄希望于金車的速度了。
「破解了?這不可能!」牧歸臉色一變,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土伯直接招呼幾位冥君對金車沖了過去。
「兄長?」玥萱看到炎居這般急切,連忙問道︰「兄長不是破解了嗎?難不成——?」
「師祖留下的詛咒絕不是目前的我可以破除的,剛剛不過是借助師門秘法,趁著你將幽冥氣掃開的功夫把那道詛咒暫時鎮壓而已。」
玥萱跟炎居到底心意相通,馬上便反應過來,直接拿出神弓對身後射去。既然是暫時將詛咒法則鎮壓了下去,那麼就必須在此之前逃回陽界,然後等陰麗華壽命終結之後再度清算了。
「沒有破除詛咒就想離開?陛下的後手可不是那麼容易應對的!」牧歸冷冷一笑,突然幽冥中多出一條條幽紫色的鬼索將金車給阻攔。
「符索?」炎居、玥萱看到自家的獨門神通,立馬明白過來這就是風燁專門針對暴力搶人的手段了。
「妹妹,你來駕馭金車。」炎居跟玥萱將位置一換,然後拿出一口寶劍站在金車上面的華蓋上。這華蓋就是當初炎居請太泓所做,有先天五行元氣轉化而能使金車擁有不竭的太陽神力。炎居手中多出一道真符,然後開始念誦咒語,一道道由太陽神力凝聚的符索糾纏在那些幽冥鬼索上面。
太陽原本就克制幽冥之力,即便是風燁隨手留下的符索,但是在炎居的全力施為下還是被暫時糾纏住了。趁著兩種符索相護糾纏的時候,玥萱駕馭太陽金車直接沖向地界入口。
「爾等還是留下吧!」土伯身上飛出一道烏光,面前凝聚一尊虎頭神相,虎口一張莫大的吸力便要將金車給拉回來。
「繼續趕車,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就好。」炎居深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氣息突然起了變化。
晨曦,日之生;黃昏,日之死。炎居一般而言都是用晨曦之相見人,所以任何人見到他都會感覺有如晨曦一般的活力朝氣。但是這股朝氣對地界而言可就是格格不入了,所以炎居在看到土伯出手之後便將自身氣息轉化成日暮黃昏之相,隱隱溝連地界之勢。黃昏本就是死之象,擁有終結之意,在地界反而如魚得水。
這是?土伯突然一愣,沒等他反應過來,便有一道煌煌劍氣斬了過來。
一劍而過,土伯隨手凝聚的虎頭法相被炎居給斬斷,然後劍氣直接對著土伯本人射了過來。
「天子劍法?」土伯、牧歸兩人臉色大變,牧歸二話不說退出千里之遙,而土伯將幽冥金印拿出借助幽冥之力將這道劍氣給抵住,不過土伯身上的袍子受到劍氣沖擊直接被震碎。
「有意思,差點忘了,這位太子殿下也曾經做過一任人王。」土伯將殘破的袍子一抖,在幽冥氣的修補下重新復原。
炎居本人的狀況不好,以太乙境界強行爆發大羅級數的劍法讓土伯這位自上古而留存至今的大神吃了一個暗虧,炎居的神劍直接化作粉末不說,而炎居本人也躺在金車之中借助太陽神力回復元氣。
炎居本是日神,剛剛那一劍雖然是借助黃昏之力引動的天子劍法,但是日星上面也傳過來一股本源之力加持。
天界,老君在日星向地界傳遞力量的時候不由側目望了一眼,而就當他看到地界炎居的樣子時候,目光直接一凝︰「居然是帝格?」
瑤池聖母看到炎居的情況臉色也變了︰「簡直是胡鬧,你忍了這麼久,就因為這件小事將此暴露出來,就不怕日後玄門暗算不成?」
紫微宮,紫微原本在調息本源,突然感到日月二星的變化,若有所思︰「原來這件事背後還有這個用意嗎?」
機不可失!紫微心念一動,立馬開始趁著這個機會將自身超月兌命河,開始跨入混元境界。一顆紫芒星辰自命運長河升起,漸漸擺月兌束縛從命河上面超月兌。
龍德宮,玉皇原本在恢復法力道行,在看到炎居身上的帝格時候,玉皇一開始也是愣了一下,然後伸手一劃將炎居的命軌從一開始誕生到如今一一展現了出來。
「神農的唯一嫡子,曾經人族的優秀人王,甚至還有了一脈子嗣流傳,怎麼在洪荒之中都開始稱呼他為太子殿下?」
太子公主這些稱呼,可不單單是一件好事,這說明人家更在意的是你父皇的威名,而不是你自身的身份。
「這位殿下這些年行事很傲氣,但是為什麼沒有人來找他報仇?」玉皇目光一動︰「這說明他知道分寸,即便有人為此不滿也不會冒著巨大風險來找他麻煩。」
「當初人王數十年,他成仙道的時候可是有了數十載的閱歷,難道這份閱歷沉澱還能讓他跟個毛頭小子一般張狂不成?後來昊天算計大禹暗中推動伯益繼位,而是被他看出究竟直接壞了算計。依他當初那份心機,如今怎麼會這般胡鬧?」
自上古開始,太一、帝俊這兩位天帝可都是日神出身,後來的神農皇也是借助大日之道統御諸天。可以說日神在神族之中佔據了一個特殊的地位,日神具備天帝命格也是順理成章之事。尤其炎居是這個元會開始的一位新生神祗,在諸神眼中更是象征了這個元會的神族復興氣運。
當初玄門在炎居成為日神之後也不是沒有觀察過他,但是炎居行事莽撞,加上身上的浮華之氣,還有為人奢侈的毛病,玄門的懷疑也漸漸散去。
「晨曦黃昏皆為日輪,能夠說出這種話的人,難不成連自身心性都把持不住?」玉皇面帶譏諷之色︰「好一位太子殿下,如果不是你突然施展天子劍法暴露了自己的帝格,恐怕沒人知道你居然也有天帝命格!」(未完待續……)